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林俏看着鄭朗宴這副乖順讨親的模樣, 講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擡眼環視了一圈, 男人們打得火熱, 徐曦正被一旁的男人拉着, 一臉冷漠地和他玩猜酒令。
她收回目光,看着鄭朗宴幽深的目光,忽然小聲附在他耳邊問:“鄭朗宴,你要不要出去清醒一下。”
包廂外的走廊一側有一個片獨立的相對封閉的空間, 被酒店偏黃的燈照得流光溢彩。
靠外側的一面全是巨大的窗子,可以直接看到窗外B市繁華的夜景,以及幽藍的天空上點點繁星。
四周擺了幾個歐式複古沙發,供客人吹風休息。
一側有些暗的角落裏,隐隐傳來幾聲壓抑着的粗喘和嘤咛。
林俏被鄭朗宴壓在一側的牆壁上, 她的手被鄭朗宴捉着按在一側的牆上, 另一側也被他霸道的手臂撐着,整個身體被圈在他的勢力範圍內。
鄭朗宴姿态霸道地困住林俏, 硬挺的背微彎, 偏頭深深吻着林俏。
男人的領帶被扯松一些,襯衣最上面一顆紐扣被解開, 動作間, 喉結上下性.感地滾動着。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鄭朗宴的動作有些霸道急促,甚至難得的染了幾分情.欲的色彩。
他不再似平日裏克制隐忍的大型犬, 而是宛如暗夜終得釋放的蒼狼, 獨占着侵犯而又滿是眷戀。
林俏的呼吸和心跳全部被鄭朗宴主導着。
他壓着她, 不許她掙脫,唇舌在她的唇上點火,爾後深入,試探着,緊緊追逐糾纏,直到兩個人呼吸徹底混亂。
耳邊全是分不清是誰的急促呼吸和羞人的水漬聲。
林俏只覺得自己胸腔裏的空氣都被鄭朗宴強勢的擠走,讓她呼吸困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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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空着的一手抵在他肩頭,像是小貓撒嬌一樣嗚咽兩下,很快被鄭朗宴貼得更緊,吻也更加狂熱。
唇舌間交替着紅酒的酒氣,林俏只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了醉意。
男人的睫毛低垂,一雙總是帶笑的桃花眼緊閉。他真的有些醉了,難得的對着林俏不是羞怯忠誠乖順的,手上和唇舌上的動作越來越有侵犯性。
好像這才是原本的他。
一直壓抑克制的他。
更加讓人沉淪。
林俏覺得這樣下去會越來越糟,可總忍不住想要縱着他。
意識迷蒙間,她跟着不再掙紮,閉上了眼睛,乖乖承受他的所有。
看她身體猶如貓一樣軟了下來,男人低沉的嗓音輕輕悶哼一聲,修長的手松開她的手腕,順着自己的意識去攀爬所有渴望領略的神秘之地。
腰腹間猛然貼上來男人有些火熱的指尖,林俏忍不住輕顫。
他試探着摩挲了下,很快,食髓知味的撩開短T的下擺,抹上少女滑膩的腰間皮膚。
細膩的觸感讓他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動作也變得更加笨拙。
林俏嗚咽一聲,下意識扭動着身體想躲,很快被男人捏住。
接着,他的手越發不滿足,順着背脊,緩緩向上攀爬,激起一片戰栗。
林俏抖了一下,意識終于清明起來。
她睜眼,看着面前微微晃動着的男人微皺着眉閉着眼的模樣,下定決心用了些狠勁,終于把他推開了一些。
頭腦和身體熱得發燙的鄭朗宴一下被推開,眼睛猛地睜開來,黑眸裏的欲.火将燃,因她的打斷,很快聚起深沉沉的欲求不滿和委屈。
林俏的呼吸慌亂而急促,帶着後知後覺的微小恐懼。
