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 50 我就是有膽做手術

正式入職之後, 宋思雲的工作日常就是：寫病歷，擡病人，縫縫那些出血大的傷口, 偶爾能去看個醫生手術的過程, 好運一點的能輪上個縫皮的差事。

有時候宋思雲真的很想對那些手術醫生說一句：你們的技術真是太差了！閃開, 讓我來！

但是, 為了工作順利，也出于和諧考慮, 宋思雲忍了。但她還有一個覺得更難忍的事，剛入職的醫生是沒有做手術的權利的, 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培養練習, 才能去做手術。盡管宋思雲一再強調，她已經做過很多手術了, 完全能上手術臺了。

對于宋思雲的請求, 劉組長是這麽說的：“小宋啊，我知道你急着上手，但是做手術這事是急不來的, 得慢慢來，咱們組這段時間有些忙, 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們肯定會好好教你們手術技巧的，到時候你們就能慢慢開始做手術了，年輕人, 不要急，耐心一點。”

……宋思雲真的是想爆粗口！她真的不是在吹牛啊！宋思雲幻想過的力挽狂瀾，拯救蒼生的念頭沒有一點要實現的可能。

說再多劉組長都是不相信，宋思雲不得已和徐麗開始了坐冷板凳的上班時光，每天就是看着別人忙碌。外科是真的忙, 每天都有很多的病人，他們雖然是骨科組，但是還做很多其他方面的手術，像什麽闌尾手術，不難的腫瘤手術，這裏都做，這個分組沒有什麽強制界定，就是哪裏需要就去哪裏。

別人都忙碌，自己卻清閑，宋思雲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但是徐麗卻接受良好，每天積極寫病例，積極争做手術助手，哪怕自己不能上手，看着也充滿激情，做個傷口縫合都能開心好久。

“麗姐，這樣的工作日常你不覺得太枯燥了嗎？”看着動力滿滿的徐麗，宋思雲忍不住問。

徐麗寫病歷的動作不停，“不會啊，可以看這麽多醫生做手術，我覺得非常好。以前我們學校的老師都不會做這麽多的手術呢，在這裏，我看到了很多的手術過程，慢慢觀摩學習，我相信我以後一定也能做那麽多手術的。”

說完還好奇的問着宋思雲：“思雲，你在學校的時候做過手術嗎？”

“做過一些。”

“真好啊，我當時高考的成績不好，去了專科院校，學校老師都不怎麽會做手術的，我也沒見過幾次手術現場。思雲你肯定很厲害，你是哪個學校的啊？”

“京北大學。”

“哇塞，思雲你真的太厲害了，京北大學，那得考多少分啊，我想都不敢想。”

哪有什麽厲害不厲害的，還不是和你一起坐冷板凳嘛！都是同一個起點，宋思雲默默吐槽。

“那你是怎麽進這個醫院的呢？”這好歹也是京市第一人民醫院，想要進來可不那麽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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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有親戚在這。”

宋思雲懂了，關系嘛，華國社會的通用手段，說起來，好像她也是靠了顧教授的關系進來的。

宋思雲就這麽在醫院熬着日子，熬着熬着，孟定坤和李一槐都回來了，那天，宋思雲特地調了輪休去接他們。兩個大男人，帶的東西也不多，宋思雲的後備箱都裝不滿。

孟定坤坐上車就和宋思雲交代：“家裏的那些東西，我都送給家屬院的嫂子們了，你的自行車也給了一個家境不好的嫂子，當初給你買的東西都沒留什麽了，要不然，我重新給你買一份吧？”

當時孟定坤要宋思雲買三轉一響，收音機他們沒買，手表宋思雲自己帶着，縫紉機宋思雲不會用，那時候還是緊缺貨，他們買回去就賣給家屬院的嫂子了，現在，自行車也送人了，這個彩禮都不剩什麽了。

“不用，那些東西本來我也用不上了，我現在都有小汽車了，自行車你帶回來我也用不上，留在那了也好，還能方便嫂子們。”說實話，宋思雲還真沒看上自行車。

“行。”孟定坤沒再說什麽，但是心裏有了打算，什麽時候看到合适的東西，再給他媳婦買一個當禮物吧。

“你們回京之後要去哪裏呢？特別是小師父，你是要去醫院還是跟着定坤去部隊呢？”

“我調到這邊的軍區了，駐地離家也不是很遠，我回來之前升銜了，到這邊後聽林師長說好像升團長了，以後應該會更輕松一些。老鬼就不去部隊了，這邊沒有那麽多的意外，他去軍區醫院比較合适。”孟定坤交代完自己的情況，把老鬼的也說了。

“那很好啊，你的駐地離家不遠還能常常回來。小師父也不錯，我聽顧教授說，京市這邊的醫院，國家扶持力度大，現在普遍發展都挺快的。”

