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還是哔哔兩句不行嗎?……

第44章 還是哔哔兩句不行嗎?……

陸雲歌不明白胸疼是怎麽一種疼法兒, 畢竟他連蛋疼都沒有過,無從對比,可他還是很貼心将鹿雅拉起來,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揉揉就不疼了, 需要幫忙嗎?”

鹿雅:“……”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耍流氓, 再說了, 胸疼揉了豈不是更疼?

她扭頭看着慢吞吞往一側挪動,想往海水裏躲的大黑團子, 咬着牙坐起身來:“你誰啊?”

黑團子像是被吓住了似的,呆立在原地, 将自己縮成個球假裝自己是死的一樣。

“你不會覺得你腚往沙灘上搓兩下, 沉一沉, 我們就看不見你了吧?你自己多大你心裏沒數嗎?”末世人兒的特性就是別人從心她就螃蟹,鹿雅提着那身還屬于老太太才會穿的褐色裙子的裙擺, 嚣張走到團子前, 輕輕踢了它一腳,感覺應該是毛太長,跟踢進空氣裏一樣, “不會說話, 你就吱一聲。”

黑團子不吱,它雖然沒被踢到身體, 還是發出一聲短暫的低呼,像是委屈又吓到了似的,那聲音聽起來比謎寶的奶氣還要重。

鹿雅來勁兒了,要真是猛獸她還會害怕,可是再大的萌獸那也是來送菜的呀,說不準還能忽悠回淩仙宗。前提這是個很有用的獸, 起碼目前看起來是沒啥用,從那麽高砸下來也沒将人砸出個好歹,她完全沒考慮到是陸雲歌太給力。

“我來看看自己的主人,嗚嗚……不要你,你們。”黑團子哭唧唧地小聲開口,一哭起來就來勁兒了,它突然縮小成了大概有兩人高,趴在沙灘上沒一會兒眼淚就将沙子砸出來一個大坑,“嗚嗚……海馬叔叔,快救我回去,我害怕,不要這個,嗚嗚嗚……”

鹿雅:“……”什麽叔叔?唔,要真是她想的那個海馬大妖,确實,紫龍骨花不夠看的。

一個甕聲翁氣的聲音從天空中響起:“害怕就對了,找個慫蛋你死的比我還快!”

黑團子愣了一下,還是哭得非常厲害,就是不說別的。

鹿雅看着這副十八相送嫁大姑娘的架勢,不樂意了:“不是,我同意了嗎?你們就一個要送,一個不嫁的,真當我誰都收呀!小哥哥,你說呢?”

陸雲歌認真點頭:“墨麒麟暗靈根善毀滅,不好,不要。”

“你看,我就說吧,我可不是什麽……啥?墨麒麟?”鹿雅得意洋洋順着陸雲歌的話,說到一半兒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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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咧,宗門靈獸圖鑒中有啊,神獸篇第三頁就是墨麒麟,神獸,瑞獸,你品品,這應該是秘府裏最寶貴的了吧?那怎麽能不要?

善毀滅又能怎麽樣,反正她是烏鴉嘴,也不差多一個墨麒麟了。

可話都說出去了,立馬打臉那也是不行的,末世人兒要臉,她眼珠子轉了轉來了主意。

“哎呀,我身上那些千萬年的靈果都是給我們家謎寶留的,人家身上已經有神植了,宗門裏也不缺毛茸茸,再多好吃的都得給自家靈獸留着呢,還是算了吧,安…不對,海前輩,放我們出去吧。”

說完,她就聽到了非常明顯的吞咽口水聲,嘻嘻……小團子動心了!動心就好啊,哪怕靈果不夠還可以找美麗童鞋要啊!

這時天空響起嗤笑,随即眼前景色氤氲起來,鹿雅只感覺眼前一陣發暈,再回過神,陸雲歌已經扶着她站在了紫龍花田中。

“不要就走吧,秘府中到處都是陷阱,是當初半句老兒用來坑人坑獸的,沒什麽好東西,別說我沒提醒你,仙人手段不是你們如今能對付的。”那位安命尊者說完,就再沒動靜了。

鹿雅拉着陸雲歌小跑幾步,怎麽也看不見茅草屋了,她有點傻眼,也顧不得面子了,趕忙喊幾聲:“不是,我坐地起價,前輩就地還錢呗,怎麽就說翻臉就翻臉呢?咱們先談談待遇再說也行啊!”

見沒動靜,她捂着胸口感覺自己又失去了好幾個億,這人怎麽肥事,哪兒有這種說不行立刻就不行了的,真女人說不行其實也還行啊!

