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購買有驚喜
第35章 購買有驚喜。(捉蟲) 喵喵喵喵喵喵喵……
東宮, 太子書房。
太子鮮少有這般失态,他一腳踹翻了香爐發出“砰”的一聲重響,香灰從爐中潑了出來, 散了一地檀香。
太子是元後之子, 其母是啓元帝太傅的嫡長女,端莊大氣, 名副其實的貴門之女。但因當初生下太子元氣大傷,虧損嚴重, 即便有名醫診治, 也擋不住病痛的糾纏, 在太子十歲那年病逝。
而當今聖上啓元帝則在太子十三歲那年便封他為太子, 且同年迎娶劉丞相嫡長女為後。
現太子弱冠之年,他當了太子七年, 能越來越感覺到權力的重要,也清楚的認識到皇家無親情可言。
他是參與了朝政,但不僅僅只有他一人, 還有一個被皇上突然看重的三皇子。
三皇子本是一才人所生,但是早年病逝, 皇上見他沒了生母就暫時讓淑妃養着。在養了幾年之後, 身子弱的淑妃染上了重病, 可能不久于人世, 她便向皇上告罪, 将三皇子又還給了皇上。直到他娶了劉皇後, 三皇子才算是有了一位名義上真正的母妃。
而真正讓他身份水漲船高的是, 三皇子上了玉碟,記在了劉皇後的名下。他成了繼太子之後的第二位嫡子,又因劉皇後很是栽培他, 有些大臣就猜測她的這一番行動,全是出自老狐貍劉丞相的指點。
三皇子身份驟變,但他并沒有因此而自得驕傲失了理智,反而待人愈發溫和親善,和清冷孤傲的太子相比,這一位可就平易近人的多了。
太子這次震怒,是因為他看中的側妃被劉皇後指給了三皇子,這分明就是在挑釁他,太子怎能不怒?
側妃是光祿寺少卿之女,身份不高,但人極美,及笄後就已美名在外,所以太子早就看上了她,只等着迎進東宮,可偏偏出了個攔路虎劉皇後,請了旨後直接給三皇子賜了婚。
太子已經将她視作自己的人,三皇子這一招可謂是紮心!
賀章之見那香爐倒了地,蕩起了一層的塵煙,略帶嫌棄地後退幾步,與太子道:“殿下,為了三皇子大動肝火可不太值吶。”
賀章之和太子少年相識,又曾是伴讀,現又是二等侍衛常伴左右,情份自然不同,說話間并不拘束,但也不會少了尊卑之感。
太子斜睨着他,熟悉賀章之的人定知道他這語氣肯定是準備使壞,所以問道:“九如有了主意?”
賀章之從懷裏掏出一張請帖,儒雅笑說道:“真是人瞌睡了就給臣送枕頭來,這是宋大人前幾日交給臣的請帖。他大概覺得和劉丞相成了姻親,哪怕想要避嫌,殿下也都會往他身上起疑心,索性直接就來與臣挑明。”
太子捏着那請帖,俊雅的眉宇之間皺起,眼底一片冷色,“宋衍庭裝着不滿這一次的親事,實則心裏指不定在偷着笑。這人啊,不甘平庸就會想一些歪點子。”
“殿下知道宋老夫人為何請旨賜婚嗎。”賀章之淡然笑問了句。
太子挑眉,聲調清朗,道然:“宋老夫人不就是為了宋衍庭?”
