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祖宗
陰雨綿綿了好幾天的b市終于在今天見了太陽,雨水帶走悶熱之後留下清爽的空氣,沾着一點點濕潤,簡直難得,也讓清淨度假山莊的老板周安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清淨度假山莊坐落于封山腳下,依山傍水美不勝收,在京城已經是頗有名氣,一切步入正軌周安和便也并不常來,他有心想在南方弄個園林式的養生會館,一樣走精致路線,要最好也要最貴,最近一直都住在那邊,這次是特意提前飛回來,只為接待今天要來的客人。
沒辦法,向金錢和權利彎腰,別說是彎腰就是要他再彎些別的,他也絕沒有個不字,誰讓他是個利益優先的商人呢,尤其是頂頭上的那一位,就是見上一面都很難得了。
老板如此重視下面的人自然不敢馬虎,原本有的不能少,原本沒有的要按照喜好特別定制,力求做到盡善盡美精益救精。
度假山莊上上下下嚴陣以待,幾輛車終于在接近正午時分開了進來,今天是周末,由謝家二少謝思源牽頭,幾個朋友約好了過來玩,這度假山莊他也不是第一次光顧了,就是覺得不錯,才會一而再,或許以後還會再而三。
自從他們這幾個朋友先後接手家裏生意之後時間不比從前,想見一面也挺難的,光今天這次出來就不知道前前後後改了幾次行程。
謝思源一下車就忍不住吐槽,說他們出來玩一次比大姑娘上花轎還費勁,立刻就被調侃了:“大姑娘上花轎都怎麽個費勁法啊,謝二你倒是給我們說說,你有經驗?”
謝思源當然沒有經驗,他還沒結婚,最近又太忙連找個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可能是憋壞了,自然就什麽都能往大姑娘那邊聯想。
調侃并未就此打住,謝思源也不是嘴上能饒人的人,自然也要反駁,幾個人邊說邊貧邊往餐廳的方向走,中午了,他們打算先吃一頓再想接下來的活動。
在這些人中周安和與謝思源算是最熟的,他在前面引路偶爾被提到時才接兩句話,不會過分殷勤但也是恭敬有餘,一路來到用餐的醉霄樓,将衆人安頓下來之後才離開。
人比之前約定好的多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有不少忌口,幸好他們也有應急的安排,周安和忙了一圈再回來,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穆瑞拿着手機從醉霄樓裏出來。
周安和心下一凜,一來是為了自己與對方并不比謝思源那般熟撚,二來也是必不可少的顧忌着穆瑞的身份,下意識小心翼翼。
因為對方在接電話所以周安和沒有開口,只是在錯身而過之前主動點頭算是打招呼,穆瑞同樣看到了他,便也回應的點了下頭,半垂着原本應該是懶散的目光卻總是帶着可能并非有意的三分涼意,顯得不那麽好親近。
這就是最頂上的那一個了,不是在今天這個場合,而是無差別的任何地方,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周安和暗暗嘆息,自己這心理素質還是不怎麽過關,在絕對的權勢面前做不來真正的心态平和。
清淨度假山莊的魚算是一絕,後面的人工湖裏自己養殖的,從飼養到烹調方法都有不外傳的秘方,是周家長輩以前從一位落魄王爺手裏得來的,真真的皇室方子,也是度假山莊的招牌特色之一,慕名而來的人不少,謝思源是愛好者之一,這一次過來自然也不會放過。
煮到泛白的鮮美魚湯綴着白蘿蔔絲和蔥花,桌上的人皆贊不絕口,氣氛很是不錯,只唯獨接完電話回來的穆瑞沒怎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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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多明顯的差別,他平日裏就不是喜歡說笑的人,可在場的除了周安和之外畢竟都是他很熟的朋友,尤其謝思源更是從小一起長大,也能從其中分辨一二,差裏還有更差的呢。
“怎麽了嗎?”謝思源對穆瑞問道,他注意到穆瑞剛剛出去接了個電話。
“沒什麽。”然而穆瑞卻并不想多說,只是心下略有思索。
這事倒是挺簡單,穆瑞最近算是被纏上了,宋家的小女兒宋雨煙從維也納學成歸來,以一場小提琴音樂會打響了她在京城圈子裏的名頭,本就熱鬧的地方更加熱鬧,宋家根基深,而宋雨煙本身也足夠吸引人,對她感興趣的人不少,但她卻盯上了穆瑞。
或者更加準确點來說,是宋家盯上了穆家。
從一開始就是宋家長輩帶着宋雨煙登門,打着同樣是拜訪長輩的名目,但也隐隐約約透露出一些深意來,多了兩個家族之間的牽扯,讓穆瑞在處理起來需要考量的因素也就更廣泛了。
他們兩家是世交頗有些淵源,就光沖着這一點穆瑞也不好一點面子也不給,用對方的話說,從長輩那邊論起她還要叫穆瑞一聲哥哥,小時候也是一起玩過的,總不至于連個面都不見,但問題就在于,穆瑞認為那是沒有必要且浪費時間的。
倒不至于犯難,但也多少有點麻煩,尤其是最近宋雨煙實在纏得緊,甚至找去了公司,如此步步緊逼讓穆瑞開始心生反感。
這事兒還是盡早解決的好,但今天是好不容易出來的,穆瑞不願意再去想,幾個人吃完了飯外面日頭還很足,不适合出門就幹脆轉而去打起了牌。
他們人多,一共湊了三桌,玩的不大但到底是誰也不願意輸,這關乎于面子問題,其他那兩桌倒還好,有輸有贏來來回回,唯獨和穆瑞一起的那幾個人,漸漸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為啥不好看?輸的呗,如果不是真朋友他們幾乎就要懷疑穆瑞出老千了。
“靠,這牌沒發打了。”在穆瑞又贏了一次之後,謝思源撒氣一樣把手裏的牌扔到桌上,順便說出其他人的心聲。
也明白這話是沖自己說的,穆瑞神色絲毫未變,語氣真誠的發問:“那我放放水?”