“好不好還是等我去看看吧。那你呢？坤子說，你都去醫院工作了，感覺怎麽樣？”李一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應這邊的醫療環境，只能努力去試試了，不想再說自己的事，問了宋思雲的情況。

“我啊……唉……感覺沒有在部隊醫院好，這邊的氛圍一點都不一樣……”對于李一槐和孟定坤，宋思雲也不覺得需要隐瞞什麽，把自己的情況都說了。“我本來都打算要去找顧教授幫我說說情，讓我去做手術了，那樣我也能幫上忙，組裏的人也能輕松點，後來想想，人醫院就是這麽規定的，我走人情免了這一步好像也不太好，我也不想用這種小事去麻煩顧教授，以後再看看吧。”

李一槐看了宋思雲一眼，“以你的天賦來做這些事情，太浪費了，如果他們繼續這樣，我勸你離職，軍區醫院肯定不會這樣，你那特批的軍銜還可以再申請回來。”他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只知道，不合适，那就去找合适的。

宋思雲當初的軍銜是為了領工資林師長特批的，她上大學後，職位被保留，她畢業的時候沒進軍務系統，林師長那邊申請退回了。但是只要宋思雲再回去，完全可以再次提出特殊申請，部隊對于有能力的人才，向來是寬容的。

“以後再說吧，我去這邊，是顧教授邀請的，也不好因為沒手術做就離職。”而且部隊那邊，她畢業了沒考慮那邊，現在又回去，宋思雲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自己考慮吧，不要荒廢了就行，你可不能丢了我們師門的臉面。”李一槐心裏關切，就是嘴硬。

“我知道的，小師父，我可是立志要超過你的！”

“那我等着。”

李一槐回父母家，李家和孟家就在一個大院裏，宋思雲先開車把他送回去了，才回家。家裏人早就等着了，又是很久沒見，大家都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

晚上，宋思雲躺在熟悉的懷抱裏，昏昏欲睡，孟定坤摟着她，說了一句：“我覺得老鬼說的挺對的，要是這邊不合适，咱們就去合适的地方。我感覺到了，你在這個醫院并不開心。”

宋思雲心理暖暖的，“你放心吧，我要是覺得受不了了我肯定會走的。”

“恩，我相信你有分寸，睡吧。”孟定坤摟緊了懷抱。

這一晚，什麽都沒有發生，只有相擁而眠的兩個人，兩人的心裏卻都很踏實，來日方長，他們的時間還多着呢。

宋思雲就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正常去上班了。

孟定坤報道的時間還有幾天，倒還能在家休息休息，但是忙慣了突然閑下來，他還不适應了，沒閑兩天就提前去報道了。

宋思雲的醫院生活還是一樣的，正事不能幹，爛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這天，宋思雲和徐麗值夜班，一起的還有劉組長。

吃完飯之後，兩人整理着病例，徐麗搗了搗宋思雲，“哎，思雲，你說劉組長今晚興奮什麽呢？”徐麗覺得今晚的劉組長反常得很，飯都不去吃，就一直等在辦公室。

“我哪會知道啊。”宋思雲不關注這些事情。

“值夜班還這麽高興，反常啊！有什麽好事呢？”

“別想了，來病人了。”宋思雲看到一個女人扶着一個男人，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診室，“我先去看看，你去喊劉組長去。”

“行。”

宋思雲走進診室，“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我今天幹活，摔了一下，膝蓋這裏就一直在疼，起初以為就是磕到了，擦了點藥，到了這會一直沒好，還越來越疼了，我老婆就讓我來醫院看看，我都說不用了，犟不過我老婆啊。”

“害……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擔心你嘛，還真是好心沒好報了！”女人不服氣的回了一句。

宋思雲拿出單子，“大哥，受傷了看看醫生是應該的，不然可能一個不重視就會出大問題的，來，我給你登記下信息，姓名？”

“張學義。”

“住在哪？……”

宋思雲問一個填一個，都把信息都填完了，還不見劉組長來，只能自己先看看，“你伸手，我給你把脈看看吧。”

“恩？大夫，這不是西醫嗎？”這位大哥疑惑的問了句。

“是的，是西醫，分診臺那邊不是給你指了這邊了嗎？我把脈不影響西醫治療。”宋思雲耐心的解釋了句。她是西醫不假，但是西醫問診的步驟太麻煩了，還得借助一些檢查才能得出病因，太慢了，所以她還是習慣用治愈系異能檢查。

“行吧。”那位大哥勉強相信，将信将疑的把手伸了出來。

宋思雲把着脈，查探清了病情，劉組長才姍姍來遲。

“小宋，你這是在幹嘛？”

