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站在末世的頂端

那邊動靜越來越大，好像随時都有可能穿牆過來似的，實在不能當沒聽見。

白晗小心翼翼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緊緊抱着小背包，打算稍有不測就立刻跑，她悄悄又慢慢地挪過去，貼在牆上豎起耳朵靜靜聽。

“這點東西就想打發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做了你？”

“我是真沒了，我自己也兩三天沒吃飯了，都、都給你，求你放過我吧。”聲音細細弱弱的，好像剛出生的小奶貓。

“等等，衣服脫了，我自己檢查。”另一頭對比之後就更加兇神惡煞了，就連白晗也不自覺打了個冷戰。

“你不要太過分了……”這話聽着不僅沒有半點威脅之意，甚至還激發了施暴者惡趣味的狠戾。

“哈哈哈，過分，還有更過分的呢！”那人誇張地大笑了幾聲，呼吸陡然粗重，接下來的聲音也變了調，更加下流。

“不要、不要過來，我要叫救命了！”小奶貓哀求道，但對方卻再一次輕蔑地嘲笑出聲，“不要？待會你就會要啊要啊的了，放心，叔叔很有經驗的，一定會讓你舒服的。”聲音猥瑣，令人作嘔，看不到下流男表情的白晗都一陣陣惡心反胃。

緊接着，便是一陣哭求和嘈雜的掙紮聲，白晗聽的一愣一愣的，雖然知道末世了，大環境惡劣混亂，肯定會有發生一些下九流，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但驟然遇到，她确實懵了。

白晗下意識後退兩步，小腿不小心撞倒了身後的書架，發出哐當一聲。

聲音不響，但在黑暗中尤其具有穿透力。

嘈雜聲戛然而止，那邊傳來一道惡聲惡氣的怒斥聲：“誰？”

白晗抿了抿唇，沒貿然出聲。

“救命啊，救救我，求你救救我！”被侵犯的女孩忽然爆發出一道凄厲的哭叫聲，“求你了~”

“救你，哼。”猥瑣男輕蔑地冷嗤一聲，根本不把這點動靜放在眼裏，默認了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會多管閑事。

但小女孩脆弱的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聲聲懇求就像是小貓爪子似的，抓撓在白晗的心尖，就算是冷血的人此刻也要猶豫，白晗聽不下去了，找出一根電棒防身，朝着聲音的方向小心靠近。

果然能做出這種事的，都不是什麽體面人。

白晗從陰影中走出去，站在僅存的一根路燈下，遙遙看着巷子盡頭。

一個形容猥瑣的男人拽着一個衣服已經被扒得差不多只剩下內衣褲的蓬頭垢面的女孩，正欲行不軌之事。

被陡然打斷，男人臉上滿是不耐，而被他拽着衣襟幾乎要拎起來的女孩則惶恐地擡着頭，殷紅的鮮血順着額角往下流，半邊臉高高腫起，上面還有五根清晰的指印。

她眼睛紅腫，使勁眨了眨眼睛像是才看清似的，手腳并用地想要往白晗的方向爬：“救命，求求你，救我——”

聲音戛然而止，男人一把掐住女孩的脖子。

女孩被迫仰着頭，露出似乎輕輕一使勁就能折斷的脆弱的脖頸，她微微偏過臉，眼淚順着眼角滑落，看向白晗的眼睛裏懇切又絕望。

“臭婊.子，閉嘴！”男人的嘴比喪屍還要臭，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白晗，發現壞他好事的竟然也是個女的。

還是個幹幹淨淨，長得不錯的女人。

男人眼神立刻變得下流起來，原本就猥瑣的五官更是無法直視，他眯着眼睛，應該是再估量白晗的實力。

畢竟在末世，想要維持幹淨的形象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白晗這樣白白嫩嫩，明顯沒受過苦挨過餓的，不是自身異能等級就很高，就是背後有靠山。

雖然還沒有家行動，但家他的眼神猶如毒蛇的粘液，盯得白晗渾身難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麽都避不開。

即便心有忌憚，但白晗在肮髒混亂的末世裏太顯眼了，男人都不知道有多久沒見過這麽幹淨清純的女人了，目光不可避免地就朝着下九路去了，眼神都發直了，就差流着口水撲上來了。

在他衡量白晗的同時，白晗強忍着反胃，也在審度男人的戰力。

男人長得瘦小，身高不過一米七左右，細胳膊細腿沒什麽肌肉和爆發力，肯定幹不過自己手裏的警棍和腰間的匕首，如果真的打起來，白晗不一定會吃虧。

系統默默道：“你是已經忘了你的異能了嗎？”

