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她在害怕
容景曾經不達目的死不休, 歪曲事實誣陷過某個弟子殺害了曾經極寒門的所有人。
現在,輪到他被污蔑了。
而他維持着鎮靜的假象, 微笑的面具一寸寸裂開,覺得好像得到了某種叫做報應的東西。
姜糖瞎扯完,發現氣氛有些古怪。
容景臉上的笑容斂住,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眸子裏翻湧着一種叫做不可捉摸的情緒。
濃墨般的黑眼珠,映出她不解的神色。
以為他因為聞鏡寵幸別的女人不高興了,姜糖同情道:“沒事,還有我的肩膀可以給你靠!”
她作出一副要安慰他、排解他痛苦的模樣。
作為容景最好的姐妹, 她有這個義務去疏導。
瞥了一眼她細瘦的肩膀, 容景扯了下嘴角:“不需要。”
他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的人,說起謊來面不改色, 把假的說的比真的還真。
甚至沒半點可能會被戳穿的不安神色,義正言辭得仿佛他确實臨幸了很多女人。
果然, 姜糖嘆氣道:“行吧, 我不勉強你, 如果有需要的話,再跟我說。”
容景扶住額頭:“你親眼見過他召喚其他女人?”
以為他懷疑上自己,姜糖确實有些心虛,她連聞鏡的面都沒見過幾次, 哪裏曉得到底有沒有寵幸過其他女人。
看後宮們整日無所事事,待在廂房裏閉門不出的樣子,或許确實不是那種浪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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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了能夠破壞聞鏡在容景心裏的形象, 讓他願意那個可怕的大魔王。
她咬咬牙,面不改色地繼續扯:“當然了!我親眼所見,不然三千佳麗是當擺設用的嗎?”
容景:……
他扯了個笑容, 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看她還會說些什麽。
姜糖和他對上一眼,還不肯收手,臉頰忽然竄上紅暈,睜大眼睛發出無比真誠的光。
“一次還喚了好幾個!”
容景:?
聽到這離譜的話,他的笑容一頓,表情出現一道顯然易見的裂縫。
姜糖嘴巴一動,似乎又要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
他眼疾手快,立即伸出右手,終于用手堵上了她噼裏啪啦發出一連串驚言驚語的嘴巴。
堵得密密實實,死死扣住了她微微噘起的唇。
姜糖誤以為他傷心得聽不下去了。
“你生氣了嗎?”含糊的話語從手指縫隙間傳出來。
容景垂眸見她眼神游移不定,牽起唇角,走近了一步,神情莫測地附在她耳邊說:“空口無憑,我如何信你?”
一道淺淺的熱息撲來,激得她的皮膚上一陣雞皮疙瘩。
沒回答他的話,姜糖很為難地扯開了話題:“姐姐,說話就說話,為什麽要靠得這麽近?”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他的手還貼在臉頰上,熱乎乎的鼻息蹭在脖頸處,發絲勾在一塊,親密得不像是朋友。
倒像是男女之間的感覺。
姜糖不大好意思地往後退了一步。
退出他的氣息範圍之外。
他垂眸,看着她的動作,眼眸底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陰影,和他整個人的陰沉氣質相互交融,生出了一絲生人勿擾的氣息。
忙活完的宣正亦從側邊走過時,下意識多饒了幾步路,離開時心裏直嘀咕:我怕是個蠢蛋,竟然會怕一個長得這麽好看的女人。
邢青衣坐在另一張飯桌上,記錄菜譜時,偷偷瞄了一眼,感嘆道:只有姜糖這麽個沒心沒肺的性子,敢接近這樣一個看不透摸不清、渾身上下透露出危險的朋友了。
膳房陷入了安靜。
姜糖不是很擅長察言觀色,沒怎麽注意到容景的神色,繼續坐下來吃飯。
毛筆勾勒着黃麻紙,夾雜着碗筷碰撞的聲響持續了接近半刻鐘。
容景坐在她的身邊,直勾勾地盯着她吃飯。
感覺很奇怪,像是被危險的捕獵者觀察獵物吃飯,盯得她渾身發毛。
勺飯的速度愈來愈慢,姜糖放下筷子,鎮定自若道:“我吃完了。”
飯碗裏仍有接近一半的飯,兩個大雞腿已經啃得只剩下骨頭,還有一碟青菜只吃了一根。
容景掃過飯桌,平靜道:“很多沒吃完。”
“飽了飽了。”姜糖拍拍肚子。
在他一動不動的注視下,她莫名有種錯覺,自己好像是他飯碗裏的食物。
她在吃飯,而他要吃了她一樣。
好可怕。
姜糖吃不下去了。
容景捏了捏她瘦弱的手臂,語氣不無嫌棄道:“太瘦了。”
姜糖小聲嘟囔:“你別老是盯着人,我都沒胃口了。”
他頓了頓,似乎未料到是自己的錯。
緩慢地把手拂上她的頭頂,用一種嗤之以鼻的語氣道:“真是嬌氣。”
姜糖覺得他的手好像泰山壓頂般的沉重。
聽到這話很不贊同地反駁道:“這是正常人的反應!哪有人自己不吃盯着別人吃的。”
“我不用吃飯。”容景慢悠悠道。
姜糖假意奉承道:“真是厲害極了!”
