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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骸……诶?”沢田綱吉轉頭,發現小小骸剛剛坐的椅子早就空無一人了,他轉了一圈才發現六道骸正站在辦公桌前看着牆上的監控器。

監控器上顯示的是各個出口的外部情況,有的是樹林,有的是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和嬉戲歡笑的鳥兒,小小骸似乎看的有些過于認真了。

“骸?”

沒有反應。

“骸?”綱吉又叫了一聲。

小小骸站在桌前,連動都沒有動。這有些奇怪,與其說對方是在無視他,倒不如說是似乎根本沒有“有人在叫他”這種意識。

這個別出心裁的想法冒出來就吓了沢田綱吉一跳,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小骸的身後,但對方立刻就察覺到轉過頭,一臉譏諷的笑容讓人望而卻步。

“已經商量好這次的實驗要怎麽做了嗎?”

說出來的話真是讓人心寒,沢田綱吉皺起了眉,很顯然,六道骸剛剛并沒有聽他們的談話。

沢田綱吉在對面面前蹲下來,“請問,你要怎麽稱呼呢?”

屋裏的人靜靜地看着他們,但對于沢田綱吉來說,那雙棕色的雙眸此刻完完全全只映着六道骸一個人的身影。

小小骸聞言挑起唇角,“12號,艾斯托拉涅歐的醫生已經連實驗體的代號都不記得了嗎?”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像一顆石頭重重的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沢田綱吉一直清楚六道骸的過去發生過什麽,但這卻是第一次如此深入骨髓的感受到那份哀怨和憤怒,泛濫的情感收不住的讓他紅了眼眶。

“但是,你的名字叫六道骸。”沢田綱吉輕聲道。

“kufufu,這是新代號麽?艾斯托拉涅歐的醫生?”那靛青色的眸中閃爍着毫不掩飾的懷疑。

“我不是艾斯托拉涅歐的醫生,這裏也不是艾斯托拉涅歐,這裏是彭格列家族,是你的家,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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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青色的瞳眸中忽然蕩起漣漪,那個幼小的人還不會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感,隐隐綽綽的就像被敲開了心扉。

那是六道骸第一次聽見“彭格列”這三個字,還有那個聽上去有些可笑的名字,但那時的彭格列……嗯,就像是照進他生命中的第一縷陽光,雖然光芒這種詞他向來不屑一顧,但還是在那份溫暖中短暫的沉淪過。

手中幻化出三叉戟,26歲的六道骸看着眼前冰冷的牢籠和那個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醫護人員。

等他回去,這一切也就來不及了吧?或許看到的就只剩下一具彭格列的屍體了。

六道骸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走向那個正用驚恐的目光看着他的助手,“kufufufu,還記得我嗎?索菲爾醫生的第一助手,白蘭說的沒錯,歷史是無法更改的,所以,你注定會死在我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轉組竟然要這麽久,淚奔啊,早知道要轉組可是拖延症真是傷不起

不拖到最後一秒總告訴自己“不着急,還來得及”,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自、信!

當初寫文時還在擔心有副CP不适的童鞋,結果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

光是寫6927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都寫都寫不完,到現在都沒讓我雲雀哥登場(噓,是不是我不說大家都沒發現?)真是滿滿的愧疚感,茍麥納塞!

最後感謝米娜桑的支持和留言,求收藏~~~

第十二彈 教導孩子要從餐桌開始

在沢田綱吉賣力的講解下,小小骸終于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但相不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你是在說,二十年後的我在給一個白癡黑手黨首領做守護者嗎?”雖然個子縮小了,但毒舌的程度貌似乎更強了。

“你這家夥!十代目!請允許我給他點教訓!”獄寺已經全然忍耐到極限了,一只拳頭握的青筋暴起。

“kufufufu,這張黑手黨面孔還真是醜惡!”小小骸毫不留情地撇過頭丢給獄寺一個後腦勺。

“你這家夥……”獄寺隔着桌子就要沖過去,山本眼疾手快地從身後一把抱住他。

“好啦,隼人,冷靜一下,冷靜一下!不要跟小孩子生氣嘛!”

