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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大打折扣的。
“之前注射的藥劑已經起作用了。”所以,人就是鬧得再歡實,頂多就是擦破點兒皮,不會傷及性命。
“那就好。”王墨在推開地下室大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開門吧。”
舒寧被突然打到臉上的一道燈光晃了眼睛,急忙底下頭去,用還能動的右手擋了一下。
“什麽人?”僅僅幾個小時過去,舒寧的嗓子已經啞得像是破鑼一樣難聽,盡管這樣,舒寧還是努力坐直了身體,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等他好不容易适應了門□進來的燈光,才勉強看清了門口的來人,居然是吊着一條胳膊的王墨。
“呵呵,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啊!”真沒想到我當時怎麽就會手偏了,只要再稍微移動一點兒,他就能一槍要了這個男人的性命,自己也就不會被關到這間黑暗的地下室來。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王墨伸手摸了摸牆上的開關,地下室裏霎時變得燈火通明起來。不要說才剛适應了弱光的舒寧,就是王墨自己也是被刺激的眯了眯眼睛,“怎麽樣,這裏的環境不錯吧?睜開眼睛看看周圍,你會喜歡我專程為你準本的小禮物的。”
“!”舒寧才一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不那麽刺痛了,就被眼前看到的東西驚呆了。那些上面留下了暗紅色印記的東西,就是傳說中十大酷刑裏使用的工具麽!王墨這人膽子要多大,才敢私設刑堂,還大大方方的将這些東西都分享給自己看!
“你看到的這些,不過是一部分罷了。”王墨很滿意自己在舒寧眼裏看到的震驚,他就知道,自己一時興起仿制出來的這些小東西,舒寧肯定會喜歡的。“另外,我這裏還有不少新式藥劑哦!像是給你注射的1號,他後面可是還有不少兄弟姐妹的。”
“你!”舒寧一口老血梗在喉頭,“你到底想要把我怎麽樣!”該帶走的人,你已經帶走了,難道還想把我留在這裏陪葬麽!父親的本事雖然還沒大到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但要順着線索找到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怎麽樣?”王墨歪頭想了想,他還真不想把這人怎麽樣了。雖然他在黑道上的名聲并不好,但他本性并不是個兇殘的人,就連他手上曾經沾染過的鮮血,也都是想要要他命的亡命之徒的。“其實我還沒想好。”
“……”舒寧感覺面前有一整排的烏鴉飛過,臉上瞬間滑下數道黑線,“你要殺要剮給我來個痛快的,別盡弄些下三濫的手段。”
“下三濫的手段?”王墨撓撓頭,轉身看向自己的管家,意思,他做什麽了?
“怎麽,王少也是個敢做不敢認的?”舒寧臉上的表情又陰郁了幾分,不是他想故意惹怒王墨,而是實在被對方那種不溫不火的态度激怒了,“要不要我來提醒你一下?你到底讓人在我身上注射了什麽鬼東西!”不好,麻痹感已經逐漸蔓延到他另一只手上,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變成一個只會思考的植物人。
“哦,你說1號啊!”王墨只要一進地下室,就感覺自己就是多帶幾個腦袋過來,也都會變成一團漿糊,“那可不是下三濫的東西,那是我手上的研究員新研發的一款麻醉劑,不過還沒進入臨床階段而已。副作用什麽的,據說在小白鼠身上并沒有體現出來,這不就讓你趕上了麽。”
舒寧這會兒是真的感覺到來自喉頭的腥甜了。這人果然像是傳說中的那樣,是個冷酷無情的家夥,好像人命在他手上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話說,我其實是聽說,你在地下室裏自殘,才跑來看看的。你好歹也給我個笑臉嘛!萬一我心情一好,就讓人把你放了呢?”
“你會這麽好心?”舒寧可不相信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和自己說了實話,“說白了,你也不過就是舒易手底下的一條狗。狗主人還沒說放人,你敢私下放了我?”