白晗：“？！”确實忘了。

系統：“……”你這樣的，在劇情本裏活不過兩頁。

白晗頓時有了底氣，她深吸口氣，壓低了聲音不讓對方聽出來聲線顫抖，故意怒瞪着男人，呵斥道：“看什麽看，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不想活了？還不快滾！”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懷疑，大概是覺得白晗還挺像那回事，不敢随便開罪，眼神略收斂了些。

他權衡了一會，最後還是腦子戰勝了精子，強扯着嘴角勉強笑了下，喉嚨裏發出嘿嘿嘿的猥瑣聲音：“小姐，這也沒寫着你的名字啊，怎麽就是你的地盤了？”

白晗眯着眼睛，不耐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人愣了一下，沒想到白晗竟然這麽暴躁，明顯就是要針對他到底的意思了，臉色微變，拽着手上破破爛爛的女孩，罵罵咧咧就要走：“倒黴到家了，我走，今天爺有急事，不跟你計較！”

“等一下，你走可以，她留下。”白晗伸手指着女孩，氣焰故作嚣張。

男人看一眼女孩，若有所思地再看一眼白晗，意味深長說道：“原來是這樣。”

“我說。”男人冷笑道，“不如我們一起試試？我會讓你倆都爽的。”

白晗瞬間變了臉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給你指條明路你不走，非要往閻王爺的殿裏闖？再不走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哈哈哈哈，不客氣？”大概是白晗一直都只是嘴上的勁，男人認定了她不過也是急色的外強中幹的貨色，張狂地大笑幾聲，不客氣地說道，“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你是對我怎麽不客氣的。”

話音剛落，男人爆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登時跌倒在地，蝦子似的蜷縮起來。

臉上焦黑一片，腦袋頂上還冒着黑煙，身子還像是在過電，一抽一抽的。

白晗咬着牙，厲聲道：“還不快滾！”

那人連滾帶爬地逃跑，白晗看着他一瘸一拐倉皇逃竄的背影，手扶着旁邊的牆，不禁一陣後怕，長長松出一口氣。

系統：“……”真是色厲內荏遇上草包，一時之間還真分不清誰更沒用。

白晗摸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幾口，這才平複下心情，注意到被救下來的小女孩此時正抱腿使勁往牆角擠，恨不得把自己嵌在牆裏，渾身哆嗦、壓根不敢擡頭的瑟縮模樣，猶豫了下緩緩走過去，盡力柔軟了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大概是被剛才白晗的兇殘吓到了，聽見她的聲音，女孩立刻緊張的身子，都不敢發抖了，好半晌才慢慢都抖着聲音低低說謝謝。

“不用謝，你能起來不？”白晗把警棍別在腰上，伸手去扶女孩的時候，眼神在她臉上一掃而過，動作忽然頓住。

“！”白晗心下一緊，錯愕道，“系統，我剛才沒看錯吧，這個差點被強.暴，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跟你之前給我看的反派長得一模一樣？還是說這兩個是同卵雙胞胎？”

總不至于是一個人吧。

但有時候最離譜的才是最真實的，系統道：“相信你自己。”

白晗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看向女孩，對上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一雙大眼睛水光潋滟，委屈的眼還挂在狹長濃密的眼睫上，将掉不掉。

纖細的胳膊上還有不少剛才那個畜生抓出來的瘀痕，細弱的兩條腿努力向後退。

她還是在怕白晗，生怕自己剛從狼窩出來，就又進了虎穴。

如果不知道原劇情，白晗肯定就會被她這副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小白花模樣給騙過去了，但現在，只要一對上那雙霧蒙蒙的眼眸，腦海中直接浮現出眼前人歪着腦袋，擺出一副可愛無辜的表情，看着喪屍一爪子把異能者開膛破肚，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血紅的手在肚子裏翻攪，腸子耷拉下來……

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在胃裏劇烈翻滾，白晗控制不住地想吐。

手電筒吧嗒掉在地上，白晗立刻轉開視線。

看不到那張臉，心裏的害怕和緊張還能緩解些。

沒想到會和反派這麽早見面，白晗還沒想過要以什麽用的身份接近反派，更沒想過要以怎樣的态度對待反派才不會一言不合就被扔給喪屍當作開胃小菜。

她甚至不敢輕舉妄動，慌張戳系統：“這下咋辦？”

系統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不鹹不淡說道：“又不是你試圖強.暴她，您緊張個什麽勁？”

白晗：“……”不，你別說這話，我已經不受控地開始鬧補自己強.暴她後的下場了。

白晗心髒撲通撲通，幾乎快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系統實在被她吵得難以忍受，說：“別又怪我沒提醒你，要是被她發現你害怕她現在這副模樣，很難不想你是不是知道了她的秘密，你猜她會怎樣？”

白晗茫然：“怎樣？”