“小孩子就是要從小教育!”獄寺猙獰着面孔,戒指上已經冒起了憤怒的岚之火焰。

“獄寺君,原諒他吧!”沢田綱吉一開口,獄寺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悻悻的坐回了椅子上,“既然十代目都這麽說了的話……”

“kufufu,還真是聽話呢!”後者反而嘲諷的更厲害了。

“骸!不要這麽跟人說話。”

似乎是被沢田綱吉嚴厲的聲線吓了一跳,小小骸慢慢轉過頭略顯驚愕地望過去。沢田綱吉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有些兇了,頓時連手放在哪裏才好都不知道,撓了撓後腦勺道,“那個……獄寺君也是沒有惡意的……”

小小骸覺得這個黑手黨Boss有些好笑,他到底在跟一個6歲的孩子解釋些什麽啊?

“kufufufu,有意思。”

“啊?”沢田綱吉完全不理解的樣子有些傻兮兮的。

小小骸擡起頭,眼中的笑意少了剛剛的譏諷,“我忽然開始好奇,二十年後的我為什麽會選擇你。”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正想着怎麽回答對方這個問題時就忽然看見小小骸右眼上的紗布正以極快的速度染成紅色。

“骸!”

這邊小小骸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異樣,手指撫上右眼,一陣黏膩膩的觸感,鮮血很快便順着手指流下來滴在地上。

“夏爾馬!”沢田綱吉心急地喊道。

“白癡,傻了嗎?夏爾馬還在意大利!”Reborn毫不留情的說道,“強尼二,這邊的醫護人員都有誰?”

“花山院玲美小姐最近在負責這一區的醫療,我這就去叫她!”強尼二連忙拿起呼叫電話說了一通。

而這邊沢田綱吉真是關心則亂,平時對着二十年後的六道骸他完全不敢表現出過于關心此刻全用在這個6歲的小小骸身上了。

“會不會很痛啊?怎麽會流這麽多血!要是痛的話你就說出來,千萬別忍着。”沢田綱吉緊緊地攥着骸的一只小手,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的力量傳達給對方一樣。

六道骸有些發愣,其實這顆眼睛自從安到他的眼眶裏就沒消停過,這種流血的事真是家常便飯,常常他一覺醒來發現枕頭上都是血才知道自己流血了。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傷痛似乎已經沒有感覺了。但是這個人在擔心些什麽呢?為什麽他看上去比自己還要緊張?他難道認為這種程度的傷口他就會死嗎?

明明右眼還流着血,但此時六道骸只是盯着那個蹲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的發呆,那雙暖棕色的瞳眸中倒映着自己小小的身影,手上傳來的溫度灼熱的燙人,這個人甚至連手心都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十代目。”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很安靜的女子,她披散着長發,臉上幾乎沒什麽表情。

“啊,花山院小姐是吧?請你來看看這孩子怎麽樣了好嗎?”

對屬下用敬語的Boss,她倒是早從在意大利那邊工作的同事提起過。

花山院走過去目光落在那個小人身上,“請這邊坐。”

“走了,骸。”那人不由分說地拉着自己走到椅子旁,示意他坐上去。

在衆人的圍觀下花山院慢慢地拆開他眼睛上的紗布,頓時沢田綱吉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那是怎樣的一只眼睛啊!本就鮮紅的顏色現在更是被血燃盡,那只眼睛根本沒有很好的移植進去,有半邊甚至已經從眼眶中脫落,露出裏面那已經流血化膿的肉,眼角處有一道明顯的縫合的痕跡随着主人微笑的動作裂開淺淺的口子。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明明還只是個孩子……”沢田綱吉低聲喃呢着,他完全不敢想象這只眼睛是如何移植進去的,那個孩子本來應該有一雙漂亮的靛青色的雙眼,卻硬生生的被人挖掉了一只,那到底是何種的折磨和絕望啊!

“kufufufu,你在憐憫我嗎?”小骸擡起頭,那口氣配上他的目光只顯得危險十足。

綱吉皺起眉,憐憫這并沒有什麽好可恥的,但對于六道骸來說卻是在踐踏他的自尊。

“不,我只希望你能堅強的活下去。”

小骸愣住了。

——活下去,活下去!

