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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鐵鏈,鐵鏈的另一頭栓在六道骸的脖子上,他就這麽被人毫無生氣地一路拖了過來。
眼前閃過一道殘影,山本手中劍光一閃一劍劈碎了複仇者手中的鎖鏈,甚至把那名複仇者衣服的後擺也一齊砍碎了。
“抱歉抱歉,”山本嘻嘻哈哈地笑着,然後突然冷下眸子将地上的六道骸扶起來,“感謝你們對我們霧守的照顧。”
“我最後問一個問題。”沢田綱吉轉向他身旁的複仇者。
“很遺憾彭格列,我們不能回答你。”還沒等他問出來,對方便做出了回答,繃帶上方那有如僵屍一般的眼睛幹澀地轉了轉,“你的霧守和傷害他的兇手,你只能選擇一個。”
“喂!”Reborn終于擡起頭,一臉愠色地道,“我已經聽夠你們的話了,彭格列的霧守在你們的地盤上遭人偷襲,我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
複仇者的眸子死死地盯着Reborn,“真相與你們毫無關系,而且你和我們沒有什麽差別,彩虹之子。”
Reborn抿起嘴,雖然有很多事情想搞清楚,但眼下再不回去那只鳳梨頭恐怕就真的可以去輪回了,Reborn壓下心中的疑問道,“綱,走了。”
回去的車開的要比來時慢得多,顧及六道骸的傷口,車還是平穩地開進了彭格列總部。
沢田綱吉想抱起六道骸,但他實在是有些失血過多,而且就算是他健康的時候也無法不吃死氣彈就将對方抱起來,于是一旁的山本自告奮勇地将六道骸背了起來。
“彭格列!”剛進大廳便傳來一聲怒吼,犬就像身上插了火箭炮一旁忽的跑了過來,“你這家夥到底把骸大人……”
話說了一半他便看見山本背上那青色的腦袋頓時沒了聲音,一雙眼睛由憤怒到震驚再到最後蓄起了淚水。
“抱歉。”沢田綱吉低下頭,“但是現在還是要讓他快點接受治療!”
“啊,沢田!骸那家夥極限的沒事吧?”
“大哥。”
“夏爾馬醫生已經在手術室裏面等了,極限的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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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馬是一臉不情願的,尤其是當了平把他從可愛的庫洛姆的病房中拉出來的時候。看着六道骸那飄飄的長發,夏爾馬忍不住感嘆,這長得再好看也是男人啊!他可不願意給臭男人看病。
沢田綱吉一行人在手術室外面等,夏爾馬帶着助手将六道骸推了進去,六道骸的傷口的确很嚴重,腹部就像讓人掏空了一樣露出一個血窟窿,但正中間的胃卻還完好無損地在運轉着。
雖然很微弱,但還是能感受到一絲霧的波動,不愧是當今最強的幻術師,竟然能夠在生死一線時用僅剩的力量為自己彌補缺失的內髒。
這樣事情就簡單多了,現在他要做的不過是将裏面燒焦的爛肉處理掉,清理好傷口再縫上,等以後有了合适的配型再給他做移植手術。
沢田綱吉在外面等的度日如年,他腦子裏想了很多,比如骸會不會有事?受了那麽重的傷還一直泡在水罐中,傷口有沒有感染?傷他的人到底是誰?複仇者為什麽不肯說?
“Reborn……”
“安心吧,瑪蒙已經用幻術給庫洛姆填補了內髒的空缺,巴吉爾已經帶人前往日本,剛剛收到消息藍波只是受了點輕傷,彭格列戒指完好無損。”
聽着Reborn心領神會的回答沢田綱吉的眸子卻沉了下來,骸現在還在裏面不知情況,藍波也受了傷,前不久了平大哥出任務時也遭到了來歷不明的人的偷襲,都是因為彭格列戒指!
看着手上的大空戒指,這個陪伴了他十年的物件,給他帶來了最寶貴的友情,同時也帶他走進了最殘忍的世界。
正在這時,手術室內突然傳來“嘭”的一聲響,幾人連忙站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緊接着又是“嘩”的一聲響,好像什麽儀器被橫掃到了地上。
沢田綱吉連忙沖過去拍門,“夏爾馬!夏爾馬先生,發生什麽事了?夏爾馬!”