陸雲歌捏捏她的小手:“墨麒麟氣息不對,咱們走吧。”

他在這座秘府中,也一直覺得不太舒服,秘府中的死氣太盛,暗靈根神獸到底還是瑞獸,不該有如此重的死氣,甚至都壓制了靈氣。

鹿雅有些遺憾,偷偷薅了好多花骨朵,一步三回頭跟着陸雲歌往外走,等到他們離開花田的位置,也沒發現有任何動靜,她才死心,看來還是跟神獸無緣,白浪費那麽多時間和眼淚了。

等她們離開後,安命……或者說海妖安穆這才摸着窗口那個巨大的翡翠色玉石嘆了口氣:“小家夥不喜歡氣運不足的,言靈一族經過當年神族的算計,如今氣運如何,真是難說,可我也沒時間再等下去了。”

玉石裏突然升起一抹火光,細弱卻暴躁的聲音傳出來:“格老子的,那小丫頭比你聰明多了,當初算計你我那些邪修在她手裏跟瓜菜一樣,看着就是命長的。小崽子有什麽選擇權,到時候還不是老子跟他用一個身體,老子覺得行,就她吧,要不你也進來跟我擠擠。”

安穆搖搖頭:“能救出一個你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小崽子氣息太弱,我死氣太盛,若是能回到仙界……還要你來報仇,咱們早就決定好的,我送你們回去,只要能殺了陽城仙尊替妹妹報仇就行了。”

橢圓形的玉石晃了晃,呼吸急促了許多:“可是你明明知道,言靈一族只要開口,能保住……”

“得了吧,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毀天大戰因何而起?金郅他們當年的法子根本沒問題,若無神界插手,魔界觊觎,不但他能救下……我們也能把妹妹救回來,可惜遇上了半句老兒那個不要臉的壞了事兒。那丫頭該如何發展自有天道,天機不明只要無人幹涉,在她飛升之前誰也看不到,若是為了救我驚擾到了玄……咳咳,總之若是被仙界和神界注意到,咱們就再無機會了。”安穆只說了個玄字,莫名殘魂就咳嗽出來,氤氲了一會兒,整個身子更淡了些。

玉石沉默許久,聲音裏多了幾分氣急敗壞:“艹,你憋說話了,老子聽你的,你先進來養養身子,我出去!她如今還弱小不着急。”

安穆知道好友,也是他的妹夫執拗,剛才的墨麒麟是他妹妹和身為紅麒麟的妹夫唯一的孩子,他們也心疼。若不是沒法子,誰也不會利用墨麒麟的毀滅氣息來恢複殘魂,死氣對小團子是有害的,嚴重甚至會影響它的神魂。

可他想了想,內心暗暗打定主意,跟妹夫是說不通的,它化作一道灰色氣息注入了玉石當中,即便他要燃燒神魂暫時封鎖住妹夫的記憶,也得讓他放下警惕,還得跟小團子商量好,別讓它露了餡兒。

鹿雅和陸雲歌禦靈舟往遠處飛,出口需要翻過這秘府當中最高的那座山峰,還要路過一段禁飛領域,再路過一座白骨冢才能到,危險并不低。

“那死老頭子肯定是個邪修。”鹿雅已經換上了粉色襦裙,俏皮坐在靈舟的船頭跟陸雲歌念叨,“他還想奪舍我來着,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一般這種腦子不好使的人,惡毒都來的更直白,讓他死的太便宜了。”

他們從紫龍骨花花田往那座山峰飛過去的路上,已經遭遇了不止一波陷阱,有用毒的,也有用陣法的,甚至還有些金丹後期和元嬰初期的野獸見人就打,像是完全沒有神志的模樣,她這艘靈舟都被一群蜂鳥裝出了好幾道窟窿了。

陸雲歌眼神發冷:“确實。”

如果是他,他可以用鎖魂陣鎖起對方的殘魂,避着他吐出所有的秘密再送他魂飛魄散,他差點就沒媳婦了。

“是不是我說粑粑是香的,你也覺得對啊?” 鹿雅笑眯眯扭頭看他,這麽好看的小哥哥永遠她說啥是啥,就很想讓人多調·戲。

陸雲歌認真搖頭:“不知道,你知道?”

鹿雅:“……”這小哥哥哪兒都好,就是說話忒噎人,她怎麽可能知道?呸!