這是他每次從手術臺上爬下來時唯一的信念,他告訴自己,只有活下去才能将這些傷害了他的人送進地獄,只有活下去才能讓他今日所受的痛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

但這次這句話從這個人口中說出來卻似乎與以往都不一樣,似乎不再是萦繞在腦中揮之不去的魔咒,而是一只拉起他的手,帶着他脫離身後正對他窮追不舍的死神。

短暫的發愣之後六道骸笑了出來,随着他的動作眼眶中的血更是通通湧了出來。

“kufufufufu,黑手黨Boss,如果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那不是證明我平平安安的又活了二十年嗎?”

“诶?這麽說好像也對……”沢田綱吉剛說出這句話就一拍腦袋一陣挫敗感,他竟然被一個6歲的孩子安慰了!

花山院只是将他右眼的血跡清理幹淨,又為他換上幹淨的紗布,當給那道縫痕上藥時,沢田綱吉光是看着便覺得心中一緊,可六道骸卻像沒有感覺一樣,他淡淡的笑着,只是一雙手死死地抓着凳子的邊緣,手指早就白的看不見血色。

将花山院送到門外,确定屋裏的小小骸聽不見了,沢田綱吉才問道,“花山院小姐,骸的情況怎麽樣?”

“很嚴重。”花山院轉過頭,但她的面部表情很平靜,讓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話。

“诶?”

“不過暫時還需要再觀察一陣子,在對情況不了解前我也不敢用藥,我想調一下有關六道輪回之眼的資料希望首領批準,如果您覺得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将資料發給夏爾馬醫生。”

看着花山院不卑不亢的樣子沢田綱吉有些尴尬,“沒關系的,我相信你,回頭我會讓資料局那邊發給你,但是希望有關骸的事你能夠保密,好嗎?花山院小姐。”

“這是屬下的分內之職。”

沢田綱吉回去時發現碧洋琪也在屋子裏,再一看,果然獄寺君已經倒在一旁了,“碧洋琪,好久不見。”

“喲,好久不見。”

“十代目,晚飯已經做好了,請大家去吃飯吧!”強尼二道。

“啊,好,等等!碧洋琪,晚飯不會是你做的吧?”

碧洋琪聞言瞬間變了臉色挑眉走過來,“怎麽?你對女人做的愛心晚餐不屑一顧嗎?”

“呃……不……”看着步步走來的碧洋琪,綱吉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安心吧,晚餐是風太做的。”

“綱哥,好久不見。”一個大男孩從門外走進來。

“風太!”首先撲過去的卻是藍波。

沢田綱吉走到小小骸身旁問道,“你感覺怎麽樣?還疼嗎?”

小小骸揚起笑臉,“你也太小瞧我了。”

不管是二十年前的六道骸還是二十年後的六道骸就不能更直接一點表達他們的意思嗎?!

不過看着對方水汪汪的大眼睛沢田綱吉就忍不住感嘆,不管怎麽樣,這個小家夥果然還只是個小孩子啊!

聽說大家都回來了,今天的晚餐便做的十分豐盛,從牛排到烤全豬,不管是西餐還是日式料理都有,沢田綱吉坐在小小骸身旁奶爹似的忙上忙下。

只見沢田綱吉正笨手笨腳地用刀叉給小小骸切牛排,而六道骸則帶着小圍巾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

“那家夥,竟然讓十代目親手給他切牛排!”獄寺攥着拳頭氣的臉都黑了,卻只敢低聲碎碎念。

但就跟心有靈犀一樣,小小骸突然擡起頭看向獄寺,兩人目光相撞,獄寺正納悶對方怎麽聽到的就見小東西突然朝他挑釁地揚起下巴。

“混蛋!”獄寺洩憤地一刀□□了牛排中。

“黑手黨boss。”眼看着對方要把一盤好好的牛排戳的慘不忍睹,小小骸終于出聲提醒這個正在自己面前忙活的人,“還是我自己來吧!”

