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風情月債(上)

崔老太太是個通透人。

長信侯若是當真看中了洛十娘, 崔家是沒有那個能力抗衡的。

在這件事上,老太太知道洛十娘是個無辜者, 她這個傻裏傻氣的兒媳, 恐怕根本不知道發什麽什麽事吧?

可恨的是,自己人已經開始窩裏反了!

無論崔家如何卑微, 崔家的兒媳也容不得旁人惦記上!兒子已經死了, 如若兒媳還護不住,崔家還有什麽顏面?

崔老太太當即吩咐了婆子:“來人!柳氏在外失德, 有辱我崔家門楣,給我帶回去, 沒有我的允許一直禁足下去!誰也不準再放她出來!”

柳姨娘身子骨軟了下來, 不可思議的看着崔老太太, 待被婆子架着離開觀賽臺時,她憤恨的怒視了一眼洛十娘。

憑什麽?!

憑什麽她做什麽都是對的,而自己無論如何都是錯的!

崔老太太怕人多嘴雜, 讓婆子堵着柳姨娘的嘴,将她直接送回了大興。也別想再留在京城游玩幾日了!

看着柳姨娘被駕走, 崔倩俏麗的臉龐,白中透着灰。

她不明白怎麽柳姨娘好端端就惹怒了祖母,她也是被禁足當中, 若非老太太疼惜她,她今日是沒有機會出門的,眼下只能幹愣着,眼睜睜看着柳姨娘被婆子送走。

賽龍舟結束後, 崔家人一道去了事先定好的客棧。崔家在京城也有幾家米行和布料鋪子,生意做的不算很大,但有些年頭了,在周遭百姓眼中很有信譽,故此,進賬還算不錯。

洛十娘心情更好了。還管誰打聽過她的消息?她甚至覺得這件事是柳姨娘想陷害她呢。

洛十娘還以為崔老太太發落了柳姨娘是為了給她出氣,這廂更加殷情的做好一個媳婦該盡的孝心。跟着崔老太太身後,用心伺候着。

蕭謹嚴的頻頻走神,與今日龍舟賽上吳家翻船一事,讓蕭翼很快就看懂了蕭謹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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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蕭謹嚴,承恩伯等人在京城有名的酒樓裏多喝了幾杯。

朱明禮也在席上,酒過三旬之後,他突然開口問顧長青:“你那個表弟還算有趣兒,你怎麽不将她叫過來?”

這個時候,堯羽也在場。

朱明禮話音剛落,她就看向了顧長青,眼神執着且有神晶亮。

堯羽常年都是一襲紅衣,高高的馬尾上紮了紅絲帶,是個武學奇才,英姿傲慢。

可能有些人一方面太過突出了,另一方面就會稍顯滞後。

堯羽外面冷酷,內裏就是個懵懂的姑娘家,也會有紅鸾心動的時候。對待旁人可能會冷硬了些,卻是個毫無心機的姑娘。

顧長青各方面都符合她心儀男子的類型。

她和顧長青是同一種人,一樣的孤高,一樣的不合群,一樣的喜歡鑽研武學。

因為上次顧長青将堯羽的傘給了崔洛,她便很不喜歡崔洛了,但也因此記住了她。也就是個瘦白的少年,顧長青越是在意崔洛,她越是不高興。

這廂,朱明禮又提及了崔洛,堯羽便注意着顧長青的神情,見他不為所動,她心情有所好轉,道:“那人什麽有趣的?不過是個書呆子!還是個弱不經風的!”

顧長青眉目極淡,不管堯羽說什麽,他都是穩坐泰山的樣子。

朱明禮帶着溺寵的口吻,叱責道:“小羽,不得無禮!”

旋即,朱明禮又笑了起來,自降身份,給蕭翼和顧長青續了酒。

蕭翼勾唇一笑,無人看見他擡頭飲酒時,眸底閃過的一絲陰霾。

顧長青也不知怎地,突然冒出了‘護犢子’的情緒,崔洛是他小表弟,他能叱責她,可是旁人不行,他道:“崔洛還是個孩子,多少有些頑皮。不過确實很聰明,小半年之內,縣試與府試都是得了第一名。這種情況還是很少見的。”

顧長青挑了眉,他自己也很詫異,沒想到那小子還是讀書的料。除卻長的太多秀氣嬌小,其他也沒什麽太大的毛病。比顧長梅好了太多。

朱明禮面露驚訝之色,同時也好奇,他道:“哦?雖說還不是秀才,但縣案首與府案首皆是她一人,的确是聰慧的小兒。将來許成大器!我倒是認識一個京城府學的先生,此人是致仕的老翰林,如今每隔三年也才收一個學生。崔洛要是有意向,我倒是可以給她引薦一二。”

朱明禮很是擅長與人好處,他會不留餘地的幫助別人。

顧長青與他關系匪淺,但對于崔洛.......他并不希望崔洛卷入一些不必要的是非之中,總覺得她應該和顧長梅一樣,随意謀個閑職,娶妻生子才是正途。遂,替她婉拒道:“崔洛年紀還小,能不能進府學,屆時再說吧。我在這裏替崔洛多謝殿下了。”言罷,顧長青自飲了一杯。

朱明禮當然不會在一個少年身上下注,何況崔洛連個秀才都不是,又是家族普通,他适才只是随口一說罷了。

蕭翼聽着二人談話,始終沒有插上一句。

她聰慧?!

