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購買有驚喜
第34章 購買有驚喜。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一米多高的貓爬架顯然很受七月的喜歡, 它現在正窩在貓托板上酣睡,長貓尾垂了下來,它柔軟的毛發蓬松, 清風吹來, 舒服的它忍不住抖了抖耳朵。
陸纭纭見狀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降低,她素手持扇, 正和巧玉說事兒呢。
她讓巧玉回老宅不僅僅只是探望家人,她還交給了巧玉一個任務, 是和崔婧雁有關。
這崔婧雁雞賊的很, 從始至終都沒松口告訴“陸纭纭”她親生父母的身份, 只是潦草說了句病逝了就沒了下話。所以陸纭纭穿書之後, 腦子裏并沒有任何有關父母的信息,而陸纭纭所看的那本書裏, 也只是模糊一筆帶過,誰讓“陸纭纭”是個炮灰呢,和她有關聯的事情壓根就沒多着墨描述。而且崔婧雁也認為這件事有辱她的名聲, 就故意讓人清尾了當年抱錯一事。
陸纭纭曾想過找人威脅陸餘慶讓他說出抱錯孩子背後的真相,陸纭纭肯定曉得這其中有貓膩, 但賀章之不知道呀, 所以她這麽做肯定會被賀章之追問, 畢竟那時候崔婧雁也說過她的親生父母已經病逝, 所以陸纭纭又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覺得父母還在人世?
就算陸纭纭含糊過去, 難免會讓賀章之心有疑慮。如果只是簡單的想要尋親, 陸纭纭完全可以讓賀章之的人去問一問。但關鍵是陸纭纭想要徹查此事, 不給陸餘慶那種人給點顏色瞧瞧,他鐵定不張嘴。
所以陸纭纭她不敢冒險,反正她要随着賀章之回靖州, 大不了先大海撈針慢慢找,總比自己被賀章之懷疑要強得多。因此找人威脅陸餘慶的法子她想了想便打消了。
現在她終于到了靖州,而崔婧雁當年又是養在靖州,陸纭纭這不就有借口查自己的身世了嗎。
陸纭纭就叮囑巧玉,讓她仔細問問最近幾年裏,有沒有什麽姓崔的官員被貶,又或是病逝,最好再問問這靖州有沒有議論過抱錯孩子的八卦事。
可不要小看巧玉的人脈關系,她性子活潑為人又不錯,手帕交有好幾個呢。而且這靖州世家大族間少不了有聯姻,所以兜兜轉轉還是那一圈子人,伺候着那些主子的奴婢們又是一個圈子,指不定別家的嬷嬷就是另外一家看門小子的遠房親戚呢。
在陸纭纭不動用賀章之的權利時,巧玉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養崔婧雁多年的崔家曾經是當官的,這些名門世家的仆人們肯定最清楚官宦們發生的事。
巧玉一聽,拍着胸膛承諾道:“這點小事奴婢肯定會給夫人辦的漂漂亮亮的!”她知道陸纭纭可能是想查她的身世,所以巧玉當然不敢耽擱,打算回老宅見了孫嬷嬷後就立刻給陸纭纭打聽事兒。
陸纭纭掐了她一把小臉,從袖口裏掏出兩個小荷包,兩個丫鬟一人一個,說道:“沒事拿去買點胭脂首飾,我這兩個丫頭長得這般貌美,可不能浪費了。”
巧玉亮起雙眸,嬌嬌道:“謝夫人賞賜!”
盼姿就規矩多了,行了個禮後道了謝。
巧玉臉色瞬間尴尬,口無遮攔道:“盼姿你這是故意的吧?”
盼姿笑着點頭:“是又怎樣?”