只聽見裏面傳來夏爾馬高聲的呼喚,“冷靜!冷靜下來!”
“夏爾馬!快開門!”犬和千種也着急地拍起門來。
沒一會門突然打開了,夏爾馬從裏面走了出來,沢田綱吉隐約看見裏面的儀器倒了一地,一片狼藉。
“夏爾馬,出什麽事了?”綱吉焦急的問。
夏爾馬摘下口罩滿臉的不爽,“沢田綱吉,我現在需要你進去制住他,你的霧守醒了。”
“醒、醒了?怎麽會?明明一路上都昏過去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怎麽知道?麻醉都打完了,我一動刀他就突然睜開了眼睛。”還狠狠地給了他一拳,真是的,這哪裏需要治療?精神好的都可以去上戰場了!這一拳差點沒把他的晚餐打吐出來。
“彭格列。”一旁的千種推了推眼鏡平淡地道,“麻醉劑這種藥物對我們是沒有用的。”
“啊?”綱吉一怔。
“我們和骸大人都是從小便在手術臺上掙紮着活下來的人,注射的藥物比吃過的飯都多,麻醉劑這種東西早在骸大人年幼的時候便對他失去了效力。”
“什麽?這……這種事……”沢田綱吉瞪大了眼睛,難怪,難怪明明同樣都種了西瓦特的藥,他一時完全動彈不得,骸卻跟沒事人一樣。
但是,如果沒有麻醉,這麽多年來他每次受傷時都是怎麽度過的啊?
“雖然我很吃驚,但是溫情的時刻就先讓他過去吧!現在誰來該死的把那家夥制住!他現在動來動去的我怎麽給他縫合傷口?!”
“我去!”沢田綱吉挽起袖子便要進去,一只手卻突然搭上他的肩膀。
“綱,還是我們去吧!”回頭,是山本一如往昔的笑臉,“你剛剛流了那麽多血,現在進去恐怕力不從心。”
“你這家夥是在小瞧十代目嗎?!”獄寺立刻不滿地吼了過去,然後又變臉似的面向綱吉,“十代目!這種事還請我代勞!您好好休息!”
“綱,讓他們去吧!”Reborn也開口。
沢田綱吉想了想點了點頭,門打開又關上,不一會裏面又傳來“砰砰”的聲音,手術室沒有窗口,綱吉不知道裏面是何種光景,但他突然明白了,讓獄寺和山本進去真的是明智之選。此刻的他如果真進去恐怕反而會因為不忍下手而礙手礙腳的吧?
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到後來裏面已經不會再有什麽激烈的碰撞聲了,夏爾馬走出來時告訴他,後來骸昏過去了,就算他動刀也沒有醒過來。
“不過放心吧,并沒有什麽大礙,比起受的傷反倒是他本身的體質更讓人擔憂。”
“可骸看上去一直很好。”
“你上次見到他真身又是什麽時候呢?”