“沒事，組長，信息我都登記完了，你給患者看看吧。”宋思雲站起身來，給劉組長讓出了位置。

劉組長像是在趕時間，也沒和宋思雲多計較，坐下問着病人，“怎麽受的傷？具體是哪裏不舒服？……”

劉組長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問完之後還看了看患者的腿，很快得出了結論，“沒事，應該就是腫了，給你開點藥回去抹抹就好了。”

“醫生，真的沒事吧？那他怎麽會那麽疼呢？”女人知道結果放心了些，又多問了一句。

“應該是扯到筋了，這個沒關系，緩緩就好了。”劉組長刷刷刷的寫好了藥單，遞給病人，“去交費拿藥吧。”說完就起身走出診室了。

“組長，麻煩等一下。”宋思雲追了出去。

“什麽事，小宋。”劉組長有些不耐煩了。

看着病人轉身走了，宋思雲也顧不上太多，直接就說了：“組長，這位病人是韌帶撕裂，我剛剛看了下，要是不及時手術，可能他走回家就會韌帶完全斷裂了，組長，我建議手術。”

劉組長一聽生氣了，“小宋，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難道你覺得你比我還厲害？”

“不是這樣的，但是組長，檢查出來的結果就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們應該盡快動手術，這是為了患者考慮。”

“還越說越厲害了，韌帶斷裂你都能檢查出來了，都不用照個CT，你這牛吹得太大了。小宋，我知道你非常想做手術，但是這個不是玩笑，你這做的太過了！”

“劉組長，不是這樣的……”

“行了，我還有事，你有本事查出來，你就去做手術啊！我看你有多大能耐，別來煩我。”劉組長說着就往辦公室門口走去，又看見門口進來一個人，變了臉色，笑得一臉燦爛的迎了上去，“陳廳長，您來了啊，來來來，裏邊請，去我的辦公室，我給您好好檢查一下。”

“劉組長……”

“行了，小宋，該說的我都說了，有本事你就自己去做，我還有事要忙。”劉組長轉身小聲的對宋思雲說了句。

“劉醫生，這是怎麽了嗎？”那個被稱為陳廳長的男人轉頭問了句。

“沒事，沒事，底下的小醫生問個問題呢，都解決了，陳廳長，請。”劉組長一臉谄媚的請陳廳長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

“思雲，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病人的情況真的那麽嚴重？”劉組長不在了，徐麗湊上來問了句。

“真的。”宋思雲在想着什麽，答了一句。

“那要怎麽辦啊？我看劉組長現在心裏可沒把這病人當回事。”徐麗倒不懷疑宋思雲，這麽多天相處下來，徐麗知道宋思雲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劉組長不是說了嘛，讓我有能耐就自己做，那我就自己做呗！”宋思雲下了決定，說完就轉身追着那病人去了。

“哎，思雲……你真敢啊？”徐麗也追了出去。

萬幸，那位大哥腿疼的厲害，并沒有走出去多遠，“大哥，大嫂，請等一下。”

聽到喊聲，兩人停下了腳步，轉頭一看，“小醫生，是你啊，有什麽事嗎？”

宋思雲走了上去，“大哥，我有個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什麽事？”

“大哥，大嫂，我也不瞞着你們，我就直說了。我給大哥看過，但是我得出的結果和我們組長得出的結果不同，我的診斷結果是：大哥的韌帶損傷嚴重，要是不及時進行手術，可能你們還沒回到家，韌帶就會徹底斷裂，到時候就更麻煩了，我建議你們及時進行手術。”

“啊？”那夫妻兩懷疑的看了眼宋思雲，“小醫生，你這診斷準不準啊？你們那組長不是說沒有什麽大毛病嗎？”

“來，大哥，我們在這花壇邊做一下吧，我給你們展示一下。”

兩人還是有些懷疑，沒有動。

“大哥，大嫂，就是坐一下，我告訴你們我那麽判斷的原因，之後到底要不要做手術，還是你們自己決定。”

“那行，那看看吧。”大嫂更果斷一些，拉着那位大哥坐下了，還安撫人家，“人家小醫生都說了，她說過原因之後我們再決定要不要做手術，那就聽聽吧，萬一是真的呢，到時候出大毛病了可更麻煩了。”

那位大哥聽了也坐下了，“小醫生，你說吧。”

宋思雲在那位病人面前蹲下，“大哥，我給你擡下腿。”宋思雲把那位大哥的腿搭在自己的膝蓋上，讓他伸直腿，晃了晃膝蓋那裏，“大哥，大嫂，你們看，大哥膝蓋這裏晃蕩得厲害，韌帶正常的情況下，這裏是緊緊的，不會這麽晃，大嫂，你可以自己試試。你看，大哥這個錯位已經很厲害了，而且，我一動，大哥就疼得厲害。”