“舒寧舒先生,玩笑這東西可不是亂開的!”敢拿他王墨和狗作比較!真人是活的不耐煩了麽?“也許,我可以打個電話給舒國春,問問他是想先要他兒子的一只手,還是一只腳?反正你身上的1號也快起作用了,不如,我們趁着這個機會,讓人來幫你分期分批逃跑吧。”
“王墨!”分期分批逃跑,虧這人能夠想得出來!舒寧借着自己尚有知覺的半邊身體,勉強移動了一下,“我父親會想辦法讓你死得比我還要慘十倍百倍。”
這跑題跑得是不是有點兒嚴重?
王墨伸手揉揉太陽穴,為舒寧的理解能力默默哀悼了半分鐘(畫外音,難道不是先開頭麽?)。
☆、60·前兆
因為信息共享的緣故,許軍從A市出來時就已經知道了,已經成功抓住溫寧父子的舒寧人間蒸發了。剛剛他卻在王墨那個管家嘴裏聽到,溫寧現在正在這裏做客,那是不是就可以推理出,同樣失蹤了的舒寧和他的手下們,也是在這棟別墅裏?
許軍斟酌了一下用詞後,便将自己的推論告訴給了舒國春。
舒國春沉吟了一下,別人不清楚,他倒是知道舒易和王墨之間可是從小過命的交情。不過王墨家庭特殊,兩人長大以後,倒是慢慢少了來往。想不到,這時候舒易會把這人找來。這些年,他雖然也曾暗自培養了不少死士,但和王家手底下那幫子整日在刀口舔血的人,是沒辦法比的。
舒國春不說話,許軍也就跟着安靜的等着。如果人真的在這裏,那麽救與不救,該怎麽救,可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任務。
“這樣,你先幫我探探口風好了。”舒國春在做出最終決定前,還是打算再确定一下。兒子是他的命根子,相信這一點舒易和王墨都不會不知道,這兩人總不會把事情做的太過分了,一兩天的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
收好東西,許軍走進浴室沖了個澡,想想又把衣服傳回身上,把房門微微打開一道小縫。這樣,外面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能在第一時間聽到聲音。
做好這一切,許軍又伸手摸了摸胸口,确定自己最後的保命符還好好的戴在身上,便坐回床上,開始了耐心的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去,就在許軍昏昏欲睡的時候,門外的走廊裏終于傳來一聲極輕的關門聲。許軍一個激靈,瞬間趕跑了腦子裏的瞌睡蟲,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打算看個究竟。
走廊裏,穿了一身白色浴袍的舒易,像是幽靈一樣,輕聲穿過走廊,直奔着不遠處溫寧的房間走去。滿是心事的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走廊裏的某扇門後面,有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已經走到溫寧房門口的舒易略微遲疑了一下,現在可是已經快午夜了,他有些不能确定,這時候溫寧是不是已經睡了,他這時候貿貿然的跑來,是不是很失禮。甚至,他還有可能被對方當成登徒子一樣趕出去。
那樣,可就太沒面子了。
雖然利害關系都是擺在眼前的,舒易還是有些移動不了腳步。剛剛經歷了白天的事情,又近距離耐心的接觸了一下自己那個天上掉下來的兒子,舒易躺在床上,輾轉了數圈兒,無論怎麽安撫自己,就是睡不着。索性爬起來把他從第一次遇到溫寧,到今天突然被一顆驚雷砸中的過程仔細回憶了一遍。居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溫寧已經變成了自己生活中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甚至于之前他會在工作之餘将溫寧約出來,難道只是打算利用他來平息風波麽?
舒易覺得自己腦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爆開來。原來那些被他忽略掉的東西,就像是一個由多米諾骨牌堆砌成的圖形,只要稍稍碰動其中一張,剩下的骨牌就會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瞬間傾塌下來。
也許,他應該找溫寧談談,最好越快越好。
舒易撓撓頭,在溫寧房門前原地轉了兩圈兒。成年後,他還是第一次在問題面前産生了束手束腳的感覺,這種得其門而入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許軍站在自己房門後,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他喜歡了數年,卻一直不敢去表白的男人,現在居然會為了另外一個人,站在那裏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抓耳撓腮的不止所以。
老天,難道是覺得他日子過得太順利,才是專門弄了個溫寧出來給他添堵麽?