“……”
沢田綱吉頹然地往首領辦公室走,他很累,但天空已經漸漸泛白了。
上次見到骸啊,那還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冷靜下來了嗎?”Reborn問。
沢田綱吉打開窗戶站在風口許久,若是平時他這樣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身為彭格列的首領是不允許站在非防彈玻璃窗後面的,更何況是這樣打開窗戶站在窗口。
但今天Reborn覺得他可以讓這個徒弟任性一次。
“你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嗎?Reborn。”沢田綱吉看着天邊的魚白輕聲問。
“嘛,或許吧。就算是六道骸也是人,不可能在水牢中泡了十年還毫無影響。”
這是會遭到偷襲這件事他并沒有想到,六道骸太危險了,就像一顆毒苗,如果任由他毫無約束地留在彭格列只會讓他生根發芽最後生長到無法估量的地步。
複仇者監獄是最好的牽制,他也很清楚雖然是人,但那人畢竟是六道骸,十年二十年是死不了的。
但是,話說回來,這些也并不都是必要的……
“既然如此,為什麽要阻止我去救他?”沢田綱吉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這十年來他曾有過幾次想救六道骸出來的沖動,但每次都被Reborn冷冷的一句“別忘了他做過些什麽”而阻止了。如果能早一點、再早一點救他出來,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也不會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的霧守遠沒有看上去那麽堅韌強大。
“如果你堅持,我并不會阻攔。”Reborn從綱吉的肩膀上跳下來站在了陽臺上,他擡頭直視着自己這位學生的眼睛,“但是這十年來你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絆住腳步,想着‘啊,現在還不是時機,再過一陣子好了’或者是‘等我把家族成員的關系調理的再好一些的時候’就是這樣愚蠢的想法才讓你的計劃一拖再拖。”
橙黃的朝陽斜射進來在Reborn的身前打上一片陰影,“綱,你要知道,你才是彭格列的boss,你的意志就是彭格列的意志,做boss的永遠要有自己的主見,即使是千人所指也要堅決地走你認為正确的道路,任何人都可以相信,任何人都不可以相信,就算是你老師的話也可能是錯的。”
看着對方那瞪圓了的雙眸,Reborn知道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他跳下陽臺朝門外走去。
“走你自己決定的道路,這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堂課,盡管讓你明白這個道理的方法有些痛,但還為時不晚。”
要真說有什麽漏算了,Reborn覺得那就是綱對六道骸的感情,他從沒想到這一天的到來會讓那位他引以為傲的學生動搖到這個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 诶?話說怎麽感覺寫的好8069?
2333我會将我這麽久曾經想過的69的故事一點點講完,雖然這些章感情戲似乎有些少
但我相信這些都是表現羁絆的必要。
感謝大家的支持,還請喜歡的妹子多多留言哦~
第十彈 二十年前
六道骸不知在幻境中掙紮了多久,他知道他現在的身體一定糟透了,不然憑他優秀的自制力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二十幾年來的記憶在幻境中到處亂飛”的事情。
骸不是一個喜歡回憶過去的人,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過去并不見得多麽美好。
從被家族抓去做人體實驗到被移植上這顆六道輪回的眼睛,再到在黑手黨界興風作浪然後遇見彭格列。
六道骸發現他已經能淡然的看待這些事了。看着那些在幻境中飛舞的一幕幕畫面,就像在看別人的故事。
突然間一幅圖片飛到了他的面前,一個有着銀白色卷發的俊美男子,寶藍色晶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在笑,但下一秒手中突然多出一柄銀白的□□,“砰”的一聲響,畫面中只剩下那漫天的血跡和彭格列那頹然倒下的身軀。
這個場景六道骸見過無數次了,回憶也好,夢境也罷,似乎是他二十年來忘不了的最後融入生命中的一部分。
“骸君還真是不緊不慢呢!”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環境內,銀白色的卷發赫然是剛剛影像中的男子。
“kufufufu,密魯菲奧雷的首領才是悠閑自得,哦,不,或者現在應該叫你傑索家族的Boss更為合适?”
對于白蘭的出現,六道骸并不感到意外,這個男人會做出多麽超出能力之外的事他都不會驚訝。
“嘛,怎麽叫都無所謂,反正小尤尼也很快就是我的人了。”白蘭笑眯眯地吃着棉花糖,“倒是骸君,總是很讓我感興趣呢!”
“哦呀,那還真是榮幸之至。”
“不過骸君再怎麽掙紮也是沒有用的,”白蘭的目光突然變得危險起來,“歷史的軌跡總是無法更改。”
“kufufufu,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呢。”六道骸阖着眼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裏的樣子。
“骸君這麽聰明怎麽會不懂呢?”白蘭又笑了起來,“我敢挑這個時候來找你就證明,骸君對我已經構不成威脅了啊。”
“你還真是狂妄自大。”
白蘭卻沒有再說話,而是笑眯眯地離開了,徒留下那一抹白色的背影。
六道骸又看了一眼剛剛的影像,但是這次他卻突然發現,那名白發男子的身後隐約露出一只機械手臂,五根手指都是黑洞洞的槍口。
莫斯卡!
六道骸終于想明白這種違和感是怎麽回事了,就算彭格列有人叛變,但莫斯卡這種連彭格列技術人員都沒能研究明白的武器,西瓦特怎麽可能會有五個?!