剛剛太過激烈,有一瞬間她都以為……
鄭朗宴下一秒就會在這裏失控。
林俏迅速地呼吸着,猶如剛剛溺水過。
她擡頭,看着鄭朗宴眼中的不悅和委屈,心裏逐漸泛起來一絲愧疚來。
剛剛受不住他的蠱惑和祈求,主動說出來滿足他一下是她,現在,突然打斷的也是她。
她平複着呼吸,開口的時候,聲音确實自己都忽視不了的嬌軟和微啞。
“鄭朗宴……我們回去吧,一會兒他們該等急了。”
鄭朗宴的臉和她只有十幾公分的距離。他看着林俏明顯找借口的模樣,桃花眼中的光閃了閃,沉得更深。
目光順着向下,看着林俏紅潤微腫的粉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只覺得下腹剛剛竄起的火一下子燃爆。
鄭朗宴有些認命的粗喘一下,頭一下子懊喪地埋進林俏的脖頸間。
男人低喘着,聲音低沉暗啞,帶着含糊應了一聲:“讓我緩緩。”
林俏下意識地因為癢意縮了縮脖子,就聽他不滿地嘀咕一句:“一身火。”
林俏愣了一下,臉瞬間大紅了。
鄭朗宴雙手都伸到她身後,緊緊抱着林俏,像個大狗一樣蹭了蹭,不滿地哼哼:“俏俏,怎麽辦。”
“之前回不來,見不到你很難受。”
他繼續蹭了蹭,發梢幾乎順着動脈撓進林俏心底。
“現在每天能見到……也很折磨。”
是一種深重的折磨,無法時時刻刻膩着的折磨,膩着的時候,是一種無法把她深藏于骨血的折磨。
林俏頓時無奈又好笑,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撫。
“好了,去下洗手間……我們回去了。他們等的久了,又要亂講了。”
埋首着的男人頓時不滿了,他倏地擡起頭來,眼眸裏是不滿,說話理直氣壯的,還蠻橫。
把火氣全發到了包廂裏無辜的吃瓜群衆身上。
“怎麽了,我跟自己女朋友出來下,誰敢管?”
……倒也是,誰又能管得住他。
好容易才哄好了鄭朗宴。
林俏繞到一邊去洗手間。
轉角的時候,侍應生剛好推着一個巨大的蛋糕推車過來,林俏有些出神,閃避不及,差點直接撞了上去。
旁邊剛好也繞進來一個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了林俏一把,讓她和蛋糕雙雙幸免于難。
林俏驚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回過神來,趕忙擡頭道謝。
對上男人的瞬間,她愣了一下,直到男人低頭問她一句“沒事吧”,她才回過神來。
林俏的手臂從男人手中掙脫出來,搖了搖頭,低聲說:“謝謝。”
“不客氣。”
男人穿着銀灰色的西裝,臉上的表情格外清冷,眼裏卻有種說不出的笑意,未達眼底,反而覺得疏離。
說話時的嗓音像是冰塊磕進玻璃杯,突然凜冽的撞擊。
他的目光在林俏臉上停留一瞬,忽然別有深意地彎了彎唇角,移開視線,向她身後走去。
推着蛋糕車的侍應生也終于回過神來,對着林俏不停道歉,直到林俏說了無數遍沒關系之後,才推着車子向林俏身後去。
林俏跟着回過身,那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某包廂門口。
再回到包廂,褚剛他們又鬧着折騰了半天才散。
幾個人在酒店外等車,夜風帶着涼意吹過來,稍稍吹散了身上的熱氣。
鄭朗宴眼神慵懶地微眯,大半個身體懶洋洋地靠在林俏身上。
有些沉,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帶着酒氣和鄭朗宴身上獨有的清冽氣息。
他搭着林俏的肩,似乎帶了些困意,臉時不時就想要埋進林俏脖頸裏嗅嗅,像是撒嬌讨好一樣,含糊着喊她:“俏俏。”
“你撐一下,等等車到了就送你回家了。”林俏幫他順了順有些亂的頭發,柔聲安撫他。
鄭朗宴卻有些不滿了:“那你呢?”
