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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氣的眉頭微微挑起, 她剛才也被黑氣如此壓制着,但卻完全沒有反應。
為何這時這小心髒竟然就不聽話了?
蘇璎珞還在發懵……
突然, 闫子清猛地站立了起來。廣袖一揮, 玄天暖玉大床之上放置的錦被鋪天蓋地而來, 兜頭兜臉就把蘇璎珞整個都蓋了個正着!
“你……做什麽?!你瘋了?!”蘇璎珞眼前一黑,感覺自己整個都要懵逼,她出聲質問道。
這時,“吱嘎”一聲,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了!
是誰如此無禮,竟然不敲門就擅自進入思悅小築的寝室?!
蘇璎珞剛把罩在頭上的錦被拽下來,便見到闫子清廣袖一揮,随即, 翠紗帳就散落下來,把她遮了個嚴嚴實實。
得, 看不見了……
蘇璎珞散出神識,耳邊就傳來尖銳急促的女聲:“蘇姑娘既然身子不好, 需要我家仙子醫治, 那就要趕緊抓緊時間了啊!快啊!”
“曉晴仙子,曉晴仙子。”如雪連忙阻止,語氣慌張,其中還夾雜着淩亂的腳步聲, “不行, 不能進去!”
“為什麽不行?聽龍仙長說你家小姐昏迷, 我家仙子受了傷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你還推三阻四做什麽……”
蘇纓絡聞言挑起了眉頭。
看來,如雪最終還是沒來得及追趕上龍天寶,現在龍天寶把藍韻淇請過來了?
不過……藍韻淇不是受傷了嗎?
耳邊腳步聲雜亂,聽的令人頭疼。
她剛想坐起身來,拉開翠紗帳。突然,曉晴的聲音戛然而止。
蘇璎珞蹙眉,散出神識一看。便見到那曉晴就站在寝室的門邊,低着頭,縮起肩膀,活像一只受驚的鹌鹑,口中還喃喃道:“老祖……”
闫子清玄衣清冷,就站在晃動的珠簾後,俊顏淩冽。即使不散出威壓,只淡淡一眼,就讓方才還十分嚣張的曉晴噤若寒蟬。
“原來老祖也在此處。”這時,一道溫柔如水的聲音接過了曉晴的話。
緊接着,藍韻淇就在如雪與龍天寶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依舊是一身冰藍色的流仙裙,身姿窈窕,飄若欲飛。只是,她的脖子上現在纏上了雪白的繃帶,隐約還有紅色的血跡滲出。
這是被禦靈園的蛇群咬到了脖子?
“見過老祖。”藍韻淇聲音有些沙啞,但是語氣溫柔。
她朝着站在珠簾內的闫子清款款行禮道:
“方才是曉晴救人心切莽撞了,還請老祖多多諒解。如今,蘇小姐怎樣了?”
闫子清不動聲色,緩緩掀起了珠簾,踱步而出。
“她已無事。勞煩韻淇仙子。”
“不會,不會。”藍韻淇笑容明媚,讓人如沐春風,“天寶來找我,我自當盡力而為。既然,我都來了,那就讓我看蘇姑娘一眼吧。也不枉費我從開山峰上趕過來一場。”
龍天寶聞言一愣,而後,朝着如雪拼命搖頭。
闫子清似乎并沒有看到那兩個小弟子的動作,只淡淡道:“她方才已經睡下,韻淇仙子請回吧。”
“這……”藍韻淇遲疑道,“宗門內多名弟子都昏迷了,我正在替他們醫治。他們的情況都是十分奇怪。必須用上我藍月島的秘術才能好。
我不知蘇姑娘方才是何症狀?是否也和他們一樣?我問天寶,天寶不通醫理,實在是讓我無法下判斷。”
“啊?……”龍天寶聽到藍韻淇又提到了他的名字,忙和如雪又對了一個眼神。
闫子清道:“她不過是年少體弱,休息一下便好了。無需勞煩韻淇仙子。”
他的聲音清冷。此時面無表情,看起來更是威嚴端方,令人不敢造次。
藍韻淇見狀,無奈地笑了笑,道:“你看我這腦子,我怎麽忘記了老祖本是天山闫家人,向來是擅長醫術,實在是不需要我這個外人插手了。”
闫子清不置可否,只轉頭吩咐龍天寶道:“你如何把韻淇仙子請回來的,現在如何就好好地把她送回去。”
龍天寶終于得了機會,辯解道:“回禀師尊,其實,我并未請仙子來思悅小築替小師娘治病。我是在靈竅峰的山下遇到仙子的,是仙子一定跟我過來的……”
原來如此……蘇璎珞唇角微勾。
如雪已經截住了龍天寶,但是藍韻淇卻自己湊了上來。她這麽做是何目的呢?
藍韻淇沒有再說什麽,即使被龍天寶如此說她也是面不改色,依舊是笑顏盈盈,一臉的好脾氣。
曉晴不服氣,嘀嘀咕咕道:“把我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這是什麽道理?!這不是弄得好像我們很喜歡熱臉貼你們的屁股……”
“閉嘴!”她的話還未說完,卻是被藍韻淇喝住了:“我與老祖在此,豈容你說話如此粗鄙不堪!你還不自己掌嘴,才不至于讓人懷疑我藍月島的教養。”
“仙子……”曉晴委屈地喊道,“明明是他們不好。方才,這個如雪還去如意館的藥廬搶了極品固元丹。”
“就是這個凡人!”她伸手怒指着如雪道,“她還欺負我!吓唬我!仙子,仙子你要為我做主啊!”