而且他和彭格列一起遇害似乎太過順利了,就算有內奸,西瓦特也需要絕對的武力做後盾,而能人不知鬼不覺地提供這些的除了那個人他想不到別人。
Kufufufu,原來白蘭這麽早就已經對彭格列下手了嗎?
這麽想着六道骸便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但又似乎有些眼熟,很快這種眼熟的感覺變越來越強烈最後讓他睜大了眼睛。
這不是意大利總部,而是那個彭格列精心設計的日本分部!
他為什麽會離開那個水牢他多少能猜到,但是這一覺睡的真是太過了,竟然從意大利睡到了日本。
這個日本基地建成沒多久,成年後的六道骸是沒有來過的,但在他年幼時卻幾乎逛遍了這裏所有的領域,包括這個房間。
彭格列日本基地,這裏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轉過頭六道骸終于明白從剛剛開始便察覺到的古怪出在哪裏了。就在他的病床邊立着一個書桌,桌前還趴着一個人,那人的睡相真是不怎麽好看,24歲的人了睡覺還張着大嘴流口水,發出輕微的“呼哈呼哈”的聲音。
桌上的電腦屏幕還亮着,上面是一份近期彭格列在日本的報告,屋內彌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味,彭格列的肩膀上蓋着繡有岚守标示的外套。
這一切無不說明,彭格列把這裏當做辦公室了。
這時一旁的鬧鐘突然響了起來,聲音大的簡直不像這個時代的工藝,連躺在病床上的六道骸都被吓了一跳,一旁的彭格列更是直接跳了起來。
“啊啊啊啊!”一陣熟悉的叫聲,彭格列一手按下了鬧鐘開始低聲吐槽,“真是的Reborn,就算不想讓我多睡一會也不要半夜跑來給我放個鬧鐘啊!還有這不是我國中時用的那只嗎?他到底是從哪裏找到的!簡直就是童年的陰影啊!那家夥就不能用再溫柔一點的方式叫我起來嗎?”
難得聽見彭格列旁若無人地把內心獨白說出來,六道骸忍不住笑道,“從你的睡相上來看,溫柔一點的方式似乎叫不醒你喲。”
“诶?!”又是一聲慘叫,然後是彭格列從椅子上摔下去的聲音,六道骸發誓能從五腳轉椅上摔下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還是彭格列給他開的先例。
“骸、骸……骸?你、你、你醒了嗎?”
又來了,立刻就變成了一只受到驚吓的兔子。
“難道我看上去很像睡着嗎?”
“呃……”沢田綱吉的內心是崩潰的,他真的只是想說點什麽啊!所以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口拙的心情嗎?
“你要不要喝點水?”
六道骸點頭,沢田綱吉立刻手忙腳亂地去拿杯子,期間還撞歪了他的吊瓶,等終于倒好水把水壺放下時,身子一歪直接把剛到好的水杯掃到了他的床上。
“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雖然這麽說,但沢田綱吉看着六道骸那被燙紅的手和上面插着的針頭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六道骸被這一連串的變化驚的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彭格列羞愧欲死地給他鞠躬。
“我……”
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還有你真的打算給我喝這麽熱的水嗎?
然而話到了嘴邊六道骸除了保證面部不要做出什麽不符合身份的表情外根本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最後話鋒一轉變了味。
“我很痛,彭格列。”
“啊!抱歉!這就去拿冰袋!”彭格列一陣風一樣沖了出去。
六道骸想擡手看一看,但他實在有些力不從心便作罷了。
他知道白蘭的事,但他并沒打算說出去,先不說他對事情的始末了解的并不全面,就光是想到要如何跟彩虹之子解釋他為什麽會知道這一切便夠讓他頭痛的了。
彭格列接任十代首領之後,六道骸一直沒有停止打探消息,事實上他也的确搞清楚了一些事,但拿這些來跟白蘭對抗是遠遠不夠的。
只是直到今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日本基地,六道骸才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緊迫感。既然知道事情的走向,他便絕不想再被那該死的火箭筒打一次,而白蘭的事也最好在他還沒有和彭格列有交往前解決。
“我回來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六道骸的思考,彭格列手裏拿着冰袋走過來,看見他的手又為難地皺起眉,“骸,這個針頭可以先拔掉嗎?”
