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點開有驚喜

陸纭纭的舉動讓身旁人為之一驚,在聽言她說的話後,貴女們對徐薇薇的感官更差,心中想着等這次回了家,定要把徐薇薇的胡鬧事告與家人,真不知道這徐大人到底是怎麽教導女兒的,養成了這幅讨人嫌的性子。不過她們現在更在意的還是陸纭纭手裏的那把釵,生怕陸纭纭一個狠心傷了自己,到那時候,這事兒傳出去了,對她們的聲譽也是極有影響的。

“快去快去,把夫人給攔下來。”有人吩咐丫鬟,也有人安撫陸纭纭,當然也有人對徐薇薇瞪了又瞪。

徐薇薇看着陸纭纭這番裝腔作勢,她壓根就不信陸纭纭敢對自己動手,所以她冷笑一聲,說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又怎樣?你不過一個下賤胚子,現在竟敢威脅我?誰給你的膽子!不要臉皮的東西。”

嬷嬷再怎麽攔,也不敢上去捂徐薇薇的嘴,只能眼瞅着她發癫,心中悲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姑娘這般失态,說的還是一些髒耳朵的話,本就形象不佳,現在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這場茶花宴算是白費功夫了,自己也肯定會被夫人遷怒的。

崔婧雁還想要說上一兩句煽風點火的話,但是她看見陸纭纭那赴死的模樣,她發了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垂下了頭,沒有再參與其中。

徐薇薇的話令巧玉臉色大變,她惡狠狠地瞪了眼徐薇薇,現在最重要的是勸纭夫人放下手裏的釵,至于徐薇薇這個女子,巧玉咬了咬銀牙,她最好祈禱着徐陵不倒,要不然...

盼姿使了巧勁就把攔着她們的丫鬟們擊退,她皺起眉頭等待着陸纭纭的松懈,她不敢和陸纭纭直面撞上,所以她默默等待着。

陸纭纭含淚的眼眸顫了顫,淚水劃過面頰,如一朵失了嬌豔的花兒,像是快要枯萎一般,陸纭纭擡起眼眸望向徐薇薇,紅唇一咬,怯怯道:“姑娘...何苦要這般辱罵我,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麽臉面留在這個世上了,我與姑娘的恩怨就由我來結束吧。”

此話一出,更是讓圍觀的人緊繃了心弦,紛紛安慰起來,膽小的人已經開始閉上了雙眼或者藏在丫鬟們的身後。

嬷嬷對丫鬟們呼喊:“你們幾個愣着做甚?夫人發了癫病,你們竟然還不攔着!”

盼姿一個冷眸掃去,這老婆子欺人太甚。

陸纭纭裝作驚恐的表情看向嬷嬷,顫抖着雙手說道:“明明是你們逼迫在先,竟還說我是犯了瘋病,這位嬷嬷真是忠心護主啊。”她撇過頭,把自己的雙手暴露出來,顯然是在給盼姿一個奪釵的機會。

還不待盼姿動手,一個讓陸纭纭熟悉的聲音出現。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人!”

賀章之他一改往日的打扮,身上靛藍色長衫領口袖口繡着金絲滾邊,他腰間束着祥雲繡的錦帶,一把長劍挎在腰側,玉冠束起他的黑發,露出那俊秀的面容,他姿态閑雅,闊步而來,他那矜貴的氣質讓人不敢忽視。

他的身後還帶着賀良與其他的人手,最讓人矚目的卻是徐陵正蹑手蹑腳的跟在他的最後,彎腰曲背,态度好不謙卑。對比起那個趾高氣揚的徐薇薇,徐陵這般作态反而更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自從徐陵來了洛州後,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謙遜有禮,以往哪次不是眼睛長在頭頂上?

所以,這個男子是誰?

徐陵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察覺到賀章之似笑非笑地視線後,雙腿沒忍住顫抖,直接跪在了青石板上,“大人,是下官沒有管束好府上的老奴,還望大人見諒。”

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他千不該萬不該動了貪念,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再一想賀章之剛剛上府門來找自己時,自己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徐陵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真是有眼無珠!

所以當賀章之拿出太子的密令時,可想而知徐陵的表情有多麽的崩潰。徐陵之前還做着吞了賀章之家産的美夢,現在就當頭一棒,讓他徹底夢碎。

而徐陵這低三下四的姿态,讓貴女們都驚了。

陸纭纭也驚了。

盼姿借機會奪走海棠釵,說道:“奴婢沒有保護好夫人,回府自會領罰。”

陸纭纭搖搖頭,很快抛去驚訝,繼續入戲,“怎能怪你?是我...的錯。”

賀章之聽見陸纭纭的聲音,輕輕一嘆,沒有理會徐陵,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這邊的動靜他早就看的清清楚楚,賀章之對陸纭纭還算有幾絲情意,知道她受了辱,心裏自然也不會好受。

賀章之摸了摸她臉上的濕潤,無奈地說道:“早知道你會受這麽大的委屈,這茶花宴不來也罷。”

他雖是這般說,心裏即便有了憐惜,但他還是一個以大局為主的男子,因此他并沒有早早出現,想要讓徐薇薇更放肆一點,到那時,徐陵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和他反駁。

賀章之想到陸纭纭受得這份委屈有一部分是他間接造成,不由得對陸纭纭有了些心虛,特別是在見到她那雙水霧霧的眼眸時,賀章之抿了抿唇,竟然破天荒地說了句歉。

陸纭纭怔了怔,低下頭雙肩抖的發顫。

雖然不太懂他為什麽會道歉,但陸纭纭也不是個傻子,送上門的好機會,她當然要把握住,能讓賀章之多心疼心疼她,那以後她的路也能好走一些。

賀章之拍拍她的後脊,然後用手擦幹淨她的淚水,平靜的看了一眼還在狀況外的徐薇薇,旋即,他笑了笑,溫潤如玉翩翩佳公子,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背後一涼。

“罪臣徐陵之女,因欺壓平民,占據繡莊房産,且殘害無辜性命,即日起,打入大牢。”

“罪臣徐陵,因貪污受賄,收刮民脂民膏,且私販私鹽,太子有令,家産全部充入國庫,家眷一概發配邊疆!”

