43 番外七翻身有理
病房裏,暖暖的陽光照射進來,明亮而刺眼,商老爺子看着正在給他盛湯的小兒子,又看了眼守在小兒子身邊的大兒子,最後看了眼毫不避諱地緊挨着黎辰啓坐着的孫子,深深地嘆了口氣,是無奈,也是釋懷。
他老了,年輕時也做過很多錯事,沒少逼過兒子,更沒多照顧過孫子。他這一生,大半的時間都放在了家族生意上,結果他一手鞏固起來的商業大廈差不多算是毀在了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手裏。如果說世上真的有因果輪回,他這也算是圓滿地走了一遭。
“井潤,小彥,出院後我想回老家去住。我那一輩的大多都去那兒養老了,環境好着呢,我啊,差不多也到那年紀了,圖個熱鬧。”老爺子沒說的是,他們的媽媽也都葬在那的,小時候他們是在那地方長大的。
“嗯,好,回頭我給您安排安排,大伯他們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的。”商井潤應聲,老家那地方的确不錯,是他們的祖輩生活的地方,後來商家有錢了,那地方就給建成了他們商家專屬的度假村,他小時候也經常去那兒玩兒。那附近景色實在是好,與他們商家關系好的合作夥伴也都能在那兒有套房子。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你們好好過日子吧,有空回來看看。”說到這份上,商老爺子再也沒說其他的了,對于孩子們,他能接受的程度僅此而已,兒孫自有兒孫福。
“嗯,會的。”
“我睡會兒,你們回去吧。”吃完飯,老爺子開始趕人了,卻對許彥松道,“小彥你留下一會兒。”
房裏只剩下兩人,商老爺子看着從來不怎麽親近過的兒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開口,好半晌,嘆口氣,“小彥,你的脾氣像你媽媽,看上去不溫不火的,有什麽事兒都擱在心裏,憋久了肯定會出事兒,就像你媽媽。但你比你媽厲害,她要是也跟你一樣,也不至于……”
“我媽自己知道這些,你不用自責,是她自己不願意忍不願意等了,所以她不會怨你的。”許彥松輕描淡寫地道,“我也沒怪過你,我做這些事也不是為了報複你,我只是想得到商井潤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被打斷的商老爺子不斷點着頭,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想謝謝你。病了一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商家內部早就千瘡百孔了,這幾年被養壞了的小輩們也沒少鬧出點事兒,裏子面子都丢了不少,很多人都在看笑話了。毀了也好,毀了也好,你們還年輕,想得到什麽就自己去努力吧。”
“嗯。”許彥松應聲,随即便是沉默。商老爺子難得地緊張了一下,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想說的他還沒能說出來,扯了這麽多都沒扯出重點,白白活了這麽多年了,竟然在異常淡漠的兒子面前不會說話了。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爸,你睡吧,我們晚上再來,明天就能出院了。”許彥松起身,給老爺子拉上一半的窗簾,利落走人。商老爺子好半晌才回過神,滿是皺紋的臉上笑意連連,頗為不知所措地自己扯了扯被單,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應着聲,“哎,哎,爸爸這就睡,爸爸這就睡,爸爸……”
老淚縱橫,商老爺子抹了抹臉,呆坐在病床上很久很久,躺下。夢裏,一個美麗的栗發女人抱着個同樣栗發的孩子越走越遠,他追上去,女人回頭,燦然一笑,“兒子,叫爸爸。”
“爸爸……”
軟軟糯糯,這是他的兒子。
病房門外,許彥松笑了笑,商家,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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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商家一事的告一段落,本市商界重新洗盤,新入駐的黎姓富商成為最大話題,平民大衆總是對這種橫空出世扭轉局面的橋段追捧異常。随之而來的,是商家長孫身邊的黎姓青年竟然是黎姓富商弟弟的消息的曝光,掀起了陰謀論的狂潮。
各路狗仔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扒出了各類猛料,卻無一例外在發布前一秒收到上級命令,只能對外道歉稱之前提到的所謂猛料只是噱頭而已,從此曾聲稱有料可爆的狗仔們在這座城市銷聲匿跡。這樣的反差自然不被民衆所接受,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自個兒猜測着玩兒。
流言的矛頭依舊指向了黎辰啓,一套一套誇張的猜測接連傳出,當事人卻都沒了消息。沒多久,商家的部分成員重回原商氏集團工作的消息引發了又一次熱議。對于商家人接受黎家的邀請一事,鄙視的有之,好奇的有之,懷疑的有之,卧薪嘗膽伺機奪權論的有之……
不得不說,作為本市的商業巨頭之一,商家最近的風波着實給市民們提供了不少娛樂亮點。就在衆人期待着看到商家人在原本屬于自己、如今卻成為他人名下財産的大廈裏工作時會有如何驚人的表現時,黎氏大廈裏一派平和安穩的景象卻讓人大跌眼鏡。所以,這事兒就這麽結束了?商家人真的甘心從領導人變成了打工者?