“不要期待我會感謝你。”他對這種針頭藥水可沒什麽好感。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的意思啊?你就不能把自己的意願淺顯易懂的傳達出來嗎?
綱吉托起六道骸的手,一手捏上針頭,他有點小緊張。這個很痛吧?應該慢慢□□比較好吧?不過如果真的很痛是不是還是一下子□□的比較好?
這時的沢田綱吉完全忘了眼前的人可是那個黑手黨界S級危險人物、那個每每讓他看見都忍不住哆嗦的最強術士六道骸。這點疼痛根本連家常便飯都算不上。
看着沢田綱吉在那猶豫,六道骸終于忍不住了,“彭格列,你就不能快點嗎?”
“啊!好!”終于下定決心一把拔掉針頭,然後就跟擰開了水閥怕漏水一樣,急忙把冰袋拿來按在他手上。
六道骸被冰的真想跳起來拿三叉戟戳爆彭格列的頭。
“有、有沒有好一點?”沢田綱吉有些緊張地問。
他現在已經被冰的完全沒有知覺了,而且比起腹部的疼痛,這點燙傷他幾乎感覺不到。
“呃……骸,那個抱歉……我……”
彭格列又支支吾吾起來,六道骸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冷聲道,“不要跟我道歉,我想我們之間并沒有什麽聯系需要你道歉。”
沢田綱吉無言了,想了許久有些沒底氣地道,“但是,我覺得骸最近很關心我啊……”
“哦呀,是嗎?給首領大人造成這樣的困擾還真是失職呢!”
看着對方燦爛的笑臉,沢田綱吉直想把冰袋砸到他的臉上。
“還有,彭格列,這裏是我的病房,你是打算把他改建成你的書房嗎?”六道骸有些頭痛地指了指他辦公桌上厚厚的一沓文件。
“沒辦法啊,Reborn不許我休息嘛,我就只能搬到這裏來了。”沢田綱吉撇着嘴,埋怨的聲音聽起來像撒嬌一樣。
六道骸真的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最近對彭格列太好了,經歷了這件事怎麽覺得對方朝自己這邊靠近了很多?
這可不是一個好苗頭,跟彭格列在一起這種事無聊的時候想想也就罷了,他可沒指望對方能有什麽同等的心境。
“kufufufu,也是呢,首領大人想在哪裏辦公我的确無權過問。”
“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搬出去!”所以就麻煩你不要左一句首領大人,右一句首領大人了,我感覺自己都折壽了!
“十代目!”
病房的門被“啪”的一聲推開,沖進來一臉笑容的彭格列岚守,“聽強尼二說您已經醒了,我來跟您說早安!”
話剛說完獄寺邊看了睜着眼睛被他心愛的十代目服侍着的六道骸。
“你也醒了啊!哼,還要浪費十代目的時間天天照顧你。”口氣惡劣到幾乎不用對比。
“kufufufu,這可是他自願的,對吧?首領大人?”六道骸笑眯眯地轉向沢田綱吉,後者簡直欲哭無淚,都說了不要叫我首領大人了!感覺今夜又會是一個噩夢纏身的夜晚啊!
“嘛嘛,好啦隼人,早上不是還說‘不知道六道骸那家夥怎麽樣了’之類的話嗎?”山本笑哈哈地走了進來。
“我才沒有問這家夥的事!”獄寺頓時炸毛了。
“哈哈哈,唷,感覺怎麽樣?骸。”
“很吵。”
“你這個惡劣的家夥!十代目!請讓我代替您清理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吧!”
眼看着獄寺連匣武器都掏了出來,沢田綱吉連忙攔住他,“獄、獄寺君!這裏還是病房啊!快住手!”
“啊,骸聽說你醒了!我就極限的來看望你了!”嗓門極限大的晴守。
“綱!救命啊!Reborn欺負我!”哭喊着沖進來抱住彭格列腰的雷守。
“骸大人!”聞訊跑來的犬和千種還有庫洛姆。
六道骸覺得頭越來越大了,小小的病房幾乎是一瞬間便擠滿了人,似乎只要是跟彭格列粘上邊的事總是會變得越來越麻煩。
“十代目!”
