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三個鬧鐘一齊作響的威力, 竟恐怖如斯!
伊瞳驀地睜開眼。
“才十一點啊……”果然,現實時間才過了半小時。
伊瞳倒了回去,又睡着了。
半小時後, 在鬧鐘的威力下,他又醒了。
這半小時沒有做夢!
又經歷了兩個半小時,都沒有做夢。
伊瞳終于徹底放心,關掉了夜間的所有鬧鐘, 只留下早上七點鐘的。
一夜無夢。
早晨, 伊瞳神清氣爽地醒來、神清氣爽地吃完早餐、神清氣爽地來到學校。
世界都變得清爽了!
讓伊瞳比較在意的是:一直到上課鈴響, 朋友的座位都空空蕩蕩。
朋友今天請假了?伊瞳記得朋友昨天好像有事情要和自己商量。
下課後,伊瞳打了個電話給朋友。
沒人接。
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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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伊瞳接到來自媽媽的電話:“瞳瞳, 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啦。”
“還是做夢嗎?昨天睡得好不好?”
“嗯嗯,但是睡得很香。”
媽媽還是不太放心:“真的沒關系嗎?要不要我請假過來照顧你一段時間?”
“不用啦, 我已經找到應對的方法啦!”
“應對的……方法?”
“嗯嗯, 總之媽你不用擔心我!”
母子兩人又聊了幾句, 媽媽就被工作叫走了。
今天老師又布置了一大堆作業。參加完社團活動, 伊瞳打車來到海邊, 順着公路往前走。
扶着欄杆、低頭往下望時,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海面上的倒影。
他昨天睡得很好, 精神也不錯, 不可能是看錯了。
夜幕降臨,港黑大樓一層一層接連亮起燈火,猶如繁星投入海面。
想起和太宰的約定, 伊瞳嘆了口氣。
他掏出手機,試着撥打太宰的手機號。
電話那頭,機械的女音提示這是空號。
這是理所當然的, 不可能打得通。
再次輕嘆一聲,伊瞳打車回到了出租屋。
紅磚砌成的小樓在路燈下有種別樣的懷舊感。
伊瞳推門走進一樓沒有名字的咖啡店。
“晚上好瞳君,還是一杯熱牛奶嗎?”
咖啡店的老板是一位儒雅的老先生,手上永遠帶着咖啡的香氣。
“是,記得要加糖。”
店裏坐着幾位年輕靓麗的女孩子,正手持相機拍照。
紅磚樓下沒有名字的咖啡店,因為和某野犬作品裏的某偵探社辦公地點過于相像,很多漫迷們都喜歡過來打卡拍照。
當發現四樓空無一人之時就會尤其失落——
伊瞳找到這棟房子時也吃了一驚,不過住了這麽久,他已經習慣了。
“好燙!”伊瞳對着端上來的牛奶吹氣。
“哈哈,因為是剛煮好的啊,甜度還合适嗎?”
“和平常一樣,完美!”
伊瞳喝東西的時候,習慣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緊緊扣住杯子,剩下兩根手指基本沒用處,就裝個樣子搭在杯子邊緣。
“多謝款待。”喝完牛奶,伊瞳付完錢後提起書包,噠噠噠跑上了樓。
電梯是壞的。
……
洗完澡後再刷一會兒字母站,伊瞳就準備睡覺了。
明天是周六,學校放假,今晚不用寫作業,開心!
伊瞳握着鉛筆,在周五的日歷上畫了一個三角形的生日帽。
日歷翻過周五,來到周六。
今晚會夢到什麽呢?
保險起見,伊瞳依然定了十七八個鬧鐘,每隔半小時就響一次那種。
不再向茍比神明許任何願望,蓋上小被子、伊瞳迅速入眠。
……
——
“喲,又見面啦~”
伊瞳輕松惬意地朝前面的鴿子打招呼:“咕咕?”
鴿子歪頭:“咕?”
和往常一樣,鴿子仍然叼着鉛筆站在那裏,腳下踩着巨大的數字【2】。
“不是我說,你每晚都站在那裏,不累嗎?”
