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無恥之人
賀章之遭遇狼群襲擊的事情被他瞞了下來,所以還在為妹妹徐薇薇身孕擔心的徐海喬并不知曉,等他想到被自己抛到腦後的賀章之時,已經是好幾日之後的事情了。不過徐海喬沒有心虛,在他看來自己一個太守之子能夠邀約賀章之來莊子上游玩,已經是一件足夠讓商戶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所以他知道賀章之回了洛州就簡單派了個随從送了一份禮,算是解釋了那次不告而別的失禮行為。
依舊還是那輛馬車,陸纭纭一手撐在小茶幾上,一手臂搭在車窗旁,一雙玉足穿着錦襪,從碧綠色的馬面裙裏探了出來。她側臉精致,眼眸清澈明亮,發間的珊瑚步搖點綴了她的嬌色。
一邊低頭打絡子的巧玉也不禁心生感嘆:纭夫人好似越來越有靈彩了,人也愈發的絕色傾城。
陸纭纭也不知道自己和陸餘慶是不是有割不斷的孽緣,她又瞧見了他在街邊被人揍打,狼狽又凄慘,哪還有記憶裏的清高自傲。
陸纭纭饒有興致地看着那邊的吵鬧,她默默祈禱:願這陸餘慶越過越倒黴,誰讓這人實在可惡。
車窗的醬色簾子被她掀起,快要把整張臉露出。陸纭纭還想繼續看陸餘慶的慘狀,但沒想到伸過來一支有力的手臂,像是長了眼睛般,看準了陸纭纭的臉蛋兒,然後用力一捏,直接把她給弄了個撅撅嘴。
“胡鬧。”随着聲音落下,他的手臂也伸了出去,順便還放下了車窗簾。
賀章之騎着高大的駿馬,英姿飒飒,一襲竹青色衣衫,樣貌出衆,羞的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姑娘家為之動心,不過他腰側的香囊讓姑娘家心情來回起伏,得了,是個有主的了。
這香囊是陸纭纭做壞了好幾個才練出了手藝,雖然有記憶,但這精細活光有記憶也不成啊,所以陸纭纭為了這麽個香囊,花了好大的心思呢。
一支紅玉鯉釵,換了這個香囊。
禮物禮物,自然要有來有回才好玩。
不過陸纭纭臉上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她想起了自己那“神出鬼沒”的大力氣,陸纭纭經過狼群一事,就知道自己穿書還把末世的異能給帶來了,就是不知道什麽問題,竟然時靈時不靈,難道是兩個朝代離得太遠,所以異能連接不良?
“哎。”
馬車旁的賀章之還沒有離開,聽見她的嘆息,笑問道:“又怎麽了?”
陸纭纭輕輕哼了一聲,“沒事呀,就是覺得才幾日沒在洛州,竟然有些陌生感。”
賀章之接過賀良遞來的炒栗子,摸了摸熱度,這才放心給了陸纭纭。
他的手掌托着油紙包,袖口上繡着祥雲紋,處處透着精細,一看就知是個不缺錢的主兒,但是因為油紙包的存在,讓賀章之多了幾分接地氣的平易近人的感覺。
他的手掌很大,在陸纭纭拿走油紙包的時候,她不經意間拂過他的掌心,摸到了屬于男子的溫度。
賀章之眉頭一挑,掌心不知道為何覺得癢意難耐。
陸纭纭打開油紙包,她早就問見了栗子的味道,也不知道商販是怎麽保存不是這個時節所出現的食物。
她抓起三五顆,放在了賀章之的手掌裏,說道:“請公子吃糖炒栗子。”
賀章之再次捏了捏她的臉,說道:“拿着我買的東西用來讨好我,全天下也就你能做出來這事兒。”
陸纭纭和賀章之經過狼群一事,二人之間變得熟悉了很多,再加上陸纭纭送的那枚香囊,就更是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陸纭纭撇撇嘴,“公子若是不想要,還給我就是。”
“沒良心。”賀章之說罷收回了手,至于那三五顆栗子則被他放在了香囊裏,鼓囊囊的倒也透着幾分滑稽可愛。
陸纭纭捧着油紙包輕笑起來,巧玉在旁邊看着他們兩個人的交談,迷茫的歪了歪頭,不過就是一份糖炒栗子,值得這麽開心嗎。
東西重不重要,需得看是誰送的。就算是一枝野花,也有它的價值。
賀良陪在賀章之身邊許多年了,想到剛才主子讓自己去買糖炒栗子的事,賀良沒忍住內心裏的打趣,騎馬跟在賀章之身旁,說道:“徐陵這老賊算是做了一件對事。”
“嗯?”賀章之斜眸,文氣地問道。
賀良嬉笑道:“他讓公子見到了纭夫人呗!”
