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她不想走
今日秦修可謂是忙得團團轉,先是告訴姜糖明日執刑,後又被尊主喚去通知越水瑤。
本以為忙完後,越水瑤竟然死在了議事殿門口。
周遭圍着三三兩兩的弟子,看熱鬧般的聚集了起來。
聞鏡輕飄飄地說了句“越水瑤陷害容景”,便留下一地爛攤子禦劍飛回了天鶴宮。
秦修張口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人已經不見了。
望着那一道翩若驚鴻的身形,遲來的驚異漸漸從心底升縢起來。
尊主第一次來議事殿,竟然是為了女人。
秦修心裏想,原以為像他那樣無情無心的人,最多是把女人當成玩弄擺布的對象,就和所有恐懼的極寒門弟子一樣,時時刻刻地頂着他的壓迫感如履薄冰。
可今日的做法打破了他對尊主的固有私見,甚至産生一種不切實際的感受,仿佛周遭都是虛假的幻境。
恍惚不定的瞬間,弟子打斷了秦修的猜想。
“執事,此事已解決。可您忘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未曾禀告。”
經人提醒,秦修記起晨際和長老們商議過的計劃。
異常的結界和殆盡的水源關乎到上下弟子的性命。
他盤算着時機告知尊主,如今錯過了,必須得上一趟天鶴殿,即使拼了這條命也要勸說尊主。
待聞鏡前腳剛踏進前殿的門檻,後腳就跟來了戰戰兢兢的秦修。
聞鏡轉過身,似乎很不願看到他,蹙眉道:“還有什麽事?”
Advertisement
秦修跪在地上,言辭嚴肅地禀告道:“尊主,近日蒼嶺山邊緣多出了一個結界,極寒門的氣候異常,并且因為您的吩咐,弟子們都不敢挖湖……”
他磕了一個頭:“所有人已經瀕臨斷水的危機,請您放開禁令。”
聞鏡心不在焉地聽着,打斷了他的話:“你放人了嗎?”
秦修滿腦子都是結界的事,正等着他的回話,聽到這毫不相幹的內容,一時怔楞住:“放什麽?”
聞鏡的視線定定地看着他。
前殿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中。
秦修在這極具壓力的視線下,冷汗津津,伏着身子迅速回想。
待遲鈍地想起姜糖還關押在岩洞牢,他立即起身,“我馬上去。”
将近半刻鐘後。
殿門緊閉,阻擋了外頭燦爛耀眼的光線,唯有兩排窗棂投射下減弱後的陽光。
昏暗的殿內,聞鏡正在擦拭流月劍,外面又想起了秦修的聲音。
“尊主……”
他不耐地皺起眉毛,對他百折不撓要挖湖的念頭感到厭煩。
一道風憑空生出,将十二紅簾刮得劇烈搖晃起來。
“姜糖她……”外面傳來秦修模模糊糊的聲響。
殿門被狂風震開,随後戛然而止,只聽到聞鏡淡淡道:“進來。”
秦修低頭走入,腳步放得很輕。
聞鏡将流月劍放在一邊,半斂着眸子問道:“她怎麽了?”
“她,”秦修好似有些尴尬,讪讪地說了句,“她說不想離開。”
“?”
……
姜糖不想走。
秦修第一次來的時候帶了水和饅頭,說是執刑前,只要她還呆在洞牢裏,不會餓着渴着她。
外面已經開始亂套了,厚着臉皮呆在洞牢裏蹭吃蹭喝,說不定還更安全一點。
除了睡在石頭上磕碜得慌,沒什麽大毛病。
姜糖昨夜沒睡好,挂着兩道黑眼圈,打了個大哈欠,回想着方才秦修的話。
他說:“尊主查明此事是越水瑤栽贓陷害,你可以走了。”
竟然是聞鏡查出真相?
姜糖不以為然地想,肯定是因為容景,她才沾了點光。
聞鏡這種不近人情的瘋子,是不會那麽好心特地來救她的。
除了兩個月前在玄武比試上見過一面,此後再無接觸,恐怕都不記得清心殿還有一個叫姜糖的人了。
姜糖順理成章地把功勞都推到了容景的身上,期待着他什麽時候會來看望她。
蒼嶺山從冬季跨越到了夏季,于千萬年的歷史中,初次響起了聒噪的蟬鳴聲。
悶熱的風時不時猛烈地刮來,将她的鬓發吹得淩亂。
姜糖蹲在洞口,表情凝重地盯着地面。
越水瑤來找麻煩時,禦水鈴不小心掉進了兩塊大石頭的縫隙裏,縫隙很小,僅僅容納一根手指的寬度。
她想了很多種辦法,用草杆夾,太軟夾不動;挪石頭,紋絲不動,反而累得臉頰通紅,皮膚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最後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姜糖終于做出了一個愚蠢的動作,将兩根手指強行塞進縫隙裏,以巧妙的角度夾住禦水鈴,雖然有些艱難,但似乎可以取出來,結果被打臉——
手指卡在細縫裏了。
往右側、左側拼命地拔,皮都蹭紅了,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保持一個動作許久後,她受不了腰酸背疼腿麻,幹脆坐在長滿了青苔的石頭上,開始自言自語。
“我怎麽這麽倒黴啊。”
“這本書是不是跟我相沖,怎麽偏偏挑了我。”
“難道那天不宜午睡?”
岩洞內回蕩着她的聲音。
炎熱的空氣,再加上怎麽也拔不出來的手指,令她整個人都火燎燎的,一點就要炸。
汗出的多了,鬓角的發絲粘在臉頰上,整個人像在汗蒸房裏一樣昏昏欲睡。
強烈的困意襲來,卻無法用這個姿勢入睡。
正欲哭無淚時,外面傳過來一陣腳步聲。
姜糖頭也沒擡,手指卡在細縫裏,嘟囔了一句:“我不走,就不走。”
現在好像也走不了了……
來人未說話。
鐵欄杆斷裂的聲響過後,一道修長的陰影落了下來,将她整個人罩住。擋住了燥熱的風,帶來一絲涼意。
姜糖無措地擡頭,逆着光的人一時看不清面容。
眯着着看了好一會,熟悉的輪廓和高紮的發尾。
她猜到是容景。
他蹲下來,洞外的大風不住地往裏吹,将他墨色的發梢吹得向前飛舞,拂過她的面頰,帶來一絲癢意。
容景沒什麽表情地收攏發絲,目光涼飕飕。
望着她汗津津的臉,視線向下,不着痕跡地落在她的手指上。
“你在幹什麽?”
有一種被人看到窘迫的事情,心底蔓生出尴尬的情緒。
姜糖挪了兩步,擋住他的視線。
然後艱難地擠出一抹堅強的笑容,鎮定自若道:“練習手指的靈活度和柔韌性。”
“……”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