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點開有驚喜
崔婧雁慣是個會在臉上做功夫的人,要不然以前還是崔家姑娘的時候,也不會有個蕙心蘭質的好名聲,如果不是崔家犯了事,崔婧雁早就成了世家大族的當家夫人。不過崔婧雁覺得她自己還是幸運的,因為她一直都知道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身世問題,這才得以逃離崔家。
不過,崔婧雁的這個舉動令一直最疼愛她的崔夫人一病不起,差點就沒了命。
崔婧雁她不心虛嗎?她當然心虛,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崔婧雁也相信只要時間一久,養父母肯定會體諒她的,她還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會在邊疆浪費自己的一生呢。
她思緒飛轉,喝了一盞泡好的上佳嫩茶,這種茶香讓崔婧雁倍感熟悉,因為她前十幾年就是喝着這種茶度日,所以崔婧雁對陸纭纭如今的狀況心裏更是不滿意,她這個人确實自私了一點,她承認。但天底下誰不是如此?崔婧雁篤定,這個世上絕對不可能有真正的善人。
巧玉掀開簾子,姍姍而來,笑得親切友好,對崔婧雁行了行禮,說道:“纭夫人正在梳妝,特地讓奴婢過來伺候着崔姑娘呢。”
崔婧雁黛眉蹙起,這陸纭纭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上次将自己拒之門外也就算了,自己也體諒她,畢竟一個清白姑娘家成了外室,像陸纭纭那種臉皮薄的人肯定覺得擡不起頭,所以崔婧雁勉強接受了她的不見。但是這次陸纭纭竟然還是如此怠慢自己,她不過是個商戶的外室,窮拿捏什麽姿态呢!
崔婧雁在閨中被嬌養着,即便狼狽回了陸家,她也被親娘捧在手心裏沒犯半點委屈,所以她這性子依舊是清高着呢,說起來這點還屬實像了陸餘慶。
巧玉仿佛沒有看見她的臉色,自顧自的說着話:“奴婢當下人這麽些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像纭夫人那麽貌美的姑娘家,一颦一笑都美得不像話,奴婢肚子裏沒什麽墨水,說不出什麽雅話,反正每次見到纭夫人吶,奴婢的眼睛就情不自禁地跟着她走,嬷嬷教訓奴婢,說奴婢實在丢人。崔姑娘,你說奴婢說的對不對?你吶身為纭夫人的妹妹,好似有那麽三分像呢,雖然比不得纭夫人,也算是個清秀佳人啦。”巧玉說完這話,很快就用手拍了拍嘴,狹促道:“哎喲喲,奴婢這張嘴真是碎,讓崔姑娘看笑話了,不過奴婢沒有惡意,都是在誇姑娘呢。”
崔婧雁手心捏着的帕子恨不得能把它撕碎,崔婧雁僵硬着笑容,眼眸含冷地望着巧玉,她說道:“沒想到姐姐是個悶葫蘆,身邊跟着的丫鬟卻是個伶牙俐齒呢。”
巧玉捂着嘴憨笑,直接把崔婧雁的這句話當成了誇贊,她也不惱,直挺挺地立在一邊,只要崔婧雁喝一口茶,她就續上一點,她不喝呢,巧玉就會想法子讓她喝,崔婧雁想着今天必須要見到陸纭纭,所以硬着頭皮喝了巧玉的茶。
陸纭纭,你竟然如此不顧姐妹感情,任由一個下賤胚子來羞辱我,那就別怪我對你動手了!
崔婧雁尖尖的指甲在手心裏掐出了紅色月牙,她似笑非笑,避開了巧玉的手,冷聲道:“知道你是個閑不住的奴婢,但我現在不需要貴府的丫鬟伺候,你先下去吧,我坐在這裏等姐姐。”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崔婧雁剛說完那句話,陸纭纭便從簾子那邊探出了身,玉顏嬌容,身條兒極好,一看便知在賀府裏養的不錯,比起在陸家的蒼白纖瘦,現在的她才是真正能配得上絕色佳人的美名。
崔婧雁早就知道陸纭纭生的臉皮子不錯,但沒想到養好身體後,她竟然會有這麽大的變化。崔婧雁這次是真的氣不順了,看着陸纭纭的眼神也愈發不善。
陸纭纭的眉眼間柔弱中夾雜着幾分飒意,像是底氣足了,整個人腰背也挺的板板正正,她瞥了眼崔婧雁,輕輕一笑,說了句:“巧玉這丫鬟是我最喜歡的,派她來伺候你,可是專門為你着想的呢,旁人伺候着你,也不知道最後誰會受了屈,索性我就讓巧玉伺候着,這樣我也放心。靜雁吶,這才多久沒見,你的膚色怎麽暗沉了許多呀。”
她說着話的期間還故意湊近崔婧雁仔細看着,這個年齡的崔婧雁正處在青春期,額頭不爆痘那才是奇怪,所以陸纭纭用帕子掩唇,輕輕笑了笑。
書中裏那個宛如龍傲天的女主角,沒想到還會長痘,真是有幾分滑稽。
崔婧雁很快鎮定了下來,她幽幽嘆氣,用力地握住陸纭纭的雙手,語氣憂愁,好似她真的很關心陸纭纭的安危。“姐姐,自從你離了家,我的心就一直靜不下來,生怕你出了什麽意外,也怪我說話沒份量,就算我說破了嘴皮子爹爹他也不願意改變主意,所以當姐姐被賣出去的的時候,我天天以淚洗面,夜夜祈禱老天爺,希望姐姐能平安喜樂。現在看到姐姐的模樣,我才知道心誠真的會靈驗!”