賀章之揮馬鞭笑罵道:“回府陪我操練操練。”
“......不要了吧。”自己本來就是暗衛出身,武功高強,哪怕是主子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慘就慘在,自己打贏了主子會受罰,打輸了還是要罰。自己剛才為什麽偏偏要嘴賤呢!
賀章之似笑非笑:“還是要的,讓你看看我的劍法有沒有進步。”
賀良垂頭喪氣,沒有了精神。
賀良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就連太子都羨慕他的天份,所以賀章之這種天才在碰見奇才的時候,也得說一句賀良好本領。
賀章之回了賀府後,不等于嬷嬷忙活,他很快又出了府,見他一臉煞氣于嬷嬷也不敢去招惹,擡腳拐了個外,找上了巧玉。也不知道這幾天主子和纭夫人在莊子上有沒有發生別的事,哎,愁哦。靖州的名門世家子弟哪個不是身邊有幾個紅袖添香,也就主子清心寡欲,真要愁死自己這個老人家哦。
于嬷嬷正巧碰上了巧玉,一把抓住她跑到屋檐下逼問,巧玉苦笑解釋,莊子上的那幾日一直都是分房睡,哪有于嬷嬷想的這麽完美啊,更何況主子面上瞧着好說話,但她深刻記得兩年前的大丫鬟爬/床/直接被主子喂藥賞給了下人,所以巧玉也不敢做別的事情。
“怎麽可能呢!纭夫人長得那麽漂亮,我一個老婆子都看着心動,公子竟然舍得這麽對待纭夫人?”
巧玉抿着唇,小聲說道:“該不會公子心裏裝着少夫人,所以才......”
于嬷嬷當即罵了句:“主子們的事也是咱們奴婢能非議的嗎!行了行了,這事順其自然吧。”
巧玉長嘆一口氣,跟上于嬷嬷的腳步,逐漸遠去。
所以她們也沒留意到在內室裏看書的陸纭纭早就聽見了她們之間的對話,陸纭纭扣反了書,神情複雜,啃着指甲,一直被她遺忘的事讓于嬷嬷給她提了醒,自己現在是賀章之的外室,少不了要發生一些親密的接觸,要說陸纭纭不抗拒,那是假的,可是她也沒有辦法讓賀章之不碰自己。
陸纭纭摸着自己的臉,無奈道:“算了,順其自然吧。”自己的身份已經成了定數,想的再多,又有什麽用。
一間茶莊,客人不少,在洛州也非常有名氣。但是旁人都不曉得這燒茶的後院其實還有一個密室。
賀章之坐在太師椅上,看着像死狗一般的劉适,他身上的衣裳沾滿了暗黑色的血,顯然受了不少折磨,但他是個硬骨頭,沒有吐出他到底是誰的人。
賀章之不耐煩了,他溫聲說道:“劉适,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松口,那你的妻兒就全沒命了。”
劉适緩緩擡起頭,眼睛被打的充血模糊,實際上他已經看不清賀章之的模樣。
劉适冷笑幾聲,“殺了我吧!”
賀章之抻了抻袖口,責備地搖搖頭,說道:“想死啊?沒這麽容易。”
賀良退了出去,劉适看着他的離去,沉痛地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賀章之笑了笑,如沐春風,“殺。”
只聽見一道極為刺耳的女聲,她尖叫着大罵:“劉适!你這個千刀萬剮的畜生!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可憐我那僅僅三歲的孩子啊!”
劉适瞬間睜開眼睛,他好似要把眼球瞪出,因為那個女人,他吐了一口瘀血。
“賀章之...你...好狠的手段!”
賀章之謙虛道:“客氣客氣。”
賀章之看着他灰敗的樣子,勾唇輕蔑地說道:“劉适啊劉适,你不喜你的正妻,便故意拿她們當擋箭牌。也多虧你的出賣,我才成功的從你妻子口中得知你外室的住處。現在你那寵愛的外室已經死了,你一個毀了兒孫根的男人,應該很在乎那個外室子吧。”
“這下,你願意說出你到底是誰的人嗎。”
“三個數,不說,你兒子便是刀下魂。”
劉适慌了,他想要爬起來,“我說!我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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