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購買有驚喜
第33章 購買有驚喜。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沒了那惹人愁的雨絲, 這日是個湛藍的天色,瞧着就喜人。
陸纭纭正在房間內換紗布,那個傷口已經慢慢好轉, 她現在都能夠伸懶腰了。
巧玉和盼姿伺候着她, 陸纭纭披着一件外衫,因為她現在內裏只穿了件兜兒, 所以屋子裏的門窗緊閉着,生怕有一絲絲的涼風偷鑽進來。巧玉小心的把陸纭纭的長發捋在身後, 順手把捏在手裏的白色繃帶遞給盼姿, 二人輕手輕腳地給她纏上紗布與繃帶。
陸纭纭看着她們兩個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 露出淺笑道:“剩下的就由我來打結吧, 你們兩個去把我那件新做的豆綠色的馬面裙拿來,今兒就穿這套吧。”
她都這般說了, 巧玉和盼姿肯定不會反駁,便順從的去拿了陸纭纭想要穿的那一套。
“公子今兒說了幾時回來嗎?”
巧玉搖了搖頭,“未曾呢。”
陸纭纭了然點頭, “那今日午膳給我添碗涼面吧,再做個牛肉火燒, 突然就想吃那一口了。”
陸纭纭是個徹徹底底的南方人, 也不知道為什麽, 偏生就喜歡吃那面食, 不過也不能吃太多, 容易吃膩。
“七月呢?”
盼姿回應道:“外面的小丫鬟們正看着它吃東西呢。”
正說着七月, 就聽見一聲貓叫, 那只雪白的鴛鴦眼奶貓正在和那門檻作對,陸纭纭眼瞅着它要被絆一跤,果然那只奶貓的聲音變得有幾分尖利, 好似在發脾氣一樣。不過它沒有因此受挫,抖抖渾身的毛,繼續站了起來,邁着優雅的貓步來找它的主人。
它是在七月來到陸纭纭的身邊,所以就給它取了個“七月”的名,對此,賀章之表示很不滿,因為陸纭纭壓根就沒打算用他取的名字,虧陸纭纭還哄着他讓賀章之給七月想名字,結果人家哪個也看不上,就喜歡那普普通通的“七月”。
賀章之雖是嘴上這麽嫌棄着,不過他的反應還是相當誠實的。
七月脖子裏挂着的那個圓形木牌,就是賀章之閑着無聊的時候随手刻的,上面不僅寫了七月的名字,還寫了何年何月取得,順便還添上了陸纭纭的名字。
你說賀章之這個人吧,總是能在平靜的生活裏給陸纭纭帶來一點小驚喜,這份驚喜不多,但足夠讓陸纭纭心花怒放。
渴望浪漫,是女人刻在骨子裏的存在,陸纭纭也不例外。
她伸手抱起了纏在腿邊的七月,摸着它脖子上的木牌子,垂眸笑了笑,說道:“巧玉,你去問問郭伯,七月的貓爬架做好了沒。”
這貓爬架是陸纭纭托賀章之畫的圖,那時候賀章之看着畫出形狀的貓爬架,問了句:“介不介意給我家老爺子也做一個?”
陸纭纭那時候正站在他的身後,雙手放在賀章之的肩頭上,望着坐在太師椅上的賀章之,莞爾道:“當然可以啊,我的事全憑公子做主安排。”
她說的貼心,笑眼彎彎的樣子別提多好看了。其實她能這麽順着賀章之,前提是賀章之給予了一份尊重,所以陸纭纭也不介意哄他開心。
相處的時間久了,陸纭纭就覺得賀章之有時偶爾展現出随性自然像是個現代人。不過轉念一想他那日在官路上的大殺四方,陸纭纭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現代人可做不到殺人不眨眼的程度。
再說起那貓爬架,陸纭纭是仿照着現代的設計讓賀章之畫出來的。現在都第三天了,郭伯那邊應該也快做好了吧?
巧玉一聽,拍了下腦袋,心虛道:“纭夫人,其實郭伯早就做好了,他昨天就給奴婢說了,但...奴婢一不小心就給忘了。”
盼姿無奈地戳了戳她的手臂,說道:“你啊你,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陸纭纭依舊笑吟吟的,“那你還不快點去找郭伯啊,傻愣着幹嘛,難道還想繼續耽擱着?”