巧玉捋着袖子準備跟她好好掰扯掰扯,陸纭纭趕忙起身,拉着巧玉寵說道:“行了行了,天天就是吵架,你們兩個又不是小孩子。巧玉,孫嬷嬷可還等着你呢,快去老宅吧。”
巧玉這才哄的眉開眼笑,暗暗瞪了眼盼姿,然後說道:“夫人,奴婢很快就會回來的,奴婢還擔心有人伺候不好你呢。”
陸纭纭真是拿她這張不饒人的嘴沒法子,戳了戳她腦門兒,笑罵道:“還不快走?小心我不放你這一天假了。”
“嘿嘿。”巧玉不敢耽擱,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盼姿柔說道:“夫人總是慣着巧玉,一點也沒有當丫鬟的規矩了。”
陸纭纭搖了搖頭,甩鍋道:“這話你得去跟公子說,我也是跟他學的呢。”
盼姿嘆息,真覺得巧玉傻人有傻福,攤上這麽好的兩個主子。
巧玉對靖州特別熟,她之前沒事就從老宅裏出來溜達或是和別的小姊妹們逛鋪子。巧玉交的手帕交和她差不多,都是家裏受寵的姑娘,所以巧玉她一拐角就進了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鋪子,挑了幾盒口脂和幾盒青黛,這都是等會送給小姊妹們的禮物,買輕了禮物她們還不樂意呢。巧玉當然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親娘,選了支銀簪子,一起交錢拎着出了鋪子。
巧玉走着小路,穿過小巷,比賀章之平時騎馬回老宅的速度還要快。
她從後門進去,一個掃地婆子見到巧玉的時候,興奮的“哎喲”一聲。
“呀!這不是巧玉丫頭嗎!果然洛州養人,瞧瞧你現在這小臉嫩的。”
賀章之離府去洛州還帶上巧玉時,老宅裏的下人們都在猜測是不是打算把她收進房裏,有幾個不長眼的還去賀喜孫嬷嬷,氣得孫嬷嬷用一張巧嘴直接罵哭了她們。
巧玉和她笑了笑,然後和她擦肩而過,顯然沒打算和她多聊。如果蘇绮在這,一定會認出這就是那天守夜的老婆子。
老婆子讪讪一笑,繼續掃起了地,實則心裏在咒罵着巧玉。
巧玉一路向正院走着,她不過前門就是不想和蘇绮院子裏的人碰面,她和蘇绮積怨良久,若是被她給逮住了,鬼曉得她打算怎麽對付自己。
她迎着一張笑臉,手裏大包小包,着實讓不少人眼紅。
孫嬷嬷聽說巧玉來老宅了,這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賀金氏打趣了幾句,然後就讓她別在自己面前晃蕩,趕着她離開了屋子伺候。
巧玉敢在陸纭纭面前活潑,但不敢在賀金氏面前失了禮數,她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孫嬷嬷的屋子裏,然後娘倆一起去給賀金氏請了安。
巧玉剛掀簾子,這是才換沒多久的竹簾子,一股清香的味道。
“夫人,奴婢來給您請安啦。”人未到,聲先到。
賀金氏對賀章之笑了笑,說道:“要不是你沒那心思,我還真想讓你收了這丫頭呢,瞧瞧,多讨喜。”
賀章之斂住眼底情緒,他除非是閑的沒事幹了,才會想着把巧玉這個鬧事精給收了房。
她一直在賀章之身邊伺候,所以巧玉那丫頭的心思,賀章之還是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的。
賀金氏沒得到賀章之的回應,無奈地搖了下頭,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巧玉沒想到賀章之會在這裏,所以張口道:“奴婢給夫人公子請安。”
賀金氏和她招招手,道:“巧玉,兩個月沒見,又變漂亮了,和你娘年輕的樣子越來越像了。”
孫嬷嬷受寵若驚道:“夫人這番話肯定又讓巧玉嘚瑟好幾天呢。”
“姑娘家家的,活潑點好。巧玉,你和九如在洛州如何?聽聞洛州風景極美,可是如此?”
巧玉瞄了眼賀章之,想到纭夫人的事違反了賀家的家規,她就沒敢說賀章之收了個外室的事,機靈的說道:“洛州景色美,人也美,若不是出了幾個貪官,那裏的百姓能過的更好呢。”
賀章之此次過來老宅,為的就是坦白陸纭纭的事情,他見賀金氏一直追問着巧玉,而巧玉少見的說話磕巴了起來,便笑說道:“孫嬷嬷,你帶着巧玉退下吧。”
孫嬷嬷不敢違抗賀章之的話,所以看了看賀金氏,得到她颔首示意後,二人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退去。
孫嬷嬷扯了扯巧玉的辮子,她有種直覺巧玉肯定知道賀章之要說什麽事。所以小聲問道:“你跟娘偷偷說一聲,公子發生了何事?”這丫頭一見到公子就不太對勁,她心裏頭肯定藏了什麽事!
