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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陳佳雀拉了一個購物清單,除了腌菜用的材料,還準備做點兒牛肉辣醬。
超市看到小黃魚,陳佳雀說:“這種魚買回去炸酥,裹上糖醋汁,再灑一些芝麻當零食吃。”
“歇歇吧。”姜初禾推着購物車,攬住她的腰,強行離開水産區,“你快住在廚房了。”
方便速食區,拿起一袋螺蛳粉,“中午煮這個,我下廚。”
自打和陳佳雀同居,姜初禾再也沒碰過速食産品。
也不是陳佳雀不讓他吃,每天都有香噴噴的飯菜,想不起來回味素食,“吃完螺蛳粉,我們腌菜。”
陳佳雀問他:“你之前吃過螺蛳粉?”
姜初禾:“沒有。”
“好吃是好吃,就是聞起來……嗯……”陳佳雀表情一言難盡。
“我可以。”姜初禾看她,“你呢?”
“我完全沒問題。”陳佳雀在購物車裏掏啊掏,拿出兩袋藏在深處的臭豆腐,“本來想回房吃獨食的,一起吧。”
“巧了。”姜初禾也在購物車裏掏啊掏,從角落裏找出一袋榴蓮肉,擺在她的臭豆腐旁,“四個二!”
陳佳雀再次拿起臭豆腐,“雖然可以直接吃,但我現在想用烤箱烤一下。”扔進購物車,“王炸!”
姜初禾向後仰,“狠人。”
“鄰居會不會以為我們在烹饪屎?”
“認為我們倆挂在家裏很久的可能性更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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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家裏鍋中煮着螺蛳粉,烤箱裏烤着臭豆腐,倆人圍着垃圾桶啃榴蓮。
姜初禾抽動鼻子,“刺激。”
陳佳雀咯咯笑,“我們倆應該已經腌入味兒了。”
姜初禾湊過來聞聞她,誇張嘆道:“哇——”
陳佳雀也聞了聞他,“我們倆臭味相投。”随後笑道:“家裏這時候要是來客人,可有意思了。”
墨菲定律,怕啥來啥。
安文昌一條腿打着石膏,被老管家福伯用輪椅推到姜初禾家門口,司機在後面拎着他的行李。
“好了。”安文昌壓低聲音,催促二人,“快走吧,別讓小兔崽子看到你們。”
老管家對他的任性感到無奈,嘆了口氣,将安文昌的藥拿出來。什麽時候吃,吃幾片,交代了一遍。
安文昌顯得很不耐煩,小聲說:“再啰嗦幹脆一起留下來。”
“家裏有老婆子,不麻煩年輕人。”福伯微微額首,“您保重,我們走了。”
安文昌拿拐杖打他,“就你有老婆!就你有老婆!我是老光棍!”
待二人消失在視線,安文昌平複心情,擠出一抹自認為慈祥的笑容,用拐杖按響門鈴。
屋內姜初禾笑陳佳雀:“你這嘴,跟開了光似的。”
“我去看。”陳佳雀颠颠跑到一半,意識到這是姜初禾的家,客人只會是找姜初禾,見面還要解釋自己是誰,又颠颠跑回來,“還是你去吧。”
“估計是物業上門檢查管道。”姜初禾開門,詫異道:“老安?”
陳佳雀想物業是有個大爺姓安,見物業沒什麽好尴尬的,于是颠颠跑過去。
物業大爺這麽敬業麽?坐輪椅工作,還帶了……嗯……行李?
六條狗也好信兒趕來,和陳佳雀、姜初禾擠在一起,強勢圍觀安文昌。
“嚯,這一大家子。”安文昌發出過年時的感嘆,沖陳佳雀說:“初禾的女朋友對吧?我是他外公。”對小狗們拍拍手,“兩個月不見,都長大了。”
姜初禾咬住下唇,若有所思,“兩個月不見,你變化也挺大。”
陳佳雀糾結于跟着姜初禾叫外公好,還是叫爺爺。
刻不容緩,硬憋出倆字:“您好。”
“好好好。”安文昌敷衍地揚起手,好似領導慰問下屬。
陳佳雀邁過陳皮、姜但是,将跑出去的陳醋抓回去。握住安文昌的輪椅把手,“我推您進去。”
“等等。”姜初禾橫在門口,“先說清楚,我再決定讓不讓他進。”
陳佳雀向前一探頭,臉上寫着:這樣好麽?
安文昌笑眯眯,有如一位慈眉善目的普通老人,“外公前幾天下樓踩空了,小腿骨裂。醫生讓我靜養,沒人管我,我只好來投奔你。”
“沒人管你?”睜眼說瞎話,“他們人呢?”
安文昌好脾氣道:“他們是誰呀?”