話音未落,只聽見“啪——”的一聲,曉晴的聲音再次戛然而止。
如雪與龍天寶的抽氣聲緊接着傳來。
——沒想到,看起來溫柔如水、從不與人大聲說話的藍韻淇竟然直接揮手打了曉晴一巴掌。
“欺負?吓唬?”藍韻淇道,“你身為築基修士,卻被練氣中期的凡人壓制。你不以為恥,反正還要向我告狀?藍月島多年的教養,你是都忘在了腦後了吧!”
“仙子……”曉晴捂着臉,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不是的。是她、是她真的很厲害,完全不是練氣中期的修為。反而……反而和金丹、元嬰大能的修為差不多……”
“住嘴!”藍韻淇又喝道,“是你自己懶惰,荒于修行,卻還說別人比你厲害!你現在就随我回去。少丢人現眼!”
“仙子……”曉晴哭得更大聲了,涕淚俱下,慘不忍睹。
這全然不顧修真仙子的顏面的嚎啕大哭,在修真界也實屬罕見,瞬間就讓在場人都愣在了原地。
啧……蘇璎珞微眯了眼眸。
這主仆倆一唱一和,戲唱得還是相當熱鬧。
若是今日闫子清不在場,只怕憑着曉晴一人就要掀開帳子,讓藍韻淇好好查查她的毛病了。
沒想到,闫子清這人型盾牌還是蠻好用的……
如此一想,蘇璎珞腦海中忽而靈光閃過。
這次突然昏倒的都是參加過法陣實戰課的弟子。蓮塵與蕭燃以及其他弟子的昏迷,這和藍韻淇到底有沒有關系?
“曉晴仙子……曉晴仙子……”如雪都被他哭得手足無措起來了,“你別哭了。我給你去打盆水洗洗吧……”
藍韻淇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道:“那就麻煩如雪姑娘了。你快去洗漱,我在此地等你。”
如雪剛要出門打水,卻聽見闫子清道:“璎珞正在房內休息。如雪,你帶她去隔壁廂房。”
“哦哦……”如雪忙應道。
還是老祖對小姐貼心!
她一臉的恍然大悟,只恨不得要往自己的頭上敲一敲。
“那曉晴仙子就随我去廂房吧。”
曉晴停下了啼哭,一抽一抽地望着藍韻淇,眼中全是懊惱之色。
藍韻淇道:“還不快去!”
“是!”
看着曉晴嘟着嘴不甚情願的離去,藍韻淇終究還是待不下去了,總算是告辭離開了思悅小築。
這一出鬧劇來得快也散得快,蘇璎珞總覺得心中別扭的很。所以,直到闫子清掀開了翠紗帳看她,她也是一幅沉吟的模樣。
小小的姑娘,裹在柔滑的錦被裏面,毛茸茸的黑發亂糟糟。可能是被被子焐熱了,她那蒼白的小臉倒是顯出一絲紅暈來。
修長的手指動了動,闫子清正要發話。
突然,沐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師尊,弟子有要事禀告。”
闫子清一滞,理了理衣袖,道:“進。”轉身便又走到了珠簾外。
沐沉進了門,悄悄的朝着蘇璎珞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低聲說話。
蘇璎珞安靜的聽着,傳來了師徒倆的對話聲,她洗精伐髓之後耳力驚人。他們的話說得雖輕,但,蘇璎珞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沐沉道:“師尊,禦靈園靈獸們都跑了出來,蒼遲長老失蹤,掌門師伯讓我特來尋師尊前往皓宇峰議事。”
闫子清道:“好,我這就去。”
看着他轉身掀開珠簾朝着自己走來,蘇璎珞蹙眉。
禦靈園的靈獸?
蛇群已經都跑出來了,怎麽靈獸也都跑了呢?
與燕欲飛被關千丈峰是否有關?
再擡眼,闫子清已然站在她的床前,道:“你好生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還不等蘇璎珞回答,他便轉身便要與沐沉一同出了思悅小築。
他走得如此潇灑利落,倒是讓蘇璎珞愣了一會。
她忍不住出聲道:“神君是無辜的。我信他。”
闫子清聞言腳步一滞。
但是……最終,他也沒有回頭。
看着那道玄色人影離開,半晌,蘇璎珞才回顧神來,一拍腦袋,又快速的進入到了玄天秘境之中。
剛進去便聽見了晉江神君大呼小叫的喊聲:“你、你、你不要亂咬,好不好啦?我叫你祖宗了還不行嗎?”
蘇璎珞一擡眼,便見到金剛正在撕咬擎天大殿門口站立一頭大獅子。
晉江神君感覺到了蘇璎珞的氣息,狂喊道:
“你可以把你的扁毛畜生帶走了嗎?!我以為只有貔貅才只進不出,沒想到你這個扁毛畜生,咬壞了我多少東西,吃了我多少寶貝,竟然都不會漲死,不需要排洩!”
蘇璎珞聽他罵得稀奇,不由得挑起了眉頭。
貔貅?
只進不出……?
心念一動!
她倏然想起《逆天》中的啓示,把天地間的靈氣為我所用,而不需要轉化為靈力!
純陰之人之所以被當作爐鼎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經過純陰之人淨化過的靈力及其純淨,利于吸收。
也就是說純陰之人可以把靈氣轉化為靈力,只是存不住而已。就像普通修士的身體像貔貅只進不出。而純陰之人的身體像沙漏進了便出。
那麽,如果直接把靈氣存于體內呢?!是否就可以改變純陰之體不能修真的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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