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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欣茉撇了撇嘴,心裏委屈,低頭不看他,悶悶地說了一句:“不好。”
她一想到自己還沒談過戀愛呢,初吻就沒了,心裏就難受。
更讓人難受的事,她一點感受都不記得,初吻都沒了,連接吻是什麽感覺都不知道。
嗚嗚嗚,還有比她更慘的人嗎?
她低頭沮喪着,突然又懷疑起來。
雖然她記不清昨晚為什麽會突然吻他,但他一個大男人還抵抗不了一個她一個喝醉酒的弱女子嗎?他沒有推開她?
蘇欣茉不禁面色沉重地深思着,對強吻他一事産生了懷疑。
她擡頭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帶着嚴肅的審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微妙表情。
嚴肅而又認真地問道:“你說實話,昨晚我真的親你了?”
然後又怕他撒謊似的,在腦中搜索着狠毒的詞彙,眼神倔強地補充道:“你要是撒謊,你就是小狗。”
池彥倏地勾起嘴角笑了起來,眼角都漾着笑意。
怎麽這麽可愛呢?
他看着小姑娘倔強又委屈的模樣,心下不忍再騙她,慵懶散漫地說道:“昨晚你趁我不注意,想偷襲親我來着,幸虧我反應快,才沒讓你得逞。”
小姑娘的初吻很珍貴,她以後回憶起來應該是甜蜜的,而不能是後悔的。
他不能趁人之危,即使他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得到。
聽他這麽說,蘇欣茉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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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有氣,睨眼看他,撇了撇嘴,質問道:“你騙我?”
說完就使勁推了他肩膀一下,這一下用的力屬實不小,池彥被她推的推後了兩步。
他看小姑娘确實生氣了,也不逗她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語氣也變得正經了,說道:“我錯了,我錯了。”
聽他認錯,蘇欣茉撇過頭,盯着客廳的某一處不看他。
池彥看小姑娘扭着頭不理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過了幾秒,猶豫着伸出手指,輕拽了拽小姑娘的衣角,還輕輕搖晃了兩下,語氣撒嬌,說道:“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吧。”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配上他那張俊俏的臉,對她做這樣撒嬌的動作。
蘇欣茉受不了他這樣似的,臉微微泛起了紅。
她撇了他一眼,只見男人抿着嘴,似裝着星空似的雙眸對他眨了眨。
蘇欣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堂堂大總裁,這麽這麽幼稚。
池彥看她笑了,也綻開了笑容,說道:“你笑了,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懶得跟你計較。
蘇欣茉睨眼看他,警告道:“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
池彥點了點頭,“嗯嗯。”
過了一秒鐘,剛才那副認錯的乖巧态度就不複存在,又恢複了那副腹黑的形象。
他突然又說道:“那你跟我算完了賬,那是不是該我跟你算算帳了?”
蘇欣茉心下疑惑,他跟她算什麽賬?不是沒親到他嘛?
蘇欣茉疑惑地問道:“你跟我算什麽賬?”
池彥掀了掀眼皮,尾音上揚,頗為不講道理地說道:“昨晚雖然你沒親到我吧,但和我搭讪的女生好像誤會了呢,你把人家氣走了,破壞了我的姻緣,這個你怎麽賠我?”
蘇欣茉回憶起昨晚在酒吧和池彥搭讪的那個女生,穿着性感,眼神嬌媚,她沒想到他喜歡這種類型的。
可她隐約記得昨晚他跟那美女說她是他女朋友,拿她當擋箭牌拒絕她了啊。
她質問道:“昨晚你不是拿我當擋箭牌拒絕人家了嘛,怎麽這件事也要算在我頭上?”
池彥眼皮都沒掀一下,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後來又後悔了。要不是你親我,或許我還有機會呢,反正這件事你有錯,你得負責。”
說完,他眼神溫柔寵溺,嘴角銜着淡淡笑意,微微垂首,看着她的眼睛,尾音上揚,語氣暧昧充滿暗示地說道:“你是不是得賠我一個女朋 友?”
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地看着她輕聲說出。
蘇欣茉聽她說完,看了他一眼,腹诽道,他這是想讓她給他介紹個女朋友?
她眉頭蹙起,內心暗自吐槽道,他這不是訛人嘛,她去哪裏給他找女朋友啊?
這件事也不全是他的錯,要是對人家有意思一開始拿他當擋箭牌幹什麽?後悔了又要她承擔他的全部損失,真不講理。
忽然,她對他這個行為感到莫名的熟悉,她突然想起了許喬給她吐槽的她那個黑心上司。
按照池彥的做法,這不就是在工作中你和領導都有錯,但領導甩鍋把錯都推給了你,而且還理直氣壯地讓你賠償這件事的全部損失嗎?
跟許喬那個黑心上司如出一轍。
她不禁猜想道,池彥平時就是這麽對自己的下屬的?
這資本家的心都這麽黑?都這麽會算計?
