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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吃過飯之後，宋氏和劉伊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回屋去了，誰知這時候婆婆抱出一堆衣服讓劉伊洗了，劉伊覺得這也沒什麽，然後小李氏就湊過來了，“大嫂，娘讓你洗這麽多衣服啊。”

劉伊“嗯”了一聲就沒有多說什麽，小李氏接着說：“雖然呢，婆婆是我的親姑媽，但我還是替你感到不值啊，憑什麽他們的衣服讓你來洗，自己卻在屋裏偷懶？”

“沒事，正好我也有衣服要洗。”說完劉伊就出了院子。

小李氏做了一個鬼臉，悻悻地回了屋子，宋氏洗完碗正好看到這一幕。

村中央有一條河，整個村子的人都在這裏洗衣服，前一次劉伊跟着宋氏來過這裏就記住了。

上一次宋氏帶着劉伊，那些婦人還算收斂，這一次看到劉伊一個人出來之後她們就冒出來了。

劉伊目不斜視，別以為她不知道那些女人在說她，一聽什麽“梁家”“顧大郎”“婚禮搗亂”“被扇暈了”，再加上她們那猥瑣的目光，以及笑的花枝亂顫的模樣，劉伊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

偏偏有人看劉伊面無表情不爽，跑過來跟劉伊搭讪，“梁大嫂，去洗衣服啊。”

這女人長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劉伊淡淡地點點頭就走了。

那女人見劉伊對自己不像以前那麽親近，而一旁還有“姐妹”在看笑話，就大聲說道，“呸，裝什麽清高，還不是只會勾男人的sao貨。”

劉伊回過頭瞪了她一眼，“這位大嬸，回家漱完口再出來吧，嘴臭。”

那女人被劉伊的眼神吓到，接着被劉伊的話氣着了，“你你你”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

劉伊不生氣那是假的，只不過她告訴自己，“如果別人說的是假的，你為什麽要為不存在的事生氣；如果別人說的是真的，那既然是事實了為什麽還要生氣？”她這只能算半真半假了。

最重要的是，劉伊娘做過的極品事太多了，她要是每一件都生氣肯定會氣死。

劉伊懷疑自己今天是出門不利，剛剛洗完衣服往回走，就碰到了顧大林和顧苗苗。

劉伊無視他們徑直往前走，顧大林喊住她，“娘！”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聲“娘”不是喊的自己，“娘，大林和苗苗不要後娘，娘，你跟我們回家吧。”大林哀求道。

劉伊不理他們接着往前走，而大林和苗苗還在後面一直跟着她，劉伊很不耐煩地說：“你們別再跟着我了，聽見沒有！”

劉伊想着氣定神閑地走回去來着，偏偏後面跟着兩兔崽子，她不得不加快腳步，大林和苗苗小胳膊小腿的怎麽跑得贏她，很快苗苗就栽了一個跟頭。

劉伊無奈地說：“快點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你爹娘會着急的。”劉伊盡量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一些。

“娘，我們不要後娘。”苗苗摔了一身灰還哭着說。

“有後娘就不錯了，小孩子就是煩，挑三揀四。”劉伊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一個年輕婦女過來了。

她心疼地給苗苗拍拍灰，然後給她吹吹被小石子劃傷的手。

劉伊看着終于沒自己什麽事兒了就打算走了，“劉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對孩子？”那婦人質問道。

“我怎麽對他們了？是他們死皮賴臉跟着我，搞清楚！”

劉伊感覺心裏太不爽了，為毛自己要接受這些無妄之災？憑什麽自己就得為別人的行為買單？她是劉伊，不是劉伊娘！

雖然屋子裏很整潔，但有潔癖的梁醫生總覺得這裏不幹淨那裏不幹淨，于是在劉伊去洗衣服的時候就把屋子裏打掃了一遍。

劉伊回來的時候梁思南已經打掃地差不多了。

梁思南看劉伊似乎有點兒不開心，就問她怎麽了，劉伊先是把洗的衣服晾好就跟梁思南回了屋子。

梁思南聽了劉伊的描述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郁悶了，首先自己的老婆若是一心一意地想着別人的孩子他才敢難過了，而且他直覺不想自己的老婆跟前任有任何牽扯，及時兩個孩子是無辜的的；另一方面呢，劉伊還是不喜歡孩子，而且梁思南敢肯定劉伊是因為讨厭孩子才對顧大林和苗苗那麽兇的。

“老公，我真的好讨厭小孩子。這種生物就不應該存在。”劉伊做了結尾陳詞。

“額……呵呵。”梁思南尴尬地笑了。

劉伊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思南啊，我為什麽會暈倒？”

