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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念一直聽說拍戲很忙,真正接觸了才知道此話一點都不虛。
尤其她最近趕上大夜戲,回到酒店都是快天亮的時候,一沾床就睡得昏天暗地,自然而然也跟宋則之錯開了休息時間。
上回喝醉鬧出那件糗事後,許時念對宋則之隐瞞的事情倒也慢慢釋懷了。
可能曲夏月說得對,他根本沒別的心思。
就這麽過了半個月,許時念終于有了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
她馬上發消息問宋則之有沒有空。
剛發完消息,徐浩邈就過來找她。
透過這陣子短暫的合作,許時念對徐浩邈的專業非常敬佩,而且也尊重他這個導演在片場的權利。
她自己比較難看出劇本的不完善之處,但是徐浩邈指出來了,而且指出來的态度也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不像之前的陸鳴成,口口聲聲說她的劇本垃圾,卻說不出個具體問題,只是大面積地改。
許時念收起手機,微笑道:“徐導,找我有事?”
“你下午有事嗎?我想找你再研讀一下劇本。”
她拿在手中的手機振動了下,顯示有微信進來了,她拿起來看了眼。
是宋則之的回複。
【我今天可以三點收工。】
許時念:“三點前我有空,可以嗎?”
“行,不然一起吃飯?可以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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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念稍微遲疑了下,回道:“可以。我這邊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見。”
兩人直接在酒店的餐廳用餐。
平日裏除了工作,他們并沒有別的接觸,而且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所以氣氛略顯尴尬。
吃過飯,徐浩邈開口道:“我帶了劇本,就在這裏研讀吧。”
他想得很周到,這種公衆場合比起房間等隐私地方,更不容易讓人诟病。
許時念笑着點頭。
不知不覺就兩個小時過去了,透過劇本研讀,徐浩邈對人物的解讀更到位,他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許時念表情微愕地看着他,徐浩邈略顯不解:“是不是還有問題?”
“沒有。”許時念迅速地收斂了情緒,她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就見不遠處宋則之目光沉沉地盯着這邊。
她的心驀地一緊縮,怎麽有種被老公捉奸在床的錯覺?
徐浩邈随着許時念的目光望過去,然後出聲問道:“要我幫你解釋一下嗎?”
“不必。”許時念話音剛落,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她震驚地看向徐浩邈,遲疑了幾秒才試探性地問道:“你知道什麽?”
“我那天看見宋導抱着你回房間。”可能是因為涉及到她的隐私,徐浩邈略顯不好意思。
許時念微微思索了下就知道徐浩邈是指她喝醉那天,臉頰馬上染上熱意,低聲說道:“讓你見笑了。”
兩人談話的間隙,宋則之已經來到了這邊,他面無表情地問道:“好了沒有?”
許時念看他一眼,這惡劣的态度,該不會是吃醋的表現吧?
宋則之垂眸回視她:“我打擾你了?”
行。這不陰不陽的語氣,看樣子是酸了。
許時念翹起嘴角,開口道:“走啦。”
回到房間,許時念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解釋道:“我跟徐導就是研讀了下劇本。”
宋則之:“我說什麽了嗎?”
“看來下回還是約在房間好了,不容易被人看見。”許時念邊用餘光去瞅宋則之,邊小聲嘀咕了下。
宋則之涼涼地看她一眼,唇齒間吐出來的話也毫無溫度:“随你。”
咦?這反應怎麽跟她預設得不同啊?
許時念湊上前,笑眯眯地問道:“你确定?”
宋則之忽然伸手禁锢住許時念的腰身,兩個人的肌膚貼合得緊密無間,他沉眸看着她:“你跟他在房間裏待一秒,我讓你在這房間待一天,你要不要算算這筆賬自己虧不虧?”
許時念頓時面紅耳赤。
神經病嗎?用這種霸總的語氣說這麽下流的話。
宋則之揚着脖子,虛張聲勢道:“我怕你嗎?”
宋則之笑了笑,帶着一絲玩味:“行,你別慫。”
許時念還沒反應過來,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宋則之扛到了肩上。
因為充血,她的臉頰更紅了,撒潑似的揮舞着四肢,叫道:“宋則之,你發什麽情?我好不容易有一下午的休息時間,不是給你幹這事的!”
“這酒店的隔音效果一般,你可以再大聲點,說不定住你隔壁的都知道我們在幹嘛。”
許時念滿臉愠色,氣沖沖地罵道:“你不要臉!”
宋則之将許時念丢到床上,輕而易舉就壓制住了她作亂的手腳,語氣不疾不徐:“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別慫。”
許·慫包·時念:“我記性不好,忘記自己說過什麽了。”
宋則之從唇齒間溢出一聲嗤笑:“只有資質愚鈍的人,才需要研讀劇本。”
狗男人在這時候還不忘貶低別人,真是夠不要臉的。
但是她現在受制于他,只能違心地笑着:“宋導自然是天資最聰慧的人。”
宋則之俯首親在許時念的唇上,低沉地說道:“獎勵。”
靠。這種明顯攙着塑料味的話,他還當真了?
還獎勵?她稀罕嗎?
看見了許時念那一瞬間的不滿,宋則之略顯苦惱地發問:“不滿意?”
他擡腕看了看時間,躊躇了幾秒,低低地說道:“不過應該能趕得上晚餐。”
許時念:??