賀章之此次來洛州一行,為的就是調查貪污一案,但私下卻是為了三皇子而來,徐陵花了大量金銀買通上官,讓他來到洛州成了太守,期間還替他那位搭上關系的上官撈了不少銀子,徐陵這人會鑽營,人也奸詐陰險,不少商戶來富饒的洛州做生意,但都被徐陵陷害吞了家産,把徐陵和他的上官喂的富的流油。如果不是太子的人查到了三皇子近來手頭寬裕不少,也不會查到徐陵頭上,不過賀章之也沒想到,來到洛州,會讓他尋了個機會割了不少三皇子的血。

徐陵是枚小棋子并不知曉上官背後的人就是三皇子,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洛州發展的人脈會成了三皇子的人。

所以在賀章之的欽差大臣身份曝出後,徐陵還以為自己是貪污的事情被他發現。

如果欽差是旁人,徐陵還會想法子找個替罪羊,可欽差是賀章之。徐陵一想到之前他說的那些和賀章之做生意的話,徐陵眼前就是一黑。

當賀章之說完徐陵和徐薇薇的下場後,徐陵當場暈倒,徐薇薇則是破口大罵,以為賀章之是喝多了說的酒話。

“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商戶!你一定是在騙我!我怎麽可能會被判?我爹可是太守!”

賀章之挑了挑眉,勾唇一笑,盡顯溫柔,“你爹是太守?真是抱歉,我是欽差,專治徐陵這種貪官污吏!來人,給本官拿下罪臣之女徐薇薇!”

賀良抱拳,“是,大人。”

至于其他貴女們,面上表情不同,但對于徐薇薇和徐陵的結果,她們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人,是不是她。

茶花宴上的混亂局面讓洛州的人感覺到了洛州的天,要變了。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同待在一輛馬車上,賀章之曲起單腿,倚着車廂靠着軟枕看着手裏的書,儒雅斯文的模樣讓人第一眼會誤以為他是一個書生。

他帶着陸纭纭離開了徐府,至于巧玉則留在了徐府上,準備給陸纭纭報仇,打算好好用利嘴罵一罵她。

而陸纭纭在馬車裏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就這麽看着自己的雙手,小小的巴掌臉上,一片悵然,仿佛看不清前方的路。

當然了,她是裝的,她一個穿書者,早就知道賀章之的身份,裝成這幅傻模樣,是專門給賀章之看的。

她一下子從一個商戶的外室成了官員的外室,吃驚、惶恐、不安、茫然的情緒還是應該要有的。要不然,賀章之肯定會懷疑她的居心,說不定一個生厭,回靖州就又成了她自己。

不過,裝夠了,也到了她該表演的時候了。

陸纭纭緩緩擡起頭,然後動了動腳尖,發現賀章之沒有反應時,她慢慢地朝着賀章之靠近。車廂本就不大,再怎麽磨蹭,還是很快就到了他的身邊。陸纭纭鼓了鼓雙頰,深吸一口氣,主動用雙臂抱住他的胳膊,輕聲細語地說道:“公子,奴兒,可以這樣抱着您嗎。”

賀章之這下子終于舍得放下了手裏的書,他看着陸纭纭那張乖巧的臉,說道:“怎的稱起了奴兒,聽着怪不适應的。”

陸纭纭眼眸溫潤柔和,但還是含着一絲絲的不安,她說道:“奴兒...自知身份低微,又怎敢污了公子的耳?更何況,奴兒本就該如此,之前全是公子大善,沒有怪罪奴兒。”

賀章之笑了笑,掐起她的尖尖嫩嫩的下巴,笑罵道:“別這般說話,整的我真有些不自在。”

陸纭纭咬咬唇,遲疑道:“那奴兒...”

“嗯?”

“我...我想問問公子,您還願意把我帶回靖州嗎?”

賀章之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軟綿,眸色暗了暗,他一把抓住陸纭纭的手,大力的抱在懷裏,二人發絲纏繞,很是親昵,“帶,怎能不帶。”

陸纭纭放軟了身子,松了口氣,柔着聲音說道:“今日若不是公子,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賀章之想到陸纭纭那大膽的行為,忍不住掐了掐她的纖腰,說道:“以往面對惡狼的時候,你膽子頗大,這次不過是一個不中用的徐薇薇,你就生了怯?”

陸纭纭嘟了嘟嘴,說道:“我...我只是怕牽連到公子呀。”

賀章之聽言,心情十分複雜。陸纭纭擔心自己會被牽連,所以連命都舍得。而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已經是定局的局面放任她不顧,真是羞愧。

賀章之眸底的情緒暗流湧動,俯下頭,輕輕在她唇邊落了一個吻,再次鄭重地說了句歉。

陸纭纭歪了歪頭,他這是怎麽了。

賀章之看到她眼中的好奇,一時有些羞憤,擔心她會問自己,賀章之直接捧着她的臉,加深了剛剛的那個動作。

瞬間,春/情彌漫開來,從車窗滲出,羞的那空中銀月,鑽進了那雲之後,藏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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