如果可以,他現在真想不顧一切的沖過去,先把礙事的溫寧解決掉。
一門之隔內的溫寧,此時正忙着利用位面交易器聯系獸人卡爾。沒辦法,小寶喜歡的幾樣水果沒有存貨了,能力範圍內,他還不想委屈了孩子。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溫寧也是好久都沒和卡爾聯系了,總要關心一下他家新生額小孩兒,給他送上點兒小禮物什麽的。
兩人正聊得開心,羅林突然插了一杠子進來,說舒易已經在他房門外晃悠好半天了,溫寧作為房間的主人,有義務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老是縱容他在外面穿件白色的浴袍晃悠,萬一吓到人多不好?
聞言溫寧愣了一下,連帶着和他聊得開心的卡爾也愣了一下,緊接着,卡爾便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開始八卦溫寧是不是給自己找到春天了,巴拉巴拉……
溫寧覺得,羅林這個二貨,簡直就是掐着點兒來給他找不痛快的。
忍無可忍的溫寧終于,在卡爾第N次問到門外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時,果斷關掉位面交易器,蹦下床去,一把拉開卧室門。
“我說舒先生,現在是半夜,我麻煩你能不能別在我房門口晃悠?你不想睡覺,我還想休息呢。”
“呃!”舒易顯然是沒想到溫寧會突然打開房門,尴尬的在原地愣了幾秒鐘後,才想到,自己好像一直都只是在走廊裏晃悠,并沒有動手去敲溫寧的房門!對方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門外的?
“有話進來說,別大半夜的站在門外。”說着,溫寧微微側身,給舒易讓出一個可以通行的空間,“小點兒聲,孩子已經睡了。”
“好。”舒易聞言輕聲應了,果斷将剛剛腦中的疑問抛到了九霄雲外,“其實,我就是想來看看孩子。”這個借口,其實也不算太過分吧。
“孩子在床上。”溫寧有點兒無語了,順手将敞開的房門關好,同時将許軍的視線屏蔽在門外。
“好。”舒易自覺他是找了個不錯的借口,向着溫寧指定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一個小小的孩子握着小拳頭躺在那裏,軟軟的小身子在床上隆起一個不大的小包。“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啊?”
我睡不睡,跟你好像沒什麽關系吧?溫寧腹诽了一句,臉上卻是堆起一副職業化的笑容,“睡得比較晚而已。”
“哦,孩子,晚上,不鬧吧?”三周歲的孩子是怎樣一種生活狀态,從未帶過小孩兒的舒易并不了解,但并不妨礙他現在就開始學習。
“還好吧,最鬧人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小孩子最難帶的時候,還是剛出生那會兒。他自己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讓他來帶另一個孩子,還是太為難了點兒。眼看着舒易笨手笨腳的打算去給小寶蓋上踢掉的被子,溫寧趕緊出聲道:“你輕一點兒,現在把他吵醒了,今晚可就別想睡了。”
“哦。”舒易果斷的将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尴尬的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
“喏,孩子你也看到了。像你自己說的,現在已經很晚了,舒先生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你要是不來,我現在還能多跟卡爾兩個聊聊寶寶經。所以,舒易,您老人家要是沒有其他特別的事情,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我……”能找你聊聊幾個字在舒易嘴邊連着轉了好幾圈兒,也沒能說出口。好像他平日裏,在商場上的那些殺伐決斷突然都跑了個無影無蹤,就連這最平常的幾句話也是說不清楚了。
“有什麽話您可以直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您不用拐彎兒抹角的找借口。”溫寧還是第一次見到舒易遲疑的模樣,還真讓人有點兒不習慣。
“私下裏,你可以不用對我那麽客氣。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也可以。”說正題前,舒易覺得,還是先讓對方把那個別扭的稱呼換了比較好,“有小寶在,我想,大家以後的交集也許會很多,太過客氣了反而顯得生疏。”
