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陪你看電影
馮嘉揚快速鑽出店鋪,祁愈跟在身後同老板打了個招呼,餘光瞥見放在娃娃機身後的一堆黑色麻袋,袋子裏面塞滿了綠毛烏龜。
祁愈眼前一亮,大步朝前追去同馮嘉揚肩并着肩,問道:“嘉哥,那個綠烏龜就是這個老板送的?”
馮嘉揚黑着臉,絲毫不帶猶豫地回應,“不是。”
“那這家居然也有一模一樣的烏龜。”祁愈說。
馮嘉揚“噢”了一聲:“那可能是在一個廠家那批發的吧。”
祁愈沒再說話,拎着兔子耳朵往扶梯處走,一個大男生拿着一只兔子玩偶想想都覺得有點娘,但這事發生在祁愈身上可以說毫無違和感,馮嘉揚甚至還覺得拎着兔子的祁愈蠻可愛的。
這難道就是常說的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馮嘉揚內心一個“操”,自己罵自己......他使勁地甩了甩腦袋,終于明白王小偉為什麽老把‘戀愛使人喪失理智’這句話作為人生格言。
祁愈在四樓轉了一圈,見馮嘉揚久久不說話,主動開口:“嘉哥,想吃什麽?”
馮嘉揚在吃的方面有點輕微地選擇困難症,以前都是王小偉何翕決定。他撓了撓頭,反問祁愈,“你有沒有什麽忌口的或是不喜歡吃的?”
祁愈愣了會兒,搖了搖頭。
馮嘉揚只好自個琢磨,突然想到附近有一家味道還不錯的大盤雞店,便領着祁愈去。
飯後又領着祁愈直奔五樓,五樓是健身房和電影院,祁愈也不傻,哪有大晚上吃飽喝足去健身的,他拽住馮嘉揚的胳膊,問:“是要看電影嗎?”
“對啊,不知道最近有沒有好看的電影。”馮嘉揚伸着脖子往遠處電影院的宣傳屏上望去。
祁愈也慵懶地望去,下班那陣他就又累又困,現在特想回家睡一覺。他轉向馮嘉揚,琢磨了下:“現在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晚嗎?”馮嘉揚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八點二十,反正明天也不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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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愈只好點頭,“行吧。”
馮嘉揚瞧着祁愈耷拉着眼皮,才反應過來,他放緩語調溫柔地問祁愈:“你是不是累了?”
又連忙解釋:“我想着時間還早,明天也不上課,就想帶你去吃好吃的,領你看電影,約會不都是這樣的嗎,你要不想看那咱就回家,等你想來哪天再來。”
“約會?”祁愈微微睜大眼睛,疑惑地擰着眉。
馮嘉揚輕聲“嗯”了一下。
約會是一個很浪漫的詞語,兩個十七歲情窦初開的少年,笨拙地把自己認為最好的通通送給對方。
祁愈忍不住樂了,兩個小酒窩對稱地挂在臉頰上,他舔了舔唇,一改剛才的态度興奮地點頭,“好啊,我們去看電影。”
近期影院确實沒上映新電影,馮嘉揚猶豫半天最後選了一部放映時間最長的片子,足足三個多小時,時間長說不定還能幹點啥。
呸,他及時打消這個念頭,放映時間長不長倒無所謂,主要這部電影是這陣子比較火的玄幻題材。
電影是九點整開始,祁愈本來要付錢但被馮嘉揚推到一邊,“累死累活掙那點錢你還是留着給自己多買點吃的吧,看看你瘦得跟個電線杆似的。”
祁愈知道他的性子,也不跟他搶了,笑着提醒他:“你忘了我可是個富二代,學校裏的圖書館還是我家蓋得呢。”
這句話好死不死被一旁的賣票員聽見了,他詫異地擡頭打量着眼前的祁愈,實在看不出這人哪裏像個富二代,最後留下個鄙視的眼神,仿佛在說真能吹牛逼。
馮嘉揚瞪了賣票員一眼,然後選了最後一排靠邊的位置,拿着電影票領着祁愈檢票。
不愧是金牌導演指導的電影,即使已經上映了兩周,每場的上座率依舊能将近小半。
馮嘉揚放眼望去,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中間位置,最後幾排基本沒人。直到兩人落座後他才發現位置選得有點突兀,好像明擺着告訴別人他們要幹點什麽事。
馮嘉揚黑着臉,雖然他挺喜歡周圍沒人的,也不怕別人怎麽看他,但他特怕祁愈會覺得尴尬,于是拍了拍祁愈,“用不用開場之後竄去前面沒人的位置。”
祁愈搖搖頭,笑道:“這塊挺好的。”
馮嘉揚見祁愈不在乎也放心下來,他往後一仰,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電影開場,四周燈光熄滅,唯一的光亮就剩下眼前的大屏幕。
馮嘉揚偷偷扭頭看向祁愈,祁愈的背挺得很直,一副好學生乖乖上課的模樣。馮嘉揚忍不住“噗呲”一笑,祁愈聞聲轉過來看他。
“你可以随意一下,不用那麽拘謹。”馮嘉揚提醒他。
祁愈點頭,慢慢放松身子,難為情地解釋:“其實我是第一次看電影。”
祁愈的臉蛋在漆黑的影院裏透露着淡淡的紅,馮嘉揚愣了幾秒,然後中邪似的伸手朝祁愈的臉頰捏了捏,他的動作很輕,更像是在撫摸。
又軟又彈,他咽了咽口水,如果可以他很想咬一口。
祁愈突然擡手,一把抓住馮嘉揚的手,制止他的動作,“沒看過電影很丢人嗎?”
馮嘉揚回過神,卧槽,怎麽就沒有任何征兆地發情了呢。
他尴尬地看着祁愈,不僅喉嚨就連下身也跟着一同發緊,還好這會兒放映廳的光線還算黑暗。
他用了好一會兒才壓住莫名竄出的火氣,然後溫柔地回答祁愈的問題:“不丢人,以後哥陪你看每一場電影。”
祁愈心裏一暖,臉又紅又燙,他學着馮嘉揚的姿勢往後仰以此緩解緊張的氣氛。
馮嘉揚的手還被自己抓着,他猶豫了幾秒,然後主動改變姿勢迅速扣住馮嘉揚的手。
雖然牽手不是什麽大事,況且昨晚兩人親都親了,還摟在一起睡了一晚,但像這樣在公共場合,在人群中手牽手還是頭一次,給與了這個動作不一樣的含義,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布,我們在一起了。
祁愈的手指骨節分明,細長且柔軟。
他感受着馮嘉揚溫柔地捏過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從大拇指依次滑到小拇指,撓得他心裏又麻又癢又格外的舒服。
電影放映到三分之一時,祁愈便沒了剛開始的拘謹,甚至大着膽子靠在馮嘉揚的肩膀上。
馮嘉揚盡量給他留出的位置,用臉頰輕輕蹭着他毛茸茸的頭發,最後控制不住地吻了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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