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見死不救非君子
梅郁看到白如舟的次數太少,總感覺有點陌生。
兩人尴尬地對視一會兒,梅郁先開口:“不穿衣服……不會着涼?”
白如舟輕聲回答:“不會。”
梅郁低聲道:“……那就好。”
大家雖然關系還不錯,也不用這麽大方。哔哔這種東西還是自己留着玩比較好,每次這麽看着,又是一個美男子,梅郁雖然有定力,也不一定把持得住。
白如舟:“你沒事?”
梅郁擺擺手站起來,渾身濕淋淋地滴水:“不妨事。”
他環視四周,花草樹木的長相十分奇特,一條小道通向密林深處,幽森暗密。
梅郁看看天色:“太晚了,先停在這裏生火烤烤,明天再探路。”
“嗯。”
在附近撿了幹柴搭起架子,梅郁身上滴下來的水已經形成一個小水泊。他渾身哆嗦着,正在為難沒有火種,白如舟突然變成了獸型,往架子上就勢一噴。
頓時,熊熊火焰燃燒起來。
梅郁呆了一下,老虎正蹲在地上又搖頭又晃尾巴,他連忙安撫:“難為你。”
白虎低頭被梅郁摸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什麽,幾下蹿了出去。它不多時回來,嘴中叼着幾只死兔子。
梅郁把兔子串起來烤,香味四溢。
夜色已深,梅郁面露餍足,背靠着白虎半躺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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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漸熄,林中寒氣深重,梅郁卻絲毫不覺得冷,老虎的身體像個大火爐,把他緊緊包圍,像是回到了家那樣溫暖。
終于,周圍的一切陷入黑暗,林間傳來野獸的呼嘯和鳥的夜啼,卻沒人敢靠近他們。梅郁輕聲道:“它們都怕你。”
白虎仰面躺在草地上,前爪勾着,肚子上的絨毛比棉花更細軟,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
第二日的清早,天書和燭龍便找到了他們。燭龍将梅郁拉起來:“這只老虎從來不安好心,主人要小心它,別同它太親密。”
老虎委屈地蹲在一旁舔爪子。
燭龍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主人先別太早下定論,過些日子就能知道它的真面目。”
梅郁覺得頭痛:“……別說了,走吧。”
衆人在林間探路,梅郁皺眉問道:“你們三個老老實實告訴我,我們究竟在找什麽?”
天書:“一只野獸。”
梅郁疲憊地扶額:“自從遇到你們之後,我便每天找野獸。這一只又是怎麽回事?讓我猜猜,又是白虎得罪人家了。”
白虎用爪子勾他的手:“嗚……”
梅郁:“你也不用嗚了,我現在總算明白這些任務是怎麽回事了。總之就是你擺了一堆爛攤子,現在要去一個一個收拾對不對?”
天書:“差不多。”
梅郁不解:“我有什麽本事,可以收拾你的爛攤子?”
天書笑一聲:“你有什麽本事不重要,只要到時候聽話,我們就謝天謝地。”
梅郁:“你什麽意思?”
老虎嗚咽着,咬着梅郁的衣服把他拖到前面走,意思是:別聽這些人說話。
燭龍在後面小聲嘆道:“梅郁在它身邊,它果然老實很多。起碼不會當面欺負我。”
天書道:“燭龍,你還看不透徹。這只老虎一天不能得償所願,還是要把怒氣撒在我們身上。你以為他現在滿意了?滿意了怎麽不把尾巴給你呢?”
燭龍道:“那麽快就讓他稱心如意,總覺得有些不甘願。”
天書道:“我覺得這事沒這麽簡單。你知不知道,那天夜裏我把梅郁送到老虎嘴上去,不想卻見到了一個白衣人。當時隔得遠,我沒看清楚,但聲音似乎是——”
正在這時,十幾道閃電從天空落下,炸在幾個人的周圍。一時間烏雲密布,空中響起十幾道震動天地的雷鳴,又隐隐約約聽到一個深沉悠揚的聲音:“大膽妖孽——”
燭龍大叫:“又炸雷了!它發現我們了!”
天書:“他媽的,怎麽威力這麽大?”