“啊？額，沒什麽……吧？”劉伊發現這時的梁思南目光閃爍，“說，我到底怎麽了？”

梁思南從來沒騙過劉伊，而且她的淫威還是有很大的威懾力的，“就是，醫生說，你懷孕了。”說完梁思南閉上眼睛等着劉伊發飙。

劉伊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你剛才說什麽？”

“哎哎哎，疼，哎哎哎，你，你懷孕了。”劉伊那揪耳朵的功夫肯定是跟他丈母娘學的，因為他親眼見到丈母娘揪住岳父大人的耳朵時，岳父大人那副苦逼模樣。

“我懷孕了？我怎麽會懷孕？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問題。”劉伊簡直要氣瘋了，懷孕？每次她都會吃避孕藥的好不好？

“緣分到了，哎哎哎，輕點兒輕點兒，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別揪了。”劉伊這才松開了手。

“我把你的藥換成了VC。”梁思南絕對敢拍着胸脯說：俺不後悔！

劉伊大叫：“你行啊，長本事了哈。”

外面李氏不耐煩地喊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吵架，安生點兒不成嗎？”

劉伊止聲，而梁思南在一旁對着劉伊讨好地笑着。

“老婆，你就原諒我這麽一個小小的錯誤吧。”梁思南摟住劉伊。

劉伊白了他一眼，“不可能。這是原則問題。”

梁思南委屈地說：“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機會看到寶寶了。這樣你都不能原諒我嗎？”梁思南說完也是一陣黯然，好不容易等來的寶寶竟然就這麽失去了。

劉伊心想也是，這日子也終究要繼續過下去，“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

梁思南一喜，“真的嗎？老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生我的氣，老婆我愛你。”說完還在劉伊臉頰上吧唧一口。

“我還沒說完呢，既然你已經認識到自己讓我懷孕這是個錯誤，那麽就不該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所以你以後就禁，欲吧。”

“那怎麽行？我怎麽能讓老婆守活寡？”梁思南一副“我這是為了你好”的模樣，讓劉伊忍俊不禁。

劉伊又想起了一件事，“老公啊，本來呢，我是不想嫌棄你的，可是，你這身體不知道跟多少野寡婦睡過，還是有機會看看大夫，免得染上什麽病還不知道。”

劉伊純粹是惡心梁思南來着，兩人都很了解彼此，他倆最大的共同點那就是潔癖啊，尤其是精神潔癖啊，所以梁思南一想到自己這個身體跟N個女人睡過心裏就跟就像吃了屎一樣的惡心。

劉伊看到梁思南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樣就感到好笑。

梁思南委屈極了，為毛自己要接受這個無妄之災啊，憑什麽自己就得為別人的行為買單？話說，兩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真不愧是夫妻啊。

“你還有個前夫呢？你還有兩個小豆丁呢？”梁思南秉持着“要下地獄大家就一起下地獄”的原則刺激着劉伊。

劉伊這回不扯他耳朵了，改掐他腰上的軟肉了，“魂淡，明知道老娘最讨厭的就是小孩子了，還用孩子刺激老娘。”

“哎呀，老婆，我再也不敢了。”梁思南達到目的之後立即求饒。

“呸，現在老娘會相信你嗎？”

梁思南緊緊地抱住劉伊，“老婆，你暈倒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雖然醫生說你懷孕了，但我不想逼你，我承認我換了你的藥是我太自私了，都怪我違背了當初不生孩子的約定，我只是突然喜歡孩子了，我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可是我不想因此而失去你啊。”

“你半個月都沒有醒來，醫生都查不出原因，我真的好恨自己害了你，我告訴自己只要你沒事就好。你沒事我就安心了。老婆。”

梁思南哭了，而劉伊靠在他的懷裏眼淚也流了下來，“傻子，我不是沒事兒嗎？我們都會沒事的。”

“對，我們都活的好好的。”梁思南在劉伊昏迷那段時間真的幾乎要崩潰了。

兩人抱在一起互訴衷腸之後，劉伊說道，“老公，本來我想跟梁大郎和離的，現在你來了我心裏也就有底了。那我們以後該怎麽辦？”

“你覺得我們做回老本行怎麽樣？”

“額，我貌似有說過我那職業擱古代就是個産婆吧，梁醫生？”劉伊心想那時候是開玩笑的好不？現在是想讓我“夢想成真”嗎？

梁思南點點頭，“我覺得可行，反正咱們比較熟，我還真舍不得醫生這份職業。”梁思南出身醫學世家，他父母就是遠近聞名的老中醫，雖然他學的是西醫，但是在父母的熏陶下還是對中醫有一定掌握的。

