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4

chapter 24

小天狼星在魔法界鬧得歡騰，貝拉不問也不管。她一門心思撲在雷古勒斯身上了，其他的什麽都不幹。赫敏開始工作的時候是十月份，貝拉知道這個事，沒發表意見，但是多多偷偷告訴她了，她離開的第一天裏，貝拉明顯是有點不習慣的。赫敏知道後傻樂了一宿，第二天全都把工作帶回來做了。

“魔法部法律顧問，什麽時候可以不上班了？”貝拉嗤笑的問，有點嘲諷的意思。赫敏一邊工作一邊說，“請叫我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副司長。當頭頭的總有那麽點小特權。”

“你這是濫用。”貝拉跟她逗貧，她現在心情很好，雷古勒斯現在能撐到五個小時了。

“這叫節省時間。”赫敏說，咬着羽毛筆，轉着眼珠子。問，“偉大的純血食死徒小姐，介意給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端杯茶過來麽？”

“嗯？一個小泥巴種跟我要求這些？”貝拉笑着說，不是那麽介意。赫敏臉皮有點厚，“那麽偉大的純血小姐願意給卑賤的泥巴種端杯茶麽？”

“不管。”貝拉說着，把熱茶放在了赫敏桌子上。赫敏笑的快喘不過來了，“誠實點多好。我能知道你為什麽那麽支持純血統理論麽？”

“我幹嘛要跟你說這個？”貝拉反問，她沒打算回答赫敏的問題。赫敏聽她這麽說，倒是放下了筆，端起了茶杯，輕笑的說，“作為一個麻瓜種，我真的非常好奇。”

“怎麽？為了把我送進阿茲卡班搜集罪狀麽？”

“你可以這麽理解。”赫敏開了個玩笑。貝拉笑，談話的心思就這麽起來了，“讓我想想吧，這大概就是從小被教育，男孩從小就是來繼承家族的，女孩從小就是為了家族利益嫁出去的吧。”貝拉這樣說，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認為老鼠應該和你站在平等的位置麽？你不這麽認為，那是因為你從小被這樣教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你認為呢？我就是你口中的泥巴種，低人一等的麻瓜種，你在內心裏依然是看不起我麽？”赫敏這樣問，問的有點直接。貝拉嗤笑的說并且給了最為誠實的答案，“那些對于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什麽是你衡量的一個人的标準，別說血統，據我所知，伏地魔是混血。”

“實力，伏地魔很強，你們所遇到的伏地魔已經是虛弱的不能再虛弱的伏地魔了。不然二十多年前我就動手了。”

“可是預言——”

“救世主不是注定的，是我們塑造的救世主。伏地魔再次複活的時候，鄧布利多殺他易如反掌，就算是我殺他也是輕而易舉，我選擇蟄伏，是因為他把自己弄成一塊一塊的，在沒有洞徹秘密之前，他不能死，你們逃亡的那一年裏，線索不是偶然的，西弗勒斯幾乎絞盡腦汁引導你們找到魂器，為的就是讓救世主面對最棘手的那一片魂器的時，能夠坦然赴死。這挺冒險的，但是為了徹底弄死伏地魔，沒辦法。西弗勒斯不想讓救世主死。”

“我們的行為好像是孩子。”赫敏感嘆的說，然後又想起來了那一年自己和眼前人的交鋒，“你還給我留了一道疤，現在還沒下去呢。”不是那麽在意，倒像是有點懷念的意思在裏面。

貝拉直接瞪了她一眼，說“你們被抓住的時候，氣死我了都，我那會兒脾氣可不怎麽好，德拉科替你們撒謊，差點被那個狼人看出來。”

“那個時候德拉科就在幫我們麽？”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會被救世主解除魔杖，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能從我手底下逃走吧？連訓練三年的傲羅，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家夥都不是我的對手，你以為你們三個小崽子能逃走麽？”貝拉不屑的嗤笑。赫敏聳肩“那神秘事物司那一戰呢？”

“我就是去打醬油的。順便考驗一下伏地魔對我的信任程度。”

“你演技怎麽那麽好？那之後哈利很怕你。”赫敏說了實話。貝拉挑眉“那會兒我剛殺了天狼，他應該恨我，還對我用了鑽心咒，不過效果不大，就是裝裝樣子。”

“沖動之後，就是害怕了。”赫敏出賣了自己的隊友，并不以為恥。貝拉笑着搖頭，“挺多人怕我的，這倒省事，救世主怕我，嗯，值得我炫耀一段時間的了。”

“呵呵，你真不值得同情。”赫敏笑，又埋頭寫文件。話是随口說出來的，“其實你也沒什麽好怕的，身高還沒有我高呢。”

“我怎麽那麽不信，在我留給你傷之後，你會不怕我呀。”

“不怕呀，怕你就不會拿你頭發去古靈閣了。倒是你殺了多比讓我挺難過的。”

“家養小精靈？”

“嗯，多比是我們的朋友。”赫敏簡單的說，貝拉對此毫無悔意，“至少比你們其中一個人的命強，你們撿着了，那次伏地魔把我抽個半死。算是給你們的朋友報仇了。”貝拉不是那麽在意的說，赫敏的手頓了一下，問了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你害怕麽？”

“害怕什麽？”

“在他身邊這麽多年，想辦法費盡心思琢磨怎麽弄死他？”

“雷爾的事情讓我徹底崩潰了，我沒想那麽多，也沒空想那麽多。”