腦內忽然響起一陣詭異的配樂，竟然還是3D循環滾動式播放的，聽得白晗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頭發根都豎起來了。

系統陰森森說道：“殺人滅口都是給你個痛快，就怕她想從你嘴裏套出來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晗眼前一黑，雙腳一軟差點一腦袋紮下去。

以反派的行事作風，淩遲處死都比被反派嚴刑逼供來的痛快。

白晗眼淚都已經湧道眼眶了，又被她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姐姐？”女孩不知道她怎麽了，看着她久未落下來的手，還以為她嫌棄自己，微微仰着頭，露出一張精致漂亮的蘿莉臉，顫巍巍叫道。

她的眼睛十分好看，眼角微微上翹，眼瞳幹淨澄澈。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是最不會騙人的，任誰看到這麽一雙可憐又可愛的眼睛，不把這剛出生的小奶貓似的小姑娘帶回家好好呵護着。

這麽一朵小白花，怎麽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反社會人格呢？

但資料是絕對不會騙人的，難道說小白花還沒有成長為食人花？

白晗抿了抿唇，深吸口氣默默給自己鼓了鼓勁，從背包裏拿出一套衣服遞給女孩，道：“先穿上衣服吧。”

女話抱了抱自己的身體，害怕地看了一眼衣服，生怕她後悔似的趕忙接過來，手忙腳亂胡亂套上。

這些衣服都是白晗的尺寸，穿在瘦小的女孩身上，就像是套了麻袋，松松垮垮。

白晗這才發現，女孩是真的幼齒，撐死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也得虧那人面獸心的家夥竟然下得去狠手。

不得不說人都是視覺性動物，即便知道眼前女孩未來是喪心病狂的反派，但看着她被抛棄的小貓一般無助的瑟縮模樣，白晗很難不心軟，心疼地看着她臉上的巴掌印。

“謝、謝謝。”女孩顫顫巍巍的聲音立刻拉回了白晗的神智，她後知後覺發現女孩在自己“炙熱”的目光下無措地垂着腦袋，食指不斷卷着衣服下擺，努力弓起身子想要隐藏身體，尤其是想要蓋住裸.露在外的肌膚，避開白晗的目光。

白晗：“！”

白晗心裏哇的一聲哭了：“她不會誤會我對她有非分之想吧。”

系統落井下石道：“就看你剛才的眼神，很難不誤會吧。”

白晗心生絕望，努力調整出一副關切大姐姐的表情，想要補救剛才失态。

她微微笑着對女孩伸出了手：“要我扶你起來嗎？”

女孩瑟縮了下，顯然很怕白晗的觸碰。

白晗的手頓時尴尬地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她也沒有生氣，解釋道：“你別害怕，我沒什麽別的意思，你要是沒事，想走的話盡管走吧。”

等你忘了我留下的不好的第一印象之後，我再去找你。

話音剛落，一陣響亮的咕嚕嚕聲陡然想起，在安靜的夜晚格外明顯。

女孩臉立刻紅了，羞窘地捂住了肚子。

目光看向地上被剛才男人搶走，不小心被踢破了包裝袋，散落在地上已經染上血污的幾塊餅幹，喉頭上下滾動，像是在咽口水。

白晗心想，這要不是真就還沒黑化，要不反派就是個天生的戲精。

否則她是怎麽做到就連頭發絲都是戲，讓自己如此貼合人設的，面對都已經被糟蹋成這樣的食物，都能有食欲？

一想到她都能把喪屍吃“飯”看的津津有味，白晗也就沒什麽疑問了。

倒是白晗，差點吐出來，把惡心的畫面從腦海中趕出去，白晗說：“我這裏還有點吃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吃我的吧。”真不用那麽拼，髒成那樣了，真把自己吃出事了豈不是要變本加厲報複社會了？

女孩盯着白晗看了半晌，有欣喜，但更多的還是不敢相信。

白晗鼓勵地看着她，眼眸裏全都是大姐姐對小妹妹的同情和關切，絕對沒有一絲惡念。

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真誠，女孩慢慢點了點頭。

白晗感覺到反派在觀察她，似乎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跟先前帶着特殊目的接近她的人是不是一類人，如果不是的話，又是哪一種人？

白晗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懷疑，大概是不相信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還會有良善的人存在。

白晗拉起女孩的手，輕輕說道：“這裏不安全，我們去那邊，好嗎？”

女孩踉跄着站起來，緊緊貼着牆壁，被動地跟着白晗走。

一路上白晗也沒敢多話，就這麽帶着她回了剛才的書店，一刻不耽擱地打開背包，看了看坐得距離自己很遠，縮成一團，看起來很是不安的女孩，低聲詢問道：“喜歡吃海鮮嗎？”