“……”容景聽出她話裏的反諷,竟沒生氣,反笑道,“難道我不厲害?”
他是修真界最厲害、修為最強盛的人。
旁人都說他和沐陽真人不相上下,真是可笑至極,那老頭子怎麽可能打得過他。
容景的神情不可一世,姜糖居然沒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對,但是她故意不附和,反而不屑地哼了一聲,假裝不信。
他不吭聲了。
沒追問,也不向她争辯。
姜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看不透在想什麽。
他經常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她早就習慣了,歸根結底,還是他太令人難以捉摸。
而且對于她不喜歡他盯着的事情,好像很不以為然。
姜糖準備起身。
容景出聲:“再點個葷食繼續吃。”
姜糖:“啊?”
容景把她扯到座位上:“我不看你了。”
姜糖震驚臉:“好吧。”
繼續就着雞腿吃完剩下半碗飯,她滿足地拍了拍肚子。
“我要回去睡回籠覺了。”
姜糖起身時,椅子劃出刺耳的移動聲,她連忙頓住,輕手輕腳地跨了出來。
容景準備起身同她一道出門。
這時,門外響起了喧嘩的争吵聲,激烈地穿透大門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姜糖奇道:“發生了什麽?”
邢青衣神神秘秘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容景煩躁地蹙眉:“太吵。”
像是被戳中,姜糖回想方才不慎發出的噪音,做賊心虛地覺得他指責的好像是自己。
但他只是盯着門外,眸中劃過清晰的殺意。
随後姜糖悄悄松出一口氣,還好說的不是她。
接着又提着一顆心:容景是跟聞鏡呆久了,被他傳染上暴躁兇惡的性格了嗎?
他在她的面前,從來沒表現過這種外露的情緒,別人發出一點噪音,便要殺之而後快的狠毒。
在他臉色逐漸晦暗不明,指尖靈力湧動往外走時,姜糖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
“我們不要多事了。”
容景沒回頭。
她猜不透現在是什麽狀況,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道:“昨晚我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困死了。”
她說的是實話,從天鶴殿下來時,天際漸白,已經接近淩晨時刻。
沒什麽精力去看熱鬧。
姜糖吃完飯就犯困,恨不能立即躺在床上睡到中午。
聞言,容景望了她一眼,似在思索,片刻後,語氣平靜道:“好,我們從後門出去。”
……
第二日清晨,姜糖神色困頓地爬起來,随便紮了個發髻,走去膳房吃早飯。
邢青衣什麽都會做,等她只言片語描述完,便能烹饪出修真界不曾出現過的食物。
姜糖點了個包子和油條,吃着飯時,門口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聖女谷和四象宮出身的後宮為了争奪清心殿內的唯一水源,正打得那叫一個天崩地裂。
作為聖女谷的大師姐,問輕歌率領着人數衆多的師妹們,占據着井口的位置,圍繞成一圈擋住四象宮的窺視。
她的眼角下綴了一顆淚痣,妩媚動人,語氣溫溫和和:“四象宮的姐妹們,此井是小師妹最先發現的,現在是我們的了,你們請回吧。”
“沒聽過這種道理。”
四象宮的季斐斐掩面嬌笑:“今日我們非要取水,你們又當如何?”