“诶?”沢田綱吉一愣,條件反射地把手中的刀叉遞了過去。然後他就看見小小骸輕車熟路地拿起刀叉一下子就将牛排劃開了。

沢田綱吉頓時有些黑線,果然六道骸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那個六道骸啊……

“你以前用過刀叉嗎?”才6歲竟然就有人教他?難道這就是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的好處嗎?

“沒有,這種東西看一眼就會了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把沢田綱吉打擊的連腦袋都埋進了盤子裏。

小小骸勾起嘴角,他似乎有些明白這位黑手黨boss的有趣之處了,看來這次時光之旅不會太無聊?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終于下定決心治療拖延症!立誓以後只要想起什麽就立刻去做,絕不拖拉猶豫!

然後……我就把它用在了購物上……

瞬間買了心水的東西,再看看□□餘額,我只想說,“我終于治療了我的拖延症!”

第十三彈 小孩子都有被害妄想症

小小骸吃的很少,大約只吃了半塊牛排喝了幾口湯便放下了餐具。

“诶?已經吃飽了嗎?”沢田綱吉問。

“恩。”小小骸點了點頭,“我有些累了。”

“啊,稍等一會我讓強尼二給你安排房間。”

“沒關系的十代目,我已經清理好了房間,這就帶霧守大人過去就好。”強尼二喝的面容發紅,站起來晃悠悠的,看的沢田綱吉一陣擔心。

“走吧,霧守大人。”說着強尼二便在前面帶路把小小骸帶走了。

沢田綱吉有些擔憂地看着兩人的背影出神,一只叉子就突然扔了過來,他急忙偏頭躲了過去。

“Reborn!”

罪魁禍首好整以暇地接過碧洋琪遞來的另一只叉子。

“吃完了就快點給我滾去辦公,你知道你今天浪費了多少時間嗎?”

“可是……那不是因為骸他……”

“嗯?”威脅意味十足的尾音讓沢田綱吉頓時渾身一哆嗦,連忙放下刀叉道,“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

直到走回辦公室沢田綱吉才突然想起來,他的飯還沒有吃完啊!嘛,算了,再看看桌上足有半只手臂高的文件,他覺得自己今晚大概會忙的忘了餓。

又是一個不眠夜啊!

沢田綱吉認命地把手伸到額頭打了個響指,一團橙黃色的火焰頓時燃燒起來,金色的雙眸中也沒了剛剛的懈怠,一瞬間便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但事實是心緒不寧時人總是更容易感受到身體上的變化,沢田綱吉雖然辦着公,但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飄過那道小小的身影,他實在是有些擔心,畢竟是一個剛剛從那樣水深火熱的環境中走出來的孩子。

越是走神他便越是強烈的感覺到他的肚子在造反。

“啊——好餓,我還是去找點吃的吧!”

這時是淩晨一點,但為了防止突然醒過來的Reborn從角落裏沖出來給他一槍,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踮着腳往廚房走。

真是的,見過在自己家族的基地裏還想做賊一樣的首領嗎?Reborn那家夥平時總是把首領的面子挂在嘴上,實則根本就沒給他一個威風凜凜的機會嘛!

走過拐角剛好路過小小骸的房間,沢田綱吉看了看門牌號想到強尼二的确說把骸安排在了這裏。

想了想,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順着走廊的燈光向裏一看,只見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被掀起來的被子。

沢田綱吉立刻着了急,一把推開門喊道,“骸!你在嗎?”

然後他就看見衛生間的燈亮着,沢田綱吉覺得自己有點神經病。小孩子半夜上個廁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那麽緊張做什麽,再怎麽說這裏也是彭格列的基地啊!能發生什麽危險呢?

向後退了一步正打算關門出去就突然聽見從衛生間傳來一陣嘔吐的聲音,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沢田綱吉連忙跑過去,只見那顆小小的腦袋正趴在馬桶旁,背脊彎的厲害。

“骸?你怎麽了?”沢田綱吉走過去扶住他,小小骸回頭看他,剛要說話胃中又是一陣抽搐,連忙轉身吐起來。

綱吉頓時難受的揪起眉毛,但他又實在是沒辦法代他受過,只好拍着小東西的肩膀,直到看他好些了才又去接了杯溫水。

“你怎麽樣?”綱吉把水杯遞過去。

小骸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巴掌将水杯打翻在地,玻璃杯“啪”地碎成了幾片。

“kufufufu,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我說怎麽那麽好心給我吃飯,不知道首領大人在裏面加了些什麽?!”