“奴婢這就去,這就去!”
陸纭纭摸着七月的背脊,盤腿坐在了軟榻上,閑聊道:“明個巧玉回老宅,你想不想也回去見見家裏人?”
盼姿想也不想地就搖了頭:“家裏有哥哥嫂子,奴婢回去了也是招惹白眼,索性就不回了。”
“也是,那放你半日假,出去玩玩?”她現在還得繼續養着,要不然真想和盼姿一起出去溜溜。
“奴婢就想留在別院伺候纭夫人,別的什麽也不想。”盼姿很少提起家裏的事,原先陸纭纭還以為她是洛州人士,後來一問,原來是靖州人士,只不過從小就被雙親賣給牙婆子當了丫鬟,後來又被賀章之的手下買了回去,教了些武功,打算留在老宅裏。
陸纭纭把懷裏沉甸甸的七月遞給了她,又用帕子擦了擦手喝了口茶,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們來做一件好玩的事吧。”
盼姿好奇道:“什麽事?”
陸纭纭漫不經心地說道:“寫話本。”她出也出不去,在家裏又沒什麽好玩的東西,所以她就想起了話本這個消磨時間的事兒,又想到那些話本裏的狗血套路,她一拍手,就做了這個決定。
故事肯定要寫一個反常規套路的話本!
“這...夫人想好要寫什麽嗎?”盼姿見她一臉微笑,不忍打擊她,就問了下去。
陸纭纭這靈感還是來自賀章之的,咳咳,這麽想想自己還真有點不太厚道呀。
“就寫重生虐渣!”
“這是何意?”盼姿不懂,便又問道。
“就是講一個女子在自刎後又重新活過來的故事,但她一睜眼發現自己回到了待嫁閨中的年月,在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夢的時候,女子迫不及待的想要複仇。她為什麽會自刎,那是因為她瞎了眼嫁給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子。男子當年做了入贅女婿,在女子的雙親去世後,就立刻私吞了她的家産,并且還納了幾門小妾,看着男子逍遙快活,女子後悔不已,因為她發現自己的爹娘完全是被那個男子所害,但她現在根本沒有勢力扳倒男子,所以選擇自刎。”
這個故事情節對盼姿來說極為新奇,這人...難道還會死而複生?她瞪大眼睛說道:“夫人,你快說快說。”
“女子重生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讓男子染上賭瘾,然後給他挖坑讓男子自願跳下去,拿着他的賣身契,女子把男子賣進了......”差點說出口的小倌館被她吞回肚子裏,錯開盼姿漂亮的眼眸,喝口茶掩飾自己的老司機身份。
“賣進了哪裏?”
陸纭纭淡定道:“賣進了她自己的府上,讓他幹最累最苦的活,天天都不睡了覺。一旦累病,女子就會給他請來最好的大夫,讓他身體恢複康健,繼續折磨他。”
盼姿忍不住感嘆道:“纭夫人,原來話本子還可以這麽寫的啊。”
陸纭纭從容再喝茶,別這麽驚訝,這種虐渣複仇,在現代裏的小說網站賊流行,她這還是怕盼姿覺得另類,沒敢往更嚴重的一面說下去呢。
“夫人打算何時寫?”
陸纭纭想了想,“就這兩日吧,到時你去書肆看看,如果沒有掌櫃的收,咱們就自己收藏!”
盼姿再怎麽沉穩,也被陸纭纭剛才的故事給吊起了胃口,眼睛一直盯着陸纭纭不肯挪。
陸纭纭還真有些受不住這丫鬟的熱情視線,催趕她道:“你去看看巧玉怎麽還沒過來,那邊是不是有事發生。”
“奴婢這就去。”
陸纭纭又把七月抱在懷裏,低頭蹭了蹭它的腦門兒,得到七月一拳,陸纭纭揉着它的爪子,彎眸道:“七月崽崽,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呢!”比你爹可愛多了。
此處的爹指的是賀章之。
七月甩甩耳朵,嫌棄地往一邊側臉,不讓陸纭纭再來“非禮”自己。
...
...
...