就在事情漸漸平息之際,黎姓富豪那邊卻傳出了将要舉辦名流聚會、順便宣布一件喜事兒的消息。熱衷于八卦的媒體們自然不會缺席這樣的熱鬧,運用各種手段得到了現場報道的機會。而這場所謂的名流聚會的确沒有讓衆人的期待落空,甚至于,傳出來的消息未免太過震撼了一點。
第二天,各媒體頭條均是同樣一組醒目的照片,主人公不變,角度卻是全方位的。
一張照片上,流光溢彩的會場裏,人群的最中央,一名青年身穿一套精致的白色西裝單膝跪地,一手牽着另一名高大帥氣的栗發男子的左手,虔誠地印下一吻,一手高舉一盒對戒,狡黠一笑。
另一張照片上,同樣一身白色西裝的栗發青年神色頗為驚訝,卻是第一時間伸手接過對戒,一手用力拉起單膝跪地的青年摟進懷裏,傾身而上。
最後一張照片上,兩名帥氣的青年相擁熱吻着,甜蜜而纏綿,嘴角眉梢笑意連連,只是看着就能讓人輕易感受到其中的滿滿幸福。
而新聞的大标題是,“黎啓元一擲百億為弟慶生,商木易轉眼一瞬奪回家産”,副标題是,“翻身有理,黎辰啓聘禮百億跪地求婚。”
消息一出,衆人大跌眼鏡,一時之間,輿論界嘩然。特麽的這也太過兒戲了吧,特麽的這也太像一場鬧劇了吧,特麽的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玩笑吧,特麽的這群人要不要這麽有錢啊,特麽的嫁兒子也能這麽賺啊!
輿論的焦點全部集中在了天價聘禮上,倒是沒什麽人關心兩人的性-向問題了,這場世紀求婚太過令人震撼,衆人回味了很久依舊津津樂道。而緊随其後的,是政府有關部門的表态。之前那場轟轟烈烈的巨商破産事件被宣傳成了政商聯手整頓本市經濟風氣的創舉,商家不但很快重振聲譽,甚至得到了政府的大力表彰和政策、經濟補償,幾位當事人更被包裝成本市商界的形象代表,廣受贊譽。
接二連三的逆轉讓人應接不暇,但無疑商家已經重新成為本市的商業巨頭,回過頭想一想,似乎曾經發生過的事兒都變得挺蹊跷的。徐家的突然反目成仇,林家的瞬間倒戈相向,商井潤情婦的暗箱操作、幕後黑手,橫空而出的黎姓富商,一直潛藏在商家的孤兒黎辰啓,等等等等,瞬間就變得神秘了起來。
當很多可疑的時間和人物綜合到了一塊兒後,所謂傳言的可行度就直線飙升了。于是,商家成了一個傳奇,有關事件成為傳奇故事,有關人物成了傳奇人物。而對于傳奇,大家夥兒總是願意采用贊賞的态度的,即使這裏面包含着本市第一宗嚣張的同性婚姻爆點。
商家大宅裏,小禽獸熱切地深吻着低喘抗議着的伴侶,腰部的挺動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猛,滿頭大汗的黎辰啓不得不奮力攀附在小禽獸身上才不會被撞飛出去。很難受,這樣的頻率黎辰啓早就吃不消了,何況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次了,可是今晚,他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
“啓辰,啓辰,永遠在一起。”俯身抱緊伴侶做最後的沖刺,小禽獸全身心都在激動着,顫抖着,興奮着。他真的沒有想到,在他以為一切都穩定下來了的現在,伴侶還會給他這麽大的一個驚喜。說好的慶生酒後變成了公開的求婚慶典,回想起當時的自己的呆愣表現,小禽獸後悔極了,那樣重要的時刻,他竟然會表現得那麽蠢,該死的!