她嘟起嘴剛想抱怨幾句,突然就聽到幾聲不太清楚的呼救,陸雲歌從一旁站起身,神色比剛才還冷了些:“歡喜宗弟子。”

“啊?你不是說這裏面歡喜宗弟子和玄音谷弟子都進來了?你這都能聽出來?”鹿雅楞了一下,也跟着起身。

陸雲歌神識堪比元嬰後期,雖然全力而為會尖銳作痛,但他并不怕疼,強忍着也能看清楚發生了什麽。

是玄音谷的弟子背後算計歡喜宗弟子,利用山峰上的陣法想要殺掉歡喜宗弟子奪寶。

陸雲歌想了想,摸摸鹿雅腦袋:“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去就來。”對方都是金丹期後期弟子,他如今的修為都不一定能壓制住,鹿雅一個築基期過去太危險。

“等等。”鹿雅手快拉住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你是不是忘了什麽?這種好事兒怎麽能少了我!一起一起!”

不管是救人還是懲惡,都少不了她呀,她還需要功德呢。

再說了,到時候救完人還能搶劫一波,這買賣不愧,她才剛丢了一只神獸,眼前就是蚊子腿兒她也不能放過。

陸雲歌不放心:“對方五個人,都是金丹後期。”

鹿雅點點頭:“那你等等,咱們換個飛行法器。”說罷她從自己的儲物镯中取出魅貍留給她的浪花法器放出來,同時還取出兩大海碗的毛血旺,一邊吃一邊催着陸雲歌趕緊。

陸雲歌看着比鹿雅腦袋還大的海碗,頭一次覺得,原來修者也會餓,看鹿雅吃東西太香了。

只是如今不是發呆的時候,被困住的兩名歡喜宗弟子看着撐不了太久。

至于鹿雅嘛,要是丹焚宗看到她吃得這個香甜勁兒,估計能吐血,你不是說自己有陰影了嗎?還吃這麽快!

害,真女人也會說瞎話,再說都五六年兒過去了,還不興人家好了嗎?反正鹿雅是半點沒看出陰影來,還沒飛到眼巴前兒,鹿雅就已經将兩海碗的毛血旺吃了個幹淨。

抹抹吃完後辣的更紅豔豔的小嘴兒,她臉蛋也被補得紅撲撲的,與一旁臉色蒼白的陸雲歌相比,別提多健康了。

遠遠看見玄音谷弟子在跟陣法中的人叫罵,鹿雅也有點嘴癢,她豎起小手兒将火靈力運于喉頭,以遠處聽不到的音量嘀咕:“都給老娘住手!再不住手都給老娘爬!”

陸雲歌無奈看了她一眼,他不懂末世人兒要的排面,感覺反正都是爬,直接用一個字不是少浪費點靈力?

其實歡喜宗弟子其實一直都防備着玄音谷弟子呢,他們造作但是他們聽話,秋狄長老特地吩咐,他們肯定不會大意。

誰知道玄音谷弟子見他們不好接觸,反倒是更破罐子破摔,直接明着動手了,也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底氣。

在鹿雅出聲之前,歡喜宗年長些的男弟子也是前頭說鹿雅欺人太甚結果又慫了的,姓常,他正對着玄音谷弟子破口大罵。

“別叫小爺們出去,等我們出去了,到時候我歡喜宗一定率全體弟子上玄音谷讨個公道!”

玄音谷弟子冷笑:“你們想的倒是美,師弟,用迷魂笛。”

玄音谷弟子向來信奉要麽不動手,要麽下手就要快,他們幹過許多壞事,卻沒怎麽被抓住過把柄,就是因為他們人狠話不多,能趕緊弄死哔哔個什麽勁兒呢。

要不是歡喜宗這兩個弟子都算是天才弟子,身上好東西不少,有秘府中留下的困靈陣在,他們早死了。

玄音谷一個弟子取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嗚嗚咽咽吹起來,結果還沒吹幾下,沒說話那位弟子突然放出一道強光,引得玄音谷弟子都悶哼着捂住了眼睛。那是歡喜宗秋狄長老的銀龍真陽煞,利用太陽精火壓縮而成的強光,見之便能夠灼燒人的神識。

“你是魏昶絡?”玄音谷弟子臉色更陰霾。

魏昶絡不說話,這陣法頗為陰毒,與鹿雅他們碰上的嗡日血精法陣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不是吸取人靈力和精血,而是侵蝕人的神識,他一直在運靈力抵擋住陣法侵蝕,暫時說不出話來。

那位常師兄則是一直不停的用自己的法寶攻擊着陣法的薄弱處,只是因為設陣法的是仙人,他們一時半會兒還無法破陣而出。

所以鹿雅的話一說出口,玄音谷弟子反倒沒事兒,魏昶絡和常師兄趴下了,趴下後兩個人就吐了一口血,臉色瞬間煞白起來,神識都跟針紮一樣疼。

吸取精血和靈力還好說,只會慢慢覺得虛弱,可是神識是一個修者最脆弱的地方,稍微受點傷就會異常難受。

倆人只覺得自己要完,本來對方人就多,這還突然不知哪兒來了幫手,看來他們注定要命喪在此地了。

常師兄捂着腦袋再次怒吼出聲:“歡喜宗的弟子聽着,玄音谷殺害歡喜宗弟子,替我們報仇啊!”