呵-----

是奸詐吧!

其實,堯羽容色上佳,個性十足,是個很容易令人關注到了女子。

顧長青到了這個年紀還沒娶妻,朱明禮也想撮合二人。

一個是自己的表親,一個是自己最為信任的屬下,他很是樂見其成。而且,為了讓擡高堯羽的身份,朱明禮還讓顧貴妃收了堯羽為義女。

但顧長青的态度一直拒人于千裏之外。

朱明禮雖然知道顧長青很多事都在幫襯他,但這個人卻讓人看不透,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麽。

酒席散,蕭翼面色清冷,像是根本沒有喝過酒的樣子,他與朱明禮,顧長青闊別之後,上了長信侯的馬車。

父子二人都是高大挺拔的身形,馬車內一下子就擁擠了起來。

蕭謹嚴知道自己今日的行徑已經引起了蕭翼的注意。否則蕭翼不會選擇與他同乘。

蕭謹嚴也不想回避什麽。

自出生開始,他便是站在人上人的地位,軍功,權勢,錢財,名利......他不是個無欲無求之人,将半輩子都‘賣’與了帝王家,他也想替自己活一回。

欲/望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能讓人失去理智,亦或是做出尋常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

而且,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望,到了一定程度,就是毒入骨髓了。

蕭謹嚴與洛十娘不過是幾面之緣份,當然不會誇張到那個程度。

但毫無疑問,洛十娘成功激起了蕭謹嚴作為一個男子的所有渴望與臆想。

他本是身份高貴,沒有必要壓抑自己,想要什麽那便索取就是了!

又不是沒有那個能力!

就算對方是寡婦又怎樣?哪怕是崔範還活在這世上,蕭謹嚴要想娶洛十娘,照樣有的是法子。

馬車車轅在青石鋪成的長街上滾動,節奏緩慢穩當。

父子二人都飲了酒,不過,似乎蕭翼的酒量更勝一籌。

蕭謹嚴已然微醉,此時此刻此地,腦子裏都是洛十娘或是迷糊,或是表情風趣的樣子。他只是偶瞥了幾眼,卻是真真切切的記住了。

旁的事情,或許可以向蕭翼妥協,但這件事.......蕭謹嚴自己也無法控制,他內心就是想要洛十娘,想讓她待在自己身邊,成為他的枕邊人。

越是權勢滔天的人,越是不會壓抑自己的欲/望。尤其是到了他這個年紀。

“父親今日是不是太過了?”蕭翼沒有拐彎抹角,他雙手置于膝,左手的折扇合攏,那見誰都笑的一張臉,此刻已經恢複了陰沉。

蕭謹嚴同樣也不打算遮遮掩掩。

的确,在賽龍舟的大明湖上,當着京城權貴的面,逼翻了一個商賈之戶的龍船,這的确不是他這樣身份的人該做出來的事。

可他當時就是那麽做了,沒有猶豫,此刻也不後悔。

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她有關的一切,也與自己有關系了。

他不過是暗中給崔家出了口惡氣,好像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蕭謹嚴道:“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那為父就與你實話。我.....打算離京之前娶了洛十娘!”

蕭翼眸色微冷。

洛十娘!

名字都打聽的清清楚楚了!

這才見了幾面!莫不是真有前世今生的緣份了不成!

蕭翼從不信男女之間的情義會深到什麽程度。他一開始的确不喜歡崔洛,他甚至處處為難她,後來不知道怎麽了,一天不見她,思之如狂。幾日沒見她在自己跟前耍心眼,總覺渾身不舒服,直到後來........他才明白這便是魔障。

情/愛這東西最是虛無缥缈,卻是叫人歡喜,也叫人悲徹。

蕭翼毫不懷疑蕭謹嚴的決心。

誰不想處心積慮的娶了自己喜歡的人呢!?

蕭翼的情緒看似沒有絲毫的波動,他道:“父親未免操之過急了,且不論那婦人是崔家人,她願不願意還是另一回事。祖母那裏恐怕也行不通吧!”