巧玉享受着孫嬷嬷這刻的眼神,嬉笑道:“娘,你彎下腰,我小聲告訴你。”
孫嬷嬷警告道:“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別用你的小心眼子來騙你娘。”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低頭嘛!”
巧玉用手掩着嘴,不讓聲音洩漏出去,當孫嬷嬷聽到這個事情時,她和賀金氏都是同樣的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什麽!?”孫嬷嬷錯愕道。
在房內,賀金氏站了起來,說道:“什麽!你說你在洛州收了個外室?不僅如此,你還把她給我帶回來了?賀章之啊賀章之,虧我之前還自得,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是個貪圖美色的浪/蕩之子,現在你卻告訴我,你有了外室!你這麽做,和靖州那些有名的纨绔弟子有什麽區別?你又把把蘇绮放在何處?你不怕事情被蘇文山知道,他來賀府糾纏嗎!”
賀金氏越說越氣憤,他這個做法實在是太令賀金氏失望了,難怪他近日一直不肯在老宅留宿,原來是外面養了個女子!
賀章之淡然地笑望着她,賀金氏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賀章之先是安撫地說道:“娘,你聽我說。我和蘇绮之間的問題我暫時不想讓你們知道,但娘你只需知道,我和蘇绮是肯定要和離的,就算沒有這個外室的存在,我和蘇绮也不可能如膠似漆。”至于蘇文山,他早就知道了自己養外室的事情,現在憋着沒鬧出事,肯定有招在後面等着自己。
賀金氏變了神情,她凝重起來,說道:“九如,怎麽會如此嚴重?是你們二人産生了什麽誤會嗎?我确實看不起蘇文山,但蘇绮這個姑娘還是頂頂好的啊。”
賀章之勾起唇角,譏諷一笑道:“娘,這事我日後再告訴你,我怕你憋不住事轉頭和祖母說起,到時候我的罪可就大了。”娘和祖母過慣了安生日子,蘇绮紅杏出牆的事對她們而言算得上驚世駭俗,現在說出來怕是激着她們,所以先讓娘消化消化外室的事情,再談蘇绮和宋衍庭。
最重要的是,宋衍庭和娘還有親戚關系,自己和他從小相識,這事一出,娘肯定頭一個自責。
賀金氏皺起了眉心,形成褶皺,她抿了抿唇,想象不出來蘇绮這個成日在家裏的兒媳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九如這般厭惡,賀金氏心裏頭肯定是偏向于賀章之的,就算她之前對蘇绮再滿意,現在也生出了幾分煩躁。
“行,你們小兩口的事我不管,但是外室我必須要管!你祖父定下的家規,你也給忘了嗎!”
賀章之俊雅的面容蕩出笑意,他當然知道祖父的這條家規,他道:“外室可不是妾,所以我并沒有違反家規。”
賀金氏:“......”
這兒子沒法教了!真是随了他爹,一模一樣的狡猾!心眼總是比旁人多長幾個。
賀章之知道賀金氏她是個墨守成規的性子,并不強求她一時接受陸纭纭。賀章之也不想讓她和自己的矛盾激化,轉而說起了一些有陸纭纭存在的好處。
“娘,別看你兒子我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但如果沒有她的舍命搭救,我現在還病養在床。”
賀金氏慌了神,趕忙問道:“你在洛州出了事?”
賀章之安撫一笑,說道:“是出過幾次意外,兩次我都被她搭救。那姑娘是個好性的人,說起來還是你兒子撿了個大便宜。”他說這麽多話有些口渴,給賀金氏倒滿茶盞,又給自己倒了倒。賀金氏愛喝花茶,所以賀章之又道:“娘,你這的花茶等下讓我帶走一斤吧。”
賀金氏真是被她生出來的兒子給氣笑了,斜睨道:“還沒領進家門,就想着從娘這裏給她挖好處了?賀章之啊賀章之,你真是找個借口也不會找。你武功不差,我就不相信一個柔弱女子還能救了你!”
賀章之目光柔軟,聽到賀金氏挑刺的話,他也不惱火,又沒說謊話,他一點也不心虛。賀章之平靜的講了這次陸纭纭給他擋箭的事情,賀金氏聽到那箭頭是六棱花的時候,胸口猛地一痛。
賀金氏用手帕掩了掩唇角,眉頭依舊緊鎖着,六個棱角的箭頭,這要是拔出來得有多疼啊。
“大夫那時就說用了這麻沸散,人很有可能醒不來,但不用,這箭就拔不出來,會被疼死。”
賀金氏追問道:“那最後用了嗎?”