“賀大人,賀大人留步。”
賀章之聽到那讨人厭的聲音,腳步繼續加快,權當做他是個聾子。
宋衍庭暗了暗眸子,揚聲道:“賀大人應該是不想讓鐵面無私的賀延松賀大人知曉你外室的事吧。”
賀章之停下腳步,扭身笑望着他,“随你。”
宋衍庭攔住了他,從懷裏掏出請帖,說道:“你我同為太子效勞,私人恩怨就暫且放下,目前最要緊的便是你我的前程一事。太子身邊得力幹将太多,你我再無業績,怕是太子很快就要冷落我們。這請帖是劉丞相讓我轉交給你,其中的關系我相信你也明白,所以賀大人,這次的宴會,你最好還是去吧。”
賀章之不打笑臉人,收下了這張請帖,鄭重的放在袖口裏,颔首道:“宋大人可別忘了,你我不一樣。我剛從洛州回來的事,你該不會是不記得了吧?宋大人留步,在下家中有事,就不多與大人閑聊了。”
宋衍庭眯了眯狹長的眼睛,透着幾分陰冷,讓他有些駭人。
油鹽不進的人,他遲早都會後悔的。
賀章之翻身騎上馬,然後拿出袖口裏的那張請帖,冷笑一聲,道:“再怎麽貪心,也要看你的胃口能不能吃得下。”
宋衍庭,你兩邊都互不得罪,難道是覺得這樣就能夠混出個名堂嗎?
真是可笑至極。
宋家出了個宋衍庭,可真是好竹出歹筍啊。
...
...
...
被夏雨洗過的歪脖子棗樹透着一股生機盎然,崔婧雁站在棗樹下晾着衣裳,她畢竟前十幾年也是被嬌生慣養着的,所以做這些事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崔婧雁看着自己白嫩的手指,憋屈極了,她再次加重了想要過上好日子的心。
崔婧雁端着木盆準備回房間,她這宅子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間卧房,其餘的房間她等找到婆子後留着婆子來收拾。
這挂在木杆上的衣裳昨日被泥水給濺的不成樣子,崔婧雁也不舍得扔,只能自己親自動手洗了洗。這日子要是沒有個婆子來伺候她,崔婧雁真心過不下去,她受不了什麽都要自己動手的生活,她從前可是官家小姐,怎能和一般的平民姑娘相提并論?
崔婧雁忍不住望了望門口,也不曉得那小姑娘的娘親什麽時候登門拜訪。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
門被人拍響,崔婧雁臉上挂起笑容,雙手端着木盆子去開門,端着一副賢惠模樣。
不過門被打開時,崔婧雁眼角笑紋加深,倚着門框道:“小姑娘,何事呀。”
那姑娘就是昨日來給她送包子的人,叫香菱,她一見到崔婧雁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發間的銀簪,羞答答地說道:“姐姐,這是我給你的回禮,你可一定要收下。我娘現在還未下工,等過一會她就會過來找你的。”
崔婧雁把木盆子放在地上,接過她的手帕看了看,她指尖摸了摸布料,是很普通的料子,平常百姓都能買得起的粗料子,再說這上面的繡花,精致但沒有靈氣,給人一種很死板的感覺,比起自己的女紅,差的有點遠。
“姐姐,我叫香菱,你叫什麽呀?”
崔婧雁笑了笑:“你就喊我雁兒姐姐吧,這帕子是你繡的嗎?”
