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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朗的面容冷若冰霜, 漆黑的眼眸更是淩厲有神。
——闫子清。
原來用這大法力直接鎮壓浩然宗所有出逃靈獸的便是執劍長老闫子清。
蘇璎珞心中咯噔了一下,立時就把符咒拍下。彈指之間, 一人一獅子便在半空中失去了蹤跡。
站在平臺上的闫子清微微蹙眉, 強大的靈力瞬間擴散開去, 直接在蘇璎珞的面前結起了一個更加牢固的屏障。
他看到她了?
金剛不停地撲扇着翅膀卻始終無法再前進一步。
蘇璎珞凝眉,口中念念有聲,天地間的靈氣洶湧而至,把她與金剛包裹的更加嚴實。
但是……
即便如此,才引氣入體的修為終究還是與闫子清元嬰修為相差太遠,金剛幾次突破還是無法沖破闫子清的靈力屏障。
呵呵……好了不起啊……
蘇璎珞無法,水潤大眼咕嚕一轉。
指尖微動,一只哨子驟然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蒼遲長老, 如今只能對不起你了。
蘇璎珞用力一吹口哨。
“噓——”尖銳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
一只白猿瞬間出現在了演武臺附近。
白猿身形巨大,且沒有受到闫子清靈力威壓的影響。活蹦亂跳地蹦跶着, 在演武臺上如此醒目,它這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裏, 這裏還有一只!”
“快!快!”
弟子們齊齊列陣準備抓捕白猿。
蒼遲長老何許人也, 豈能被這些弟子們抓住。
它聽到了蘇璎珞的哨子聲音,原以為她有要事與他相商,就全然不顧自身安危跳了出來。卻沒想到除了如此多的浩然宗內門弟子之外,竟然連執劍長老闫子清都在此地。
當下, 它便拼命掙紮, 但終究還是怕傷了小弟子們, 始終未下狠手。
結果, 兩下僵持不下。
闫子清見狀,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右手一揮,撤掉了半空中的屏障。又把靈力網朝着白猿所在的方向撒去。
“抓住了!抓住了!”弟子們高聲叫喊。
白猿默不作聲的呆在了網中。
闫子清微微擡頭,看着一望無際的天空,俊眉緊蹙……
***
呼……
總算是出了闫子清的勢力範圍。蘇璎珞長出了一口氣,指揮着金剛朝着千丈峰飛去。
千丈峰上,常年風雪。崖頂上煙霧袅繞、白雪皚皚,冰寒刺骨。
當年,她被她的師尊吊在千丈峰上抽了一頓,這記憶可實在不美好。再加上方才她過度使用了靈氣,以至于,現在她下了千丈峰,還是覺得有點腿軟。
好不容易從金剛的身上爬下來,耳邊便傳來了一道威嚴蒼老的聲音:“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四周空無一人,只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雪山上久久回蕩。
蘇璎珞未曾散出神識,只想了想,半晌才恭敬回答:“……九華峰蘇璎珞求見被關的碩陽神君。”
“九華峰蘇璎珞?”
話音剛落,一位獨眼老人緩緩的從一面雪牆裏走了出來。他的面色嚴肅、面容猙獰,原來就是大名鼎鼎、兇名赫赫的滄海長老。
蘇璎珞行禮道:“見過滄海長老。”
滄海長老不語,只用一只獨眼把蘇璎珞上下打量了一圈,而後,他便退了開去。
“那小子就被關在那裏,你自己去看吧。”
他說着,對着蘇璎珞指了指方向。
——一面平整的石壁。
蘇璎珞萬沒想到最是難纏的滄海長老竟然能如此輕易地便放過了她,就好像一早便有人跟他打過招呼一般。
她還來不及向滄海長老致謝,那長老早就消失不見了。
蘇璎珞摸了摸鼻子,飛快地朝着關押燕欲飛的石壁走去。
千丈峰上怪石嶙峋,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是關押人的地方。上輩子沒少來的蘇璎珞用力拍了拍石壁。
“碩陽神君,你在裏面嗎?”