沢田綱吉眼睜睜地看着小骸攥着拳頭逼過來,這種有如蛇蠍一般陰狠的目光就像在沢田綱吉的心頭叉了一把刀子。

“我看起來像是那樣的人嗎?”聲音帶着些愠色。

“哼,黑手黨不個個都虛僞的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嗎?從開始就不值得相信!”

小小骸攥着拳頭,他現在十分生氣,他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會相信黑手黨的話,竟然會覺得這個人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真是可笑至極!結果那些溫柔還不都是裝出來騙自己的嗎?

“說什麽不會傷害我,結果不還是跟那些人一樣虛情假意騙我吃了什麽鬼東西,說到底不過是不想浪費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實驗材料吧?還編出一番二十年後的鬼話來……”

“夠了,住嘴!”沢田綱吉驟然提高音量,眼中的怒氣讓小小骸驚詫地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聽着,骸,我絕對絕對不會傷害你,而你也不是什麽實驗材料,或許對于現在的你來說還無法信任我,但是,請你在此之前保留你對我的态度。”

那雙棕色的雙眸是那麽堅定,就像是有幾顆鋼釘将緊緊地釘在了牆上一般,六道骸看着他張了張嘴卻連個字都沒說出來。

“總之,我先帶你去花山院小姐那裏看一看。”那人牽起他的手不由分說地把他拉走了。

六道骸覺得自己變得奇怪了,黑手黨醜惡的一面明明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早就應該習以為常了,可剛剛當他發現自己吃的東西似乎有問題時他是那麽的生氣,仿佛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的惡劣的詞彙都拿出來。

可同樣,明明剛剛那麽生氣,現在那份怒氣卻又平息的毫無緣由。這樣無法控制的感情,實在是有些太陌生了。

沢田綱吉的內心有些複雜,他雖然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害六道骸,但他不敢确定是否家族內部有人要除掉他,但是在這個日本基地幾乎都是他的老友和心腹,怎麽會有人害他呢?

明明是淩晨卻把人家女孩子叫醒,沢田綱吉有些過意不去。看着已經換好衣服給小骸看病的花山院小姐,他更是有些慚愧了。

“呃……真抱歉,這麽晚還吵醒你。”

“沒什麽,這是我的工作。”平淡的沒什麽感情的話讓沢田綱吉頓時語塞了。

花山院看了好一會又摸了摸小骸的肚子最後起身道,“我沒有看出任何問題,BOSS。”

“可是他剛剛确實吐的很厲害,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我所說的沒問題只是指食物上的,但在現實生活中也有同樣的食物有的人吃并沒有什麽問題,而有的人卻則會引發腸胃炎一樣,恕我問一句霧守大人,您平時都吃些什麽呢?”

小小骸的目光暗了暗,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好一會才低聲道,“我沒有吃過東西。”

花山院觀察了一下小骸的表情略一思索又問道,“有多久了?”

“不知道,從做手術之前的一周開始,我不記得過了多久。”

花山院轉身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搖了搖,“那麽他們每天是給你打針還是讓你喝這種東西?”

小骸想了想,“都有過。”

花山院這才轉向沢田綱吉把手中的小瓶子遞上去,“這是營養劑boss,我想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人應該是為了防止一切外力幹擾而一直在給霧守大人注射營養液為生,長此以往,導致他胃的接受和消化能力大幅下降,很難吸收正常的食物。我建議先讓霧守大人繼續喝營養液,然後每天喂他些流食,直到胃部漸漸适應為止。”

“我可以做粥給他喝,所以、”沢田綱吉緊緊地攥着手中的小瓶子,“所以,這種東西可不可以不要喝了?”