蕭謹嚴微微吃驚。

蕭翼雖然沒有制止,但這話中的語氣像是十分了解洛十娘的情況。

自己的兒子如何深思謀略,他都不會太在意。

但,蕭老太君那頭會是個麻煩。

蕭謹嚴道:“宋之,你母親走了十幾年了,家中......也該需要一個主母了操持內務了。”

蕭翼突然笑了:“呵呵----父親怕是對洛十娘不甚了解,她目不識丁,不知禮數,出生杭州城郊的一戶農家,父親以為她能主持中饋?”

蕭謹嚴啞然,說實話,他的确對洛十娘知之甚少。但這也是最令他下定決心的地方,就算尚且與她不熟悉,甚至于沒有說過話,但他就是想要她。

這種強烈的,甚至可以說是可怕的占有/欲讓蕭謹嚴心裏明白,他非洛十娘不可了。

這些年身邊又不是沒有過女子,他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動心的只有這一次。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蕭謹嚴只是通知了蕭翼一聲,他并不是征求蕭翼的意見。

兒子怎能插手父親的事!

蕭翼未作他言,阖上了眸子開始假寐。

蕭謹嚴并沒有責怪他,這世上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父親娶續弦的。蕭謹嚴以為蕭翼是在緬懷已故的母親,并沒有放在心上。

長信侯府,南苑。

蕭謹嚴雷厲風行,知道內心所願,回到了府上就直奔了蕭老太君的院子裏,先給她老人家請了安。

這個時候,張氏與張素素也在。

蕭謹嚴道:“二妹,你帶素姐兒先出去,我有事同母親商榷。”

張氏未出閣之前,也算是嬌生慣養的,但她也聽大哥的話,蕭謹嚴一發話,她就領着張素素走出了廳堂。嫁出的姑奶奶,再怎麽親,那也是外人了。

蕭老太君見蕭謹嚴如此鄭重之态,以為是什麽機密大事。卻在聽完蕭謹嚴的話之後,徹底頓住了。

過了好半晌,方道:“你.....你說什麽?你要娶一個寡婦?兒子!你可得把話說清楚了,就算是續弦也不能是寡婦啊。”

像蕭謹嚴這樣的身份,娶了十五六的大家閨秀,也不乏有人擠破腦袋想邁進長信侯府的大門。

蕭謹嚴早就料到蕭老太君會是這個反應,但他也等不及了,再有幾個月他就要去大同,沒有小半年回不來。他覺得要将洛十娘娶回門再說,以免夜長夢多。

他站在蕭老太君跟前,恭敬道:“母親,兒子是什麽樣的為人,您還不了解麽?宋之他母親走的早,您身邊也一直無人伺候左右,是兒子的不孝,讓您一人操持家中諸事。那洛十娘雖出生不好,但兒子喜歡她,一見如故,就惦記上了。兒子如今剛過知命之年,再熬下去,也難挑到中意的女子,母親這次就依了兒子吧。”

蕭謹嚴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蕭老太君也心疼兒子。哪個男子能一輩子身邊沒女人的?

但最讓蕭老太君無法接受的是,洛十娘是個寡婦。

“哎........你既然看中了人家,那我先着人去打聽打聽。”蕭老太君給了一個中肯的答複。

她盼着蕭翼娶妻,也盼着蕭謹嚴再娶。

蕭謹嚴終于開竅了,自己主動提出要娶續弦了,也算讓蕭老太君心裏有了一些安慰。

“可惜了,是個寡婦。”她又自言了一句。

蕭謹嚴道:“母親,兒子不介意。兒子的眼光,您還能不信麽?說起來,洛十娘,您也見過的。那次去法華寺吃齋,她與崔老太太也去請香了。”

蕭老太君認識崔家老太太,但她一時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面上并沒有直接制止蕭謹嚴,又說了一句:“好.......我讓婆子去打聽一下,可......崔家并沒有放人啊,她歸根到底還是崔家人,兒子啊,你.......”

蕭老太君鮮少會看到蕭謹嚴這般誠懇的神色,一時間只能無奈擺了擺手,讓他自己去辦了:“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着辦吧,記住了,可別做出什麽違背良心的事出來。”

她不知道除了強娶之外,還能有什麽法子?!便特意警告了蕭謹嚴一句。

其實,蕭謹嚴同樣只是來通知蕭老太君一聲的,蕭老太君同意或者不同意,他都得娶洛十娘,勢在必行。

過了端午,崔洛去書院正常進學,顧長梅與王宗耀也回來了。晉江書院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自然了,妖女崔莺莺也是話題之一。

有人一口咬定是汪直親手割了崔莺莺的頭顱,也有說是蕭翼下的手,總之衆說紛纭。

其實,崔洛考過府試之後并不是很放松,她心裏又多了一層謎團。沒有弄清楚是誰幫了她之前,她沒法心安理得的當作什麽事也沒發生。

之前幾經試探,蕭翼和顧長青的嫌疑都不是很大,二者沒有一人表現出‘知情者’的态度。不過,也可能是障眼法。

崔洛絕對不會輕易相信蕭翼與顧長青的表面之詞。

這陣子除了白蓮教聖女一事是學子們茶前飯後的談資之外,顧長梅的變化也同樣令衆人納罕。

自從回到書院,他幾乎是每日聞雞起舞,三更方歇。看的不再是避火圖,而是四書五經...........