“啊哈!璎珞小妹妹,你終于來啦!”
片刻後,石壁內突然傳出了燕欲飛吊兒郎當的聲音,“你再不來,我就快要被憋死了!”
聽着燕欲飛的聲音還是中氣十足,蘇璎珞稍安心,又問:“神君,你在裏面怎麽樣啊?”
燕欲飛嘆了口氣,道:“裏面一切都好。就是地方小了點,手也沒地方擡;地方黑了點,黑漆漆的,都沒有光線;還有啊,冷了一點,都不能使用靈力……”
他抱怨了一會,忽而又道:“不過……也還好。我看得見你。诶?你怎麽來了?這裏冷得要命,莫要把你凍壞了。”
蘇璎珞心道:他都處在這種境地了,還會關心她冷不冷,也可以說是非常有心了。也虧得她引氣入體了,要不然就憑着她的小殼子,只怕還沒救出燕欲飛她自己就要凍生病了。
當下,她裹緊了火紅大氅,道:“還好,不是很冷,這個大氅很厚實。”
燕欲飛見她這麽說才算是放心了下來。上下又端詳了她片刻,忽而又道:“啧啧……這幾日不見,你怎麽好像又變漂亮了?”
蘇璎珞:“……”
這不是這次她來千丈峰的重點好嘛!
她無暇跟燕欲飛解釋自己洗精伐髓、又引氣入體的經過,問道:“神君,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真的有做那樣的事情嗎?”
燕欲飛氣急敗壞道:“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他緩了緩,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如果我真要做這樣的事情,我還要用強?再說了,你也太看不起我的品位了!就算我燕欲飛缺女人,我也要看人的,好嗎?!”
“好好好。”蘇璎珞籠了籠皮毛大氅,安慰道,“我知道了,你是被冤枉的。那麽,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燕欲飛嘆了一口氣,才道:
“那晚也是蹊跷的很。你應該還記得我讓你快走,我來擋一陣子吧。結果,你走了沒多久,我剛站起來就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然後,我竟然就昏了過去!
嗯……現在想起來,那味道似乎與當晚在闫石頭小弟子的房間聞到的味道極為相似……”
果然,那藍二小姐用到的是雪林幻真草!
蘇璎珞沒有接話,抿着嘴,繼續聽燕欲飛說道:
“哎……沒想到等我再醒過來時,就在那個仙子的房內裏。我頭痛欲裂,那小仙子還在一旁嘤嘤嘤地哭個不停。我火大死了,一拉小仙子的衣服……
誰知道,那小仙子的衣服這麽脆啊。一拉就掉下來了,大半個肩膀都露出來了。
然後,一大群人就沖了進來。掌門師兄、他未婚妻,呵呵……還有你的未婚夫——闫石頭。一大幫人就指責我玷污了那個小仙子。
我!丫丫個呸!也不看看那個小仙子自己在掌門師兄身下欲/仙欲/死的模樣。我燕欲飛真缺女人,還會去玩師兄的女人!”
燕欲飛說着,忽而想起站在石壁外的小女娃不過才十三歲,還未及笄。
現在跟她說這些成年人的話題,顯然十分不妥。于是,他忙閉了嘴,略顯忐忑透過石壁朝外看去。
結果,他只見到了那小女娃一臉深思的表情。看起來老成沉穩,全然看不出此時她在想什麽。
這凝重的表情與稚嫩可愛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燕欲飛突然心頭狂跳了起來。
“璎珞妹妹……”
他還想為自己解釋幾句,這次,卻被蘇璎珞打斷了:“神君,你确定那晚與掌門尊者雙修的就是扶姝仙子?并不是他的未婚妻韻淇仙子?”