鴿子點頭:“咕(累)!”
“為什麽不休息呢?”
“咕咕咕咕(為了恰飯TvT)!”
“這樣啊,你也不容易呢——”
“咕咕咕(嗚嗚嗚)。”
“……才怪啊!不容易的是我好嗎!”伊瞳咆哮,“給我适可而止啊臭鴿子!”
“咕、咕咕!”
鴿子心虛地叫了兩聲,原本平實的地面裂開,伊瞳掉了下去:“臭鴿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咕咕!”
……
——
失重感褪去後,是強烈的疼痛與窒息。
身體冰冷得像是一具屍體,連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然而僅僅是片刻後,代表死神臨近的不适感:疼痛、窒息、冰冷一一褪去。血液開始重新流動,流失的溫度一點一滴回到身體裏。
最後只剩下頭有些暈,腿腳有些麻。
伊瞳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感覺:在以往,疼痛感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身體得到治療。
痊愈得也太快了吧?
有了以往幾次經驗,伊瞳也漸漸摸索出“規則”:他只會穿越到瀕臨死亡的家夥身上。
瀕臨死亡、以及伊藤瞳。
迷迷糊糊地想着,伊瞳感覺身體似乎在被搖晃,震動自腳底傳來,通過雙腿、腰、一直傳遞到頭頂。
臉頰似乎擱在什麽東西上,不太舒服,硌得他下意識擡了起頭——
“剛才的便當很好吃,你還記得是哪一站的特産嗎?”
對面坐了兩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談論着:“我喜歡裏面的梅子肉。”
“不知道,沒看清。”
“真可惜……”
見伊瞳盯着她們怔怔的模樣,左邊的女孩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的臉!”
臉?
“快把口水擦一擦,丢臉死了。”坐在旁邊的男學生扔給伊瞳一條手帕。
伊瞳扭過頭,從反光的玻璃中,看到了一張陌生男孩兒的臉。
臉上還有趴在桌上睡覺時硌出的紅印。
……他正在一輛行駛的列車上。
“嘟——”
列車發出長長的鳴笛聲,從荒山野嶺間盤旋而過。聽到鳴笛聲的伊瞳,從恍恍惚惚的狀态中清醒過來。
列車?
該不會是——
“好吃!”耳朵上墜着花牌的賣碳少年,發出好吃的聲音:“這個便當太好吃了!”
喂喂。
怎麽是炭治郎在吃便當?不應該是大哥嗎?
伊瞳移過視線,一抹藍色和黃色相繼印入眼簾——
“伊之助,你吃吃看這個!超級好吃!”
“吵死啦!”
“呼嚕……”
竈門炭治郎:“哈哈哈哈,善逸吃飽了就睡着了啊。”
……看來他開啓了鬼滅二周目。
想起這個世界的屑老板,伊瞳感覺脖子涼飕飕的,就好像有人在背後偷偷窺視自己……
“啊!那不是……”
身後隐隐傳來一聲驚呼。
咦?
伊瞳回頭看去,只見車廂盡頭的小門上,有張模糊的臉一閃而過。
門上有一個小窗。
這感覺真奇怪……
竈門炭治郎、嘴平伊之助、我妻善逸坐在斜對面,和伊瞳只相隔一個過道。
三只主角全齊了,那麽帶領他們即将領便當的柱是——
“別吃太多了,當心對胃造成負擔。”锖兔坐在對面,溫溫柔柔地說。
伊瞳:噗——
怎麽又雙叒叕是你?
锖兔,你的命好苦啊!
“老公?”