這太過古怪了。

王宗耀為此還請了家中的門客過來給顧長梅把把脈,查看他是否中邪了。

這不太符合顧長梅的為人,好像換了一個芯子似的。

因為顧長梅與裴子信的帶動,崔洛和王宗耀也只能跟着二人早起晚睡,寝房之內一片好學求知的跡象。

這一日入夜,崔洛躺在窄床上聽到屏風那頭的對話。

是王宗耀先開的口:“長梅,你為何如此上進?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在衆人眼中,纨绔子弟才符合顧長梅的做派。

顧長梅正色,道:“我當然是要參加院試考秀才!靠着家族的蔭蔽能有多大出息!”

“..........”王宗耀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承恩伯府的爵位與長信侯府不同。

蕭家的祖宗立過開國之功,爵位世襲罔替。承恩伯府是三代而終的三等爵,也就是說,如若不奮進,到了顧長梅下面那一代,就只剩下坐吃山空。

王宗耀以為顧長梅是真的不一樣了。也知道為了家族前程而努力了。

雖說顧長梅變得好學了,但也不至于性情大變,只是對美貌的花/魁和不可描述的書冊失去了興趣,其他地方還是老樣子,對崔洛更加的照顧有加。

而且,異常的注重外表,每日進學都是錦衣華服,墨發梳的一絲不茍,他的衣裳都是熏過香的,走到哪裏都是暗香浮動月黃昏,依舊是書院裏最好看的少年。

一見公子終身誤就是形容他如今這樣的氣場。

不出半個月,衆學子也就漸漸習慣了。

六天的第一天,一聲驚雷将崔洛從午睡中驚醒,內室悶熱昏暗,她打了窗扉透透氣,迎面而來的熱風中夾着塵土的氣息。

眼看就是一場雷陣雨要來了。

五郎身着蓑衣,冒雨趕到了書院,見着崔洛之後,面露狂喜之态:“少爺!天大的好事,老爺他回來了!”

崔洛以為自己聽錯了,雷雨聲交加之中,她問了一句:“誰?老爺?”

五郎笑的合不攏嘴:“是啊!老爺就是少年您的親爹啊!”

崔洛眼前一花,當場昏了過去。

老天,又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不帶這樣吓人的..........

顧長梅接住了崔洛,那瘦弱的身子落入懷中,輕飄飄的,他心神一亂,呼吸也頓住了。

好像是為了掩飾什麽,顧長梅對屋內的裴子信道:“子信,你快過來,崔洛她暈了。”

裴子信走過來,忙與顧長梅合力将崔洛放在榻上。

掐過人中之後,崔洛不一會就醒了,開口就道:“長梅,我爹他又回來了!”

顧長梅幾人見崔洛都快哭了,以為她是激動的不能自抑。死了好些年頭的親爹,突然又活了過來,換做誰都該興奮不已吧。

顧長梅道:“舅舅回來就好,我今晚陪你回府一趟?”

崔洛坐直了身子,茫茫然看了一眼窗外。

是得盡快回府!

如何堵住她那個便宜爹的嘴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崔家大門外。

崔範身着淡青竹葉紋額直裰,相貌俊雅,身形筆直的跪在石階上。他面容矜貴,膚色白皙,印堂發亮,這些年似乎......過的非常好。

守門小厮道:“老爺,您再忍忍。老太爺正在氣頭上,沒準一會就讓您回府了。”

崔範唇角動了動,若非有人給他送信,他也沒法算回來!

府內,洛十娘雙眸通紅的站在崔老太太身邊,默不作聲。

崔老太太再一次問道:“你不是說那敗家子淹死了麽?怎會好端端的活着?!”

很明顯,崔老太爺和崔老太太還在氣頭上。

離家出走是一遭,現在又來一遭‘炸死’!

洛十娘擰着衣襟,心情極度複雜。她也萬萬沒想到崔範還活着,但她好像也沒多高興,反倒覺得又被崔範給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崔洛:誰才是奸詐的那一個?!我爹是哪裏冒出來的!

蕭翼:你!

顧長青:小表弟還是很好的。恩.......我很欣慰。

朱明禮:我有誇你哦,快站到我的陣營來!我這裏有名師,有高手,有資源!

崔範:女兒變成了兒子......媳婦即将成為別人的媳婦......我也是個受害者好伐?!

蕭謹嚴:!!!!不怕豬一樣的對手,就怕神一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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