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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順着胡初七的手指往上面擡頭看, 卻發現什麽都看不到。
張大路看了半晌,“七七啊,伯伯怎麽什麽都沒看到呀?”
胡初七讪讪一笑,“忘記給你們開天眼了。”她說完在幾個人眼前一抹, 順手給他們點了一點靈力進去, 這樣他們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要不是一個小孩子跑到南山公墓來太惹人注意了, 胡初七自己過來就能解決。
張大路是過來看看厲鬼什麽樣, 還有害了自己侄女的兇手怎麽伏誅的。張大河就是過來親眼見證仇人被滅的,而胡天貴自然是為了保護女兒, 雖然現在看來, 是閨女保護他。
閉眼又睜眼, 幾人終于看到了那盤旋在山頂上面的一團黑氣。
張大路瞪大眼睛,“這厲鬼, 是不是很厲害?”
胡初七拍拍小胸脯,“放心吧伯伯,一點都不厲害。”
張大路看看她的小身板,在看看把快把這半邊天空都給遮住的黑氣,忽然有點虛。
不過人家一個小娃娃都沒說怕,娃娃的爹還跟在身邊, 自己這個當事人的哥哥打退堂鼓似乎不太好, 而且還是主動要求來的。
張大河摩拳擦掌, “七七, 等下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揍他一頓!”
胡初七點點頭, “當然。”
張大路眼睛一亮,“還能揍厲鬼嗎?我也想。”
這家夥害的他家妞妞這麽慘,又讓他們連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知道能親手報仇,哪兒有不想的道理。
何況這還不是人間執法,揍厲鬼,哪個管你揍得兇殘不兇殘,他已經想到厲鬼趴在地上求饒的樣子,有點躍躍欲試了。
胡天貴倒是沒有這個想法,他往後面看看,“值班的工作人員去哪兒了?”別一會兒撞上了,該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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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也被厲鬼附身了。”胡初七想了想說,厲鬼附着在司機身上闖上來,看監控的時候,就看出他已經要不行了,到了這裏,肯定會被工作人員注意到,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擄了工作人員一塊上去。
胡初七分析了一通,幾個人都覺得那工作人員似乎有點倒黴,不過還好他們趕到了。
說着,幾人就往上面走去。
胡初七雖然武力值高,畢竟是個小孩子。胡天貴還是把她抱着走,胡初七眨眨眼,唉,沒辦法,想要天空一聲巨響,閃亮登場的前提是,自己得先長高點。
越往上面走,越能感覺到那濃濃的陰氣,周圍的空氣也變得陰冷下來。
張大路摸了摸手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張大河看了一眼哥哥,他記得他哥哥以前最不信這些的,結果現在一臉的興奮表情,真的是有點一言難盡。
就是不知道,經過這件事後,他哥還能不能在做報告的時候還那麽堅持建國以後不許成精了。
張大路只消跟弟弟對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別看了,我這叫開拓眼界,本質上來說,我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
張大河:你高興就好。
走到一行墓碑前,胡初七忽然出聲,“爸爸,停一下。”
胡天貴放她下來,“怎麽了?”
胡初七邁着小短腿,往裏面走去,并且示意幾人站在原地不要動。
胡天貴看着她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墓碑之間,看的有些心驚膽戰。
本來還挺膽大的張大路,看着那越來越大的黑氣形成的漩渦,在看看胡初七是不是隐沒在墓碑後面看不見,不禁往弟弟張大河身邊靠了靠。
張大河:說好的無所畏懼呢?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呢?
張大路理直氣壯:“心虛和害怕是兩回事!”
張大河:……行吧,你都有理。
胡初七圍着幾塊墓碑轉了一圈,然後淡定的笑了,伸手拍了其中一塊墓碑,“你是自己出來呢,還是讓我把你給揪出來呢?”
胡天貴遠遠的瞧見她在一塊墓碑上面拍了兩下,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那是人家的墓地。
張大河眼尖,說道:“好像是還沒有刻名字的墓。”
“估計是誰家買了,但是還沒用。”張大路也補充道。
胡天貴仍然有些擔心,見胡初七沖這邊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過去,只好按捺下擔憂,只在這裏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兒看。
胡初七說了一遍,沒有動靜,只是頭頂盤旋的黑氣十分嚣張的樣子又擴大了不少。
胡初七笑眯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哦不,你早就不知道進了棺材多少年了。”她站直了小身子,擡頭掃了一眼,“給你一個和平不動手的選擇你都不珍惜,那就不怪我了。”
正說着,那邊張大路忽然叫了一聲,指着自己身後:“李,李南!”