如此明顯的嘲諷誰受得了,答應了那就是明明白白的承認自己不行,謝思源可能承認嗎?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被徹底激起勝負欲,撸起袖子越挫越勇,然後其結果就是丢盔棄甲順帶着連累其他人,終于在一次他一張牌都沒出但穆瑞已經摘得勝利果實的時候心态徹底崩了:“沒有你這樣的啊,讓我贏一次能死嗎?能死嗎!”
要說他也是自作自受,以前不是沒和穆瑞玩過,知道他厲害,偏偏知難而上,結果碰巧趕上今天穆瑞心情欠佳手下沒留情,謝思源覺得自己簡直委屈極了。
打算破罐子破摔的謝思源不死心,還想繼續,就看看穆瑞還能怎麽贏,但穆瑞的電話先響了,他接起來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總之穆瑞的臉色變得很快。
這次不再是不經意的冰冷,而是直接皺起眉,瞬間變成生人勿近。
“為什麽到現在才發現?”穆瑞對電話那邊發問,微微眯起的眼睛和語氣一樣,透着責問,也讓謝思源等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不明所以。
不知對面是怎麽回應的,總之最後穆瑞只說了一句:“盡快把人給我找到。”
電話是挂斷了,只是穆瑞的神色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透着銳利的憤怒,但又裹夾着焦急和擔憂。
能讓一向沉着冷靜泰山崩于眼前都不見得會眨眨眼睛的穆瑞露出如此外露表情的……謝思源想到一個猜測,也是心直口快,直接就說了出來:“是小娅那邊出什麽事了?”
穆娅是穆瑞的妹妹,穆家的小祖宗小霸王,這個穆家最小的孩子從小便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主,得罪不得。
“她回國了,自己偷偷跑回來的,現在還不清楚人在哪裏。”穆瑞很給謝思源面子的回答了一句,也算是解決了其他人的疑惑。
事關穆娅,便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你們玩。”穆瑞說着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現在都下午四點多了,從這邊趕回城裏怎麽也要三四個小時,謝思源有心想說一句要不要等到明天一早,畢竟就算現在回去也要晚上很晚才能到,但這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到底是沒吐出來。
哪怕他們原計劃是要後天才回去,哪怕這次出來玩也是困難重重之後才終于成行,卻也沒人去攔着才剛到幾個小時就要往回趕的穆瑞,不是不想,而是知道攔也沒用,他們都很清楚穆娅對妹控已經到了晚期的穆瑞來說意味着什麽。
打牌?還打什麽牌,哪怕謝思源憋着口氣就這麽自個兒憋死了,他也不可能在這時湊過去和穆瑞說一句不許走決戰到天亮,那不是早死嘛。
其實這時候接到消息的穆瑞倒是也不算晚,那邊的穆娅才剛下飛機沒多一會兒,她沒有行李,在機場其他行色匆匆甚至多少還有些狼狽的人群中顯得形只影單又利落潇灑。
她這次回來沒打算背着人,所以一下飛機就開了手機,給家裏的管家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很快,韓管家的聲音透着慈愛與溫暖,沉靜的讓穆娅瞬間隔離開身邊的吵雜。
“韓叔,我回國了剛下飛機,現在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不過暫時先別告訴我老爸和老哥。”穆娅的嘴角邊沒有笑容,但聲音中卻沾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甜,像是撒嬌,但又好像沒有。
電話那邊的韓管家聽聞之後頓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對于穆娅突然回國的意外,也沒說答應或者不答應,只是提醒:“小姐,如果韓叔我沒記錯,現在應該不是學校放假的時間。”
“是的,我休學了,要罵我也等我回去再說,現在我有點事要去處理,您得幫我。”沒打算隐瞞,穆娅不用打就先招了。
她的坦率和直接一點都沒有做錯事的人該有的态度,無論是自責還是恐于責罰都沒有,韓管家在電話那邊無奈的搖了搖頭,應道:“好吧,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幫我查一個人,叫宋雨煙,您應該認識,就是宋家最小的孩子。”盡管是預料之中,但目的達成還是讓穆娅勾起唇角,昏黃降至,那抹笑意為衰敗的日光平添了許多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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