她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宋則之脫掉自己身上的T恤衫,許時念就知道預感靈驗了。
她急急忙忙回道:“我很滿意。”
:)。
宋則之捧住她的臉蛋,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你總喜歡說違心話。”
可能是被這笑容一時迷失了心智,許時念的思緒淩亂得厲害。
等她回神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跟褲子都不翼而飛了。
她的雙手被宋則之壓在腦袋上方,此刻是跟他十指緊扣的狀态。
宋則之深邃的眸底摻了欲望,不再如谪仙般清冷孤傲,聲線喑啞低沉:“念念。”
糟糕。又要被蠱惑了。
許時念想阻止他的靠近,可是有心無力,雙手都被他禁锢在掌中。
她想是不是無論哪種男人,到了床上,都喜歡将支配權握在自己手裏。
宋則之直勾勾地望着她,開口發問:“念念,有沒有想我?”
這個時候問這種話很有歧義的好嗎?
許時念紅着臉瞪他:“我下回休息不找你了!”
一見面就抓她去床上,人性呢?
宋則之俯下身,絲絲灼熱的氣息萦繞在她的耳廓處,然後沉啞地開口:“我很想你。”
“你除了惦記這點事,哪裏想我了?”
“是因為你,我才惦記。”
狗男人說得倒是理直氣壯。
一下午的時間都荒廢在了床上,直到紅色染滿了西邊,房間裏的親密溫存才停下。
許時念的臉蛋陷在枕頭裏,栗色的頭發鋪陳開來,顯得她的臉越發的小,烏黑的雙眸泛着水霧,十足的可憐樣。
許時念欲哭無淚,怎麽有種送上門任他折騰的感覺?
狗男人吃飽餍足,顯得精神充沛,而她卻是氣若游絲得像快死過去了。
宋則之将蓬松柔軟的被子拉過來,蓋住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他躺在她的身側,修長的手指勾着她的發絲,心情很好地問道:“晚餐想吃什麽?我去買。”
許時念冷哼:“這頓晚餐的代價可真不小。”
被子下,宋則之溫熱的手來到許時念的酸麻的腰間,沉啞地說道:“我給你按按。”
“你這種事後彌補的心态不要太明顯。”
“不能全怪我。”
許時念氣急敗壞道:“難道還怪我?”
“嗯,你也有責任。”
“我有什麽責任了?”要不是她現在狀态不佳,真想坐起來跟他辯論出個一二三來。
宋則之眸色幽深,低聲說道:“太勾人。”
許時念:“……”
狗男人還想推卸責任?禮義廉恥都被吃進肚子了嗎?
漂浮在空中的暧昧因為這三個字變得更加濃稠。
房間裏忽然陷入了靜默,許時念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宋則之又說道:“不過大部分責任在我,是我沒克制住。”
“本來就是你。”許時念下意識地鼓起腮幫,表達不滿。
宋則之笑了笑,有點想誇她可愛。
吃晚餐的過程,宋則之全程為她效勞服務,許時念才總算給了點好臉色。
可是好心情沒持續多久,宋則之接到了劇組的電話,而且是A組那邊的電話。
說那邊的導演負傷了,想請宋則之過來。
《迷途》的重要場面都在A組,原先就該由宋則之負責,可是他擔心許時念不高興,所以來了B組。
宋則之照實跟許時念說了,出于責任感,他是一定得走這一趟的。
許時念也知道,所以雖然不悅,可也沒阻止。
她坐在他身上,言笑晏晏地開口:“我先去學學化學閹割,如果你敢跟馮芷舒鬧出點什麽動靜,我正好可以在你身上試試成果。”
“一定用不着。”宋則之馬上話鋒一轉,臉色微沉地開口:“離柯向晨遠點,還有你們那個導演。”
“我跟他們清清白白的好嗎?每次見面都讓你撞上了。”
“這是警示你別想背着我跟野男人見面。”宋則之眼含警告地瞅了一眼許時念,繼續說道,“我可能明天就得走。”
許時念驚慌道:“幹嘛?你都做了這麽久了。”
宋則之低眸淺笑:“你想什麽呢?”
“我想什麽了啊?!”許時念睜着眼睛就矢口否認,他那句話不是很容易讓人延伸出想在走前做個夠的意思嗎?
宋則之一副“我靜靜地看你怎麽辯解”的樣子。
許時念氣呼呼地瞪他:“快滾!”
翌日醒來,床的另一邊空了,許時念倏然彈跳起來。
一眼就能看盡所有的房間裏,已經沒了關于宋則之的氣息。
她的內心有點空蕩蕩的,很快又頹廢地倒了下去。
什麽嘛?走之前也不打聲招呼,當她是陪|床的嗎?
而就在這時,忽然門口傳來“滴”地一聲,房門開了。
許時念警鈴大作,當瞧清門口的人是誰後,她緊繃的神經驀地松弛下來,同時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這次宋則之很容易就g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放下行李箱,幾步就邁到了許時念的面前,低沉地說道:“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所以先去房間整理行李了。”
“你幾點的飛機?”
“看一眼你就走了。”
許時念直勾勾地看了他幾秒,然後說道:“臨別前的福利。”
話音落下,她從被窩裏伸出白皙的手臂,然後勾住宋則之的脖頸,将他的上半身壓下來
纏綿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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