張大河和胡天貴往後一看,原來是失蹤的死機李南。他這會兒渾身被黑氣纏繞着,除了露在外面的臉能勉強認出他的樣子,整個人都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他的臉也是慘白慘白的,雙目無神的,直愣愣的往他們這邊走來。
一邊走,還一邊發出沒有意義的嘶吼聲,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緊接着胡天貴也指着他們另一邊的方向,“你們看,這是不是那個工作人員。”
他們一轉頭,果然,後面搖搖晃晃走過來,同樣被黑氣環繞着的正是穿着這裏工作服的中年男子,此刻跟李南一樣,被陰氣附身了。
張大路問:“怎麽辦?”
胡天貴一咬牙,“咱們三個大男人,難道還怕這些邪門歪道不成,我看他們也沒什麽好怕的!”他閨女都不怕,他這個當爹的,也不能怕!
胡天貴這話一說,張大河也點頭,他随手拾起地上的一根樹枝,“管他們是什麽,反正打一頓就完事了!”
雖然說工作人員是被無辜牽扯來的,可這會兒由不得他們發善心了,得先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那邊幾個人打鬥起來,胡初七卻不擔心,畢竟胡天貴他們身上都有自己的靈力護身,剛好把司機和那個工作人員給制止住。畢竟他們還是活人,活人就交由胡天貴他們對付正好。
胡初七都快被下面這位給氣笑了,“你還真的是縮頭烏龜,都這樣了還不出來,光是放出陰氣在這裏有什麽用,又不能把我怎麽樣?”
“難不成,你能存活這麽多年,都是靠着東躲西藏,像是縮頭烏龜一樣的日子過的?那也太慘了吧。”胡初七十分毒舌的說道。
果然,那厲鬼被刺激到了。
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地下猛的一下竄出來,一個蒼老的陰狠的聲音響起:“小丫頭,話不要說的太滿,憑你也敢——”這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厲鬼聲音戛然而止,然後猛地換做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怎麽會——這世上居然會有青——”
胡初七眼神一冷,不等他說完,當即憑空揮了一下手。
可在厲鬼的視線裏,就見半空中一個巨大的爪子朝他狠狠的拍了下來,他當即轉頭就要跑,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動憚不得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爪子從天而降,一巴掌将他拍了個魂飛魄散。
原本以為還能結下一招,沒想到用了不到一成的靈力,就給滅掉了。
胡初七有點不高興,她跟胡三安詢問過此間的靈氣為何如此匮乏,青丘王族又去了哪裏,得到的信息就是,因為曾經有一場浩劫,導致了這個時空的靈氣紊亂,最後逐漸變得十分稀薄。
天道偏愛人族,對于修士和妖族以及其他需要修行的族群都十分的苛責,別說飛升成仙了。
便是你的靈力高出別人一大截,就會被天道制裁,總是落了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比如那些所謂的十分有名的人物,最後的下場都是不知所蹤。
有的人為何能攪動天下風雲,因為他并不是簡單的人族,因而被天道所不容。
可是她卻來到了這裏,不僅如此,還能得心應手的随意吸取這裏的靈氣,胡三安也覺得不可思議。
只不過,她遇到的人或者妖裏面,胡三安已經算是比較厲害的了,再有就是溫爺爺,可惜溫爺爺也不是走的妖族修煉之路,同樣也是修道。
怎麽一個兩個的,全都開始修道了,胡初七恨鐵不成鋼的瞪着胡三安。
對方也很無奈啊,要想活下去,第一要素,就是順應天道。
他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說完他問胡初七,那你為何可以随意動用靈氣。
胡初七想了想,覺得,大概是因為自己并不是單純的妖族,而是體內擁有半仙之力的緣故吧,把胡三安給很是羨慕嫉妒恨了一把。
跟胡三安和溫爺爺不能動手,她想着找個厲害點的對手試試法呢,這個百年厲鬼就撞上來了。
可這家夥空有一身迷惑人的本事,對上自己卻只用了這麽輕輕松松的一掌,胡初七擡頭看着逐漸散去黑氣的晴空,不由得眯起眼。
“七七!你沒事吧!”胡天貴快步走過來,一把抱起女兒,關切的問。
胡初七笑嘻嘻的回道:“沒事,爸爸,壞蛋鬼被我消滅了。”她往胡天貴身後看去,看到那邊的司機和倒黴的工作人員已經被張家兄弟二人給制服了,這會兒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讓胡天貴把她抱過去,張大路問:“七七,他們沒事吧?”難不成是他兩下手太重了?不會把人給打壞了吧?
胡初七下來地,跑到兩個人跟前低頭瞅了瞅。
旁邊張大路忙問:“怎麽回事七七,他們不會是被我們打的吧?”