交集很多?!溫寧暗自在心裏給自己提了個醒,下面應該是小心舒易是不是話裏有話,打算做了套子讓自己往裏鑽了。“這個——我還是稱呼您舒先生吧,已經習慣了。至于孩子,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未來,我們之間的交集越少越好。畢竟我們的生活圈子不同,而且,舒先生将來也是會有一位賢德的夫人。小孩兒什麽的,還是親生的好。”
舒易的眉頭又皺攏起來,溫寧額言下之意,是說,如果自己強行将小寶要走,将來免不得在後媽面前會受到排擠,還不如讓孩子就跟着他過。
“你怎麽就那麽肯定,孩子将來的日子會不好過?”這個問題,舒易幾乎沒過大腦就脫口問了出來。
“那舒先生又怎麽能肯定,孩子會比跟在我身邊的日子過的更幸福?”又是一句沒經過大腦的話。舒易覺得,再這麽說下去,自己遲早會把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這種話說出來。
“……”溫寧覺得,自己今晚,把舒易放進來就是個最大的錯誤。都是羅林那個二貨給自己找的麻煩!
☆、61·許軍
幾句話後,室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尴尬起來。舒易自覺腦中有上萬只羊駝呼嘯而過,只留下一地煙塵。好像老天生了溫寧出來,就是為了能夠戳到他舒易痛腳一樣。
溫寧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又看看一直蹲在一邊兒看好戲的羅林。甚至懷疑,這二貨要是能吃到地球位面的食物,估計這會兒手裏鐵定抱着瓜子,也許好會有一壺清茶也未可知。想到這裏,溫寧第一次覺得,羅林這個二貨只是只是代碼不是人,是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說,孩子就算是以後要跟我生活,也不會影響到你和他的正常互動。”這麽說,夠直白了吧?如果沒有自己那張萬年冰山臉擋着,估計這會他臉上早就紅透了。他自覺,這樣的對白,跟他直接向溫寧表白,已經沒什麽兩樣了。
“……”舒易的意思,是打算兒子他要了,自己也要過去給他家當免費傭人麽!溫寧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兒脫線了。
舒易等了一會兒,擡頭就見到溫寧一臉難看的樣子,就猜應該是他後面的話畫蛇添足了。自己這智商,怎麽那麽讓人着急!
“那我再換個說法。既然都有了小寶,那麽,我們兩個,是不是可以考慮将來一起生活?”這樣說,夠直接了吧?
“噗!”蹲在地上畫圈圈的羅林感覺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這是無意間圍觀了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主人和自己的現任主人表白麽?好差勁啊!舒易,你還能再差勁點兒不?你這樣說,誰會知道你要說什麽啊!果然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一遇到感情問題大腦就會短路麽!
溫寧就知道有羅林這二貨在的地方,總是少不了各種的吐槽,但現在舒易還在這裏,他到是不好直接去罵人,只能用眼神示意對方收斂一點兒,不要太過分了。
羅林默默鼻子,道了一句:“好自為之。”就自己找無線網訊號網游去了。
“我覺得,我不太明白舒先生在說什麽。而且現在也很晚了,我知道舒先生每天都休息的很晚,但我個人還是習慣早睡早起的。”
自己,這是被人直接下了逐客令麽!舒易身上一直收斂起來的氣場,不自覺的發散開來,“其實,我可以說得再清楚一點。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在小寶的基礎上,來交往試試看。小孩子,還是适合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裏成長,這對他未來的性格長成有很大好處。”
“舒先生,你不覺得你的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兒大麽?”既然對方都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他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的玩兒彎彎繞,“且不說我們之間的性、向問題是否相同,就是這一項說得通,将來孩子要是問起來了,你打算怎麽跟他解釋我們的關系,他是怎麽來的?”這和他們兩個自己動手挖個坑,然後再跳下去培上土有什麽區別?
