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過分 憑什麽
總算挨過了周末,紀瓷周一一大早六點鐘就醒了,收拾完畢後坐上公交車,到學校的時候還能有時間吃個早飯。
上午的課結束的早,老陳難得沒有拖堂,下課鈴剛響完,就放他們去食堂吃飯了。
按理說,紀瓷是走讀生,中午可以回家吃飯,可她一分鐘都不想在那個家多待,從高一下學期學校政策放寬之後開始,她的午飯也在食堂解決。
正是飯點,吃飯的人越來越多,人群紮堆結伴地往食堂走。
紀瓷戴上耳機,一個人挨着花壇邊緣走,臨上樓梯的時候,肩上被人拍了兩下,“嘿!怎麽不叫我一起?”
楊櫻從身後冒出來,眼睛彎成一道月牙,熱絡地挽住她的胳膊,“都怪顧成禹動作太慢了。”
紀瓷把耳機取下來,看見顧成禹在她身後腼腆地摸了摸腦袋。
食堂裏人擠人,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四人空位,等他們坐下來之後,身邊的空位都被占了。
“還好搶得快,不然今天這飯就得站着吃了。”
楊櫻松了口氣,把從小賣部買的一瓶養樂多放在紀瓷面前,“這個新出的口味,可好喝了。”
“謝謝。”紀瓷沖她笑了一下。
顧成禹在對面看着,也想嘗嘗,“怎麽沒我的份?”
“你呀。”楊櫻站起來那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額頭,輕喝道,“想喝自己去買!”
“......”
三個人又聊了會天,不過大多是楊櫻和顧成禹在說話。
飯吃到一半,楊櫻突然轉過臉來問紀瓷:“班群裏發的那個視頻你看了沒有?”
Advertisement
顧成禹正把一快紅燒肉放進嘴裏,聞言飛快嚼了兩下,沒嘗出什麽滋味便囫囵吞了下去,不肯錯過這個大八卦,“我看了,是真的嗎?”
紀瓷咬着筷子,“什麽?”
“怎麽不是,陳婷婷自己都承認了。”楊櫻有些自得地說,随後把手機掏出來翻到那個視頻的界面,遞給紀瓷,“我就知道你還沒看。”
紀瓷點開視頻,畫面開始動起來。
黑白顏色的界面裏,顯示着一間教室,一開始教室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過了沒一會,一個短頭發的女生從教室後門出現。
“就是她,你注意看。”楊櫻點了屏幕上那個女生一下。
這視頻明顯是加快了的,紀瓷看見視頻的女生在門口徘徊了一段時間,似乎怕人發現,後來她走進教室,在第二排倒數第三張桌子前翻找着什麽,下一刻,女生從桌肚裏掏出一本書來。
見周圍的人都沒注意到,她飛快地将書塞進校服裏,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教室。
紀瓷把手機還給楊櫻。
她大致看懂了女生的意圖,可是她偷書的目的是什麽?
“那不是普通的書,是一本雜志,朱慧她爸從國外帶回來的,她看做寶貝一樣,前幾天還來我們班上炫耀了一番呢。”楊櫻說完,輕輕哼了一聲,話音裏露出明顯的不屑。
“紀瓷,你上次琴譜被撕的事還記得嗎?”楊櫻又問。
紀瓷當然不會忘記。
她腦海中畫面突然一閃,瞬間意識到楊櫻想表達什麽。
果不其然,下一秒,楊櫻就指着屏幕上的那個女生說:“這事也是陳婷婷致使這個女生幹的。這個女生是校外的人,她把書偷出去給陳婷婷,然後兩個人再一起把書撕掉。”
所以說,這個視頻就是證據。
顧成禹聽了這麽久的故事,終于在這裏忍不住提問,“可是學校不是不能讓學生查監控的嗎?”
聞言,楊櫻又站起來用筷子的那頭打了一下他的手,說:“朱慧他爸跟教導主任有親戚關系,我們辦不到的事,對她來說,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倒也是。”
顧成禹把手縮回來,在紀瓷沒有發現的瞬間,飛快地摸了下。
“你說陳婷婷已經承認了?”思忖良久後,紀瓷問了一句。
楊櫻:“嗯,我在老陳辦公室門口親耳聽到的,當時朱慧和他爸都在。”
紀瓷“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吃完飯,顧成禹嚷嚷着要去小賣部買養樂多,楊櫻跟着他過去,紀瓷飯卡裏的錢不多了,她提出先去服務臺沖飯卡,然後再去跟他們彙合。
紀成遠雖然在愛這件事上對她奢侈得很,可用錢這方面,紀瓷基本上沒主動找他要過,都是每月固定日期把生活費打到她卡上。
大概因為沒什麽可挑理的,紀老太太每次看不慣紀瓷都要拿錢來說事,紀成遠表面上聽他媽的話,實際上公司的資金全憑他和陳馥芳兩個人做主。
到底是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夫妻倆還不至于那麽狼心狗肺。
從紀瓷開始學小提琴開始,花費在專業課上的錢就用了不少,如今藝考臨近,小課的學費一節一節往上漲,從高三上學期開始,紀成遠收到她的課程安排表後,每次會多給她打百分之五十的錢。
至于紀老太太那邊,雖然嘴上愛拿她學小提琴的事說理,但終究也沒有采取什麽強硬的舉措讓她放棄。
對于這一點,紀瓷每次都心有戚戚,生怕哪一天紀成遠斷了給她交學費的錢。老太太的态度也讓她格外琢磨不透。
“嘀——餘額兩百元。”
充卡的阿姨把飯卡遞還,紀瓷道了聲謝,轉身往小賣部走。
到隊伍末尾的時候,她看見陸知洲正好在門口扔了餐盤,朝服務臺走了過來,紀瓷走過去,為了不打擾他排隊,準備長話短說。
“班長,上次你說班裏住宿的名額還剩兩個對嗎?”