懊惱變成了發洩,小禽獸用力抱起已經合不攏雙腿的伴侶,濕噠噠的兩副身軀緊緊貼合着,隐秘部位緊緊咬合着進進出出,隐約能看見內裏的粉嫩壁肉,随着巨物的挺進拔出翻卷纏繞着,不舍得分開一般。
終于抽出唇舌,黎辰啓整個腦袋埋在小禽獸懷裏再也不願擡起,這人簡直是想讓他窒息而死,太過分了。而随着唇舌的分開,抑制不住的淺淺呻-吟便洩露而出,配合着兩人身-下的劇烈撞擊,情-色-意味十足。
新婚之夜,再過分都不算過分。第四次發洩出來的小禽獸憋紅着臉恨不得将伴侶揉進身體裏去,軟下來的東西依舊在伴侶體內淹沒着,舍不得抽出來。滑膩的液-體順着空隙傾瀉而下,兩人腿間一片濕滑,床單也不能幸免。
“不……不要了好不好?”眼見小禽獸還想等恢複了再來一次,黎辰啓羞恥得腳尖都蜷縮了起來,不是為了這樣的運動,而是為了自己愈發敏感的身體。這話說得他自己都覺得沒底氣,小禽獸眷戀地循着縫隙刺進一指,滿滿地撐開他身後那處,而僅僅是這樣的動作就能讓他前面有了反應,黎辰啓覺得自己沒救了,這樣的身體怎麽能阻擋得了小混蛋的索要,怕不是這人還沒恢複過來他自己就會扭動起身體解決需求了,要命!
“不好。”小禽獸一口拒絕,黎辰啓欲哭無淚,救命,早知道不這麽刺激小混蛋了,說到底都怪他哥,沒事兒把商家産業送給他幹嘛,這不明白着借他的手還給商家麽。
另一邊,浴室裏,許彥松一腳踩在壁沿上,一腳垂在水面上,雙手按在男人的頭上,不停地挺動着腰部,嘴裏發出細碎的聲響。商井潤配合地做着嘴部運動,深深地吞進吐出,直到嘴裏的東西血管猙獰滾動時,趕緊松嘴撤退,不多久,小彥發洩出來,慵懶地癱在水裏,臉上滿是惬意的神情,看得他立刻忍耐不住了,就着溫熱的水探進小彥的身後,昨晚剛做過的入口依舊有些發軟,輕易接納了他的手指,短暫的擴張之後,他溫柔地戳了進去,拉過小彥的雙腿圈在自己腰上,托着小彥的腰展開侵略。
他和小彥之間還是有些心結沒有解開,但相比現在的幸福而言,那些已經不重要了。當兩個人真的希望好好在一起一輩子時,曾經以為糾結難以忘懷的東西就不再是阻隔兩人相處的障礙了,剩下的時間還有很多,即使慢一點也無所謂,總有一天會只剩下純粹的幸福。而商井潤相信,那一天并不會太遙遠,連頑固霸道慣了的父親都能放下曾經的堅持,他們有什麽好放不下的。
“你們家那些人真夠無恥的,當初商家出了問題時各個當起了縮頭烏龜,賣起股票來一個個比兔子還快,現在竟然還有臉跑上門來解釋當初其實預見到了現在的局面,啧啧,真是厲害啊!”許彥松滿臉嘲諷地道,随即不滿地悶聲一聲,“嗯……你給我慢點……啊……”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你不能遷怒到我身上。呃,這樣舒服嗎?再深一點?力度呢?”商井潤調整着戳刺的角度和力道,邊觀察着許彥松的表情邊問道,做-愛于他而言不再是一種純粹的發洩,更多的是讨好小彥的一種手段,他家寶貝很久以前開始其實就是享樂主義着,大概是覺得本身擁有的得到的不多,所以總是十分享受當下。比如現在,他家寶貝正雙手握着他的雙臂,熱情地配合着他的動作縮放着身後那處,甚至主動地調整角度找到能讓自己舒爽的那點凸起。
“可以,呃,水裏不舒服,這次做完回床上去。”許大管家命令道,他不太喜歡熱水随着商井潤進出的動作不斷湧進他體內的感覺,要不是之前商井潤先将他伺候爽了,他是不會同意在水裏做的。
“好,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商井潤承諾,卻沒能兌現。這個“很快”足足拖了大半個小時,被抱離水面時,熱得滿臉通紅的許彥松不滿地掙紮着自己下了地,卻是腿軟得差點沒站住,最終還是在商井潤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床上,腿抽筋了麽。
一個星期後,新生的商家堡壘正式對外宣布開工,從制度到方針、從管理到人員選拔、從福利到保障、從業務到運營方式全面整頓升級,面向全社會展開變革,一時之間忙碌得熱火朝天,吸引了業界到民衆的熱烈讨論和優秀人才的踴躍加入。