“船到橋頭自然直。”一旦開始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舒易說出口的句子便又開始調理清晰起來,“我覺得,現在沒必要為了那些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的事傷神。”
溫寧覺得,自己真是□裸的被舒易打敗了!這是要多自信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我畢竟不是舒先生您,也不可能站到您那樣的高度來思考問題,所以,我不認為,這是個很好的提議。”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更應該配合我,只有當你站到了相當的高度上,才會自覺無視掉那些風言風語。同時,也沒有人敢去挑戰你的權威。”話已到此,舒易自覺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你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好好思考一下我的提議,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從門縫裏眼看着舒易從溫寧的房間裏退出來,許軍不覺長長的舒了口氣。他該慶幸,自覺并沒有看到舒易在溫寧的房間裏過夜麽?
許軍在看到舒易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裏之後,緩緩的滑坐到地上,同時将頭深深的埋在膝蓋裏。
還真是諷刺啊!
這麽多年,他為了能夠接近舒易,為了能夠成為和他并駕齊驅的男人,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居然在馬上就要去驗收成果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對方生活裏的局外人!自己在舒易心目中的地位,居然還抵不上一個剛剛出現在他身邊不到一年的男人?他敗的還真是可恥啊!
甚至就在幾個月之前,他還覺得,自己發現了溫寧身邊帶着的孩子,長得很像是舒家人,而萌生過想要立功的想法。現在想想還真是可恥啊!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那麽急功近利,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
果然這作死的節奏,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麽!
想到這裏,許軍慢慢直起身子,眼裏倒是透出一股子堅毅來。
也許,他可以趁着現在夜深人靜,先去找溫寧談談?
溫寧送走了舒易,轉個身,也沒了接着找人聊天的興致,索性坐到床上,輕輕伸手刮了刮兒子的小鼻頭。剛才,他是拍萬一舒易離孩子太近了,反而有了留下來的借口,才說孩子萬一被弄醒了,下半夜大家都不好過的。其實,小寶這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随了誰,只要睡熟了,就是打雷下雨也未必能把他驚醒,更何況只是輕輕刮一下他的小鼻子。
“兒子啊兒子,我現在該說,你是我的福星呢,還是該說,就是因為有你,爸爸才會落得今天這副田地的!”
睡熟了的小寶自然不會給予溫寧應答,當然,這種問題,就是小寶醒着也是回答不出來的,溫寧說了不過是給自己的嘴巴過過年而已。真要去解決實際問題呢,還得靠他自己想辦法。
想到這裏,溫寧又伸手戳了戳兒子的小臉蛋,唔,手感好好啊!小孩子的皮膚,嫩嫩的!怎麽辦,他好像再戳幾下啊!
不過,這次,他的手指還沒等落在小寶的小臉蛋兒上,就聽見他卧室的門被人輕輕敲了三下。溫寧的手頓在半空中,然後,極不情願翻身下床朝門口走去。
他敢打賭,門外站着的一定是剛被自家趕走的舒易,除了他,這裏還有誰是這麽無聊的,會大半夜跑到別人的房間去跟人“談心”?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一句抱怨聲脫口而出,卻不想看到的并不是舒易,而是此時應該遠在A市的許軍,“嗯,那個,抱歉。”
“你以為來的還是舒易麽?”許軍因為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溫寧談談,所以也不在僞裝什麽,反而是以一副王者的姿态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只正在巡視領地的高傲的孔雀,“怎麽,不想讓我進去坐一會兒麽?”
“請。”溫寧讓開門口的位置讓許軍走進去,關門的時候卻是多留了個心眼,并未将門關嚴,“裏面坐。白開水可以麽?我這兒沒什麽飲料可以拿來招待你。”
“無所謂。”許軍自覺選了張順眼的沙發坐下來,又順手指了指床沿,仿佛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對溫寧下達命令道:“坐。”
溫寧沒坐,反而是向後退了幾步,整個人靠到了窗臺邊兒上,“許秘書是和舒總一塊兒過來的麽?”