“清心殿地底的井水充沛,妹妹若是需要,自行打井去吧。”
問輕歌擡手一陣狂發乍起,揮退衆多上前的四象宮女子。
季斐斐連退兩步,與身旁的紅裙女們相視一眼,非常默契的念出口訣。
狂風中雷電疾走,一時引得飛沙走石,亂入迷眼,黃霧漫天中衆多衣裙在井口翩跹飄蕩,時隐時沒,令人看不清晰,只聽得嬌叱聲不斷,挾着大風吹向平靜無波的膳房。
邢青衣做完飯後便離開了。只有姜糖一人呆在屋子裏。
對于危險的事,她有時候會作死,有時候又能保持明哲保身的态度。
畢竟大亂鬥,随便哪個不長眼睛的就能将她殺了。
聽到門口的打鬥聲愈發激烈,姜糖機智地選擇遠離,拿起一個包子,打算從後門溜走。
才走兩步,門口遽然撞開,一把劍橫空破際,铮一聲徑直而來,從她發梢間,斜斜擦着臉頰飛過,刺進背後的牆壁裏。
大約入了半尺多的深度,若是再稍稍偏移,能把她的腦袋戳個對穿。
右臉上一道明顯的血痕,隐隐作痛。
姜糖握緊紅拂傘,擡眸看向門外。
被撞開的大門倒着一具屍體,胸口一個大洞,殺人者力氣之大,竟然用一把劍穿透死者的胸口,還能繼續向前刺進厚牆中。
本來此事不關她的事,姜糖不願踏進渾水中,擡腳就想離開。
早就得到消息的秦修趕來,率領護法和弟子們将場面控制住。他叫住想要偷溜的人:“殺人者未查明,所有人不準走。”
腳步一頓,姜糖暗自喊了句倒黴。
被帶到秦修的身旁,她無辜道:“我只是在裏面吃個早飯,不關我的事!”
衆多後宮身上帶着傷,血跡斑駁地被極寒門弟子壓制住,眸中顯出恐慌,也都叫嚣着:“不是我幹的!”
全場千口一詞,參差錯落地響在耳際。
“我并不是劍修。”
“我們四象宮學的都是雷電術。”
“死的是我們四象宮的人,殺人的肯定是聖女谷。”
“住口!”
秦修威嚴的聲音挾着靈力一瞬間打斷所有嘈雜紛亂的聲音。
他掃視了一圈,最後停在姜糖的身上,忍不住腹诽道,怎麽又是你!
姜糖眨了眨眼,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秦修的表情顯而易見好像是不大願意看到她,認為碰到她沒什麽好事情。
事實是,确實姜糖很倒黴,一些糾紛瓜葛總是纏繞在身邊,仿佛是陰魂不散的鬼魂,一直追着她甩都甩不掉。
姜糖在心裏長嘆一口氣,腦子裏回憶起現代某部動畫裏的某人,自帶死神體質,每一次都能出現在命案現場。
她憂傷地想,還是有區別的,她自帶的是犯人體質。
上次被污蔑成殺人兇手,
這次總不會那麽倒黴,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呢。
立下一個flag後,姜糖自信滿滿地昂首挺胸,等待着真相水落石出。
“是誰殺的?”秦修目光森嚴,擺出了執事的威視。
空氣中屬于洞虛境的壓迫感驟然下降,無形地從每一寸皮膚中滲入,針紮般的感受使每個人噤若寒蟬地閉上嘴巴。
在場的後宮們最厲害的不過是金丹境,與洞虛境差了有兩個境界。
一面是身體感受到的強大威壓,一面是心理上的忐忑不安,讓方才還氣焰嚣張的後宮們收斂了眸子裏的跋扈。
門口陷入了死寂中。
聖女谷的小師妹眼珠子亂轉,一一從每個女人的身上瞥過,似在尋找最弱的目标。
視線停在姜糖的身上,她流露出喜上眉梢的情緒。
一個凡人的身軀,無權無勢,若是将黑鍋安在她的身上,最是合适不過。
假如她出聲帶節奏,既能避免連累聖女谷的師姐,同時不會引起四象宮們的睚眦報複。
思緒萬千中,小師妹面上哀戚:“秦執事……”
秦修冷峻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攜帶着海濤般兇猛的重壓,整個扣在她的頭頂。
口中不語,身上的氣勢已經說明了他的警告:若是扯謊,後果自負。
衆人的目光俱是落在她的身上,若有若無地閃爍着。
小師妹的臉上一白,強忍住不适,擦了擦手心的冷汗,開口道:“我鬥膽說出真相,請執事辨明。”
“說。”秦修簡明扼要道。
“當時黃霧彌漫,遮住了絕大多數人的視線,想必各位姐妹未能看清楚是誰動的手。”
“但我離得近些,看得一清二楚,殺人的是——”
她的手忽然一指,直直地指向正在吃瓜以為很安全的姜糖。
姜糖一呆,指着自己确定:“我嗎?”
這個穿紫裙的女子是眼睛花了吧???