“劉丞相做事激進,十幾年前和宋老有過一段恩怨,後來雖然和解,但兩家只是保持着面上的和諧,從未聽說他們私下有過交往。這次宋老夫人為了宋衍庭求旨,這中間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兒。臣在聽聞親事後便派人查了查,發現在此之前宋老夫人外嫁多年的女兒回了靖州,她育有一兒一女,在靖州待了半年後,就在宋老夫人請旨後的前一天,她離開了。根據臣的人調查,走時她只帶走了兒子,女兒不見蹤影。”
太子把請帖扔在了書桌上,坐在太師椅上然後雙腿翹在上面,如此吊兒郎當的痞氣模樣,哪還有人前那高冷太子的氣勢,渾然一纨绔。
太子雙手枕在腦後,晃着腿說道:“反正太傅都說你比孤聰慧,這傷腦子的事,你就去辦吧,正好也報了那次惡狼的仇。”
賀章之對他這樣子見怪不怪,拱手屈身道:“臣定會為太子辦妥此事。”
太子心裏還是挺不是滋味的,那光祿寺少卿之女真長的不錯,可惜,就是慢了一步。想到此,太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三皇子也是為了報複自己,若不是自己那次給他送的大禮太過“貴重”,也不至于讓一花容月貌的姑娘進了他的後院。
賀章之對太子而言地位頗高,可謂是良友,所以那次太子知道三皇子在洛州的手筆後,直接讓手下人給三皇子潑了一身的污水,若不是為了自證,三皇子也不會連收幾位侍妾,還把床塌上的事借着人傳了出去,那一個月內,靖州三皇子的名氣可大着呢。
太子可不是個什麽正派之人,陰損招他腦子裏數不勝數。三皇子有個心腹是個太監,長的清秀俊美,偏陰柔之相,二人經常會相聚一室,平常也無人覺得奇怪,可在太子的煽風點火下,就傳出二人之事,說的有鼻子有眼兒,氣得三皇子一張俊臉沉的能滴出墨來。
那太監陪伴三皇子多年,早不是一般的太監可言,但是三皇子為了他的名譽,還是将太監賜死,且是貼加官之刑,讓太監在窒息中死亡,可謂是心狠手辣。
太子得知後,嗤笑一聲,終歸都是死,何不給個痛快?何必這般折磨太監。
三皇子想要扳掉一個太子的心腹,那太子自然也能如此。
太子不再去想那晦氣的三皇子,他擠眉弄眼兒道:“九如,你在洛州收的那外室可是極美?”
賀章之曉得太子那德行,得不到他想知道的事情,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為了不讓太子打破砂鍋問到底,賀章之直言道:“美,但不如太子妃。”
一提太子妃,太子就萎了。
太子妃簡直就是第二個太傅,古板又無趣,所以太子對她有點怕,因為見到太子妃就讓他想起了被太傅打竹板的日子。
“給孤退下!淨說些讓孤不樂意聽的事兒。”太子一臉不耐,賀章之抿嘴笑了笑,道了告退。
書房裏靜悄悄地,太子又覺得實在沒勁兒,便也走出了書房,他面上冷漠,眼眸無波,讓人望而生怯。
他來到了太子妃的宮殿,宮女們都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唯恐惹了他的怒。
太子推門而入,只見太子妃正在打理東宮事宜,瑩白的指尖勾着玉算盤珠子,憑着他的好眼力,指尖上的一枚褐色小痣讓太子妃的撚指含着幾分媚意,她氣質高雅,穿着不露絲毫白皙的宮裝,非但沒有掩蓋住那絲禁/欲/感,反而勾的人愈發口幹舌燥。
太子松了松領口,讓宮女都退下,太子妃聽見他的聲音,漫不經心地擡起眼眸,輕呵一聲道:“太子失了心中摯愛,沒了精氣神兒,可真讓本宮憐惜。”
“.........”
憐你個大頭鬼啊憐!就不能說點高興話,非這麽敗興啊?
太傅!看看你教的什麽好女兒!
...
...
...
陸纭纭給巧玉交代的事情讓她很快就有了結果,陸纭纭意想不到她的速度能如此之快,誇贊的豎起大拇指。
巧玉含羞地說道:“夫人為何不讓公子幫忙查呢?”