“恕屬下直言,霧守大人的身體還需要慢慢調養,盡管只是流食,但想一上來就徹底取代營養劑也是不可能的,多喝水多運動好好休息還有愉悅的心情都會大有幫助。”

“好吧。”沢田綱吉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就看見那只靛青色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瞧。

沢田綱吉走過去摸了摸對方的小肚子問道,“還難受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小小骸剛點頭,花山院便出聲道,“夜間要少進食。”

“呃……其實是我晚飯還沒吃……我會讓骸少吃一些的!那麽打擾了,晚安花山院小姐。”

沢田綱吉道過謝便拉着小骸去了廚房,找了半天發現晚上剩下來的都是一些不好消化的肉類,在原地思索了足足五分鐘,沢田綱吉才終于下定決心挽起袖子,“骸,我給你做粥喝吧!”

“哦?”後者挑起眉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沢田綱吉頓時洩了氣,“呃……我保證,我會盡量做出能吃的東西的!”

接下來這個廚房似乎變成了戰場,不時傳來“砰砰”的聲音,沢田綱吉真是手忙腳亂,一會碰倒了盤子一會忘記關水龍頭,真不知道只是一份粥怎麽就讓他做的看上去那麽複雜,要不是彭格列基地每個房間隔音效果都很好估計早就把基地裏的人吵醒了。

六道骸看着那人忙忙碌碌的身影,注意到對方白皙的胳膊上有三道清晰的刀痕。

“你的手是怎麽弄的?”

小骸只是随口一問,他自然是了解的,哪個黑手黨身上沒點傷痕呢?八成都是跟人打架留下的,在黑手黨的世界暴力就是權力,所以就連這人也無法脫離黑手黨的規則。

“诶?”

但是令六道骸吃驚的是,對方聽見他的問話竟然不自在地将袖子拉下來蓋住了傷口,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有什麽好遮掩的呢?他見過的一些黑手黨甚至故意将疤痕□□在外面以彰顯自己久經戰場,可他的舉止對于一位黑手黨教父來說未免有些太奇怪了了。

小小骸忍不住想調侃他一下,“kufufufu,總該不會是為了二十年後的我受的傷吧?”

“呃……哈、哈哈,怎、怎、怎麽可能嘛……”對方開始毫無形象地幹笑起來,那撒謊的樣子已經不能更明顯,連目光都撇到了別處。

這次輪到小骸瞪大眼睛了,他可沒見過會為了下屬而受傷的Boss,但是,這個男人不總是如此出乎他的意料嗎?

沢田綱吉忙了半天,幾乎炸了半個廚房終于熬出一鍋不算糊的粥,把粥盛到碗裏,轉過身一雙眼睛已經布滿了紅血絲。

他發誓,以後做飯這種事絕不輕易嘗試了!

“吃飯了,骸……呃,骸?”沢田綱吉把粥放到餐桌上,然後發現那個靛青色的小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什麽嘛,這麽辛苦才做好的說。”但很快他便又笑逐顏開,“不過,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

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小骸身上,沢田綱吉只好拿起勺子自己吃了起來,才剛吃了一口一雙眼睛就差點沒從眼眶裏飛出來。

竟、然、比、看、上、去、難、吃、那、麽、多!

還好骸睡着了,不然恐怕又要被嘲笑一番了。

想了想沢田綱吉也有些困了,稀裏糊塗地又喝了幾口粥便腦袋一歪也躺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裏!

感謝大家的支持!but!這陣子真挺忙的,然後轉組終于下來了,為了等一期榜單,最近一周會隔日更,正好我也多存點稿,只有這幾天啦,感謝大家的理解,鞠躬!

第十四彈 請讓該物品遠離兒童

強尼二第二天一早推開廚房的門就被映入眼簾的滿地狼藉吓的驚叫出聲,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兩個呼呼大睡的人。

小小骸的睡相還算好,安安靜靜地趴在桌子上只是發型有些遭亂。但他們偉大的十代目看上去可就沒什麽美感了。仰靠在靠椅上,一張臉對着天花板,張着大嘴睡的正香。

強尼二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眨着眼睛看向一旁的Reborn。

Reborn壓低聲音道,“你先等一下,我去看看辦公室剩下的文件數量再決定用什麽方式叫醒他。”

但此時小骸已經醒了,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跑出去的小嬰兒又看了眼身旁睡相慘不忍睹的某黑手黨首領,然後Reborn就回來了,帽檐上的列恩變成了一把錘子。他猛地跳到沢田綱吉的肚子上手中的錘子應聲而落,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小小骸仿佛看見沢田綱吉的眼睛都像受氣公仔一樣凸了出來。

“起來了,蠢綱!”Reborn又跳了下去,這次還對着沢田綱吉的肚子來了記連環腿,“起來!起來!起來!”