“當然,不是。”許軍從口袋裏摸出根煙來,在桌子上敲了敲,剛要點火,便被溫寧制止了,“屋子裏還有小孩子。”
“好吧。”許軍将煙卷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那我們來說點兒別的。你為什麽要突然留下那些東西,離開華天?”
“這個,完全是私人問題,至于原因,我已經在離職報告上寫的很清楚了。”笑話,那種原因,如果舒易都沒告訴許軍,他為什麽要說?
“好吧,算你的理由成立。不過,你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打的太早了?”
“我的如意算盤?許秘書,我怎麽有點兒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啊。”說的好像你什麽都懂,其實是一點兒都不懂。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從你來華天上班起,我幾乎是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扪心自問,華天之前傳的那些流言,是空穴來風麽?你知不知道,公司內網被黑之前,那上面挂了一張什麽樣的照片?”
“挂了什麽?”許軍現在趾高氣昂的樣子,是溫寧最不喜歡的,如果可以,他想現在就把這人一巴掌從這裏扇出去。合着按他的話講,自己豈不是就變成了個拿着上班當借口,實際上是來勾引男人的男狐貍精了?這人還真敢說!
“你和舒總的照片,拍的很親密的樣子。”
“是麽?”溫寧眨眨眼睛,裝作一副我很純良的樣子反問許軍,“我怎麽沒聽舒總提起過這件事?或者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本來就什麽都沒有,也不怕別人硬要給我們扣罪名。”
“好,就算我上面說的,都是在給你強扣罪名。那剛剛為什麽舒總這麽晚了,還會專程跑到你這裏來?你可別跟我說,他只是跑來借打火機的。這種借口說出去,估計可沒幾個人能相信你。”許軍說到這裏,突然笑出聲來,好像自己剛剛看到了一個多大的笑話一樣。
聽到這裏,溫寧也想笑了,不過他的笑和許軍不一樣。溫寧覺得,這人會選在這種時候突然跑來找自己說這些,實在是太好笑了!
☆、62·揭發
許軍見到溫寧臉上的笑意,心中的怒火更勝。
憑什麽,自己盼星星盼月亮也沒盼來的東西,到了你這裏,就是捧着送上來都沒把他當成好東西!
許軍臉上的表情變化,溫寧自然是看在了眼裏。既然對方對方都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自己也不好太過“軟弱”了不是?
“相不相信這種事情,好像也不是誰說了就算的。”說到這裏,溫寧很自然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兒子,“每個人的人生追求都不一樣,許秘書沒必要把每個人都假想成自己的敵人,無論是在工作還是生活中。所以,同樣,對你來講是求之不得的東西,也許是我棄如敝履的也不一定。”
“想不到許秘書還真是個牙尖嘴利的人,以前是掩藏的太深了,所以才一直都沒讓大家發現麽?”許軍将并沒有收回盒子裏的香煙輕輕在桌上敲了敲,“溫助理就是利用這張尖利的嘴,成功将自己推銷出去的麽?”
牙尖嘴利麽?溫寧想到羅林新收集回來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就算我是個牙尖嘴利的人,也好過許秘書這種,為了利用,可以出賣一切的人吧?”