那位大嫂試了試，發現還真是，“小醫生，這真的準嗎？”

“大嫂，這個是韌帶斷裂的一個外在表現，想要具體确認的話，得拍個CT，但是現在我們醫院的CT室已經關門了，只有明天才能拍，還不容易排到。大哥這腿，要是今晚走回去，絕對是要完全斷裂的。”

“這，這……”

“大哥，大嫂，其實你們不用懷疑我的說法。我是京北大學醫學系提前畢業的，在上大學之前，我在滇省軍區部隊醫院，你這樣的傷，戰士們經常會有，這個手術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你們完全可以放心，絕對不會出錯。大嫂你想想，我也不可能你們沒毛病還追出來硬拉着你們說一通，就無緣無故想給你們做個手術，我為了什麽呢？這想想就不太可能吧？”

兩位很想同意了，又稍稍有點猶豫。

“大哥大嫂，我以後還一直要在這工作的，我真的沒必要騙你們，你們要是真的不相信，那也可以不做的，反正我做到了我該做的了，你們回去之後要是疼得厲害，明天一定要盡早來就醫。”

宋思雲這麽一說，大嫂還真就信了，做了決定，“行，那就做吧，那小醫生，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宋思雲你松了口氣，“我給你開個單，你先去繳費，大哥先坐會，待會我們推你去手術室。”

宋思雲帶着那位大嫂回到了診室，開了單子，讓大嫂去繳費，自己準備去推張床。

“思雲，你真的要做手術啊？”徐麗和宋思雲推着床，還有些不可置信。

宋思雲和科室的護士說了情況，但一聽劉組長說的話，都不幫忙了，只有徐麗傻傻的跟着。

“當然要做了，病人的病情不能耽誤，我又有技術，為什麽不做？”

“可是思雲，你真的做過手術嗎？剛剛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那當然，我騙你幹嘛，今天啊，我大發慈悲，讓你做一助，你可以好好看看手術過程了！”看徐麗有些緊張的樣子，宋思雲還難得的開了個玩笑。

……徐麗不知道說什麽了。機械地和宋思雲讓病人燙上病床，往手術室推去。

宋思雲其實心裏也有些打鼓，今天她可是把劉組長都得罪了，這手術，她不做成都不行了。不過還好，手術室的護士是宋思雲認識的人，宋思雲見到熟人，放心了，不會孤立無援了，上前打着招呼：“陳姐，外科那邊需要做個緊急手術，你這邊能安排下嗎？”

宋思雲大學來借手術室的時候，這幾個護士會幫忙，都認得宋思雲的技術，也都知道她，她也就直接求助了。

“小宋醫生，可好久沒見你來做手術了，你這不行啊，怎麽能進了咱們醫院，反而做手術還少了呢，你這可不能偷懶，多少的病人需要你呢。”那個護士一邊幫宋思雲做安排，一邊和宋思雲說着話。

“陳姐，你看，我這不是要做手術了嘛，還是夜班手術，我夠盡心了吧。”科室裏的那些事，宋思雲沒有對陳姐說，插科打诨的說着其它的。

手術室的護士效率很高，等那位大嫂交完費過來，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宋思雲換了衣服，走進了手術室，徐麗迷迷糊糊的也跟上了。她到現在還有些不可置信呢，思雲就這麽去做手術啦？她怎麽和手術室的護士那麽熟啊？疑問太多了。

“麗姐，專心看着，有什麽問題手術結束後再說。”

徐麗趕緊回神，專心的看着。

因為他們只有兩個人，宋思雲請了一個護士幫忙，她做手術也不需要那麽多人幫忙，徐麗作用不大，好好看着就行了。

手術很快進行，宋思雲切開皮膚，她的診斷果然不會錯，感嘆了一句，隧又全身心的投入了手術。

徐麗就那麽看着宋思雲熟練的切割，縫合，那動作，一點都不比他們組那些醫生差，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看手術過程，徐麗不覺得看得更專注了，就這麽看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宋思雲縫合完，才回過神來。

宋思雲做完手術，謝過手術室的護士，病人推回病房，手術都做完了，科室的護士也不可能不管了，宋思雲把後續交給她們，又回去值班了。

給徐麗說說說她之前的事，後面的時間，都沒有病人來，劉組長的辦公室也空了，不知道去了哪裏，宋思雲也不想管，天一亮，下班時間一到，就開着車回家了，好好的睡了一覺。

下午，宋思雲再到科室的時候，發現科室的人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異，氣氛有些詭異……

看到宋思雲來，劉組長就直接沖着宋思雲吼了一句：“宋思雲，你還真敢做手術啊！膽子真大啊你！要是出了事你負得起那個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