賀章之點點頭:“我對大夫說她就算一輩子不醒過來,我也會顧着她,所以用了麻沸散。她也是個争氣的,昏睡了一天一夜,便醒了。”
他講得話沒一點摻假,正因為講得真實,所以讓賀金氏都有幾分感同身受。
這姑娘家嬌嬌弱弱的,被這麽一傷,肯定要靜卧幾個月養着吧。
這是賀金氏的想法,所以也就這麽問了出來。
賀章之喝茶差點兒被嗆,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澤,心想:有點不忍心告訴娘,其實陸纭纭現在恢複的都可以活蹦亂跳了。
“是,現在還病怏怏的用藥養着。”
賀金氏原先對這個外室成見很深,因為她爹爹和一衆伯父有不少紅袖添香的小丫鬟,天天鬧的後院不安寧,這也是為什麽她會想着嫁給賀延松。
但是賀金氏也是個心善的人,她幽幽嘆了嘆氣,“我真不知該如何說你那外室,讓你厭了她吧,又不太道德,讓你收了她吧,我這心裏頭過不去那個坎。只能說你這外室...運氣好,救了你一次,要不然我親自帶人非要把她攆出去不可。”
“人家有名兒,叫纭纭。模樣也就比娘差了些。”
賀金氏被他給哄笑,瞪了他一眼,道:“我這裏算是過了關,你爹你祖父那裏你打算怎麽做?”
賀章之狡黠一笑,給賀金氏戴高帽,“這不還有娘給我兜着麽,怕甚。”
“去去去,趕緊走,真是個生下來就讨債的兒子。”
陸纭纭這事算是在賀金氏那裏挂了明路,賀章之這嘴角的弧度就沒落下來,可見心情很不錯。他被賀金氏趕了出來,手裏還提拉着一包茶葉,他尋着孫嬷嬷問巧玉,孫嬷嬷一臉羞愧道:“是老奴沒教好巧玉,主子還在老宅,當丫頭的卻跑出去找人玩去了,公子等會她回來,老奴一定好好教訓她不可。”
賀章之不介意地笑了笑:“她随我去了洛州多日,現在才想着去見見那些姐妹們也算是她能忍了。嬷嬷就別訓她了,我找她也無事,只是想問問要不要和我一同回別院。”
孫嬷嬷心裏頭一直在嘀咕着可惜,公子這般體貼溫柔,做了他房裏人巧玉肯定能過上富貴日子,可惜公子沒這個意思。
“公子也就要走了?”
賀章之掂了掂茶包,道:“別院養了只貓,回去帶給她嘗嘗。”
孫嬷嬷目送着他的背影,面露調侃之色,哪有貓喝茶的,還不是為了那外室?公子看來對那外室很上心,從未見他對少夫人這般,看來,日後若是進了府,少夫人少不了心梗發作。
陸纭纭這時正坐在賀章之平時用的那張書桌,伏案寫字,所以賀章之回來推門的聲響,并沒有讓沉浸在故事中的陸纭纭擡起頭。
賀章之關上門,背靠着門框,雙眼含笑地望着她,因為天氣的溫度越來越高,她換的衣裳也愈發的輕薄,陸纭纭那小腰更是細的想伸手去握一握,看看到底是不是楊柳腰。她沒有任何的勾人嬌态,可是長了這模樣,做什麽事都有些撩人意味,更別提賀章之的心思在見到她那衣裳時,早就變得渾濁,只想着做些什麽壞事。
書桌上的筆架挂了三支毛筆,旁邊還立着一細長瓶,一支栀子花裝在裏頭,雅致清新。
陸纭纭這字兒着實只能算得上能看,賀章之站在她的身後,笑得勉強。
“該練一練了。”
陸纭纭一驚,連忙用身體擋住,不依道:“公子莫不是學了七月?走路都不出聲的。”
賀章之拉着她起了身,道:“見你寫了幾張,勞心神的事還是暫且別做了,等你病好了再弄吧。”
陸纭纭眨眨眼,沒反駁,那雙眼睛透出來的敷衍讓賀章之哭笑不得。
“總之是為你好。”
陸纭纭晃晃他的手,說道:“我又沒反駁公子。”
“但我瞧着你這神态就說出了你的想法。”
“嘿嘿。”
陸纭纭看見了圓桌上的茶包,納悶道:“家裏不是有茶嗎,公子怎麽又買這麽多。”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他喝的茶,可不便宜呢!