這一番體貼人的話,差點就要把陸纭纭給說的感動流淚,陸纭纭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默默說了句:“雖然你膚色暗沉了不少,但瞧着你好似胖了些,看來家裏的情況轉好了,都能讓你吃胖了呢。”
“.........”
陸纭纭從她的手裏抽了出來,垂眸用手帕擦了擦手指,笑得漫不經心,但卻讓人感覺到她的冷漠疏離。
崔婧雁被她措手不及的話哽得說不出話來,她幹笑道:“姐姐一定是看錯了,家裏窮的都快要揭不開鍋了,哪能像姐姐這般享受呢。”
陸纭纭斜睨嗔笑道:“你這句話說對了,我啊,确實享受。”
崔婧雁看她眼皮子淺的姿态,不屑地撇了撇嘴,語氣帶着些許羨慕,說道:“姐姐日子過的這般好,可不可以幫妹妹一個小忙?”
陳纭纭心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憋着呢。
陸纭纭裝作姐妹情深的模樣,拍着她的手說道:“你先說一說。”
崔婧雁腼腆地解釋道:“姐姐能不能借我一點銀子,我想租個小鋪子做些生意,到時候是需要姐姐幫我找個鋪子,最好呢帶個後院,位置好一點,這樣我做起生意也不怕沒人光顧。”
陸纭纭瞪圓了眼睛,“你這臉皮也忒厚了點吧,找我借銀子還讓我給你找鋪子?靜雁,你該不會以為我真是你親姐姐吧。”更何況,她們兩個人到底誰大誰小,還不清楚呢!別一口一個姐姐,喊的我頭皮發麻。
崔婧雁再三被失了面子,這讓她如何受得了。崔婧雁淡下了笑容,說道:“姐姐你也太涼薄了些,好歹我們都還是你的家人。”
陸纭纭怪異地看了她一眼,譏笑道:“我被賣的時候,已經跟家裏簽了斷親契,你竟然不曉得?”
崔婧雁變了表情,“怎麽可能!”沒了這份關系,以後還怎麽向陸纭纭讨好處!
陸纭纭起身,居高臨下地望着崔婧雁,說道:“我給陸家做牛做馬忙了這麽些年,再加上賣掉我的那一百五十兩銀子,我已經和陸家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還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登門打擾我。你缺銀子租鋪子,不應該來找我,你應該去尋尋你的爹,看看他到底舍不舍得給你出那份錢!巧玉,送客!”
崔婧雁被巧玉拉着手臂往外扯,她喊着:“陸纭纭!你真的舍得割斷我們之間的親情嗎!”
陸纭纭扶着門框,笑得花枝亂蹭,“你都舍得跟你的養父母斷了關系,為什麽我就不可以和你們斷了?聽說你那養父母可是把你當成了寶,只是可憐我這個沒爹娘的孤女,白白受了陸家的十幾年搓磨!”
崔婧雁惡狠狠地瞪着陸纭纭,說道:“你最好不要後悔!”
陸纭纭揮揮手帕:“你還是小心着點陸餘慶吧,省得哪天你就被賣了!”
陸纭纭看着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樂得合不攏嘴,書裏一直描寫崔婧雁如何如何冷靜,好似什麽大事在她手裏都不成問題,再看看現在她的模樣,這鮮明的反差,簡直是太逗了。
陸纭纭扭着小腰,準備跨過門檻回自己的房間,結果剛一轉身,就發現了站在長廊上的玉面郎君,陸纭纭笑容一下子僵硬,也不知道賀章之什麽時候過來的,他難道屬貓的嗎,為什麽一點聲音也沒有!
賀章之朝她招招手。
陸纭纭磨磨叽叽地邁着小碎步走了過去,一見面就先給個笑臉,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賀章之的尾巴賀良不在,所以陸纭纭和他是徹底兩個人獨處一處。
賀章之回想起剛才陸纭纭那伶牙俐齒的模樣,眼底笑意加深,擡手捏着她尖尖下巴,說道:“要是在閨中也是這副脾氣,何苦惠受那麽大的罪?”
陸纭纭扭了扭手帕,小腳踢了踢空氣,說道:“孝字頂在頭,哪敢反抗呀。”
賀章之手往下,拍了拍她的臀,說道:“所以現在成了我的人,你就開始變成小母老虎了?”
陸纭纭垂了肩膀,反駁道:“哪有啊...我就見不得崔婧雁那副嘴臉,一個白眼狼還在我面前講親情,嘁。”
賀章之勾了勾唇,摸了摸她的長發以示安慰,然後眸光加深,壓低聲音道:“剛剛,小腰扭的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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