林俏有些好笑,回答:“當然也回家。”
又要分開。
男人似乎是有些不滿又委屈了,沒有立即接話。
鄭朗宴又在她脖頸間蹭了蹭,忽然悶着嗓音問了一句:“俏俏,我們什麽時候……可以一起回家……”
夜風剛好拂過,林俏順着人們的指點望過去,燈火闌珊處,最高的那幾棟樓外明白的寫着鄭氏的名字。
她手中的動作繼續,閉着嘴移開目光,沒有回答。
——
孔祁這兩年變得雷厲風行許多。
說是要搬回別墅去,林俏待在家裏不過一周,他提前兩天就找好了搬家公司,東西收好,跟着一家人真的迅速搬回了久違的別墅。
別墅裏提前找人打掃過,很幹淨。
林俏進去的時候,東西大多已經安置好,她拿着自己的一小箱東西回原來的房間,看着地上熟悉的粉色帳篷和暖黃色的燈愣了一下。
熟悉的溫暖場景,讓人一瞬間有些恍惚,好像時間一下回到從前,這幾年什麽都沒有發生和改變。
放下箱子,林俏走了出去。
順着走廊扶梯望下去,孔尚新正在客廳一角擺弄着剛剛搬進來的花盆,林知遇在他身後默默看着,忽然擡手抹了下眼眶。
孔祁剛好從身後的房間出來,喊了林俏一聲。
林俏回頭,眼眶也跟着有些溫熱。
她應了一聲,看着孔祁沾了些灰的額角,擡手幫他擦去,忽然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你,哥。”
孔祁的目光閃了閃,很快躲開來。
他面上依舊挂着儒雅的笑,避開林俏真摯感動的寫滿謝意的臉龐,招呼她下樓:“走了,還有點東西要弄進來,我們一起把客廳收一下。”
重回別墅。
全然不同的心境和感受。
林俏看着孔祁高大的身影向樓下去,好一會兒才舍得走進這副美得不真實的畫面,跟着徹底融入進去,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
在B市呆夠了一周,林俏和鄭朗宴相攜回了C城。
《南京十二年》正處于宣傳期。
陳讓聯系了她,讓她接下來幾場通告也盡量跟着。
雖然不走流量路線,但作為女二,宣傳期不出現,實在容易讓人印象不好。
林俏點頭答應。
多數時候,她有空就留在學校寫論文,和導師溝通過後确認了方向,就開始瘋狂收集資料。
鄭朗宴在C城有一處別墅,他回來後一直住在那裏。
相比剛回國,他空了一些,時不時就往林俏這邊跑。
星聯大多數工作重任全都壓在段毅格肩上。
段毅格叫苦不疊,只能時不時電話裏對着林俏抱怨,讓她偶爾冷落下鄭朗宴,別一天天的就跟個熱情的大金毛似的往林俏身上撲,工作都不顧。
這個形容,林俏覺得實在有趣,段毅格千萬叮囑不讓她告訴鄭朗宴,他們在背後都是這麽打趣他的。
為了照顧下段毅格的情緒,林俏不忙的時候還是去星聯“坐班”,端着電腦在一邊查資料看劇本,鄭朗宴就在自己那裏安分的工作。
手邊的水杯空了,林俏剛準備起身倒水,忽然想到段毅格之前的話,她瞥一眼剛剛偷偷看她被抓包的鄭朗宴,開口喊他:“鄭朗宴。”
鄭朗宴幾乎是立刻擡頭看了過來,眼裏帶着別扭和熱切:“俏俏,怎麽?”
林俏抿着唇,擡手指了指空了的杯子:“水。”
鄭朗宴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長腿一伸站了起來,端着她的杯子,迅速地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回來。
放在她桌邊,高大的身影戳在一旁,就不肯走了。
林俏揚着頭看他,有些吃力。
鄭朗宴主動彎身下來,對視着,像是看她能夠解乏一樣,眼裏閃着瑩亮的光。
林俏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擡手摸了摸鄭朗宴黑亮的發,像是誇獎幫主人做了事的大狗狗一樣誇他:“乖。”