……
——
在那一聲熟悉的“老公”響起之前,锖兔總是被噩夢纏身。
他始終忘不了瞳把眼珠交給他後、獨自轉身離去的背影。
無論在夢境中呼喚多少次,瞳都始終不肯回頭看一眼。
神明啊——
我有罪,我有愧。
……
“水柱師兄。”竈門炭治郎初次來到鬼殺隊時,這樣稱呼他。
“叫我師兄就好。”
“水柱”之名,锖兔自認不敢當。
富岡義勇對外宣稱眼珠是他的東西,主公看見他帶回了下弦壹的眼珠,當即宣布鬼殺隊誕生了一名新的“水柱”。
锖兔想解釋,主公卻仿佛料到了一切,笑着說:“成為柱的話,能幫助你更快變得強大。”
鬼殺隊內是有資源傾斜的。
【柱】作為最強隊員的代名詞,受到的資源傾斜最多、力量增長也是最快的。
“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瞳死後,他留在鬼殺隊的影分.身也消散了,主公注意到這點,有了自己的推斷。
主公産屋伏耀哉憐憫地說:“锖兔,好孩子,成為柱,為他報仇吧。”
鬼舞辻無慘!
锖兔最終在主公的勸說下接受了【柱】的身份,盡一切努力、拼盡全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強。
只為打敗鬼舞辻無慘!為死去的瞳報仇!
瞳用死亡,換來了他的新生。
背負這份死亡的锖兔,帶着沉重的罪孽與愧疚,在殺鬼的血路上踽踽前行。
每一步都有锖兔流下的血,可他不能倒下,為了複仇,他甘之如饴。
……
就像這一次任務,原本是由“炎柱”煉獄杏壽郎負責的,為了磨練自己、也為了照顧師弟,锖兔主動向主公申請了這個任務。
竈門炭治郎是他的師弟——也是鱗泷師父的弟子。
和多數隊員一樣,炭治郎全家被鬼殺害,只留下一個變成鬼的妹妹相依為命,兄妹走到哪裏都是一起。
妹妹竈門祢豆子,被鬼舞辻無慘變成鬼後不能見陽光,平常就待在炭治郎背後的箱子裏睡覺,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和瞳一樣,不會傷害人類。
和瞳一樣……
“锖兔師兄,你又走神了?”竈門炭治郎放下筷子,擔憂地看着他。
“抱歉,我……”
“老公?”
!!!!!
鬼殺隊內,衆所周知:“水柱雙柱”中的锖兔大人,對“老公”這個詞特別敏感。
走在路上,聽見女孩子喊“老公”,都會回頭看一眼。
可這話從男孩子嘴裏蹦出來,就顯得很奇怪了——
發現周圍人都往這邊看的伊瞳,一把捂住嘴。
他怎麽就是管不住這張嘴!
他的嘴巴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一定是!
锖兔已經站起了身,看樣子是準備過來詢問。
伊瞳還沒想好怎麽回答,列車就因為到站突然停了下來。
由于慣性,锖兔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他很快穩住,正要朝伊瞳的方向邁開步伐,車廂的門朝兩邊打開,一股死氣湧了進來。
這股死氣是……
伊瞳偏過頭,看清了車站的名字:如月車站。
一大波面色蒼白的鬼,緩緩爬進了列車的車廂。
伊瞳的臉色也漸漸白了:如月車站是日本相當有名的怪談名字。
锖兔當即臉色就變了,斬殺了當先的一只鬼——
“噗嗤!”
刀刺入鬼的皮肉,很順利地切下頭顱。
……實力很弱的鬼。
割下的頭顱骨碌碌滾到了乘客的腳下,頓時尖叫與害怕聲此起彼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殺人啦!!!”
“你管這東西叫人??!”
……
車站的候車區塞滿了數只惡鬼,列車一停下,争先恐後地往車廂內鑽。
……搞什麽啊?
伊瞳看着車窗外猶如喪屍圍城的景象,咽了咽喉嚨。
“炭治郎!”
“伊之助!善逸!快過來幫忙!”
因為鬼的數量實在太多,盡管鬼殺隊員們拼命阻攔,幾只鬼也爬進了車廂,動作迅猛地朝最近的人類撲去。
“呀啊——!!!”
慘叫聲不絕于耳,震得耳膜酥酥麻麻。
伊瞳現在相當于剛剛睡醒的狀态,說實話還有點懵,眼前的一切令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啊這……《釜山行》直呼內行!