“溫助理,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要證據麽?”溫寧随手從床上把借來的平板電腦撈過來,手指輕點,一回功夫就調了一段視頻資料出來,“先看看這個。”
許軍盯着溫寧遞過來的東西,突然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可溫寧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讓他想要不去動手将東西接過來都難。
溫寧拿出來的這段視頻似乎只是普通監控錄像拍攝的,但因為像素很高的關系,看起來還算清晰。
視頻開始的時候,是兩個男人急匆匆的從一扇門裏走出來。許軍手指一抖,險些就把平板電腦掉到地上。緊接着視頻裏的面黑了一下,自己的臉突然出現在畫面上,申請專注的在忙着什麽,少時,這張臉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許軍甚至能夠輕易的從畫面上看出自己當時是多麽欣喜。
“溫助理,你這是什麽意思?”眼看着這段視頻幾乎放到了盡頭,許軍還是沒弄明白溫寧想借助這些東西告訴他什麽,或者說,是他明明知道了,卻不想向那方面想。“是想讓我知道,你本事高超到了可以随意弄到華天內部的監控錄像麽?”
“許秘書為什麽不把最後一段倒回去看全了再下結論?”溫寧看他的表情就是沒看到視頻的最後,于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重點,這個視頻的重點在後面哦~!”
“不看了。”許軍順手将平板電腦扔到床上,“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如果溫助理只是想向我現實一下你的黑客水平,可以不用下這麽大的力氣。你直接承認,當初黑掉華天內部網的那個人就是你。”
“是麽?可是我要是承認了,估計許秘書會将今晚錄下來的東西直接放給舒總聽吧?不,也許,許秘書會選擇一個反向更大的方式也不一定哦。”一個能夠為了利益而聯合外人對付自己老板的人,溫寧有理由相信,他手裏惡毒的手段一定不少。
“你倒是了解我。”被拆穿了,許軍臉上竟然半點兒窘迫也無的從口袋裏摸出一支打開的錄音筆,“我總要留下些證據,明天好帶去給舒總聽聽看,這個被他心心念念的助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可是,你的如意算盤被打破了,是麽?”作為整件事的主角,溫寧可是半點兒破壞了別人好事的自覺,反而是喜滋滋的看着那個被拿出來的錄音筆,“所以,你留在舒總身邊這麽多年,其實,是因為你已經愛上他了吧?不然,怎麽會對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那麽敏感呢?”
室內瞬間安靜下來,只有牆角的空調還在嗚嗚的工作着。
“很奇怪我是怎麽知道的對麽?”溫寧看許軍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說中了。“中國有句老話,要想讓你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想這個道理,不用我說,許秘書應該也是知道的吧?不用拿眼睛瞪我,也不用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你既然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跑來找我,就要想到,我手裏是不是也有能夠置你于絕地的王牌。”
“你以為,只是這樣的借口,就能夠達到你想要的目的麽?”許軍總算還是個有腦子的,知道溫寧就算把這事捅出去,不過自己就是落了個暗戀的罪名,罪不至死,“舒總還不至于糊塗到不分青紅皂白的地步。”
“也許吧。”更加重量級的東西,溫寧當然不會傻到在這種情況下告訴許軍,他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卻是萬萬不想将小寶牽扯入內。“時間已經很晚了,許秘書如果沒有其他話要說,可以回去休息麽?睡的太晚了,我怕明天早上我會起不來。”
許軍坐在沙發上半點兒都沒移動步子,手上的香煙又在膝蓋上敲了敲,仿佛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其實,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還是想問一下,你來這裏以前……”
“我來這兒以前怎麽了?”等了半天也沒等出許軍的下文來,溫寧索性自己腦補了一下,“你難道是想來問我,舒寧現在在哪裏?”
看到許軍梁上的踟蹰瞬間跑了個無影無蹤,溫寧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現在肯定還活着,其他,你應該去問一個叫王墨的人。不過,他會不會告訴你,我就不太清楚了。”
“……”許軍眼神不覺暗了暗。
“順便,我想提醒你一句,無論做什麽事以前,都要先想想後果。不然,得不償失,可就不好了。”最後這句話,溫寧是沖着門口說的。
果然,溫寧的話音剛落,那扇被虛掩着的房門,被人緩緩的從外面推開。本應該已經回房去休息了的舒易赫然出現在門口,還是那身白色的浴袍,只是這次,舒易的臉色顯然比剛剛離開時難看多了。
“那個……”王墨被舒易堵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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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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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