人們看到,一向以霸道果斷著稱的商家掌權人不再像從前那樣雷厲風行,甚至于甘心退居愛人身後,言談舉止間溫情脈脈而又不失尊重愛護,而僅有幾次重要商會方才露面的商老爺子似乎對兒孫的婚姻并無任何不滿,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看得人很是驚奇。
商家大少商木易更是完全不在乎外界的小白臉論,毫不吝啬地在任何場地展示着對愛妻(夫)的溫柔體貼,大秀恩愛到讓人無力吐槽,久而久之這類新聞也就少了,太稀松平常了麽,不值得報道了都。
至于有關入獄服刑的謝婷娟的報道,則是早早地就淹沒在了衆多讓人啧啧稱奇的新聞之中,激不起半點波瀾,只除了有心之人。王瑾收起了報紙,揉成團丢進垃圾桶裏,院子裏,雙鬓泛白地中年男人躺在搖椅上曬着太陽,“阿瑾,今天的報紙怎麽少了一份?”
“小搗蛋踩髒了,我就給扔了,你要看的話我再去給你買一份。”王瑾揉了揉無辜狀搖着尾巴的“小搗蛋”道。
“哦,那就算了。”男人擺擺手,招來愛犬揉了揉腦袋,閉上眼難得的惬意。
夜已深,徐家大宅裏,商穆炎驚醒過來,滿臉淚痕,不由自主地匆匆披上睡衣直奔書房。燈光下,男人認真工作的神情意外的很是迷人,但商穆炎卻無心顧及這些,走近了之後只是手足無措地站在男人身前,再沒有任何動作。
徐信伸手将驚慌失措的青年拉進懷裏抱緊,最後敲了幾個字後合上了電腦,擦掉青年臉上的淚水,輕輕印上一吻,“怎麽了?”
商穆炎搖搖頭,剛剛停歇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滿溢而出,心中滿滿的酸澀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這一刻,商穆炎格外地想要做點什麽填滿異常空虛的內心,所以他擡頭,吻住徐信,強迫這人一同品嘗嘴裏的苦澀和淚水的鹹意。
深夜裏的獻吻無疑更顯煽-情,徐信不願想歪都不行。但這顯然不是讓他一逞本能的時刻,青年的淚水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這些天商穆炎一直躲在他這裏不願出去,只除了去探望他媽媽。連黎辰啓的生日酒後他都不願出席,商家那邊的電話一概拒接。商穆炎在愧疚着,他無法責怪做出這一切的親生媽媽,也沒有立場責怪,所以他只能躲着媽媽虧欠的人,因為無顏以對。
但這些都不是他今晚莫名哭醒的原因,而是因為那個夢。夢裏出現了什麽他不記得了,只記得那種無能為力地失去了最珍愛的東西的悲傷彌漫,随之而來的是無邊的寂寞與消沉。這讓他無法一個人呆在屋裏,而像現在這樣和徐信唇齒相依意外地讓他感到安心,所以舍不得放開,所以想要更進一步,所以他雙手向下,遲疑着探進徐信的睡褲裏,耳尖發熱地握住。
大約,偶爾這樣放縱一次也是沒事的,反正已經做過一次了不是麽。徐信震驚地感受着下邊兒那東西被小炎握住撸動的熱度,眯眼,片刻不停地抱起懷中青年幾步倒向大床之上。無論處于什麽原因,這樣絕好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的,也許小炎自己都沒發現,會主動誘-惑一個男人的男人,已經彎了,他需要做的是先讓小炎的身體适應這樣的交纏方式。至于心,慢慢捂着,總有熱起來的時候。
兩年後,手術室門前,商家等人齊齊到場,距離手術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跪在床上的商穆炎撐不住地趴了下去,卻阻止不了身後火熱而激烈的進出,一大早的,忍了半個星期的男人終于露出了真面目,趁他好夢時偷襲成功。
怒氣沖沖的商穆炎無可奈何地承受了早就熟悉了的力道和速度,習慣了的身體先一步放松着配合了起來,直到體內被那陣持續不斷的滾燙掃射灼傷之後,他才大口大口喘着氣試圖開口抗議。但精神奕奕的男人絲毫不理會他的掙紮,翻個身換了個位置抱住他,綿綿不絕的熱吻侵襲而來,很快讓他淪陷。
而沒過多久,積攢了許多精力的男人再度雄赳赳氣昂昂地展開了新一輪侵略,放肆地在他體內翻江倒海,惹得他驚呼連連,受不住地出聲讨饒,卻如平常一樣遭到了更加猛烈的對待,一時之間欲-仙-欲-死。
“啊,你瘋了,不行,放開我放開我,燙死了,啊!”劇烈扭動着依舊沒能逃過熱液的侵灼,淚水泛濫的商穆炎憤憤然咬牙,這人今天是要弄死他麽,又不是充-氣-娃娃。有這麽個不要命的操-法麽混蛋!
