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賣身

月色西沉，薛暮雪在幾個大漢的污穢調笑裏被扛進了一座破廟改成的樓宇，薛暮雪眼神空洞的盯着長滿苔藓的斑駁屋梁，她此刻只希望自己能夠死過去，兩行清淚慢慢的滑進披散開的烏發間，幾個大漢哈哈的笑着，放下被捆得嚴實的薛暮雪。一個個更加的欲念瘋狂。

薛暮雪半躺在草堆裏，死死地閉上眼，牙齒咬着舌尖，一用力濃烈的腥甜充斥着口腔，嘴角溢出幾絲血痕，“快，她要咬舌自盡，快堵上”瘦高漢子眼尖發現了薛暮雪的伎倆，趕忙大聲叫。

幾個漢子一擁而上，掰開薛暮雪的嘴巴，用撕下的衣角狠狠地塞進薛暮雪的嘴巴裏，薛暮雪下巴酸痛，試着用舌頭頂開那團粗布，心裏慢慢的化作冰涼，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飽受淩。辱，想到此處，薛暮雪睚眦俱裂，瞪着秀目，嗚嗚的叫着，眼淚越來越多，慢慢的模糊了薛暮雪的眼睛。她用盡一切的詞語在心裏咒罵着，可惜根本無法阻止一群正在寬衣解帶的禽獸。薛暮雪用盡力氣一個個看過去，她要記住這些人，就算化作厲鬼也要将他們的血肉撕咬殆盡。

茲啦，薛暮雪的衣衫被撕裂，薛暮雪猛地睜大眼，用力地擺着頭，扭動着身軀，奢求能夠延遲屈辱的到來，在幾個被色念占據心神的大漢眼裏此時的薛暮雪衣不蔽體，扭動的身軀，捆綁的手腳，透出的無助只是更多的刺激着他們越發的暴戾罷了。

薛暮雪不再掙紮，體內的力氣已經用盡，眼神渙散，連眼淚也再也流不出半點。左胸攀上一只大手，薛暮雪動也不動，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胸口像壓着一塊巨石，薛暮雪凄慘的勾動着唇角，她現在只求一死。

薛暮雪在這般的精神折磨和沖擊下，腦袋越來越沉，眼前一黑，她笑了，真的如願了，這感覺她是熟悉的，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命裏注定紅顏薄命，早歸黃泉。這次她釋懷。

“老大，你看她暈了。”幾個脫得赤條條的漢子圍着薛暮雪正在開心，沒想到就在他們排好順序，準備占領最後的領地的時候，薛暮雪像死了一般暈過去了，頓時幾個人覺得少了樂趣，但是到口的肥肉讓他們吐出來，不可能。“嗎的，真是掃興，算了，大家将就着點吧。”其中一個漢子走上前，想必就是群賊之首了，自然也是他最先享用。

大漢伸手一撩，撥開衣衫，薛暮雪完全的暴露在了幾個人的面前，原本靜了下來的幾個人忽的高呼，“嘿嘿，不錯，兄弟們，我先來了。”帶着邪笑的漢子粗魯的掰開薛暮雪的雙腿，剛預備要專心挺進，就聽見一陣低呼，而後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大漢往後一看，除了他其他人都拿着自己的衣服，躲到了遠遠的一角，驚恐的看着他，不，準确的說是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大漢随着他們的目光扭過臉，一瞧之下也是驚得跌坐在地，愕然的盯着薛暮雪的上半身。

“真晦氣，什麽東西啊！”大漢慌了一下，立刻從地上跳起來，那欲。火早就不見了蹤影，薛暮雪此時的樣子如同夜叉，臉上爬滿了如同藤蔓的黑色紋路，整個臉皮皺了起來，像是一下子到了遲暮之年。胸口赫然的現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褐色斑點，這樣的場景讓幾個大漢驚悚不已。興致全無。索然無味，甚至有一個捂着嘴巴幹嘔着。

老大朝着地上的薛暮雪猛地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用腳踢了踢薛暮雪，見薛暮雪微微的動了動，舒了一口氣，否則他還要花費力氣毀屍滅跡。

“她沒死！”老大，轉過身踱了幾步，閑庭闊步的樣子，好将剛才因為驚懼而丢臉的局面扳回。其餘的人都朝他看着，“老大，這個醜八怪怎麽處置？”“扔出去不就好了？”兩個人一開口立刻引起了嘈雜的議論，各抒己見。

“扔回去她醒了不得告發我們，你想早點死啊？”“不如賣到青樓，上次老大不是說欠了那裏幾個銀子嗎，害得我們都進不去快活快活。”“好，這個主意好。”“對啊，還不怕她會多嘴，到了青樓她叫天不應，誰還會理她。”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商議好對策，只等老大拍板。他們的話正中老大下懷，那青樓剛好缺幾個使喚丫頭。碰碰運氣也好，殺人滅口不是他的首選。幾個人将薛暮雪的衣衫整好，直奔青樓。

夜沉露重，對于城內生意如日中天的媚紅閣來說卻是最好的時候，相較于前樓的聲色犬馬，人影憧憧，後院顯得異常冷清，幾個大漢帶着一個麻布袋，拍開了門，佝偻着身子的守門人小心的開了門一看，這幾個大漢他是認得的，媚紅閣的常客，見是老主顧，守門人臉上帶着讨好的神色，微笑着說“幾位爺不到前樓怎麽到我這後院來了？”“将老鸨找來，就說給她帶了個好東西。”幾個大漢将麻袋掩在中間，神色帶着緊張，守門人卻是沒在意，他也不多問，讓幾個人稍候，便掩了門腳步遠去了。

“哎喲，我看看是哪個老客人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啊。”還未開門，老鸨那長年累月變化成的甜膩聲音便傳了老遠。門一打開，老鸨疑惑的神色立馬變得冷冰冰，想着怎麽會有客人在後院要求見她原以為是哪個達官貴人不願抛頭露面求個掩人耳目，原來是這幾個煞神。老鸨抱着臂膀，鄙夷的看着領頭的漢子“喲，原來是您這幾位啊，怎麽有何貴幹啊。”

“今晚我們不是來胡鬧的，只是惦念着還欠媽媽幾個銀兩，眼前也還不出，所以給媽媽帶了個肉票，您看看，要是值幾個錢就當是還了債，往後不要禁我們來逍遙就好。”老大笑的谄媚，連忙讓底下的人打開袋子。

老鸨走近一看，雖然不是絕色卻還湊合，眼看着生意越來越好，就憑她現在手裏的姑娘的确是應接不暇，尋思着，這姑娘稍加調。教應付幾個風流公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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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一思量，老鸨眉開眼笑的換上謙和的臉孔，“行，這是哪裏的話，我難道還怕生意多了不成。這個姑娘我收下了，你的債也一筆勾銷了。”幾個大漢嘿嘿的笑了笑，收回了欠條，打了招呼便急匆匆的走了。能不走麽，他們可是特意用了粉彩把薛暮雪裝點了一番，等着接近常人的模樣這才領到媚紅閣來的，要是被發現還得了。

“來人，把這姑娘帶進來，好好地沐浴更衣。”老鸨沉下臉對裏面吩咐道，她看着薛暮雪狼狽的樣子就知道這姑娘不是難民就是幾個大漢搶來的，她也不管那麽多，只要帶到她這裏來那幾個大漢就是決斷好了的不會有麻煩。“姑娘，你來我這裏總好過颠沛流離遭人踐踏，起碼我這兒錦衣玉食少不了你的。”老鸨對着迷迷糊糊地薛暮雪喃喃的低語，仿佛也是對着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