而且他們院常常組織什麽中西合璧之類的交流會。

“好，不過，我們有錢嗎？”

作者有話要說： (⊙o⊙)…

☆、分家

夫妻倆想了想還是覺得對自己以前的工作比較熟悉，可是現在擺在兩人面前的困難很多，比如說梁大郎和劉伊娘的名聲一向不怎麽好，再比如說他們倆現在很需要錢。

“娘子，我們怎麽樣才能弄到錢呢？”為了不被別人發現，兩人都已改口稱“娘子”“相公”了。

“搶劫？你這性格絕對做不來這種事。哎，據說分家了能分到財産哎。”劉伊忽然想到他們其實可以分家的。

“據說？你從哪兒據說的？”梁思南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分家還有個好處就是他們以後做什麽都可以有較強的保護性，不過，梁大郎作為長子很有可能是主要贍養父母的人。

“嘿嘿，看小說咯。”劉伊笑道，她還是很喜歡看種田文的，不過裏面鬧着分家的貌似都是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大嫂，額，她這算不算躺槍呢？

“小說？”梁思南嗤笑，“你看的那些瑪麗蘇小說也可以亂用的嗎？”

劉伊不高興了，“我早就不看瑪麗蘇了好不？你可以懷疑我的人格，但絕對不能懷疑我的品位！”

“好，我覺得你的品位還是可以的，找了我這麽好的相公。”梁思南笑着說。

劉伊“切”了一聲，“不要臉！”

“好好好，算我不要臉，說正經的，分家總要個由頭吧？”

“由頭？不如我們大吵大鬧一番好了。”劉伊提了個馊主意。

梁思南搖頭，“咱本來名聲就不好，鬧着分家我們還呆不呆了，再說了，大吵大鬧這算辦法嗎？”說完梁思南還用手指戳戳劉伊的頭，“虧你想得出來。”

劉伊躲到一邊，“不許戳我的頭！”

說起來，兩人名聲本來就不怎麽好，做出點兒什麽離經叛道的事應該也算正常吧，只要不是太過就好。

梁思南發現這個梁大郎除了在家睡覺吃飯就是去外邊勾搭野女人，真是令人不齒。

梁思南家風嚴格，他從來不會去做游手好閑的事，但是到了古代她還真的是這不能做那不能做，做飯吧，人家說“君子遠庖廚”，哪有男人做飯的，即使村裏也一樣，洗衣服吧，那就更不可能了。他雖然很喜歡三個蘿蔔頭，但總不能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轉悠吧。

到了最後，梁思南發現他就只能跟梁大郎一樣在家裏像一個大爺一樣睡覺了，這就讓梁思南郁悶到了。

“娘子，我好羨慕你可以有事情做。”梁思南向正在縫衣服的劉伊撒嬌。

“哎呀，別碰我，小心針紮到你了。你要是太無聊了，就去老三那兒借幾本書看看吧。”劉伊提議。

梁思南果然就去找老三梁思睿了。

“三弟，我想跟你借幾本書看看，怎麽樣？”

梁思睿倒是沒想到梁思南會來找他，更加沒想到他是來借書的，要是借錢他還覺得可以理解，借書……

“喲，大哥來了啊，快坐啊。”聽到小李氏那嬌滴滴的聲音，梁思南打了一個寒戰，這女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大哥，你想借什麽書？”梁思睿也不想問他今天是抽什麽瘋了，直接痛快地答應了。

梁思南笑道，“我也是無聊，随便看看。”意思是随便啥書都可以。

梁思睿一陣恍惚，怎麽感覺大哥儒雅了許多，這一定是錯覺，錯覺。

梁思南回去的時候一陣郁悶，他就不應說“随便”，什麽《弟子規》、《三字經》，有點水平的也就那《論語》了吧。

不是梁思南看不起這些書，而是在這個時代這些書都是用來給幼兒啓蒙的吧，所以說，梁思睿是當他三歲小孩了嗎？這書三個蘿蔔頭看還差不多。

其實，梁大郎這種只能算讀過書的人自然是無法讓考上秀才的梁思睿高看一眼。

劉伊看着梁思南氣悶的模樣一陣愉悅，“你又不是不知道梁大郎什麽德性，我看老三給你這書是對的。”劉伊想到這書反正是給小孩子看的，就說：“反正現在沒事，你就教三個小蘿蔔頭識字呗。”

“娘子其實你挺關心他們的吧。”梁思南小心措辭，只用了“關心”沒有“喜歡”，但聽他說這話劉伊還是不小心将手指紮到了。

“老娘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讨厭小孩子!還有，誰說的讨厭孩子就要像後媽一樣虐待他們？”劉伊那是絕對不可能因為跟孩子相處幾天就喜歡上他們的。