然後,她清晰地看到對面男人眼中的神色一頓,跟着臉頰爬上一絲可疑的紅。
他有些無所适從地咳了咳,轉身繞回去的瞬間,長腿磕到桌角,踉跄一下,高大的身形一瞬間有些狼狽。
根本不敢回頭看林俏。鄭朗宴坐回自己座位上,面前是攤開的文件,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交握,遮在唇前,仿佛在祈禱。面上雲淡風輕,臉頰卻紅的要命。
噗。
這反應對上段毅格全部的形容。
林俏覺得好笑,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顧及鄭大總裁的面子問題。
林俏垂眸,讓自己的表情被筆記本電腦遮了去。
這個還這麽幼稚的總裁,也太可愛了嘛。
六十章
進入秋天的季節裏, C城還是燥熱無比。
孔祁發來的B市的照片已經染了秋色, 別墅裏大部分樹都染了黃色, 把別墅襯得秋意濃濃。
鄭朗宴回國也有一陣子了。
因為當時是臨時起意突然回國, 一堆事情要處理,他只和幾個高層見了面,對外還是神秘的星聯總裁,包括基層員工, 大多數人對他的認知幾乎是陌生的。
段毅格策劃了一場遲到的歡迎宴,就在星聯的宴會廳舉辦。
鄭朗宴根本不在意。
段毅格于是暗暗戳點他:“宴哥,都說了公司全部員工都要出席,林姐兒必然也會出席啊。”
鄭朗宴轉着打火機的手一頓。
段毅格拉着椅子湊得更近些。
“到時候你作為總裁,和員工有互動, 萬一剛好抽中林姐兒了……”
段毅格自認為誘惑力無窮, 鄭朗宴卻眉頭一皺:“什麽叫萬一?必須是林俏。”
“不是,”段毅格頓時想哭, “宴哥, 再怎麽也不能全是林姐兒啊,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你到時候跟別人的互動不用太多, 也就頒獎握手之類, 我這也是為了給你樹立個親民的總裁形象啊。”
鄭朗宴依舊繃着臉,一本正經道:“我為什麽要親民?我只想親她。”
段毅格:“……”
他愣怔了一晌,閉上嘴, 合上策劃猛地站了起來。
徹底放棄征求鄭朗宴的意見, 段毅格敷衍兩句, 轉身就走。
他還是太高估鄭朗宴的成熟程度了,在林俏這件事上,他根本就是失了理智的。
雖然段毅格就随口跟他提了一句,鄭朗宴卻默默上心了。
林俏最近在拍新的商業片。
這頭導演剛喊了“cut”,她擡頭就看到倚着那輛保姆車站着的鄭朗宴。
那邊孫心喊她去換衣服,林俏擡手接過自己的衣服,指了指這邊的保姆車,小聲說:“我去那邊換。”
走過來的時候,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眸幽深無比。
林俏在這部影片裏飾演女二號,是個家裏有錢的利落幹脆的女孩。
一頭大波浪卷發,勾勒得她臉頰更加動人,妖豔的紅唇在雪白的皮膚上格外晃眼。明明沒有在笑,那唇卻更加撩人。
她穿了只過半個大腿的黑色修身連衣裙,走路間,兩條纖瘦白皙的美腿幾乎讓人移不開目光。
鄭朗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沉着黑眸,只覺得自己心頭和身體有火,同時在燒。
他打開車門,看着林俏進去,幾乎是立刻跟了進去,狠狠拉上車門。
林俏熟悉這輛車裏的構造,直接繞到鄭朗宴對面去,拉上簾子,開始換衣服。
司機早被鄭朗宴遣下了車。
此刻車裏只有兩個人。
隔絕的靜谧氛圍裏,少女輕輕拉開衣服拉鏈的聲音格外清晰。
像是割開心頭最後的繩索的鋸子,鄭朗宴呼吸有些沉重,捏着拳頭隐忍的坐在原地,忽然開口問:“俏俏,你可不可以不拍戲了?”
窸窸窣窣往下脫衣服的聲音一頓,林俏軟着嗓音問:“為什麽?”