不知第幾次發洩出來,渾身沒有半絲力氣的商穆炎整個癱軟在床上,連指責一聲都嫌浪費體力。接下來徐信抱着他去浴室清理了一番,要不是肚子實在餓得慌,商穆炎早就睡過去了。被喂飽後,出乎意料之外的,徐信并沒有抱着他回房休息,而是一路走進車庫,竟是要出門了。
“這麽早,去哪兒?”商穆炎打了個哈欠問道。
“嗯,我們醒的時候挺早的,現在麽,不早了。”徐信意有所指地道,商穆炎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混蛋,要不是這人胡天胡地的亂來,至于過了這麽長時間麽。
當林家的醫院出現在眼前時,商穆炎頓時慌了,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尖銳,“徐信,你幹嘛,回去,馬上回去,快點!我告訴你,你敢帶我進去,我……”
“小炎!”徐信難得口氣強硬地打斷了商穆炎的話,“你躲得夠久了,不可以再繼續懦弱了。沒人怪罪你,你到底在怕什麽?現在你堂弟即将接受這一生最大的手術,事關生死,所有人都在為他祈福,你有什麽權利任性地當做不知道?”
瞪大雙眼的青年抿着唇倔強地不說話,眼眶卻是越來越紅,漸漸地帶上了一絲脆弱。徐信說完,只是看着他的小炎,神情堅定。雙拳握緊,松開,又握緊,又松開,如此反複。良久,商穆炎的唇顫抖了幾下,“我……我怕他救不回來,我怎麽敢呆在小木手術室外,我……”
“沒人讓你為你媽媽的行為贖罪,我希望你能純粹地以一個堂哥的身份去守護你弟弟,最終要的是,好好面對你哥他們。比起贖罪,你的逃避更讓我覺得懦弱!”徐信強硬地說完,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地将人抱下了車,在大庭廣衆之下大跨步走進醫院裏。
商穆炎緊張地忘了拒絕,直到遠遠看到熟悉的衆人之後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拍打着徐信的肩膀,“你快放我下來,快點!”
局促地站在衆人面前,緊張到全身僵硬的商穆炎懦懦地開口,“哥,小辰哥哥,爸,爺爺,許……許叔叔,好久不見……”
三天後,探視窗前,商穆炎拿起話筒,看着眼前老了很多的女人,笑了笑,“媽,木木救回來了,雖然還在無菌病房裏觀察着,但不出意外沒有生命威脅了。所以媽,你早點出來吧,我們……好好過日子。”
後來的後來,當他們一大家子的人難得聚在一起時,商老爺子發現,自家大兒子竟然變得家事全能了,燒得一手好菜什麽的實在讓他這個大半輩子沒見兒子下過廚的父親震驚了。小易就不用說了,從頭到尾都粘着黎家那小子,比個孫子還孫子,出息!
最令商老爺子驚訝的是徐信,這個從來都讓他贊賞有嘉的小子什麽時候起變得圍着小炎團團轉了,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精明能幹。活了幾十年的商老爺子看了看忙着給兒子織圍巾的徐琳芳,又看了看一進這門就開始默不作聲的謝婷娟,最終搖了搖頭。
目光鎖定在一旁小心翼翼照顧一無所知的小孫子的林遠航身上,老爺子嘆口氣,笑了起來,大概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被欺負過的小受們都翻身了,親媽心願已了,以後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感謝支持到最後的親們,終于完結,抹一把辛酸淚,揮手絹兒,有緣再見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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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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