池彥垂首看着面前的女孩眉頭微蹙,一副沉思的模樣。
他的嘴角不自覺彎起,腹诽道,我都這麽不講理了,她應該懂我的暗示了吧?這是在認真考慮我的提議?
這樣想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他像是怕她會拒絕似的,認真地說道:“你只要答應,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想把我有的都給你,想一輩子對你好。
聽他這麽說,蘇欣茉更氣了。
她抿緊了嘴唇,腹诽道,怕她不答應他的無理要求,就開始開空頭支票,就開始畫餅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瞪着他,眼中似有一簇簇小火苗在燃燒,微擡下巴,帶着些怒氣地說道:“我不答應。”
說完她又補充道:“脫單這事,你還是靠你自己吧!我身邊沒有合适的小姐妹介紹給你。”
頓了一下,又提醒道:“你這個條件,應該不缺女孩喜歡,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可能是運氣不好,你改天去寺廟拜拜吧。”
池彥聽她說完這一串話,愣在了原地,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他無奈地拍了下額頭,然後解釋道:“我是說你單身……”
蘇欣茉沒等他說完,就着急地怼了他,“單身怎麽了?單身有罪?”
單身就應該承擔不屬于她的工作?
蘇欣茉想起許喬跟她吐槽,她那個黑心上司就是經常以她單身,下班時間充裕為由給她安排更多的工作。
蘇欣茉突然感覺有點好笑,她一個沒上過班的人居然在池彥身上體會到了資本家的黑心,上司的無恥,打工人的無奈。
她想下次許喬跟她吐槽的時候一定要勸她離職,這種黑心公司不能再待下去了。
池彥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看她這樣子這次也不會答應他。
他不知想起了什麽,內心感嘆道他還是太心急了啊。
他內心苦澀,失落地低下了頭。
過了兩秒,他将內心的失落壓制下去,臉上恢複了平靜,對她說道:“去洗漱吧,洗手間我給你準備了新的牙刷,洗漱完記得把醒酒湯喝了,早飯馬上就好。”
蘇欣茉看他剛“慚愧地”低下了頭,想着他應該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沒再和他争執。
不過她沒去洗手間,她先回到了卧室從包裏拿出了她的手機。
她昨晚沒跟許喬說一聲就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酒吧,她屬實有些擔心。
蘇欣茉看着手機裏那3個許喬打來的未接電話。
然後她又打開微信,點開和許喬的對話框。
【欣茉,你去那兒了?我去原來的地方沒找到你。】
【你電話怎麽打不通?】
【你沒出什麽事吧?】
【你跟池彥一起走的?】
還有今天早上發來的微信消息。
【看到消息給我回個電話。】
她給許喬打了個電話,手機鈴聲響了幾聲後,電話接通了。
許喬:“欣茉,你沒事吧?昨晚我去原來的地方沒找到你,在酒吧其他地方也沒找到你,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我都擔心死了。我找那個蘭姆要了池彥的電話,才知道你在他哪兒”
她頓了一下,猶豫地說道:“你怎麽跟他走了?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蘇欣茉:“沒有,昨晚我喝醉了。”
那邊頓了一下,又猶豫地問道:“他真沒對你做什麽?”
蘇欣茉:“真沒有。”
聽到這裏,許喬松了一口氣。
蘇欣茉繼續問道:“你和那個蘭姆怎麽樣?”
許喬:“就當個朋友吧。人挺紳士,但沒什麽感覺。”
蘇欣茉點了點頭:“好吧,你沒事就行。”
……
确認許喬沒事她就放心了。
挂斷電話,蘇欣茉轉身去了洗手間。
進入洗手間。
她擡頭看到了自己的這一身男士裝扮,突然想起忘問池彥,她的衣服去哪兒了。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皮膚白皙細膩,但頭發有點亂,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應該是昨晚宿醉沒睡好導致的。
他的衣服穿着她身上顯得有些大,褲腿有些拖拉,袖口也有些長,她不得不挽上去一截。
寬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像是休閑裝。
蘇欣茉低頭在洗漱臺擺放的幾個男士洗漱用品旁邊,看到了給她準備的新牙刷新漱口杯。
她洗漱好後回到了客廳。
此時池彥還在廚房裏忙活着。
蘇欣茉出口問道:“我的衣服呢?”
池彥頭也沒回,背對着她随口回道:“我給你洗了,還沒幹,你就先穿着我的吧!”
然後又補充道:“對了,把醒酒湯喝了。剛我又給你熱了一下。”
蘇欣茉走到餐桌前,端起碗将那碗醒酒湯喝了。
喝完,她環顧四周,她剛才沒認真看,這時才發現,他家客廳很大。
客廳設計雅致輕奢,地面是冷冽的大理石,光滑幹淨,倒映出屋頂的白色吊燈。
落地窗很大,陽光可以灑滿整個屋子,給人明亮通透的空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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