香菱點點頭,“我娘是繡坊裏的繡娘,我是被她一手教出來的呢。雁兒姐姐若是缺什麽帕子絹花,你只管來找我,我一定能給姐姐你拿來靖州最流行的花樣。”
崔婧雁覺得自己有時候的運氣還真是不錯,竟然這麽巧的遇上了同行。
她收下了香菱的帕子,和香菱簡單說了幾句就關上了家門。
崔婧雁她有了個主意,自從繡坊關門之後,她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走量不如走精。
她沒有經營鋪子的頭腦,所以再開一次繡坊很有可能還是會關門倒閉,幹脆就不開,也不招人手,只有她一個人做活,走精細路線。
她的女紅是一位蘇繡師傅親手教出來的,如果不是多年前崔家人救了她一命,那位蘇繡師傅也不會願意把祖上傳下來的繡技教給崔婧雁,幸好她聰慧沉穩,學得快也耐得住心,讓蘇繡師傅十分的喜歡她。
所以崔婧雁的女紅極佳,她自幼就曉得自己的身份,害怕哪天就被趕出家門,因此,對于琴棋書畫,她格外的刻苦努力,就算被趕出家門,也不會沒有手藝養活自己。
她所想的走精,顧名思義就是個人定制,她只要把名氣打出來,就不怕沒生意做。而且定制版的款式設計,也會更吸引那些貴女們的攀比。
崔婧雁打開自己的包袱,換上一件自己在洛州就做好的齊胸襦裙,通體煙紫色,上襦偏淺,下裙偏深色,繡花是最普通的花苞纏枝,但裙腰處被她別致的繡了一朵唯一綻放的玉蘭花,栩栩如生,隐隐透着清晨水露,好似真的一般。
她绾起單螺,斜戴白玉銀竹簪,清婉可人。
這也是她唯一會绾的發髻,崔婧雁苦笑了下,這就是沒有人伺候日子,什麽都要靠自己。
這又換衣裳又梳發的,不知不覺就迎來了剛剛下工的香菱娘,她是靖州繡坊的一名繡娘,她所在的繡坊是個世家女的鋪子,因着上頭有人,再加上世家女時常把鋪子介紹給手帕交,所以這繡坊的生意很不錯,在這裏幹了三年多,香菱娘都攢了三十幾兩銀子了。
香菱娘拍了拍門,只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想起自己兒女說的那些話,下意識的對崔婧雁就有了好感,所以她早上一去繡坊,就和別的繡娘打聽誰有沒有認識勤勞的婆子。香菱娘臉上帶着笑,看來婆子這事,是有了信兒了。
“姑娘,我是香菱她娘。”她在見到崔婧雁的時候眼底閃過驚豔,這氣度和模樣都不像是平常百姓家裏能養出來的,可見是個富貴出身。
“嬸子好,快進來歇歇腳吧。”崔婧雁腼腆一笑,帶着香菱娘進了門,不過這院子裏也沒怎麽收拾,所以顯得還是很荒涼沒有人煙。崔婧雁解釋道:“嬸子別見笑,我這人身子弱,力氣不大,只暫時收拾了一間屋子,這其他屋子就沒心力去管了。”
香菱娘沒有多說什麽,笑着點頭應和幾句,便和崔婧雁開門見山,說了她的事。
崔婧雁從容的聽着,在察覺到香菱娘對自己衣裳的視線時,她也只是莞爾一笑。
二人說了番話,定下後日,到那時香菱娘會帶着婆子來見崔婧雁。
她表現的親和,恭維人的模樣也是十分讨人喜歡,崔婧雁看着香菱娘笑得越來越歡悅,她提到了正事。
“這件事真是太麻煩嬸子了,讓你這麽忙活。但是想想,也許就是我和嬸子有緣吧,要不怎的能和嬸子一家相識呢,而且還住的這麽近。嬸子,你就別推脫了,我送的也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兒,就圖個心意,嬸子就收下吧,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嘛。”崔婧雁學着之前香菱的招式,不過沒有送手帕,送的是抹額和絹花,她這是故意引誘香菱娘呢。
果然,香菱娘上鈎了,摸着那精細的抹額,感嘆道:“這是雁兒姑娘繡的嗎?這針腳細密的真是不可思議啊,雁兒姑娘是蘇州人士嗎?我瞧着有些蘇繡的韻色呢。”
崔婧雁晃動着心裏的魚竿,這魚可總算上鈎了。她在聽見香菱娘的話時,眼眶微紅,這是她在梁宥晟身上得到的經驗,先賣慘的話,事情至少會順利一大半。她還是照搬了陸纭纭的經歷,把陸纭纭說的無比狠毒,而她則是被欺負的小可憐。崔婧雁抹着眼淚,道:“姐姐想将我賣給一戶商人做妾,我不肯,姑姑又憐惜我,所以就告訴我她在靖州還有座宅子,讓我去靖州避避難。”
崔婧雁很會講故事,把香菱娘心疼的也是直抹淚,咒罵道:“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狠心的姐姐!真是個畜生!”