“你家公子事務繁忙,我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他了。”陸纭纭說這話的時候,眼眸看了看盼姿,然後微微一笑。
盼姿無奈垂眸,了解這是她在對自己說話。
巧玉眨了眨眼,“哦”了一聲,轉而說起了自己的調查結果。
“這靖州近年內犯事被貶的崔姓官員一共有三位,病逝的崔姓官員有兩位。其中一位崔姓官員奴婢還聽過他的事兒呢,他叫崔彥裏,是國子監祭酒,後來犯了事被罷黜,因他扯出了背後不少人,那當時可是罵聲一片。奴婢為何曉得這位呢,還是因為他的嫡女崔雁兒,這位可是個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不是出了這事兒,崔雁兒或許就能進了詩社,到那時,她的親事可就不一般了呢。”
巧玉無奈就無奈在這崔雁兒名氣大,她偏偏就沒見過她的模樣,所以巧玉說這話的時候還帶着些好奇,對這位崔雁兒崔姑娘非常感興趣。
這巧玉才說到第一個崔姓官員,陸纭纭就能直接肯定崔雁兒就是崔婧雁。天底下不可能有這麽巧的事情,唯一的真相那就是崔雁兒和崔婧雁是同一個人。
這一字之差,定是她回了洛州改了名兒,而在靖州時她就叫崔雁兒。
陸纭纭眯了眯明潤的眼眸,這個女主真是個狡猾的女人,如果不是自己想着查之前的事情,還真就不曉得崔婧雁竟然是個改了名的人。
崔婧雁改名一事,書中曾提起過,可那時的陸纭纭并沒有留意過這件事。在她看這本言情小說的時候外面還守着喪屍,陸纭纭能耐着性子看到大結局已經實屬不易,若讓她一字一字的扣着劇情看,那才是真的不切合實際。
陸纭纭一邊聽着巧玉的話,一邊在心裏想着崔婧雁,想要徹底防備她,那自己得好好的查清楚她在靖州到底做過什麽事兒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陸纭纭問道:“巧玉,當初伺候着崔雁兒的仆人還能尋的到嗎?”
巧玉愣了愣,搖搖頭說道:“找不着了,聽說都跟着那崔彥裏去了邊疆。”
陸纭纭眼眸瞪大,“你說他們被發落到了邊疆?!”
“是呀,奴婢剛才不是說了嘛。”巧玉聳聳鼻子,夫人都沒認真聽自己講話。
陸纭纭的心一下子收緊,這古代人體質都偏弱,而崔彥裏又是個文官,這...從靖州去邊疆可謂是千裏,一路上路途遙遙,難保不會出現什麽感染風寒,怪不得崔婧雁會突然回了靖州,而且陸張氏對于她的回來沒有任何的驚訝,仿佛早就知道她會回來的事。
陸纭纭捏緊了帕子,說道:“我去書房找公子,你們暫且別跟着。”
現在這個情況巧玉是幫不了自己了,看來得申請場外援助了。
賀章之不久前剛從東宮回來,脫下身上的官服,換上了一套舒适的常服,他正在書房翻找一本舊書,這本書是太子專門為他尋來的,是個孤本,平時他很是珍愛。
賀章之會武所以耳力敏銳,聽見了陸纭纭的腳步聲,因為每一個人的走路姿勢都不同,他自能分清楚來者何人。
賀章之把手裏的書放回了書架上,他走到水盆那邊,對着盆裏的水照了照臉,別以為只有女子會看重儀容,其實男子也一樣。
陸纭纭和守在門口的賀良笑了笑,然後賀良拱手退下,改站在房檐下守着。
她今兒穿着鵝黃色衣裳,嬌嫩的宛若春日暖陽裏的一朵迎春花,陸纭纭偏愛步搖,所以發髻上戴了一支銀鈴玉珠,人還沒露面,這叮鈴鈴的聲音就從門縫裏洩露出來。
陸纭纭笑吟吟地道:“公子,我有事找你呀,你現在忙不忙啊?”