胡初七笑笑,淡定的說:“沒事,他們這是被陰氣附身久了,有點虛弱,等會兒醒了,多曬兩天太陽就好了。”
張大路和張大河這才放心下來。
至于事後如何解決,張大路說就交給他吧,胡初七便不再過問了。
從張家回去後,就聽說胡家老二被抓緊去了,還沒有判,但是肯定是出不來了。
那天起,胡家二老就幾乎沒出過門。尤其是胡老爹,每天只在屋裏待着,胡初七陪着陸小蓉去送飯的時候,就看到胡老爹坐在床上抽煙,蒼老了許多。
鄧春蘭倒是有心鬧一鬧,可惜胡天貴不聽她的了,她要是鬧,就讓她自己去,他還要上班,沒有時間陪她鬧。胡天貴看着卷着袖子,要去單位鬧的鄧春蘭,面無表情的說:“娘,你要是非要鬧到單位去,我也攔不住你,反正單位現在正覺得人多要給好多人都給辭了,老二這事兒我也受了影響,領導已經找過我談話了,現在我也是在觀察期。你想鬧,盡管去,單位把我開除了,我就上大街上要飯去。到時候,帶着永修跟七七一塊,我們爺三都去讨飯吃,你覺得可以,你就去鬧。”
鄧春蘭一聽這個,愣住了。
她第一是沒想到從前對他們百依百順的胡天貴會對她說出這番話來,二是她想鬧,也只是想要把小兒子的事兒給鬧沒了,讓他出來。
可是她并沒有想過這事兒會不會牽連到胡天貴,更沒想過,還會牽連到胡永修。
胡天貴又說:“永修現在在學校,已經有人開始說閑話了。索性出事的并不是我,永成現在都不敢去學校了,你還覺得不夠,是想讓永修是回來在家裏待着也不去念書了嗎?”
這一句一句的,都紮在鄧春蘭的心頭上。
要問這個家裏誰對她來說最重要,第一肯定是老頭子,第二就是胡家老二。
後來胡永修出生了,對她來說,胡永修是長子嫡孫,他們家的第一個香火繼承人,自然就是排在第三位。後面出生的胡永成,就遜色了許多。
但自從她到了這裏,胡老二一家不僅沒有讓她舒坦過,反而因為離得近了,越來越矛盾加深。
她對老二依然是喜歡的,卻對老二的一家子喜歡不起來。
相比之下,對胡永修的喜愛反倒是日漸增多。
在加上院子裏的人都誇贊胡天貴一家,她就覺得,胡永修這個長孫有出息,有本事,将來是要光宗耀祖的。
他們老胡家,還要指望胡永修呢。
因此胡天貴一搬出胡永修,鄧春蘭瞬間就熄火了,她諾諾的問:“那你弟弟要怎麽辦?”
“公事公辦。”胡天貴淡淡的說:“媽,過一陣子你和我爹沒事就回去吧,你們在這裏住着,也鬧心。等回頭什麽時候,事情都了結了,你們要想來,我在接你們來。”
鄧春蘭看着這個大兒子,只覺得他變得有些陌生起來,仿佛一下子,就成了他們家裏當家做主的那個人,他說的話,鄧春蘭一句都反駁不了。
家裏的所有人都變了,鄧春蘭忽然感覺到,如果自己再這樣鬧下去,可能以後讨飯的,就要變成她自己了。
她搖搖頭,嘀咕着:“我可不能讓永修沒有書念,他可是我家的長孫,将來還要光宗耀祖的呢。”然後轉身裏離開了。
胡天貴看了一眼那邊胡老二的房子,前幾天單位來通知,說要把他的房子收回去,本來胡天福就是臨時工,還是之前胡天貴給他找了老領導才分到了一個房子住,現在他犯了事,自然不會在給他住下去了。
鄧桂芳鬧了一通,沒什麽用,今天已經帶着兩個孩子回娘家去了。
離開時,聽說去問胡老爹要錢,但是胡老爹沒給,鄧桂芳又站在門口罵了好一陣子,才跟着娘家人走了。
她那幾個娘家兄弟也不是什麽好人,胡天貴去單位了,他們就在院子裏罵胡家人,說他們欺負鄧桂芳孤兒寡母的,仗勢欺人等等,還說讓他們等着,胡永成和胡又又都是胡家人,他們別想就這麽扔下他們不管。
胡又又離開的時候,胡初七正好趴在窗戶上往外瞧熱鬧。
對上胡又又仿佛殺人一般的眼神,她咧嘴一笑,張嘴無聲的一字一頓的說:“還、沒、結、束、呢。”
胡又又是這個時空曾經的女主,胡初七現在不能讓她徹底消失,但卻可以把那些痛苦一點一點的全都回報在她身上,這比讓她立馬消失可要痛苦多了。
既然天道還有心留下這個人,大概是為了之後再給胡初七一點小麻煩。
胡初七從窗臺下來,毫不在意的沖着某天道翻了個白眼。
過了幾天,劉曉梅那邊來消息了,說是她父親的那位老中醫朋友回來了,問陸小蓉有沒有時間,跟她一起去拜訪對方一下。
胡初七連忙在一旁說:‘去啊,媽媽,我也想見見那位爺爺!’