“安逸、安承、安俊才,福伯、你的司機、保镖、傭人阿姨、兩任兒媳……”姜初禾倒了一口氣,“等等以及……等等。”
安文昌聳了聳肩,“他們都在忙安逸和靜雅的婚禮。”
“我送你去我爸那兒,他不忙。”
安文昌雙手交叉,置于胸前,皮笑肉不笑道:“會忙起來的。”
陳佳雀不明所以,一個勁兒給姜初禾使眼色,不要這樣對待一個病弱的老人。
姜初禾瞪陳佳雀,心想傻東西,他是來修理你的。
安文昌咳了兩聲,側過頭,孱弱道:“小姑娘,推我進去吧,外面風大。”
“嗯。”陳佳雀握住輪椅起步,姜初禾伸長腿抵住輪子。
“住幾天?”傷筋動骨一百天,安文昌要真在這兒住滿一百天,姜初禾認為在場三人起碼得瘋一個。
他是有信心笑傲江湖到最後的,主要怕那個包子戰五渣頂不住。
安文昌艱難維持風度,“就七天,外公公司還有事。”
“可以是可以。”在姜初禾的忍受範圍內,“不過你得收起你的‘奇思妙想’,保證不作妖。”
安文昌側過頭,笑呵呵同陳佳雀抱怨:“聽聽,這小子說的是什麽話,你家有老人麽?”陳佳雀點點頭,安文昌愁苦道:“我外孫性子獨,養不了老人,你爸媽身子骨一定得硬朗,不然……诶?!”
姜初禾從前面把輪椅轉了個圈,推着他大步向裏走,“我當然會照料外公,外公從小對我愛護有加。逢人便講,我要是你親孫子就好了,可惜了,是個外姓孫子。外孫子再好,他也不姓安。”
“我沒有,嘔——!”安文昌剛在門口就聞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但他心思不在上面,沒太在意。
姜初禾此刻走路帶風推他進屋,安文昌猝不及防,接受多種混合臭味的迎面暴擊。
幹嘔一聲,當即按下剎車閘,在慣性的作用下差點兒沒直接跪了,好在姜初禾力氣大,硬生生把輪椅拉回正位。
“什麽玩兒意,姜初禾!嘔——”安文昌一張嘴便控制不住的反胃,“我……嘔——,五十多年沒聞過牛棚、馬圈的味兒了,嘔——”
“矯情。”姜初禾懶聲道:“味道還會持續一陣兒,你要是想走,我現在開車送你。”
安文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我能挺。”
陳佳雀搬起他的大行李,“不好意思爺爺,我們在煮螺蛳粉。”
“還吃了榴蓮。”姜初禾說。
烤箱‘叮’的一聲,安文昌望去,“你們還有什麽夥食?”
姜初禾、陳佳雀:“烤臭豆腐。”
“……”安文昌豎起拇指,用力點了個贊。
這麽一耽擱,螺蛳粉煮過頭,口感偏軟了。
米粉吸足了鮮美的湯頭,十分入味。紅油的辣、酸筍的酸、木耳絲有韌勁兒、油炸花生米香脆香脆的,最後加入的腐竹皮被熱湯泡得半軟,粉裏還加了個外圈微焦的煎蛋。
臭豆腐烤得鼓鼓的,咬下去外殼是酥脆的,內裏還是軟嫩的。豆腐香裏帶着臭,臭裏帶着香,又香又臭,很魔性。
安文昌皺着眉,以手帕捂住口鼻,看着他們兩個吃,表情既嫌棄又費解。
姜初禾吃的鎮定自若,多一眼都不瞅安文昌,免得給自己添堵。
陳佳雀心理素質差,怪不好意思的,“爺爺,你中午想吃什麽?”
“你們吃,不用管我,我吃過了。”安文昌擺擺手,同時緊了緊鼻子。牛棚馬圈旁邊,哪還能有胃口。
熬到他們吃完,安文昌迫不及待的指揮:“開窗!開窗!快開窗!”
南北通透的大戶型,冷風穿堂而過。
安文昌打了個寒顫,默默搖着輪椅把進屋脫下的外套再次穿上。
姜初禾怕他凍着,讓他進客卧,“關着門吃的,裏面沒味兒。”
“我不信。”安文昌覺得這個味道是具有穿透性的。
“你就非要在樓下坐着,迎着風。”
“哦。”
姜初禾将安文昌搬到沙發上,拿了一床羽絨被,把他從頭到腳包裹好,只露出臉,又用登山繩不由分說捆了個結實,打趣道:“小老頭,造型挺可愛的嘛~”
“你個小王八羔子。”安文昌想打他,抽不出手。想踹他,擡不起腿。
陳佳雀看安文昌好似三角飯團,雖然知道姜初禾是好意,但好意也不能這樣啊……
“小朋友。”安文昌叫她。
“啊?啊——”陳佳雀回過神兒,“爺爺您說。”
安文昌費力在胸前松出個空來,“抱條狗給我。”
“哪條?”
安文昌琢磨着空位大小,朝陳皮努努嘴,“喏,腿短的那條。”
陳佳雀抱起陳皮,塞進安文昌胸前。
白色三角飯團,上面一個花白的爺爺頭,正下方是個支棱着耳朵、咧嘴笑的狗頭,太——治愈了!
“爺爺,我可以給你拍個照麽?”陳佳雀揉着臉頰,揉不掉的是笑意。
安文昌見她羞澀乖巧的模樣,不禁神情一滞。
啧,和預計的不大一樣,小朋友好像很喜歡他,這叫他怎麽再狠心棒打鴛鴦。
“拍吧,別開美顏和瘦臉。”安文昌擺好笑容,哼道:“但是可以加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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