她最讨厭的就是明明有事求人還一副不會說好聽話的态度,她就不一樣了,求人有求人的好态度,別說殷勤,這詞兒不好聽,這分明是拉近二人距離的好時機呀,你說對不對?
賀章之過去打開門,陸纭纭雙手背在身後,晃了晃身子說道:“公子都開門迎我了,那肯定不忙!”
賀章之揚唇一笑,牽着她進了書房,道:“有事尋我?”
陸纭纭走在他面前,發上的銀玲并不吵鬧,聲音恰到好處,為她添了嬌俏可人感。
陸纭纭扭捏地說道:“在我說這件事情前,我要跟公子坦白一件事。”
賀章之倚着書桌,雙手揣懷,目光含笑道:“何事啊。”
“我想着崔婧雁之前對我說過她是在靖州長大的,我的親生父母已經不在人世間。之前我不在靖州就按捺住了這個念頭,但現在我來到了靖州就沒憋住,讓巧玉幫我尋了尋人。我以為這大海撈針肯定撈不出什麽結果,但是萬萬沒想到...”
陸纭纭編謊話的時候真是眼不眨心不跳的,她雙手搭在賀章之的手臂上,一雙美目水靈漂亮,陸纭纭心裏暗暗道:別怪我不說實話,當初要是在洛州讓你幫我查身世,指不定你會怎麽起疑我呢,所以這次的謊言是善意的呢。
賀章之垂首,輕哼一聲,“現在想起我了?”
陸纭纭碎步慢慢靠近他,眼神崇拜,嘴上甜甜像是抹了蜜一樣,道:“公子見多識廣又足智多謀,我這小小腦袋已經轉不動了,只能來求救公子了。”
賀章之忍笑,道:“那你說說,讓我聽一聽。”
陸纭纭有條不紊道:“巧玉說有個叫崔彥裏的官員犯了錯現被發落到邊疆,他有個女兒名叫崔雁兒,和崔婧雁只有一字之差,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種巧合,所以我敢肯定,這個崔雁兒就是崔婧雁。而...被發落的崔彥裏一家,或許就是我的親人。公子,巧玉只能幫我查到這些,在深入的情況怕是無能為力,所以公子會幫我嗎?”
陸纭纭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連崔婧雁都嫉妒的姿色,可見有多麽的不平凡。所以當一個美人兒用着懇求的語氣來跟你說話時,就算再怎麽鐵石心腸的男子也會為之傾倒。
賀章之眸色一暗,喉間有些被她誘出來的癢感,陸纭纭這幅仰臉嬌态甚是少見,賀章之怎能不動心且動/欲呢。
賀章之并起二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道:“懂我意思嗎。”
陸纭纭幹脆直接趴在他的懷裏,踮起腳啄了一下。
他眼底沉色翻湧,聲音略帶嘶啞,道:“等你身子好轉,咱們之間的帳,慢、慢、算。”
陸纭纭覺得賀章之這一瞬間真的好可愛啊。
“這事不難查,你不就想查查崔婧雁和崔雁兒是不是同一個人嗎,明兒我就把消息告訴你。而且...”
陸纭纭枕着他的肩頭,歪臉道:“什麽?”
“沒什麽。”賀章之笑了笑。
陸纭纭鼓鼓臉頰,表示不滿。
賀章之沒忍住捏了捏:“就許你瞞我,不許我瞞你?”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
賀章之道:“那就不要再追問了,乖。”
陸纭纭垂下眼睫,擋住情緒,這人剛剛還誇他可愛,自己肯定是瞎了。
完成了一件心事,陸纭纭臉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對于賀章之的能力她從來都沒有小看過,所以在付出她的“酬勞”後,陸纭纭離開書房的時候,微微低着頭,不讓人看見她領口下的紅色梅花。
...
...
...