陸小蓉原本還有點猶豫,見胡初七十分興奮的樣子,便點點頭,答應了。
隔天,陸小蓉便帶着胡初七又去了張家。
張大路不在家,劉曉梅說:“從這過去離得不遠就是,大概走十幾分鐘就到了,七七要不要伯母抱着?”
她笑眯眯的逗弄着胡初七,胡初七小臉一揚,“不用伯母,我自己可以走的。”
區區十幾分鐘的路程,她完全沒問題。
路上的時候,劉曉梅還在給陸小蓉介紹這位她父親的老友。
“孟伯伯這個人,脾氣可能有一點古怪,但是為人還是很好的。遇到因為病痛而脾氣暴躁的病人,卻能很有耐心的安撫患者,那會兒他老人家坐診的時候,慕名而來的人有許多,因此明明他早就該退休了,卻一直到了現在才退。即便如此,也經常會去外面給人義診。”
只是可惜了,老人家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沒有其他親人了。
陸小蓉點點頭,“老人家是個好大夫。”
劉曉梅笑笑,“你等會兒見到他,可千萬別被他吓到了。他這個人面向有些嚴肅,看起來似乎很不好相處,我小時候,每次見到他都不敢打招呼。後來久了,了解他的性格了,便不在怕他了。只是很多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總會被他吓到,以為他随時都會發脾氣,其實根本不是。”
“只是孟伯母走得早,唉,我出生的時候,孟伯母已經離開了,這麽多年,他就一直一個人,多少人勸他也不肯在找。”
“他對孟伯母的感情很深。”
陸小蓉感慨道,低頭忽然瞅見胡初七正一眨不眨的聽她們講話,不覺莞爾,“你這麽認真聽,難道能聽懂不成?”
胡初七哼哼道:“我又不傻,怎麽會聽不懂,就是孟爺爺是個很好的人,很喜歡他老婆。”
童言童語的從她口中聽到,陸小蓉和劉曉梅都不由得被逗笑了。
劉曉梅捏捏她的小臉蛋,“喲,我們家七七還懂這個呢,真是人小鬼大。”
胡初七心道:我懂的可太多了,就是不能說,說出來,可能要挨打。
她一邊走一邊關顧四周,這是一條比較寬闊的馬路,兩邊都是平房,門口挖着排水溝,不過很整齊,也沒有人往外面随便亂丢垃圾。
路兩旁也有一些人家曬着東西,還有一些人在賣東西,胡初七看過去,大多數是山上摘的果子什麽的拿來賣。
山果還被洗的幹幹淨淨的,紅彤彤的,又酸又甜,胡初七拖着陸小蓉的手,讓她買了一些,帶回去做冰糖葫蘆吃。
正要往前走,眼角餘光一瞥,忽然睜大了眼睛。
就在她們的斜後方,有個人在面前的地上鋪了一塊布,那上面,竟然放着不少藥材,常見的幾種諸如天麻什麽的就不說了,最令胡初七驚訝的,是她居然看到了一株荀草。
山海經中曾經描述過這種草,說它有赤實,厥狀如菅,婦人服之,練色易顏。[注1]翻譯過來就是說,這東西用水煎服之後,能夠美容,這可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呀。
胡初七當即就朝那邊跑過去,小手霸氣的一指
“這個草真好看,我要了!”
“小夥子,這草你賣嗎?”
一個童音清脆,一個蒼老沉穩。
胡初七一愣,居然有人和她一樣識貨?
旁邊那滿頭白發的老人也疑惑的朝她看過去。
身後更是傳來劉曉梅驚訝的聲音,“孟伯伯,您怎麽在這呢?”
跟胡初七同樣看上這一株荀草的人,正是她口中的孟伯伯,孟慶國。
然而孟慶國的目光,卻是第一時間落在了胡初七的身上,這孩子,似乎是認得那一株荀草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感覺劇情理順了一些,總算是前面的那些糟心的人先暫時告一段落了。
因為碼字的原因,沒有理會我的瓜,它對着我就是來了一個連環十八爪,還好冬天穿得厚實,于是我把它反過來按在被子上揍了一頓,瞬間舒爽。
當然了,只是按着撸了一下毛,并不敢真的打,否則我媽可能會揍我。
地位就是這麽低,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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