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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湛懷裏抱着是兩只雪白的小兔子,只有成年人巴掌那麽大。

這麽點大的兔子,大概也就出生半個月左右,這樣的兔子能養得活嗎?

前世她那個果園裏養了雞養了鴨,甚至還養了幾頭羊,就是沒養兔子,卻也知道這麽大的兔子只怕很難養活。

果然只見葉老爹搖頭嘆息道:“這麽小的兔子不好養啊,如果把母兔子一并逮了來應該可以,只這兩只小兔只怕是不成的。”

葉湛眼睛一亮道:“母兔子?有啊有啊,我們逮到的是一整窩兔子!不但有母兔子還有只大公兔,在被捆住腳放大哥的背簍裏呢,不過都有些傷。”

看着葉湛懷裏的兔子,林婉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還真是一窩端啊!

這時去給陳氏和吳氏傳話的葉深回到前院,正好看到林婉搖頭,還以為林婉這是害怕兔子,趕緊上前自己接過葉湛快送到林婉手上的小兔子。

兩只小兔都在簌簌發抖,葉深四下裏看了看,正好院子的角落裏放着只舊竹籮子,正好當兔子的窩。

小心翼翼地将小兔放了進去,葉深拍了拍小手,十分自然地牽起林婉的手:“妹妹,我們先竈房拿些菜菜來喂小兔兔。”

為何不是去後院摘菜而是去竈房拿菜?

林婉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葉深,卻也沒有表示反對,總之自己現在只是個對種植養殖都一竅不通的小孩子,由着葉深怎麽做便是。

葉家的竈房裏自然不會沒有菜,而且還是洗幹淨并且不含水的蔬菜,這樣的菜喂小兔正合适。

也許是小兔還太小,也許是剛離開父母來到陌生環境的緣故,兩只小兔簌簌發抖着擠在一處,對送到它們嘴邊的菜葉視而不見。

葉湛見葉深和林婉找來菜葉,也過來逗小兔子吃菜,可是任他們怎麽逗,小兔子連口都不張。

“阿爺,兔兔為什麽不肯吃菜菜?”葉深知道兔子吃青草吃菜葉甚至還吃胡蘿蔔,卻不知道這麽大的小兔該怎麽養,見小兔似乎都不曾嗅一嗅菜葉,不由皺起了眉,仰起小臉看着葉老爹一臉苦惱地問道。

“看來小兔真的還太小,沒母兔子不行。”葉湛有些苦惱,他很想吃娘做麻辣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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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爹過來看了一眼正待說話,卻聽得院子外傳來葉大民的聲音:“謝二,你将這只兔子帶回去,讓你娘燒了給老村長下酒。”

啊呀不好,出大事了!

葉湛猛地撲向院外高喊道:“阿爹,阿爺說沒有母兔子,小兔子養不活呢!”

不能讓阿爹将母兔子給了謝二叔,小兔子還要靠母兔子才能養活呢!

“剛才阿爹本就要告訴你小兔太小沒母兔養不活,偏你什麽都不聽抱起小兔就跑!”葉清拉了葉湛一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葉大民瞪了葉湛一眼,依然将手中那只肥兔子塞給謝煌。

謝煌本就不想收,在聽了葉湛的話之後自然就更不肯收了,只見他将背上的藤條往葉家小院門前一放,伸手從葉清的背簍裏拿幾點東西,對着葉大民揮了揮手就匆匆走了。

葉大民無奈地看了眼匆匆離開的謝煌,轉頭又狠狠地瞪了葉湛一眼。

葉湛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窩子兔子全保住了,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今日能抓住這一窩子兔子,謝二叔的确出力不少,可是為了養活小兔,為了有朝一日吃上麻辣兔丁,也只能先委屈一下謝二叔,反正兩家都在紅楓村,總是有機會報答謝二叔的!

這時得了葉深傳話的陳氏和吳氏忙完後院的活出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就是不知道前院到底發生了何事。

待她們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看看竹籮裏大大小小的四只兔子,指着葉湛真是又好笑又好氣。

她們怎麽會品不出葉湛對着葉大民喊出的那句話所包涵的意思!

葉家在蜀地的時候曾經養過兔子,自然知道兔子該怎麽養。

兔子好養,繁殖能力也很強,只是這窩兔子中的小兔子才這麽點大,離開母兔是很難養活的。

看葉深喜歡,林婉也并不讨厭,葉家一致決定留下整窩兔子一起養。

只是兩只大兔子受了傷,為了讓葉深和林婉養得開心,不至于養兩日全死了,就得先給兩只大兔子治傷。

所幸兩只兔子的傷勢并不算嚴重,只是傷了腿。

葉家在後院種了一小片治跌打的草藥,今日給林婉治傷用的就是自家種的草藥。

吳氏搗了草藥,找了些碎布出來給兔子上了藥包紮了起來。

林婉眼睛一亮,機會來了!

葉大民先将自己和謝煌背回來的藤條在院子裏放好,正打算轉身去後院的井邊洗把臉,一眼卻看到院子裏的那棵用稻草捆着根的葡萄樹,不由驚訝地看向葉老爹問道:“爹,你從哪弄來的葡萄樹?”

此時葉湛發現了林婉手背上的傷,正驚訝出聲:“妹妹的手怎麽傷成這樣?!”

于是葉大民、葉清的視線刷地一下全轉到了林婉的身上。

林婉剛才一直注意着不在葉大民他們幾個面前露出受傷的手,卻在看到公兔開始吃菜葉的時候伸手拿了片菜葉,正是這個動作将她手背上的傷給露了出來,被眼尖的葉湛看了個正着。

葉大民和葉湛所問的雖說是兩個問題,卻出自同一件事。

葉老爹簡單地道出了前因後果。

得到葡萄樹的喜悅剎那間被心疼所代替,無論是葉大民還是葉清、葉湛,他們看向林婉的眼睛裏都是滿滿的心疼。

“爹,大哥、二哥,婉婉不疼不疼。葡萄樹受傷了,我們也幫它們治一治傷,好不好?”別說現在手已經不疼了,就算現在還疼,林婉也會說不疼,此刻她滿心裏都是挽救那兩棵毀壞的葡萄樹,于是指了指竹籮中的兔子再指了指外面,意思再明白不過,她這是要用給兔子治傷的法子給葡萄樹治傷。

雖說從來沒見過葡萄樹斷枝還能像兔子斷腿一樣包紮救治,葉家卻沒人反駁林婉的提議,甚至葉老爹還特地讓葉清幫着林婉,按林婉的要求給那兩棵幾乎已經被一折兩斷的葡萄樹在折斷處用布條、稻草和竹片進行包紮。

因為這裏沒有營養液,林婉只能因地制宜,用于包紮的布條用肥料進行預處理,所幸無論林婉如何地要求,葉清都一一照做,并不因為布條沾了肥料嫌髒嫌臭。

看着包紮好的葡萄樹被重新種回地裏,雖然還不知能否成活,林婉的臉上還是滿意地笑容。

她終于跨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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