崔婧雁擡眸凝視了一瞬香菱娘,她因為那句話一下子就怪上了香菱娘,她故事裏的“姐姐”做的事都是她做過的,現在香菱娘在罵“姐姐”,就等于是在罵她。所以崔婧雁怎能不怒,更是打定主意讓她去給自己挖生意。
崔婧雁又說起了她在洛州做的活計,悲嘆她來到靖州後可能還有很長一段日子開不了張,她一邊說着一邊打着哭嗝,紅彤彤的兔子眼哀求地望着香菱娘,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香菱娘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香菱娘想着,既然雁兒姑娘也是做和自己差不多的活計,幹脆就把自己的那些熟稔的老街坊介紹給她好了,自己反正在繡坊裏還有工,少了街坊的錢賺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在知道香菱娘的打算時,崔婧雁還是有點失落,不僅暗暗腹诽道:這婦女看着憨厚,原來也是個精明的貨。
不過自己也不是沒有什麽收獲,至少有了生意的來源。先從基層百姓做起,只要名氣打出去,那些貴女們也得擠着來,到那時,自己找個時機認識認識她們的哥哥弟弟,日後的好日子不就又回來了嗎?
反正這靖州的名門世家并不曉得是自己先抛棄了崔家,如果真有人認出了自己,該怎麽說想怎麽說,不都随着自己的嘴?崔家人還在邊疆受苦,自己的謊言是不可能會被人拆穿的。
崔婧雁在送走香菱娘之後,開始在心裏算計着那幾個在靖州非常有盛名才女,若是讓她們曾經的對手現在過的這麽苦慘,不用想都知道她們肯定會登門拜訪。到時自己就可以好好利用她們,讓她們幫助自己再揚一次名。
自己的計劃,實屬完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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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绮在老宅等了有三日,始終不見賀章之晚上留下過夜。在又一次眼睜睜的看着賀章之潇灑離開的背影後,她憋了許久的火氣終于爆發。
“賤人!賤人!見天兒敞/開/腿的勾搭男子,真是個騷/賤貨!”
嬷嬷老臉被她的話吓得煞白,急忙說道:“少夫人!就算是在自己的院子裏,也絕對不能說這些污言穢語!”
蘇文山是個混不吝,蘇绮的娘是正妻,幾乎每天都會在蘇绮耳朵邊辱罵那些姨娘,所以蘇绮肯定會學會那麽一兩句,平時也有罵過人,但這麽不妥的話還是第一次講。
蘇绮顯然被氣的沒有了理智,她不在乎賀章之去睡哪個女子,她在乎的是自己的臉面,就算她和賀章之不和,那賀章之也必須裝着面上和睦,要不然,府裏的碎嘴丫鬟傳出去,自己以後還怎麽和那些夫人炫耀自己馴夫有道!
蘇绮從來都沒想過,成親三載,她和賀章之的事都沒有傳出任何風聲,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賀章之早就掌控了他們之間的所有事宜,她之前說的那些自得驕傲的話,賀章之早就從仆人的嘴裏聽過了。若不然,賀章之也不會在還未知道他們奸情的時候就疏遠了蘇绮,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
“嬷嬷,明日,我要去見大哥!讓他幫我教訓那個賤人。”
不過,蘇绮的想法在明日見到宋衍庭給她傳來的消息時,立刻發生了轉變。她沒有讓嬷嬷得知,找了個借口讓嬷嬷替她回了一趟侯府,而她,卻悄悄地上了宋衍庭的馬車。
二人在馬車裏好一陣的甜蜜,等到了他們經常私會的角子巷時,蘇绮老老實實的戴上了幕籬,在宋衍庭的攙扶下,優雅下車。
在他們的馬車出現之後,正巧崔婧雁正提着竹籃子往家裏趕,當崔婧雁開開鎖準備進門的時候,她聽見了蘇绮的嬌笑聲,甜膩的很,讓身為女子的她聽着感覺很不适。
女子有一個技能,鑒/婊。
就算崔婧雁現在沒有看見蘇绮的模樣,但她僅靠着蘇绮的笑聲,就能感覺到,她們兩個人肯定不會相處成好鄰居。
崔婧雁關上了門,他沒有看見宋衍庭朝這邊看了一眼。
命運的齒輪,再次重啓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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