“嗯,對。”燕欲飛摸了摸鼻子,道,“就是那個叫扶姝的小仙子。她從小就跟在掌門師兄的身邊,照顧他的起居飲食。呵呵……我當時看她們的活春宮,還以為他們三個要玩雙/飛呢……”
這話一出,燕欲飛又懊惱了打了自己一下嘴巴。要在璎珞小妹妹面前保持住形象,不能崩啊!
蘇璎珞當然不知道燕欲飛的懊惱,只微微地挑起了眉毛來。
果然有第三人!
她早就懷疑那日與曲莫言雙修的另有其人,卻萬萬沒想到,那人竟然就是“被燕欲飛玷污了”的扶姝仙子。
仔細想起來,她只在生辰那次曲莫言讓扶姝仙子帶她去飛芳苑,接觸過扶姝仙子。
總體來說,她對這個小仙子的印象并不深刻。依稀只記得是個愛笑的小仙子,性格倒是十分開朗活潑的。
那麽,這扶姝仙子是自願與曲莫言有染,而後,又幫着藍韻淇冤枉燕欲飛。
還是……她也是被害者?
燕欲飛見她沉默不語,秀氣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不由的打岔道:“诶,你說,這藍月島二小姐是用了什麽秘術,竟然讓我一聞就暈倒了呢?難道真是藍月島秘術神奇?”
蘇璎珞道:“這個……我大抵知道。”
“嗯?”燕欲飛道,“快,你快說說。”
蘇璎珞跺了跺腳,道:“這個就說來話長,我們先想辦法讓你出去再說。”
燕欲飛卻道:“這千丈峰上不能使用法力。若沒有掌門師兄的指令,誰也不能讓我出去。”
蘇璎珞皺眉道:“還不知道掌門尊者在這個事件裏扮演什麽角色呢。”
“為何如此說掌門師兄?”燕欲飛奇道。
蘇璎珞道:“有妖邪之物在皓宇峰上興風作浪,他作為掌門卻聽之任之。怎麽都令人懷疑。”
“這……”燕欲飛想了想,道:“那晚,掌門師兄那個啥啥完就睡着了。後來一直就沒醒。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掌門師兄乃是元嬰修為,怎麽可能因為一次縱/欲便沉睡不醒。現在仔細想來,他有可能也是跟我一樣中了藍月島的秘術。”
“不過……”他頓了頓,又道,“诶,你說,這藍月島二小姐好端端的為何要讓別人與她的未婚夫有染呢?我真是想不明白。”
蘇璎珞心中冷笑了一聲,道:“這個我也想知道。”
她裹緊了皮毛大氅,又道:
“既然掌門尊者也是被人蒙蔽,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告訴他藍韻淇與扶姝偷龍轉鳳、李代桃僵之事。你在此做好随時出去的準備。”
“哈哈哈……”燕欲飛放聲大笑,道,“好好好,我就等着璎珞小妹妹來救我。”
蘇璎珞勾了勾唇,忽而又問了一句:
“神君,請問靈竅峰上掌管整個禦靈園靈獸的信物是什麽?你可知道,你被關千丈峰之後,禦靈園的一部分靈獸發狂了,失去了控制,還傷到了宗門內的小弟子們。”
“什麽?!”燕欲飛驚訝道,“竟然還有此事?蒼遲老兒呢?他去幹什麽了?!”
“蒼遲長老也是焦頭爛額,他怕其他靈獸發生大面積的感染,就把所有的靈獸都放出來了。方才,執劍長老用大法力收攏了所有了靈獸。蒼遲長老也被抓住了……”
“呃……”燕欲飛無語道:“這個白猿真是胡作非為,等我出去了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蘇璎珞催促道:“你快看看靈竅峰的信物到底還在不在!”
石壁內傳來了衣衫摩擦的屑索之聲,而後,傳來了燕欲飛的怒罵聲:
“娘希匹!那娘們還真拿了我的控獸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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