小小骸直看的目瞪口呆嘴角抽搐,喂,他已經醒了吧?你沒看見他已經從凳子上掉下去開始求饒了嗎?

簡直……遜斃了。

小小骸又忍不住懷疑了,如果沢田綱吉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跟普通人根本沒什麽區別,難道二十年後的他會屈服于這種人之下嗎?

“骸大人。”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小小骸很自然地轉過頭,他發現他似乎已經适應了這個新的稱謂了。

他又看到了那個跟他有着同樣發色的女人,他仍能感受到對方身上與自己相似的波動。

“kufufufu,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犬、犬、犬,骸大人!”她身後的金毛男人立刻蹿了出來,因為沖的太近,尖銳的獠牙幾乎近在眼前,六道骸條件反射地側身又一個後踢腿,頓時聽見一聲慘叫。

“我叫庫洛姆,庫洛姆骷髅。”

這是什麽奇怪的鬼名字?

像是看出六道骸心中的疑惑庫洛姆繼續道,“骸大人說,骷髅是輪回重生,生命永存。”

庫洛姆說完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三叉戟遞了過去,六道骸看了看眼前這根幾乎是他兩倍長的三叉戟問道,“給我的?”

“這是骸大人的武器。”

“kufufufu,看來至少還有這根武器符合我的美學。”

身後又是一聲慘叫,那位黑手黨boss已經在那只小嬰兒的槍口下四處逃竄了。

“Reborn!別開槍,你這樣會誤傷的!哇啊啊啊!”

“哼,工作沒做完竟然敢跑出來偷懶,你是想裸奔嗎?”

“不要!不要!”他還想在日本這邊的下屬面前保留點面子啊!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孤獨一生的,絕對!

“kufufufu,庫洛姆喲,為什麽二十年後我會選擇這樣的人?”

“因為,BOSS是一個溫柔而強大的男人。”

“是嗎?”意味不明的問句,伴随着上挑的愉悅尾音消失在沢田綱吉求救的叫聲中。

小小骸心安理得地在彭格列基地住了下來,平時倒是也沒什麽事可幹,他向來醒的早,便能看到忙到深夜、清早起來又要被那個小嬰兒折磨着晨練的黑手黨首領。

沢田綱吉很忙,庫洛姆倒是經常來看他,尾随着一個每次看見他都想撲上來的金毛和一個四眼男。一來二去六道骸倒是也習慣了,這邊的生活過于惬意,似乎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逗弄一下那個愛炸毛的岚守,不過這也要看時機,如果剛巧他身邊那位雨守心情不大好,可能就要棘手一些了。

六道骸讨厭麻煩,但又喜歡給自己找樂子。就像一只卧在屋頂上曬太陽還不安分的貓一樣。

不過安穩日子也沒過幾天,這天大家聚在會議室裏聽強尼二的技術報告,起初沢田綱吉還正襟危坐,到後來就要哈欠連天了。

沢田綱吉把莫斯卡的事告訴強尼二後,對方就一直在致力研究如何讓莫斯卡不依靠飼主的死氣之炎便能發揮出威力。但是強尼二從最初的設想一直講到電路集成材料選取,沢田綱吉都沒聽到自己想聽的,反觀一旁的山本、了平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看着臺上強尼二眉飛色舞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斷他,但是真的有人在聽嗎……

正這麽想着,一轉頭就看見坐在牆角的那個靛青色的小人正津津有味地聽着,漂亮的眼睛帶着笑意,認真的樣子就差沒拿個本子做筆記了。

喂喂,別逗了,他怎麽不知道六道骸還是個沉迷科技的人啊!

而此時小小骸只是聽到了自己頗為感興趣的東西,無論是把那群令人厭惡的黑手黨通通塞進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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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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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