鄭朗宴低頭看自己因為腿上的拳頭用力,在西褲上擠出來的褶皺,不悅又賭氣地說:“你這麽好看,我不想你給別人看。我吃醋。”
直白而又毫無顧忌的表達,反倒讓林俏愣了一下。
她有些無奈地彎唇,拉下短T恤,遮住細瘦的腰身,猛地拉開簾子來。
鄭朗宴預料不及,拳頭還放在膝蓋上,臉上的隐忍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
帶着忍耐和委屈的黑眸望過來,所有情緒直接地傳遞到林俏那裏。
他的神情認真而又迷離,頰側的肌肉繃着,像是剛剛看不到她換衣服的時候,耳朵認真的在聽……
而即使是遐想,這份旖旎都足夠令他情緒失控,燥熱無比。
林俏愣了一下,跟着紅了臉。
她不太敢去看鄭朗宴的臉,輕輕走過去,纖細的手指覆上,握住他的拳頭。
鄭朗宴的身體輕輕震了震,偏頭看她,眼裏聚着獨占欲和委屈。
林俏晃了晃他的手,軟着嗓音勸他:“鄭朗宴,你在擔心什麽?我們都在一起了。”
男人臉色繃着,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手裏,輕輕揉捏着,說話間帶着沉重的鼻息:“不想你給別人看到,生氣。”
林俏有些好笑,看着男人成熟俊逸的側臉上幼稚和氣鼓鼓的表情,趁他不備,突然湊近啄了一口他的臉頰。
鄭朗宴眼睛陡然瞪大,偏頭就看林俏滿是誘哄的表情,聲音幾乎軟到他心底:“別生氣啦。”
男人臉頰紅了紅,臉上的神情依舊嚴肅,眼底的神色卻先軟了。
他捏着林俏的手,微微湊近,偏頭就要吻上來。
林俏一側頭躲開了,再擡頭就是鄭朗宴不滿又委屈的表情,氣鼓鼓的,幼稚無比。
林俏擡手去擦拭他染了紅的臉頰,笑着無奈道:“我還沒卸妝。”
她擦掉沾在鄭朗宴頰側的口紅,笑着問他:“你今天怎麽想着過來?”
鄭朗宴悶悶的說:“接你去選禮服。”
“禮服?什麽禮服?”
——
高定禮服店裏。
導購小姐一臉無奈地笑着看坐在沙發裏的男人。
“背太露了。”
“為什麽要露腿?”
“腰!你們的設計師怎麽想的,腰間非要缺一條布料?”
導購小姐無言以對:“先生,這……”
這個長得好看一身貴氣聲音好聽的男人,怕不是有病吧。
這場景似曾相識。
林俏連着換了近十身禮服,看着導購的神情,無奈又無語地走過來。
“麻煩你,就我身上這套好了。腰那裏再收一點。”
導購頓時如獲大赦,感激地看着林俏:“好的好的,女士,我們的師傅會為您量身訂做。”
鄭朗宴臉上頃刻蓄起不滿。
他看着林俏坐過來,低沉地嗓音立刻威脅說:“俏俏,你要是選了這個,到時候整場宴會我都摟着你的腰。”
不給別人看。
林俏有些無奈地看他:“鄭朗宴,你這樣,放在網上,大概會被人噴直男癌。”
鄭朗宴沒懂,滿不在乎的,真的擡手試探着能遮住她腰間白得晃眼的皮膚的角度。
林俏看着導購小姐走遠,軟着聲音提醒他:“宴會主角是你,到時候女人們應該都這樣穿,比這套誇張的一定很多,沒人會在意我的。”
“怎麽不會?”鄭朗宴一臉嚴肅,“你別把男人們想的太好了。”
……這能叫瘋起來連自己也罵麽?
林俏有些好笑,偏頭笑着問他:“哦,那這麽說,你自己也會看別的女生嘛。”
像是一條被主人懷疑忠誠度的大狗狗,鄭朗宴立刻擡起眼皮,委屈又不滿地看她一眼。
接着,他低下頭去,憤憤地捏了一把林俏腰間的軟肉,聽到她逸出口的嬌軟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我看着你就夠忙了。”
林俏被他掐到癢癢肉,整個身體軟了一下,扶着他的肩,幾乎要搭在他懷裏。
臉倏地就紅了。
——
段毅格定的宴會剛好和鄭朗宴生日是同一天。
公司的人提前幾天郵箱裏都接到了通知,所以早早做好了準備。
花了一白天的功夫,會場布置得格外精致。
林俏和周艾琳也提前做了準備,換好禮服,下樓就是鄭朗宴派的車。
周艾琳蹭了個豪車,整個人都興奮不已。
“哎,俏俏,聽說趙一桁也會來,真的嘛?我要找他要簽名!”