如果說宋衍庭是好竹出歹筍,那蘇钰定是一堆歹竹中出了唯一的好筍。
蘇钰是蘇绮的同胞兄長,老侯爺還在世的時候就曾說過如果蘇文山這個老子能有三分蘇钰的性子,承恩侯府也不至于衰敗的這麽快。
這承恩侯世襲幾代,到了蘇文山這一輩徹底沒了實權,只空有名頭,他在戶部挂了閑職,無事便去點個卯,旁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眼。
但是蘇钰不同,他天資聰穎,簡直不像是蘇文山的兒子,而且性子雖冷但為人正直,就連賀章之當初也是被他所騙,覺得這當大哥的不錯,同胞妹妹肯定也很好,結果....
蘇钰在幾日前就見了蘇绮身邊的陪嫁嬷嬷,也聽聞了賀章之私養外室一事,他皺起了眉,道:“這事兒我自有打算。”
嬷嬷柔聲道:“世子,少夫人在賀家過得苦不堪言啊,姑爺從洛州回來後就偏寵外室,常常不回老宅,若不是老奴嚴管底下的奴才不讓她們嘴碎,少夫人指不定在背地裏受多少委屈呢。”
蘇钰無言,并為對嬷嬷這一番沉痛的話做出反應,嬷嬷表情有些讪讪然,收起那副嘴臉,說出了蘇绮的打算。
“少夫人是希望世子去和姑爺談談此事,然後讓那外室消失在靖州,這事兒就算了結。世子,您覺得如何?”
蘇钰颔首,抿了抿唇角揮退了嬷嬷,他淡漠如冰的眼眸裏掠過譏諷,平日想不起自己這位兄長,一旦有事相求,就會好言讨好,還真是親妹妹啊。
不過蘇钰再怎麽不喜蘇绮,終歸都是姓蘇的,賀章之獨寵外室,顯然是在蔑視蘇家,身為世子的蘇钰,自然也不會多舒坦。
所以,蘇钰向賀章之下了邀約之貼,二人約在了鴻運酒樓的雅間。
來鴻運酒樓的人非富即貴,在這裏當差的店小二也是經過調/教的,他熟知靖州的名門貴族,當然也認識這位青衫儒雅的男子是賀章之。
“賀大人,請随小的上二樓,蘇世子也是剛到沒多久呢。”
賀良給了賞錢,然後與對面站着的黑衣男子對視一眼,後又相互看不起對方的挪開視線。
蘇钰起身擡臂,客氣道:“九如。”
賀章之一笑,坐在了他的對面,桌上擺着竹葉青酒,幾碟小菜。
賀章之說道:“順安今日邀我,不僅是為了敘舊吧。”
蘇钰淡道:“九如近日常住別院?”
賀章之了然,抿了抿薄唇,勾出幾波笑紋,道:“古往今來多少英雄都對美色難抗拒,我一凡人亦如此。”
蘇钰擡眸,他眼白比黑瞳偏多,看人之時會給人帶來一種冰冷感,有這雙眼睛的面容,即便是笑也不入眼底。他問道:“不過一低微的外室,扔了也罷。九如若是愛美人兒,我府裏也養着幾個,送你也可。”
賀章之擺了擺手,清朗笑道:“被修了爪的貓我不喜,你的人我也不願要。順安,我也不想與你鬧僵,我這外室還真是扔不得。”
蘇钰不以為然,覺得他是托詞,在他心中,一個外室而已,就和貨物一般,有什麽可扔不得?
蘇钰也就這麽問了出來,語氣輕嘲,像是在小看賀章之。
賀章之随意往後一仰,淩厲眼神掃去,也收起了笑,道:“救了我命的人,哪能說扔就扔,難道在順安心裏,我的命就這般不值錢嗎?”賀章之語調微涼,他在此一頓,後蔑然道:“再者,我也舍不得。”
養只貓兒都能有感情,何況是個人?他對陸纭纭滿意的很,他都舍不得罵一句的人,怎能被蘇钰這麽作踐?他可不是蘇文山會寵着兒子,他就是看不得蘇钰這般作态。
你,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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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