玄音谷弟子冷笑:“呵,這附近已經被我們用禁音陣禁了聲,你們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他們倒是沒害怕,這會兒過來的肯定是玄音谷弟子,不管魏昶絡是不是歡喜宗的精英弟子,他都死定了!

鹿雅撓了撓臉頰,到了跟前才有些尴尬小聲嘟囔:“那個,你們死不了,我們是來救你們來着。”

魏昶絡聽見熟悉的動靜擡起頭,看見陸雲歌和鹿雅先是一喜,随後一驚,忍不住喊出聲:“你們快走,他們在此地下了毒,這毒會讓人陷入幻境!”

陸雲歌還受着傷,不能與人大動幹戈,鹿雅只是築基初期,就算是有言靈之力,還能一次對付五個?

再說要是倆人也被陣法關進來,他和常師兄死沒什麽,少宗主要是死了,歡喜宗損失才是大,他可以等陸雲歌替他報仇。

說罷他咬咬牙,跟常師兄對視一眼,有自爆的念頭。

玄音谷弟子看到鹿雅,突然愣了一下,這女修怎麽這麽像丹焚宗送過來的畫像呢?只是年紀不太對……不對,五年過去,她就該是這麽大。

再想到剛才突然趴下的二人,玄音谷弟子不動聲色交換了個眼神,若是淩仙宗鹿雅,不管她為何在此,可以只留下魂魄殺死她的肉身帶回去,這是玄音谷和丹焚宗的共識。

“一看你們就不懷好意,幻境怕什麽?反正都是假的。”鹿雅不動聲色運木靈力在後頭,別人家的木系靈力總是春風細雨般,她的木靈力……帶着雷味兒,“身為大宗門弟子,對同為十大宗門的弟子動手,就不怕遭什麽東西劈頭蓋臉砸下來?哦你們不怕,那不滿足你們我很失禮啊!”

比如遭雷劈什麽的,她就不信他們都跟自己一樣不怕。

魏昶絡:“……”這都啥時候了,你就別客氣了!

玄音谷弟子倒是警惕起來,她聲音還帶着幾分空靈,顯然是在用言靈之力,他們聽說過丹焚宗的慘狀,如今早就都取出本命法寶警惕起來。

只是鹿雅說完話後,什麽都沒發生,她只是笑眯眯看着玄音谷弟子,顯得胸有成竹極了。實際上她內心已經在卧槽,這還是她頭回烏鴉嘴完,啥反應都沒有,她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怎麽肥事?要是烏鴉嘴失效了,那她和虛了把火的陸雲歌,可打不過五個金丹後期啊!

鹿雅給陸雲歌傳音:“一會兒我說跑,你就跑,別猶豫,我救他們倆。”

鹿雅想着,可能是她烏鴉嘴對己方太有利,只要她慘一點,玄音谷弟子肯定更慘,只要陸雲歌先離開,她沒有後顧之憂,吐血就能救人。

但是陸雲歌不幹:“一起,逃或者死。”同門師兄在前不能不救,若是救不了他肯定會死在前頭,但他肯定會把鹿雅送走。

鹿雅着急了,拉着陸雲歌:“我真……”

“啊!!!”突然一團火紅火紅的烈焰朝着玄音谷衆人砸了下來,速度之快讓人毫無防備……額,是全力防備又松懈了點以後,直接被那烈焰砸了個正着,五個人瞬間就成了火人,慘叫着在原地掙紮起來。

“卧槽!”魏昶絡和常師兄互相攙扶着努力抵制陣法對神識的侵蝕,結果玄音谷弟子帶着火焰撞到陣法上,陣法噗嗤一聲就破了,倆人差點沒叫火燒着,倆大男人抱在一塊兒麻溜滾了一圈才避過去。

鹿雅只覺得心口尖銳疼了一下,她捂住胸口,沒來得及說什麽,那火光将五個人燒死後,又朝着她們沖了過來。

“啊啊啊!跑啊!”鹿雅這下子也來不及說啥了,将魏昶絡和常師兄用捆仙繩綁在一起,扔到飛行法器上,陸雲歌非常及時禦起法器就跑,還不忘調整方向往回跑。

不敢往前跑,因為前頭不知道有多少陷阱,可是已經走過的地方他們是熟悉的,也能精準避開危險逃開。

帶着幾分煞氣的火焰速度越來越快,眼看着就要跟浪花法器碰上了。

鹿雅尖叫:“追追追,怎麽不摔死你!”