不是、怎麽忽然就玩起了《釜山行》呢!??
按照劇情,拿了大哥劇本的锖兔,應該帶領大家陷入沉睡、然後迷失在夢境中、然後炭治郎作為主角第一個蘇醒、帶領大家對抗魇夢才對啊!
時代,怎麽說變就變了呢?!
來的鬼到底是不是魇夢?他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伊瞳掐了自己一把:真疼!
也對,這輛列車上的伊藤瞳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和鬼殺隊沒有任何關系,魇夢應該壓根懶得對他出手。
想起這位曾經的小老弟,伊瞳嘆了口氣,後知後覺地跟随人群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來的到底是十二鬼月中的誰啊啊啊啊!
他好想知道啊啊啊嗷!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好多鬼!救命!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一抹黃色蹿到伊瞳身邊,和他一起抱頭尖叫。
伊瞳:“善逸?!”
我妻善逸扭頭看他,臉上還挂着驚恐過度的鼻涕眼淚:“你、你認識我?”
一只鬼在這時暴起,朝他們撲了過來!
伊瞳現在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鴕鳥心态下把頭埋進了手裏。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咚!”
“骨碌碌——”
被砍下的惡鬼頭顱滾到了伊瞳腳邊。
善逸在關鍵時刻被吓得暈了過去,體內的第二人格(如果有的話)蘇醒,秒了襲擊二人的惡鬼。
“太好了!善逸暈過去了!”不遠處的竈門炭治郎發出開心的聲音,“快過來幫忙!”
這絕非幸災樂禍——
善逸的真正實力只有在他本人無意識的情況下才能發揮出來,這家夥清醒時一直認為自己很弱。
覺醒第二人格的善逸和夥伴們一起,試圖殺光鑽進車廂的惡鬼。
角落裏,伊瞳捧起腳邊的頭顱細細端詳。
看臉是個女孩子。
這張女孩子的臉,伊瞳還有印象——
那是他剛醒來時,坐在他對面、說便當裏的梅子肉很好吃的女孩子。
為什麽會變成鬼呢?什麽時候變的?
剛剛冒出這個疑惑,一聲尖叫吸引了伊瞳注意:“救命!”
發出尖叫的女孩子,正是喜歡吃梅子肉的那個女孩!!!
還活着?還是人類?
那他手裏的這顆頭顱究竟是……
越來越多的鬼爬進車廂,列車的門卻始終大大張開,時間過了很久,依然沒有關閉。
“乘務員到底在搞什麽啊!”
瑟縮在座位底下、桌子底下、角落裏的乘客們忍受不了地抱怨:“為什麽還不開車?”
“再這樣下去,人都要死光了啊!”
死去的人越來越多,锖兔眼睛紅了。
鬼殺隊員人數有限,鬼前仆後繼地湧進來,根本殺不盡。
他原本就是非常善良的人,在藤席山時,以一己之力保護了所有人,今天卻看到這麽多人死在自己面前……
“撤!”锖兔決定放棄這個車廂,帶領活下來的人退到其他車廂。
藤席山地方大、鬼的數量也相對稀少,不像列車的車廂,人密集空間又狹小,事到如今只能撤退。
“大家快站起來!”锖兔邊揮刀邊大吼,“站起來!準備走了!”
很多被吓壞了的人根本無法從座位底下爬出來。
伊瞳在聽到锖兔喊話的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随手扔掉手中的頭顱,去幫助那些害怕得站不起來的人。
“來,快爬出來!加油!”伊瞳握住女孩的手,鼓勵她爬出來。
女孩正是坐在伊瞳對面、喜歡吃梅子肉的那名女孩。
伊瞳拉住她的手,見女孩在他的鼓勵下慢慢爬出,立刻把她扶了起來,讓她跑去車廂盡頭的門那邊,自己繼續去幫助其他人。
鬼殺隊員在前面擋住了所有惡鬼,給伊瞳争取到了安全的時間。
最後實在是沒有時間了,還有幾個害怕到無論如何都不肯出來的人,伊瞳只好放棄他們,帶着能站起來的人退到連接兩節車廂的門邊。
車廂的門被鎖住,伊瞳試着砸了砸,沒有砸開。
如果橫濱開鎖王在這裏就好了……
伊瞳失落地想到。
“讓開!”