林俏想了下,點頭道:“應該都會來。”
“哇!有生之年啊,我的偶像!”周艾琳立刻一副憧憬狀,跟着想到什麽,情緒馬上垮下來,“不過聽說他和徐依依好像是一對兒,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林俏的手機剛好震了震,是鄭朗宴的消息,問她到哪了。
她擡手回消息,就聽周艾琳在那邊托着腮惆悵地說道:“哎,我以前還以為徐依依是個溫柔親民的人呢。處了幾次才發現,真是高冷啊,架子也大,還很兇。”
林俏回完短信,仔細想了一下,腦子裏也沒對上徐依依的臉來。
——
星聯六樓的宴會廳裏,燈火輝煌。
紅酒和點心擺滿一側的長桌。地上鋪了一道紅毯,猶如盛典般雍容華貴。
一旁的休息室裏,尤好正帶着兩個實習秘書認真清點今晚的抽獎箱。
門被推開來。
穿着香槟色露背長裙的女人婀娜地走進來,手指輕點到桌面上,指甲塗得瑩亮。
尤好示意兩個實習生繼續,擡頭笑得得體,問:“徐小姐,您有事嗎?”
徐依依擡着自己精心做了美甲的手指指了指尤好手裏的箱子,臉上的表情高傲無比:“這個,是今晚抽獎的?”
尤好點頭:“對的。”
“所有獎項都在這裏嗎?”徐依依接着問。
不明白她的意圖,尤好還是耐心的點頭:“對,都在。”
“哦,”徐依依有些放心下來。她拉開一些椅子,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嫌棄,沒有坐上去。
撚了撚手指,徐依依命令的語氣道,“把和總裁開舞的那個給我。”
尤好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她的意圖。唇邊的笑依舊:“徐小姐,您要這個做什麽?”
徐依依臉上帶着些不屑和不耐煩。
“讓你給,給就是了,我自然有我的用處。”
尤好臉上的笑漸漸冷了下來。
她看着對面俯視着這邊的徐依依,公事公辦道:“徐小姐,這些都是總裁給大家的福利,抽到抽不到全憑運氣,高興一下的事而已,參與員工是不能碰的。抱歉。”
徐依依臉色登時難看起來,她一拍桌子,剛準備說話,身後卻突然響起渾厚的男聲。
“你們這是怎麽跟徐小姐說話的?”
尤好蹙眉,擡頭望去,就看到段毅格單手插兜,悠閑地走進來。
“段總。”實習秘書們禮貌地喊道。
“嗯,”段毅格走近了,停下腳步,問,“徐小姐有什麽要求,是你們不能滿足的?”
尤好愣了一下,回答:“她想要和總裁的開場舞。”
“哦,”段毅格了然道,“不就是跳個舞麽?給她不就行了。徐小姐可是我們星聯的一姐。”
尤好冷着臉:“可是,開舞,總裁已經有了指定人選了。”
“哦?誰啊?”段毅格的神情似笑非笑。
尤好看着他明知故問的模樣,心裏有些好笑:“是……林俏。”
說着,她擡手從箱子裏裏摸了兩張遞過去,兩張紙條上是一模一樣的兩個字,寫的都是林俏。
這還是段毅格本人的馊主意,滿滿一箱子寫的都是林俏的名字,可以說是非常暗箱了。
這會兒裝作不知道,居然裝的還挺像。
徐依依頓時有些怒了:“剛剛不是還說全憑運氣不能碰麽?!你們秘書室到底收了她什麽好處,這樣幫她辦事!”
尤好簡直想笑,公事公辦道:“徐小姐,我們是鄭總的秘書室,自然是聽鄭總的意思。”
段毅格就在一旁笑了:“對,這個我可以作證。”
徐依依難以置信地偏頭看突然倒戈的段毅格,他手裏的字條舉到了她眼前,聲音裏滿是調侃和笑意。
“依依啊,雖然你是一姐,在公司裏頂厲害,”段毅格偏頭看一眼身後唇邊也挂了笑意的尤好,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但是你看清楚了,她可是未來老板娘。”
徐依依眼睛猛地瞪大,就聽段毅格接着說:“別說是你,換成是我們任何一個,都惹不得,碰不得。”
他勾着唇笑了一下:“不然啊,宴哥能跟對方拼命。”
氣走徐依依,段毅格一臉讨好地往尤好這裏蹭。
“尤好,剛剛沒吓着你吧?”
尤好臉色淡淡,垂眸整理,聞言淡淡的搖了搖頭。
“段總不愧是公司二把手,戲可真不錯。”
被她一調侃,剛剛還意氣風發的男人臉色騰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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