又來了。
這次沖進來的卻是強尼二,他手裏還抱着什麽東西,一進來便興奮地對沢田綱吉說:“十代目,我終于将十年後火箭筒改造好了!”
六道骸直接變幻出三叉戟想也不想地朝強尼二扔了過去,他就知道,罪魁禍首肯定是這個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衆人吓了一跳,強尼二更是直接癱坐在地把十年後火箭筒扔了出去。
“十代目小心!”彭格列那吵吵鬧鬧的岚守在關鍵時刻一把拉開他,然後掏出炸彈扔了出去,“看我的,炸裂吧!”
“嘭!”
十年後火箭筒改變了欲行的軌跡。
“嘭!”
彭格列十代目偉大的霧守光榮地被淹沒在煙霧中。
陷入一片粉紅色的世界中時六道骸忽然又想起了白蘭的話。
“歷史的軌跡總是無法更改……我會挑這個時候來見你就證明骸君對我已經構不成威脅了啊。”
那只該死的雞精!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下一章就有陽(bian)光(ti)朝(lin)氣(shang)、萌萌噠的小骸sama登場喽!
我要去幹巴爹了!
第十一彈 帶小孩總是有挫敗感
日本彭格列基地傳來他們偉大的十代目凄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
怎麽辦?怎麽辦?骸回來會殺了他的!早知道剛剛就自己撞上去了!
“十代目!還好剛剛我推開您了!”獄寺一臉忠犬笑的湊過來。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不,他現在巴不得剛剛被打的人是他,回來頂多被Reborn再斯巴達教育一下,可現在他覺得自己連生命都不保了啊!
“嘛,好險,不過剛剛六道骸為什麽要突然把三叉戟丢出去,還真是吓了我一跳呢!”山本摸着後腦勺,笑的天然呆。
“說的對!十代目,那家夥一定是想暗算您!”
“哈、哈哈……”他難道會被坐在病床上的人丢出來的武器打傷嗎!
“不過,能見到十年後的六道骸也不算虧。”Reborn興致勃勃地盯着那團粉紅色的煙霧。
Reborn!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而且你那一臉算計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不過,我也有些感興趣啦……
沢田綱吉摸了摸鼻子,一屋子的人此刻都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團煙霧看,生怕一轉眼就錯過了什麽千載難逢的好戲。
餘煙慢慢褪去,病床上隐約現出一個小小的身影,一只小皮球大的小腦袋隐約冒出來,小小的身子似乎還沒有他的腿長。
沢田綱吉張着大嘴,連舌頭都吐出來了,他愣了兩秒鐘連忙抱住頭,“完蛋了完蛋了,遭天譴了!”
“啊哈哈哈!十代目!我成功了!”與之相比,強尼二興奮地舉着手滿屋子亂跑,“十代目!我把十年後火箭筒改造成了十年前火箭筒!”
“什麽?為什麽你要對十年後火箭筒做這種事!還有骸十年前根本沒有這麽小!”
而此時正處于風口浪尖的小小的人兒從病床上茫然地轉過身,左眼是一只寶石藍一般耀眼的顏色,而他的右眼則被紗布緊緊地蓋住了。
沢田綱吉永遠忘不了他第一次見到那孩子時對方的眼神,帶着悲憫的、高傲的、冰冷的和不屑一顧的笑意。就是這樣的目光,讓剛剛還吵吵鬧鬧的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怎麽?今天換實驗地點了嗎?艾斯托拉涅歐的醫生大人?”軟糯糯的聲音有着和六道骸一樣優雅的聲調,卻帶着不屬于他年齡的嘲諷。
一時,屋內靜悄悄的,沢田綱吉張了張嘴,但他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便又閉上了。
“骸大人!”犬哭喊着撲上來,六道骸似乎被這突然沖上來的家夥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便一個翻身跳下了床,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犬似乎受了打擊,耷拉着腦袋,灰溜溜地站到了一旁。
“那個……骸……”沢田綱吉艱難的開口,雖然只有十分鐘,也應該讓對方大致清楚現在的情況。
小小的六道骸盯着輸液管毫無反應。
沢田綱吉頓時升起一股挫敗感,一旁的獄寺攥着拳頭兇道,“喂!叫你呢!竟然敢對十代目無禮!”