陸知洲想了想,點頭,“對。”
紀瓷:“那能給我一張申請表嗎?”
“你要住校?”陸知洲揚眉,似乎不太相信。
“不行嗎?”
陸知洲:“...可以是可以,可是我記得你家離學校并不遠。”
“是不遠。”紀瓷稍稍斂眸,“但是我想住校。”
見狀,陸知洲也不好再問什麽,“行,那我等下找老陳要申請表,但能不能通過還要另說。”
紀瓷:“好,謝謝你。”
“沒...”
話沒說完。
身側便傳來一道女聲,聲嘶力竭地朝這邊喊:“紀瓷、陸知洲!你們在一起幹嘛?!”
陸知洲眉頭一蹙。
紀瓷朝那邊看過去,發現陳婷婷正氣急敗壞的朝這邊走來。
因為她叫嚣的聲音實在不小,周圍不少同學的眼光都在朝這邊看。
“紀瓷,我警告你,離他遠一點。”陳婷婷站過來,正好擋在陸知洲面前,像是搶走了她的所有物一樣,臉上全是不滿。
紀瓷原本不想和她吵,也想過該怎麽解釋她才會信。
可剛剛看過的那個視頻,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出來。
證據确鑿,琴譜的事就是陳婷婷幹的。
思及此,紀瓷突然笑了聲,清麗的眉眼無波無瀾,卻攝人心魄。
她問:“憑什麽?”
“什麽?”陳婷婷被問得一懵。
紀瓷好脾氣的重複:“我說,憑什麽我要離他遠一點,他身上有寫你陳婷婷的名字嗎?歸你所有嗎?”
陸知洲看向紀瓷,垂在身側的手緩緩一握。
“你...”陳婷婷巧言善辯,“這關你什麽事?”
紀瓷臉上桀骜的神色分毫不減:“既然這不關我的事,你又憑什麽來要求我?”
“我...”陳婷婷語塞。
紀瓷的聲音輕緩明亮,擲地有聲,周圍的人群離接連發出一聲聲感嘆。
抵制陳婷婷的占了大多數。
“行了,都散了。”
身處漩渦中心的陸知洲揮手将人群打散。
陳婷婷嘴角向下一撇,眼看着就要滴下淚來,她想去抓陸知洲的手,卻在即将觸碰到的瞬間,被後者收了回去。
陸知洲情緒湧動的厲害,卻低抿着唇,一言不發地看着她。
末了,在陳婷婷終于扛不住重壓敗下陣來的時候,陸知洲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從頭到尾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意思已經很決絕。
陳婷婷站在原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貝齒下意識地咬緊唇瓣,一臉不甘心。
紀瓷心裏嘆了口氣,她走到陳婷婷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希望琴譜的事情,再沒有下一次。”
陳婷婷瞳孔猛然一震,擡眸看向她,一滴淚瞬間從眼眶裏脫離。
“...擦擦吧。”紀瓷垂眸,把手裏的紙巾塞給她,轉身走入人群裏。
“那邊發生什麽事了?”楊櫻好不容易拽着顧成禹從小賣部擠出來,剛想湊過去看熱鬧,就看見紀瓷朝這邊走來。
她揮揮手,“這裏!”
顧成禹正把一罐養樂多解決完,把空瓶子扔進垃圾桶,看見紀瓷過來,胡亂的抹了把嘴。
“服務臺那裏怎麽那麽多人?”楊櫻問。
紀瓷沒有回頭,只是說:“剛剛有個一年級的初中生摔倒了。”
“哦。”沒有熱鬧可看,楊櫻規規矩矩的拉着兩人出了食堂。
吃完飯,紀瓷照例要去琴房練一個小時的琴。
三個人在教學樓門口分開,紀瓷單獨往藝術樓走,直到了琴房門口,她才發現鑰匙不在身上,只好又轉回教室去找。
到教室的時候,楊櫻沒在座位上,前桌的顧成禹正彎腰在桌肚裏翻找什麽,紀瓷沒問,靜下心來把課桌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沒有發現鑰匙的存在。
她剛想問顧成禹看沒看見,結果對方先轉過頭來,把手拍在一旁的桌上,紀瓷吓了一跳,“......”
顧成禹大概也是沒想到紀瓷突然回來,楊櫻又不見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輕聲嘀咕了一句:“人呢,又跑哪去了...”
“不好意思啊,楊櫻讓我給她找我哥的照片,我翻了好半天,只發現錢包裏的一張證件照,打擾你了。”
紀瓷搖搖頭,“沒事。”
說完,她又問了一句:“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啊。”顧成禹把手裏的一寸證件照遞給她,眼神是藏不住的誇耀,“都說證件照毀人氣質,我哥偏偏不是,這張拍得可帥了,還是底子好。”
紀瓷接過來。照片上的男人五官精致張揚,氣質比平時看起來多了幾分內斂,那雙桃花眼仿佛永遠是笑着的,眸光沉穩深邃,不羁傲然的視線透過照片直直投射出來。
她把照片翻到背面,看見上面用黑色的中性筆寫着兩個字。
——霍骁。
字跡狷狂,和他本人的氣質很像。
紀瓷把照片還給顧成禹,這一鬧,她差點忘了自己回教室是來幹嘛的,預備把這兩天去過的地方都排查一遍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
消息來自“3”。
他發來一張圖片。
紀瓷點開來看,發現圖中的東西,居然是她現在正在找的琴房鑰匙。
——“有空來取。”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