賀章之挑了挑眉,失了眉宇間的幾分沉穩,卻添了風流之感。
陸纭纭再次感嘆,這人真是長了副好相貌。
“不是我買的。”
陸纭纭反問道:“別人送的?”
“是我從我娘那裏要來的,我外祖母有個嬷嬷,她曾是茶女,所以有個炒茶的好手藝,我娘常喝這茶。”
陸纭纭一聽這茶葉是從他娘那裏帶來的,這嘴巴就忍不住開始說起了好話。
賀章之看她笑的兩眼彎彎,整個一甜甜,就忍不住犯了惡趣味,道:“我這是專門向我娘要來給你嘗的,我娘一聽,立馬給我稱了一斤。”
“咳咳咳。”陸纭纭被吓得岔了氣,賀章之責備道:“快喝些水,別扯着傷口。”
陸纭纭擺擺手拒絕了,她忍不住瞪圓了眼睛,水光光的,“公子,我剛剛沒有聽錯吧?”
自己是個外室啊,你竟然敢跟你娘說這事?天啊,這包茶葉不會被他娘給下了毒吧...
賀章之反問:“難道你一輩子都想着當外室?”
陸纭纭沉默,這是個送命題,如果不是怕崩人設,她甚至都想來一句想當你正妻,但...小命要緊。
“只要公子惦念着我,外室其實也沒什麽的。”說完之後,送給他一個傻笑。
賀章之輕笑,溫潤柔和,敲了敲她的眉心,道:“你是個好姑娘。”
他只說了句這麽簡單的話,反倒把陸纭纭給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這意思是在給自己發好人卡嗎。
“我能帶回來這包茶,也就表明了我娘的态度,再等等,我會帶你回老宅的。”
陸纭纭想了想,賀章之在等什麽?總該不會在等蘇绮病逝吧?畢竟蘇绮就是這麽下線的。
“夫人她...真的接受了?”
賀章之摸着她的秀發,感覺到她的忐忑不安,柔聲道:“有我給你安排着,你就安心養身體吧。”
陸纭纭仰頭看着他的下巴颏,別說,他這番話還真有些霸道總裁的風範。她踮腳親了一親,就想離開,但賀章之哪會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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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婧雁送着鄰居,因為有金錢來往,她對鄰居笑得很是真誠。她再次見到了那輛馬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鄰居趕忙扯了扯她,小聲說道:“你是好姑娘,可不能看那髒事,以後這馬車一來,你就記得離遠些。”
崔婧雁茫然不解,“什麽事能讓嬸子你這麽嫌棄呀。”
“這事本不該跟你這小姑娘說,但不說吧又怕你被騙,反正你聽聽就行了。那宅子聽說被一富商養了個外室在那裏,哎喲,髒的不得了咯。”
崔婧雁想了想那日見到那女子身上的衣裳,覺得這鄰居嬸子說的不太對。那料子壓根就不是普通商戶能買的,所以商戶一事,不真。
“嬸子的好意我當然曉得了,這事我也就聽聽當個笑話,轉臉就忘了,我這一天天忙的只顧得上給你們做衣裳呢。”
說是這麽說,但崔婧雁從香菱娘那裏接手的生意最後只接了兩單,說是給香菱娘留着,把她感動的一塌糊塗,其實崔婧雁是覺得那些人不富裕,掏不起自己的價位。
嬸子拍拍她的手,說道:“別送了,快些回去吧,外面還挺熱。”
崔婧雁扒着門框,嬸子越不讓她看那輛馬車,她就越忍不住心裏的好奇,這一看,就見到了從馬車裏出來的宋衍庭。
這角子巷都是平民百姓或是商人所住,大都接觸不了官場,所以并不認識當官的人。
但崔婧雁不同,她見過宋衍庭,還是在一次狩獵場上見到的他。
賀章之、宋衍庭是那次狩獵的并排第一名,聖上嘉獎二位,他們兩個人的風度神采讓不少貴女們傾慕。
崔婧雁立馬關上了門,心砰砰地跳,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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