樹木被炸焦,樹枝亂飛,四周火光不斷。梅郁早已懵了,混亂中被老虎叼着甩上了後背,讓它駝着飛奔而去。
大雨瓢潑而至。
抓着虎毛不知飛馳了多久,身後的閃電不斷炸過來,老虎左閃右避,把梅郁晃得胃腸翻滾。
突然,閃電把白虎身旁的巨石劈中,碎石崩裂亂飛,打在老虎和梅郁的身體上。老虎一個翻身,将梅郁抱在懷中。他們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卻剎車不及,直直落入一道陡峭的懸崖下。
頃刻間,失重感讓梅郁的心髒提了起來。
梅郁,年十七,翻船之後大難不死,卻由于莫名其妙的雷劈,與一只老虎雙雙墜落懸崖,化為齑粉。
完。
一人一虎緊緊抱着,在空中打旋翻滾,墜入懸崖深處。
……
一聲沉悶的巨響伴随着樹枝斷裂的聲音驚散了樹上的一群鳥,連在樹下玩耍覓食的小動物也驚慌跳開。
白老虎重重地跌在樹上,将那棵樹的樹枝壓倒之後,又滾落到地上,激起一陣塵土。梅郁也掉下樹來,正落在白虎的肚皮之上。
老虎“嗚”了一聲,爪子一松。
梅郁暈頭轉向從老虎的身上滾落下來,在地上翻了幾翻,胳膊正刺在旁邊的一叢灌木上。
他甩了甩腦袋,有點神志不清:“沒……沒死。”
老虎已經站好,抖了抖毛站在梅郁身旁,用舌頭舔着梅郁的額頭。
梅郁抱着它的脖子坐起來,剛要站起,卻感到一陣突如而來的暈眩,身體驟然發熱。他摸着老虎脖子的軟毛,意識開始渙散:“怎麽回事……嗯?”
老虎盯着那一叢灌木出了神,又用爪子去勾梅郁的胳膊。
梅郁用手描繪着老虎前額的“王”字:“怎麽了?暈……”
老虎盯着梅郁胳膊上的幾個小傷口,正是被灌木刺傷之後留下的痕跡。他用一只爪子扶着梅郁的腰,将他慢慢放平躺在地上。
梅郁完全失去意識,躺在草地上呻吟翻轉。
白虎眯眼看着他,靜靜等待。
果不其然,那一叢灌木突然間活了。它扭曲着、伸展着,枝幹蔓延到梅郁的身邊。
這是一種罕見的、蘊含了靈氣的動物,由灌木變異而來。它平時靜止不動,長得像灌木,其實卻在伺機等待獵物。它并不吃獵物,卻只是尋求交配,散播自己的種。
因此,它渾身的刺中都含了極為強烈的致令昏迷的催情物質。
這種妖物極為奇特,若不是碧江周圍有詭異的靈氣,它也沒有機會生長成現在這副樣子。
這妖物現在要對梅郁下手了。是不是男人它不管,先散播了種再說。
白虎怒吼一聲,噴出一道火焰,灌木的一條枝子被燒到,立刻後退了些,另外幾條枝子卻更加迅速地往梅郁身上蔓延。
白虎想噴火,卻怕燒到梅郁,焦躁地踱了幾步。枝幹就要纏上梅郁的身體,白虎口中突然發出一道強光,正沖着灌木叢中心部分的要害。一擊之下,灌木吃痛,渾身抖得篩子。它發不出聲音,卻将所有的枝幹蜷縮起來,緊緊保護着自己的身體。
它不知道,它今天面對的野獸足以讓它不得超生。
終于,林間發出響亮的爆裂之聲,一堆灌木冒着煙,偃旗息鼓,再也不能動。
梅郁扶着額,滿面潮紅地發着令人銷魂的呻/吟,讓人熱血沸騰。
白虎圍着梅郁轉了幾圈,終于向前踏一步,埋首在梅郁的腰間,慢慢舔着他早已直豎起來的那根東西。
梅郁抓着老虎頭:“嗯……”
手中的軟毛突然換成了烏黑的長發,白如舟伏在梅郁的雙腿之間,輕輕松開他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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