女孩：“？還、還行。”

白晗從包裏拿出來一包海鮮風味的方便面，一瓶礦泉水，搞了個自熱火鍋的發熱包，簡單沖了包海鮮面。

美味撲鼻，剛才還一直把頭埋在膝蓋之間的女孩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白晗的手，肚子響得更頻繁了。

三分鐘後，方便面泡好了，女孩坐在原地不動。

白晗只好主動湊過去，将面送到女孩的面前，熱氣氤氲着女孩依舊滿是警惕，但明顯已經繃不住快要流口水的臉，她哄小孩似的說道：“快吃吧，待會泡發了就不好吃了。”

在這食物匮乏的環境，一口水都有可能換一條命，女孩沒想到白晗真的會給她弄分量這麽足的一碗面，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局促地抓着衣擺。

而白晗，則是覺得大佬怎麽會缺吃的，這肯定是在考驗自己。

反正自己還有不少吃的，之後也能繼續搜集，不過是一碗面，能夠用來刷大佬的好感度，白晗都覺得便宜了。

白晗叉子都替她插在面裏了，就差直接喂到她嘴裏了，說：“吃吧，送你的，不需要你還。”

女孩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敵不過腹中饑餓，接了過來。

起初是一點點塞在嘴裏，慢慢咀嚼着往下吞咽，但越吃越快，不顧滾燙的面湯，三兩摳就吸溜着全都吃完了，湯也沒放過，仰着脖子一飲而盡。

白晗都沒時間攔，趕忙問道：“沒吃飽？”

女孩抿着唇，點了點頭。

白晗又用一瓶礦泉水和一個發熱包泡了一包面，不過這次是紅燒口味的。

這次女孩都沒來得及等三分鐘，就迫不及待接過來，呼嚕嚕連湯帶面地吃下去了。

不愧是正在長身體的年紀，兩碗面輕輕松松就下肚了，女孩意猶未盡擦擦嘴。

即便知道反派骨子裏絕對是只兇殘的老虎，但看着她此刻小奶貓一般的可愛模樣，白晗的心尖就像是被輕輕撞了一下，酥酥軟軟的。

她這次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微微湊近了問道：“還要嗎？還有餅幹。”

這次的女孩跟她關系拉近了，也不再客氣，立刻點了點頭。

白晗掏出來拆開了的三加二遞給她，小女孩瞄了一眼白晗，猶猶豫豫。

白晗努了努下巴：“吃呀，不喜歡這種的嗎？”

女孩趕忙拿了一塊，但或許是面已經吃飽了，只是習慣性地想要囤積食物，這塊餅幹女孩吃的很慢，小口小口咬着。

白晗把餅幹就放在她的腿上：“都給你，自己吃自己拿。”

女孩愣了一下，張開的嘴都忘了合上，眼底滿是迷茫，不明白白晗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

能不好嗎，白晗可不想再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已經退出任務世界了，自己剛到手的首付可就沒了，哭都沒地。

白晗拿過用過的碗筷，指了指角落裏一張破爛的單人沙發：“累了吧，去睡一會吧。”

原本是收拾出來給自己睡覺的，和一張桌子拼接在一起，勉強能舒展開身體。

女孩不好意思地搖頭，拿了兩本大部頭放在牆邊當枕頭，就這麽抱着腿坐下了。

白晗趕忙攔住她：“地上涼，生病了更麻煩。”她掏出來一張單薄的毯子披在女孩的身上，道，“我之前眯了一小會，現在不困，正好守夜。”

女孩拗不過白晗，被強行拉着，手足無措地躺在了沙發上。

她穿着新的溫暖的外套，肚子上還橫了一條毯子，即便偶有夜風吹過，也一點都不冷。

此時夜已經深了，耳畔傳來風吹過破爛窗戶的嗚嗚聲，還有遠處喪屍沉悶的嚎叫聲，不管是哪種聲音，都是那麽的詭異讓人害怕，但借着微弱的燭火，女孩看着白晗百無聊賴翻着一本書的側影，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寧平和，仿佛心中缺失的一塊終于被補全了似的安心。

當然，這一切都是女孩眼中所看，其實白晗緊張極了，緊緊揪着書，差點把書頁撕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白晗小心用餘光瞄過去，發現女孩已經睡過去了，一直懸着的一顆心這才緩緩落地歇一會。

白晗戳着系統：“你覺得她是真還沒黑化，還是在演戲？”

系統：“有區別嗎？”

白晗：“……”好像真沒有。

如果大佬真的是在演戲，她也得全身心配合不是。

賺錢不易啊。

系統：“……”你已經很容易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今天有點事，耽擱了~

日更不會變的~每天都一定會有更新的！

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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