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作者有話說:
狗狗聞着味兒找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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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情節參考英國皇室禮儀,請勿深究。
陳岸走上二樓,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容斯言呢?”
邵茵再遲鈍,也能聽出這語氣中的不對勁了。
聯想到前幾次,她和容斯言稍微親近一點,陳岸的目光就會變得晦暗陰沉……
她不敢,也不願意去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邵茵硬邦邦道:“不知道。”
“不知道?”陳岸上前一步,逼問道,“他和你一起進的茶室,現在人不見了,你跟我說不知道?”
他的語氣理所當然,充滿野外雄性生物的占有欲和攻擊性。
邵茵莫名其妙:“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旋即猛然明白過來:“今天商場裏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什麽第一百萬和一百萬零一位顧客,什麽幸運日,什麽免單優惠,都是假的。
他們被玩得團團轉。
陳岸淡笑一聲:“身為學校董事,請兩位老師吃點便飯、買點禮物而已。怎麽,知道商場是我名下的,就突然如鲠在喉了?”
語氣裏,卻絲毫沒有對老師的尊敬。
他再次逼問:“容斯言去哪兒了?”
邵茵不寒而栗:“他是一個成年人,一個獨立的個體!不管去哪裏都是他的自由,你有什麽權利幹涉?”
“啊,我幹涉了嗎,”陳岸似乎有些疑惑,“邵老師,如果我誠心想幹涉,你覺得你還能在立藤安安穩穩教書到現在嗎?”
邵茵不明所以,但仍舊被那話語裏的惡意駭住,情不自禁退後一步。
兩人正劍拔弩張,容斯言扶着額頭,慢慢從門口走了進來。
“容老師!”
比邵茵的話語落地更快的是陳岸的動作,他幾乎是立刻跑下樓去,抓住了容斯言的手腕,強勢地向車裏拖去。
邵茵追下來的時候,黑色賓利已經閃電般開走了,只留下一地亂舞的飛塵。
容斯言甚至還沒來得及回應她的呼喊。
她站在兵荒馬亂的茶室門口,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早點回去吧,”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子替她結了賬,低聲道,“一個小小的提醒,以後和容老師保持距離,以免引火燒身。”
邵茵神經質地轉頭:“你是什麽人?”
“文揚,陳總的助理,負責替他處理一些善後事務,”文揚輕聲道,“最後一句建議——對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永遠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妄想。你沒背景沒後臺,承擔不了後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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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斯言在車裏激烈反抗,又踢又打,把陳岸那套剪裁精良的西裝踩出了七八個黑乎乎的鞋印。
陳岸不慌不亂,吩咐司機正常開車回公司。
會議還在暫停中,他是會議途中接到消息說容斯言失蹤了,于是立刻叫了暫停,親自出來抓人。
現在人抓到了,可以繼續回去開會了。
容斯言被他半抱着壓在身下,兩只手困在身後,像只被提往屠宰場的小雛雞。
“放開我!”他失控地反抗。
陳岸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聲道:“好一招偷天換日啊,容老師,你帶邵茵離開商場,就是為了躲我呢吧。”
“我不需要躲誰,和誰交往都是我的自由。”
“和我談自由?”陳岸輕易地逼迫他仰起頭來,露出修長的脖頸,“欠了一千多萬,還談自由,您配嗎,容老師?”
他強迫他坐在自己懷裏,這是很輕易的事情,因為容斯言比他瘦小了一圈,可以完完全全攏在懷裏。
他把他的雙手困在手心,咬他的耳朵,親昵地問他:“剛才偷偷跑去和誰見面了,嗯?害我找這麽久?”
司機訓練有素,面不改色直視前方,升起了擋隔板。
熱氣噴在耳道裏,容斯言不由自主渾身戰栗。
他冷淡道:“沒有見誰,随便轉轉。”
“撒謊,”陳岸狠狠掐了他的大腿內側一下,以示懲罰,“不說也行,我只能認為,你就是在和邵茵偷偷開房了——甚至,你們想偷偷私奔?”
容斯言一驚,疾聲道:“和她沒關系,不要把她扯進來!”
車廂裏靜了靜。
“真好,”陳岸點了點頭,“你這麽護着她,看來她真的對你很重要啊。”
容斯言心下雜亂,不知道他的話裏幾分實幾分虛,擔心他會對邵茵下手。
勉強緩和語氣,道:“只是同事而已,我們的事也确實和她沒關系,看電影只是為了感謝她開學以來對我的幫助。”
曲馬多的藥效漸漸釋放,腦神經不再抽痛。
随之而來的,背部疼痛卻是清晰起來,是上次在這臺車裏的磕碰摩擦留下的。
他的身體就像一臺年久失修的機器,沒有哪一刻是能完好無損的,不是這裏癢就是那裏痛,時刻要這裏敲敲,那裏打打。
齒縫間不由自主洩出一絲呻吟。
陳岸頓了頓:“背又疼了?”
“好像又腫起來了……”
陳岸沒好氣地把他翻過來,讓他趴在自己腿上。
掐了一下屁股,罵道:“一天到晚亂跑,不省心!”
容斯言覺得他這話說得可笑,仿佛是什麽慈愛的長輩式的口氣,可是他明明還比他大了一歲,裝什麽情意深重呢?
防止陳岸再發瘋,他閉緊了嘴巴,一聲不吭,任由陳岸掀起他的衣服後擺,塗抹藥膏。
由上而下,由下而上,薄薄的繭子,指腹細致地撫摩過每一寸骨骼和皮膚。
那手法有種隐約的輕佻和溫柔,容斯言被他摸得後背燥熱起來,臉頰隐隐滾燙。
等塗抹完,差不多也到了公司大門口。
他趴在陳岸大腿上,正思忖着怎麽逃掉,突然聽到陳岸一聲自嘲似的笑。
“我等了一路,等你發現我肩上的傷口裂開了,”他在肩上按了按,低頭看着手心紫紅的淤血,“可是你看,我沒辦法無視你背上的傷,你卻能視若無睹,若無其事。”
容斯言一怔。
他倒不是故意忽略陳岸,而是習慣躲避他的一切,所以根本沒有看到。
每次目光對視,陳岸多半要發瘋,那麽他寧可躲得遠一點,遠離爆炸中心。
陳岸把他衣領下的水滴吊墜掏出來,在手裏撫摸片刻,感嘆道:“論心狠,确實還是你比較厲害。”
陳岸一把把他從車裏拎起來,向公司大門口走去。
容斯言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麽瘋,掙紮着用手遮住自己的臉。
“原來你也知道不好意思,”陳岸輕笑道,“怕什麽呢,我又不會在公司大門口奸了你。”
作者有話說:
讓我康康!讓我康康!(突然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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