小六道骸這才轉過小腦袋,臉上還是挂着那萬年不變的似笑非笑的樣子,他上下掃了獄寺一眼然後扭過頭,“哼。”
獄寺的臉頓時扭曲起來,“十代目!請讓我替您清理門戶!”
“咦?這個難道不是十年前的霧守大人嗎?”強尼二一臉好奇地跑到小六道骸身旁然後,然後伸出手不怕死地敲了敲對方小小的腦袋。
啊啊啊!!做了!做了!他竟然做了!竟然敢敲六道骸的腦袋!這就是傳說中的為研究獻身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強尼二你快過來!就算是二十年前的骸沒有對你動手,說不定一會二十年後的骸就突然回來叉爆你的頭了啊!”
強尼二聞言抱起十年後火箭筒敲了敲,滿臉春風得意地道,“十代目,這您大可放心,這種穿越到過去的十年後火箭筒要如何再把人送回來我還沒有研究出來。”
“……”
一時屋內一片死寂,這次連獄寺的面容都僵硬了。
喂喂,你知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西瓦特殘黨逃跑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抓到,彭格列現在是內憂外患啊!
“啊!是嗎!真是極限的了不起啊!”
大哥!難道連你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嗎?!
沢田綱吉忍不住扶額,然後他就看見小小的六道骸正饒有興致地盯着他瞧。
這下真是必須得把情況好好跟對方講清楚了。
“那個……呃,我們先去會議室談吧!”沢田綱吉這句話是對所有人說的,但他的目光只看着小骸一個人。
六道骸的笑容深了幾許,其中嘲諷的意味更重了。
沢田綱吉連忙擺手,“只是有些話想跟你講,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kufufufu,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黑手黨的話嗎?”
沢田綱吉忽然發現跟這個小小骸說話比跟二十年後的六道骸溝通還要讓他無力。
“請相信Boss吧!”一個怯生生的女聲傳了過來,綱吉轉頭一看是庫洛姆。
六道骸轉頭,那個女人跟自己一樣有着靛青色的頭發,她的右眼帶了一個眼罩。六道骸最近隐隐地能感受到來自他那被移植了的另一顆眼睛的力量,雖然他還不太清楚那是什麽,但當他看向庫洛姆的時候,他确定這個女人身上有着某種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特質存在。
許是庫洛姆的樣子太無害,這次六道骸總算願意跟他們同行了。衆人到了會議室聽了下強尼二的對十年後火箭筒的改造和研究,沢田綱吉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難辦。
強尼二把十年後火箭筒改造成了十年前火箭筒,至于為什麽出來的卻是二十年前的小小骸他堅決否認是他技術上的問題。
他想把十年後火箭筒改造成一種能夠穿越縱向時間軸的裝置,所以改變了十年後火箭筒只能讓自己與未來的自己交換十分鐘這個設定。
但同時強尼二為了防止來自未來的人回到過去會改變太多的歷史便壓縮了時間點,即小小骸在這邊的世界呆上一年,可能對于穿越回過去的六道骸來說只不過才過了一天的時間。
“對不起,十代目,我不知道家族在意大利那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強尼二深表歉意地鞠了一躬,“但是,我一定會加緊研發時空穿梭裝置,讓霧守大人早日回來!”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Reborn坦然道。
沢田綱吉低着頭一臉擔憂,“我只是擔心……骸的傷還沒有好,連下床都困難,這種時候回到了艾斯托拉涅歐家族……”
他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經傳達到了。
“嗯,這的确極限的讓人擔心啊!”
“別擔心,十代目!”獄寺一臉笑容的湊過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那家夥畢竟是六道骸啊!而且不是壓縮了時間點嗎?或許他在那邊只呆了幾個小時我們便研究出讓他回來的辦法了呢!”
“嗯。”綱吉點了點頭,現在也就只能寄希望于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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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