锖兔過來一刀劈斷了門鎖:“快走!”
一群人湧入另一個車廂。
在最後一個人撤離後,固定在行李架上方的小喇叭,傳出列車員清爽又充滿朝氣的聲音:“親愛的旅客朋友們,本次列車即将啓航,列車門即将關閉,請還沒有上車的旅客朋友盡快上車……”
這個聲音響起後,候車區裏的鬼頓時跟發瘋一樣往車上擠,仿佛鬼舞辻無慘拿刀在後面追。
人類乘客也聽到了,有人對着喇叭啐了一口。
伊瞳覺得喇叭裏的聲音非常違和,尤其是在這裏聽到……
太違和了!
十秒鐘後,列車門毫不留情地關閉,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列車門,卻把最後一只來不及上車的鬼夾成了兩截。
車門關閉後,列車緩緩啓動。
衆人在輕微的搖晃中來到隔壁車廂。
奇怪……
伊瞳回頭看了一眼:厮殺聲好像更激烈了?可是為什麽上車的鬼沒有追來,反而朝另一個方向湧去?
“快走!”锖兔催促,“到前面的車廂去!”
隔壁車廂是個空車廂,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一行人迅速走過這節車廂,來到前面的車廂。
這節車廂與前面的車廂沒有鎖門,锖兔拉開門,前面又是一節空車廂。
等所有人都過來後,锖兔鎖死了門。
走過這節空車廂,前面又是一個空車廂。
……這輛列車上,有這麽多的空車廂嗎?
伊瞳試圖回憶上車前的事,可他似乎沒有身體主人任何的記憶。
奇怪了,以往他只要做回人,記憶就會像放紀錄片一樣、自己冒出來。
一連走過三個無人的空車廂,都沒有遇到任何危險,衆人的神經不免有些放松。
只有锖兔始終牢牢繃緊了神經,緊盯四周,盡管沒有任何一絲異常。
安靜的車廂裏,只有人們走過時克制而慎微的腳步聲。
來到兩個車廂的交界處,終于有一名乘客受不了這死寂的氛圍,試探着開口:“那個,我看那些東西也沒有再追了,為什麽還要一直往前走呢?”
他面對锖兔,顯然是覺得一行人中最靠譜的是锖兔。
锖兔的回答是:“我感覺這裏很不安全。”
“叮咚!”
乍然響起的喇叭聲吓了人們一大跳,善逸甚至被吓得跳了起來,腦袋撞到了行李架上。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死了啦!”
在善逸的抽痛聲中,小喇叭裏再次傳出列車員清爽且充滿朝氣的聲音:“列車即将到站,請要下車的旅客朋友準備下車,帶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以及行李。下車過程中請不要擁擠,排隊下車,謝謝配合。
列車到站期間,車上的門将會鎖閉,要上衛生間的朋友請提前使用。列車開車後車上的門将重新打開。”
……
真的好違和啊!
說不上來是哪裏違和的伊瞳聽得難受不已。
喇叭裏的聲音一落,一門之隔的隔壁車廂,忽然人聲鼎沸起來——
“讓一讓!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
“先生,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行李?謝謝。”
“小吃零食泡面有沒有需要的?”
……
吵吵嚷嚷、充滿人氣的嘈雜聲,從一秒鐘之前還十分安靜的隔壁車廂傳來,詭異非凡。
門并沒有鎖,锖兔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片刻後又小心翼翼上前、用刀鞘格開了門——
門後是另一扇門。
這是隔壁車廂的門,每一道車廂的交界處都會有兩扇門,锖兔推開的是他們所在車廂的門。
隔壁車廂的門上有一道小窗。衆人透過小窗望去,正好看到一個女孩子笑着和旁邊的人說:
“哎呀,我喜歡這個梅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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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