說完,吐血雖遲但到,那火焰也飛快摔了下去。

鹿雅捂住胸口松了口氣:“這到底是什麽啊?我剛才說啥了?這怎麽還敵我不分呢?”

陸雲歌搖頭:“有死氣,不是安命尊者。”

鹿雅皺眉:“怎麽到處都有死氣,半句老兒身上可沒有……啊啊啊!又追上來了!”

這次火焰帶了幾分掩飾不住的煞氣騰騰,幾乎比剛才的速度還要快,鹿雅沒辦法,只能又一次開口:“再追你會被雨淋哦……噗!”

“哎喲卧槽,禁空!再追你就瘦一半……噗!”

“有完沒完,有完沒完?再追你要窒息啦……噗噗!”

本來秘府中的弟子們,玄音谷弟子暗戳戳想着算計歡喜宗,歡喜宗弟子一邊防備一邊采摘靈藥尋天材地寶,大家也都還算是挺忙的。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大家突然就都傻眼了,目瞪口呆看着天上一團浪花在跑,一團火在追,兩方都有些氣急敗壞,跑的時不時吐血,追的煞氣越來越重,沒多久,整個秘府都越來越熱,實在是那團火焰看起來比真陽火還厲害,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空氣中都留下一股子煞氣和熱氣。

陸雲歌因為火焰追得緊,他的神識一直在劇烈疼痛,還要保持着讓飛行法器避開秘府中的陷阱,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幫鹿雅。

可看着鹿雅吐血就跟吐奶似的,沒個完,他臉色越來越冷,渾身氣勢越來越足,等到再一次被火焰追上來的時候,他突然捂住了鹿雅的唇。

“別說了,我來!”陸雲歌說完,直接從身體裏取出自己的本命法寶,一把冰氣四溢的劍,指向了火焰。

因為他瞬間提升法力到金丹後期甚至隐隐有突破的跡象,引得神識動蕩,沒出招也先吐了一口血,只是血液飛速化作極致的寒氣,迅速凍住了周圍的草木。

秋狄長老正好在附近看着,見狀大驚失色,陸雲歌現在不能動用這麽大的靈力,這回加速他身體的潰敗,說不準是要魂飛魄散的。

她咬咬牙,也捏着自己的法寶迅速騰空:“我來,少宗主你先打坐護住神識,歡喜宗弟子何在!結陣!”

歡喜宗弟子趕緊扔下自己手中的靈植,飛快往秋狄長老哪兒趕過去,生怕來不及。

法陣起,滔天的寒冰氣息瞬間籠罩在鹿雅和陸雲歌身前,一時間秘府中倒是充滿了即将開始大戰的緊張。

那團一直煞氣滔天的火焰突然閃了閃,多了幾分不詳的黑色,火焰氣勢空前提高到幾乎讓人窒息的程度。

秋狄長老等人都被瞬間壓得吐血跌下半空,就更別說鹿雅和陸雲歌了,要不是鹿雅手快穩住靈舟,他們說不定又要摔個腚朝天。

衆人更嚴肅,秋狄甚至額角多了幾分冷汗,捂着劇痛的胸口:“這像是萬年前仙界的魔焰,大家注意,千萬——”

“哇——嗚嗚嗚,疼嗚嗚嗚……”黑紅色的火焰裏突然發出嗷一嗓子,吓得秋狄差點把自己劍扔了。

大家都有些愣神,不是,怎麽個意思?這火焰……動靜聽着不像是萬年前的,像是一個時辰前剛出生的。

随即火焰裏傳出一陣罵罵咧咧的動靜:“格老子的,老子追着認主還追出仇來了,你跑那麽快幹甚!還摔我小崽子,果然不是個好鳥!”

衆人:“……”

鹿雅聽着奶聲耳熟,眼神發亮:“是我的麒麟寶寶嗎?哎呀,你怎麽不說話呢,你要說我就不跑了啊!”

“你倒是給大爺說話的機會了嗎?言靈之力直接叫我砸玄音谷弟子頭上,我還暈暈乎乎呢,你又詛咒他們不得好死,我好不容易沒那麽暈了,你們說跑就跑,老子攆的氣都快斷了!”

衆人捂着被陣法破碎傷到的經脈簡直想罵人,所以說,有時候該哔哔你們還是哔哔兩句不行嗎?不行嗎?非得動手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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