“我有點嫉妒了。”

“嫉妒什麽？”

“你對你的弟弟妹妹這麽好。”

“算不上，那兩個小子我沒少抽他們，茜茜和安迪我也經常訓她們，可惜他們四個沒有一個聽我話的，竟會給我添麻煩。”貝拉說的有點無奈。

“你沒注意到你是他們之中最矮的麽？”赫敏這樣說了一句，貝拉眨眼點頭，“你怎麽一個勁的提身高？”

“因為我比你高，高半頭。”

“那又怎麽樣，我大你二十八歲。”

“阿茲卡班不算，頂多十四年。”赫敏這樣說，擡頭看着她笑，“你不讓雷爾算那二十三年，自己算什麽，你現在的樣子，有人認為你是四十多歲的人麽？”

“我用了黑魔法，模樣沒多大變化，沒辦法那時候雷爾出事，不然我也不會用的。”

“青春永駐有什麽不好？”

“當然不好，那個魔法用了之後，身體會變弱，容易傷，容易死，唯一的好處，就是對屍毒一類的傷害減半。”

“能解開麽？”

“解不開。那個魔法曾經是對藥人使用的。”貝拉解釋，赫敏有點好奇“什麽是藥人？”

“這都不知道，有一些人做魔藥的人，需要用人做實驗，用了這個魔法之後，在初期的藥物測試之中，不容易死。西弗勒斯剛剛成為食死徒的時候伏地魔給過他一個藥人，伏地魔想要西弗勒斯創造出可以殺死藥人的魔藥，可惜西弗勒斯改良了緩和劑。還創造了一飲生死水。伏地魔鼻子都氣歪了。哦，那時候伏地魔還有鼻子呢。”貝拉笑，赫敏覺得殘忍，“你能笑的出來？不覺得殘忍呀？”

“呵呵，小丫頭你沒經歷過真正的戰争。”貝拉這樣說“伏地魔上次回來的時候，根本沒怎麽打。十年統治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戰争。你沒經歷過挺好的，老一輩的人都經歷過，現代史上淡化了很多，就算是西弗勒斯他們也只是經歷了一個尾巴，我比較倒黴，剛畢業統治開始，伏地魔那會兒猖獗的不行，說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一點都不為過。我手上人命無數，有的是我想殺的人，有的是伏地魔想殺的人。”

“你後悔麽？後悔跟随伏地魔？後悔殺了那麽多的人？”

“那會兒不後悔，伏地魔沒有背叛我呢，他給了我榮耀，給了我複仇的力量，我最開心的是對西格納斯用鑽心咒，複仇的滋味特別好。”貝拉說的有點懷念，甚至還笑了“如果他沒有傷我弟弟，我真的會給他賣命到死，哪怕我知道他必敗無疑。我也會追随他去死。我知道他說的都是謊言，所謂的純血至上都只是利用，利用純血貴族而已。但是那不重要，他救了我的命，給了我複仇的武器，我以為我會為他生，為他死。”

“你就那麽注重他？”

“算不上注重，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有人對我伸手，哪怕我知道那是惡魔之手，也會樂意接受的，至少有人需要我。他給了我存在的意義，在他身邊，可以證明我活着，我甚至以為自己愛上他了，至少在那一段時間裏是這麽認為的。”

“如果對你伸手的人，是鄧布利多教授呢？”

“一樣，是誰都無所謂，麻瓜，泥巴種，混血，純血，只要是個人。”

“你那會兒到底是有多絕望。”

“不知道，現在想想有點不可思議。”貝拉又笑了，“我父親說我，脾氣倔，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上了也是頭破血流。”

“那你現在後悔麽？”

“不後悔，四十年前的我是我，三十年前的我是我，二十年前，十年前，兩年前的我，都是我。我總不能否認自己吧。”

“如果再來一次呢？讓時光倒流回去，在重新選擇一次。”

“別再來了，一輩子就夠了。再說了這不是選擇題，這是筆答題，任何人處在我的位置都沒得選。有的選的人裏從來不包括我。”

“安迪他們不就是選擇了自己想要的人生麽？”

“沒有我給他們扛着，天狼他進格蘭芬多後第一個暑假放假回家就會被人暗殺了。沒有我，布萊克加入食死徒的不是茜茜就是安迪，沒人會想到他們還是個孩子的。天狼加入鳳凰社代價是雷爾還沒成年就加入了食死徒。安迪逃家那次，伏地魔差點抽死我。幸好那個唐克斯對安迪不錯，不然我絕對把他碎屍萬段，現在想想還疼呢。”

貝拉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說，把空了的杯子甩在桌子上後，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往房間走，她累了，睡覺去。

赫敏看向她的背影，她十分清楚眼前的人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她殺過的人，做過的事情就算是下地獄也不足為過，可是偏偏就這麽一個人，倔強卻又理直氣壯的讓人心疼。貝拉特裏克斯不是什麽好人，可是卻能觸動赫敏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一塊。

“貝拉，如果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我是說如果，你願意作為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和曾經劃清界限，作為一個自由合法的女巫活下去麽”

“不要和一個行将就木的人談希望，那比梅林現世還不靠譜。”

貝拉是真的這麽想的，把雷爾救好之後，她就功德圓滿了。到時候就可以放手得到屬于她的寧靜，目測，距離那一天算不上遠。

……

作者有話要說： 也不容易……

說起來，求評論呀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