在場的人反應各不同。
秦修蹙起眉頭,冷酷的眸中盛了點懷疑的光。
聖女谷的女人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而四象宮反倒一臉訝異,她們面面相觑,顯出看戲的神色。
“就是你,別想否認。”
小師妹朝她冷笑,仿佛在看一個破綻百出的跳梁小醜。
姜糖抱緊懷裏的紅拂傘,鎮定自若開口道:“建議你去看看大夫。”
“什麽?”小師妹沒懂話裏的意思。
“眼睛上的毛病要早點治。”姜糖憐憫道,“萬一更嚴重變成瞎子,就無藥可醫了。”
沒想到她竟敢罵自己,小師妹正欲發火,問輕歌輕笑道:“我也看見了。”
姜糖冷靜回:“說明你也眼瞎了。”
“……”
小師妹的臉龐漲得通紅,氣得失去理智,殺機畢現時被問輕歌當場攔下。
她輕輕地附在小師妹耳邊說了句悄悄話,兩人便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來一回地聊了起來。
事情漸漸地往失控的方向發展。
當時在場的女人紛紛開口,接力般地回應道:“我也看到她殺了這位姐姐。”
“我也是。”
“親眼所見。”
所有人都跟商量好了似的,把這件命案一股腦推到了姜糖的身上。
她們并不在乎真相,也不在意這個謊言有多離譜。
既然有人站出來指認,只要能洗清自身的嫌疑,冤枉又如何?
面對千口一詞,姜糖再想冷靜都冷靜不下來了,仿佛處于狂湧的風暴,正在被一雙雙詭谲充滿惡意的密集眼睛注視着,伸出一雙雙手臂将她往風暴中心推。
全身發冷,她将紅拂傘抱得死緊,幾乎能聽到咯吱的傘節摩擦聲。
姜糖對秦修說:“我沒做。”
蒼白無力的三個字,在一聲聲浪濤般的推鍋聲中,很快悄無聲息地湮滅了,不留一聲水花。
秦修耳明目清,聽到她的辯解,默了片刻。
他覺得她不大可能做的到,但是全場都指認她是兇手,真相在嘴巴面前,似乎顯得并不關鍵了。
他該怎麽樣才能服衆?讓所有人得到一個滿意,并不傷害自身威信的解決方法?
秦修站在原地徘徊不定,躊躇道:“要不你暫且來議事殿住下,等我們查明真相後再行動。”
語氣極其委婉,意思是:你就先關在議事殿,要是你被冤枉的,放你出來。若沒查出來按照正常流程走。
姜糖倔強地立着,大有一種我不走,要抓你們就放馬過來的氣勢。
表面上泰然自若,實際上是在虛張聲勢。
對方人數多,她除了一把傘,打不過逃不掉是顯而易見的。
她有點慌,卻不敢露出來讓旁人看到。
氣氛僵直了片刻。
秦修無奈之下,只好狠下決心,選擇請人喚聞鏡前來。
他不确定尊主會不會來。
大概給了一刻鐘的時間來等待尊主,若無回應,便要押走姜糖。
前去禀告的弟子,按照飛行的速度,大約要半刻鐘,來回需要一刻鐘的時間。
半刻鐘後,弟子應該到達天鶴宮了。
一些人百無聊賴地開始談論起氣候。
“你說尊主為何允許膳房門口打井?”
“為了做飯?”
“我們修士辟谷,壓根不需要吃飯啊。”
秦修吩咐弟子替屍體留影,尋找線索和痕跡,偶爾會把目光瞥向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姜糖垂着眸子,仿若一座凝固的雕像。
她在想,聞鏡肯定不會來的,即使來了,他可能更願意相信一群人,而不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聲音。
絮絮的閑聊聲中,一道黑影如星辰劃破長空的流光,驀地墜在空地上,發絲微亂,迎風而動,掠過壓迫感很強的眼眸。
場內的聲音停住,所有人紛紛看向他。
秦修訝異速度之快,呆了一瞬,按照弟子的腳程,這應該才剛禀告完畢,怎麽就立刻到了?
聞鏡臉色不大好,殺氣重得幾乎能化為實體。
看到他明顯很在意的行為和神情,秦修慶幸選擇回禀,若是擅作主張再次關押她,後果不會像上一次那麽小。
回想聞鏡的狠厲,秦修的額上情不自禁地滲出冷汗,用袖口很快擦拭掉,恭敬地迎上去。
“尊主……”
聞鏡第一眼未看向他,而是略過,朝姜糖投去一眼。
看到她離那些女人站得遠遠的,臉色略微發白,緊張得手指在顫抖,很細微的動作,尋常人幾乎看不清。
可他就是一眼看到了。
她在害怕。
聞鏡眸光微移,她的臉頰上有一道淺淡的血痕,視線随之一滞。
耳邊秦修的聲音漸漸遠去,所有人都隔着另一個世界。
聞鏡壓下翻湧的情緒,淡聲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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