“你就是嘴硬。”梁思南心想。

不過，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确實是梁醫生你想多了。

因為天氣比較熱，幾個娃都在屋裏玩兒，看到梁思南的時候，三個娃都不再動作，而是齊刷刷地低着頭，雖然早晨梁思南對他們表現出友善的一面，但是他們內心敏感，他們的爹從來都對他們不好，現在的爹真的讓他們無所适從。

“大寶二寶寶妹，爹教你們識字好不好啊？”梁思南的表情別提多平易近人了。

但三個蘿蔔頭還是不敢上前，梁思南知道他們害怕他，繼續循循善誘，“認識了字就可以讀書，讀書呢以後就能考上秀才哦。”

還是大寶膽子大一些，“爹，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也可以像三叔一樣嗎？”

梁思南不知道大寶心裏的想法，只是微笑地點點頭，而大寶心想：像三叔一樣，別人就不敢欺負娘親了。

三個蘿蔔頭住一間房，屋內并沒有桌子之類的，梁思南就讓三個蘿蔔頭坐在床邊，而自己搬來一個小凳子做好。

梁思南想了下，還是拿出《三字經》這種讀起來朗朗上口的書。

“人之初，性本善。”梁思南有一種梁大郎甚至是梁思睿都無法比拟的氣質，即使他讀的是《三字經》也讓別人覺得他讀得是驚世巨作，可惜氣質這種東西三個蘿蔔頭是無法理解的。

三個蘿蔔頭已經兩歲多了，所以吐字清晰，再加上梁思南細心地給他們講解三字經的內涵，所以還是記住了兩三句，盡管這樣梁思南都覺得很不錯了，一種叫做驕傲感的東西湧上心頭。

農家吃晚飯較晚，大概是七八點，在夏季那時太陽也是剛剛落山。

吃飯時，梁思南跟公公說自己想去鎮上的醫館當學徒，公公很不客氣地說：“你有幾斤幾兩老子還不清楚，少給老子耍心眼。”

梁思南一僵，但還是試圖說服公公，“爹，我這也是想學好呢，我知道我以前……”

還沒等梁思南說完，公公就将筷子重重地甩在桌子上，“你要是肯學好，老子把頭摘下來給你當板凳坐。”

其他人都不敢做聲，劉伊覺得這老頭說話太難聽了，你說梁大郎什麽她都不會在意，但是說她家十全十美的梁思南就不行，“公公，再怎麽樣相公他也是您兒子，您難不成還不盼他好？”

以前一直是公公看着幾個女人鬧騰，他從不去管，因為他一家之主的地位無人撼動，更加沒有人敢這麽指責他。

劉伊看到公公的臉色變了，就知道他要發火了，果然，公公目光如炬，“男人說話，女人家家插什麽嘴？”

“爹，我們分家吧。”梁思南突然道。

所有人均是一愣，當然除了劉伊，公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分家？你們誰還想分家？”

這時老二兩口子和老三兩口子都沒有應聲，但是梁思敏是覺得這個家分了就散了，但宋氏早就受夠了老大了，巴不得分家，之後自己這日子肯定過的比現在紅火呢。

老三梁思睿是個沒有主見的，而小李氏也覺得分家對自己來說是利大于弊。

但是誰敢挑戰公公的權威呢？沒人敢。

梁思南和劉伊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他們原本也沒想着一次成功，只不過是想着多提幾次，讓公公有個心理準備。

“分家？哼，除非老子死了。”公公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人則是默默地吃飯，而婆婆李氏破口大罵劉伊兩人，“你們兩個沒良心的，不說幫襯着家裏還想着分家，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李氏不過是不想家産分給梁思南。

“大哥，你別說那樣的話了，我們都是一家人，這個家一分就散了。”梁思敏苦口婆心地勸道。

梁思睿木讷地附和，“是啊大哥。”

“你們別說了，我主意已定，既然分了家我們依舊是一家人，而且各家都能減輕負擔，這樣又有什麽不好呢。”梁思南一副不受教的模樣，讓劉伊都想扁他。

“喲，大哥，你為這家也沒做什麽貢獻，到時候分家……”小李氏嬌滴滴的聲音又響起，梁思南和劉伊的雞皮疙瘩頓起。

梁思南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是他分家也不應該分到很多家産。

“那請問三弟妹有什麽功勞或是苦勞嗎？”劉伊反問小李氏。

小李氏立即挺胸，“我相公可是秀才。”“是你替三弟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分家，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