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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什麽?”

“你點了什麽?”

“櫻花鮮奶奶昔。”

到了嘴邊的“和你一樣”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小骸看着面前除了數字完全不認識的各種字符發愣。

沢田綱吉好奇地歪了歪腦袋,然後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啊,骸,你認識日本字嗎?”

六道骸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無所不能的,這種感覺即便在對方變成了小孩子後也沒有褪去多少,所以他都要忘了,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連母語的字都認不全就更別提是外國的文字了。

小骸身子一僵,但很快便一副灑脫的樣子笑道,“kufufufu,請不要拿自己的智商去衡量別人。”

小骸說完又低下頭,莫名其妙的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這張單子上寫的都是什麽了,但再看過去仍舊都是他沒見過的字符。

“這個。”小手點在一個名字上。

沢田綱吉拿過單子一看忍不住“咦”了一聲,轉而驚奇地看着他,“骸,你還真識字啊?”

服務生正好走過來就聽沢田綱吉對他說,“要一杯櫻花鮮奶奶昔和一杯熱可可。”

“那是當然。”

小骸的手在桌下微微顫抖了一下,自從被裝上這顆眼睛,小骸便發現自己有時候會忽然知道好多事情,他莫名知道古羅馬角鬥場的建成年份,他知道完全沒見過的中世紀轎式馬車的樣子,他甚至在第一次碰到□□時就知道要怎麽裝彈上膛。

自然而然的,沒有任何記憶片段,他就好像突然掌握了許多完全沒經歷過的生活技巧。他毫不懷疑只要身高足夠,現在就是給他一匹馬、一輛車他都知道要怎麽騎、怎麽開。

這些知識似乎與生俱來般印在他的腦子裏,融洽的仿佛本就是本體的一部分。這種恐懼沒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懂,做出不像自己的行為,說出不符合自己的話,知道不屬于自己的知識,唯獨不記得任何回憶。

他知道病因來自那個折磨着他的眼睛,但他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只是堅強地壓抑下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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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你不舒服嗎?”沢田綱吉有些擔憂地問。

小骸微微一怔,彭格列總是在這種方面異常敏感,這讓他有些為難,“不舒服的是你吧?愁眉苦臉的樣子。”

但好在對方很容易被人轉移話題。

“啊,我是在想一會帶你去哪玩,你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我會很願意讓你帶着我去清剿幾個黑手黨家族。”

沢田綱吉幹笑兩聲,“你對黑手黨的成見還真是大啊……”

“kufufufu,只要我還活着,殺光那些黑手黨的行動就不會停止。”

氣氛忽然就冷了下來。沢田綱吉沒有在說話,小骸雖然是個小孩子但話不多又異常敏感更不會主動開口,說來其實綱吉自己本也不是在骸面前會多話的類型,這樣的氣氛也應該習慣了才是。

但他偏偏不舒服,很不舒服。

讨厭黑手黨啊,想殺光黑手黨啊,這樣的想法竟然從那麽早之前就在心中根深蒂固了嗎?

而對于小骸來說,他從沒指望過那些沒經歷過艾斯托拉涅歐實驗室的人能夠理解他的做法,何況理解這種情感,他也并不需要。

服務生将兩人點的東西送上來,小骸捧着杯子喝着熱可可,沢田綱吉在對面咬着吸管喝奶昔。

看似沉默但他的思緒早就飛到了其他地方。

帶小骸去哪裏玩好呢?雖說小孩子的話大多是游樂園,但他早在國中時帶藍波去過幾次游樂園之後就發誓以後就是Reborn拿槍逼着他他也不去了。

再說雖然眼前這個六道骸變小了,但骨子裏的惡劣因子可是完完全全一點都沒變啊!倒不如說這個年紀的六道骸還不會在意自己的行為符不符合他的身份,行動起來更恐怖!如果去了游樂園沢田綱吉簡直能想到對方拉着他去做雲霄飛車、進鬼屋跟鬼一起吓唬他的場景。

不要!絕對不要!BOSS的威嚴還是要的!

沢田綱吉狠狠地搖了搖頭,要不然去游戲廳吧?可是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沒有在外面逛逛不是很可惜嗎?游戲廳也不是什麽好地方,況且除了俄羅斯方塊自己完全沒有擅長的項目,到時候一定會被狠狠地嘲笑一番的。

不要!絕對不要!BOSS的智商還是要的!

哪還有什麽地方啊?游樂場、游戲廳……诶?動物園?

都說貼近自然能讓人的心境變得平和,多和小動物接觸說不定骸就對生命懷有感激之情而放下對黑手黨的仇恨呢?就算沒有,能在殺人前猶豫幾分鐘放過幾個人也好啊!

沢田綱吉越想越可行,連連點頭,直到發現對面的小人已經趴在桌子上伸長身子一手握住了他的奶昔塑料杯。

沢田綱吉還咬着吸管,看着對方異常的行為怔怔地眨了眨眼睛。

怎麽了?你要幹嘛?

下一秒他就看見那靛青色的眸子彎彎眯起來,唇角一挑,小手突然用力一捏,杯子中的奶昔頓時順着吸管湧上來噴了他一臉。

臉上黏膩膩的,沢田綱吉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小骸坐回去抱着肚子笑起來。過了幾秒鐘,他才後知後覺地抽出濕巾一邊擦臉一邊怒道,“做什麽!骸,我要生氣了!”

這樣的話真不适合從一個24歲的黑手黨教父口中說出來,小骸想,可憐的彭格列一定經常被小孩子捉弄。

“kufufufu,是你自己一會點頭一會搖頭,一會愁眉苦臉,一會傻笑不止我才好心讓你精神一下。”

“都是借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只是為了滿足你的惡趣味!”沢田綱吉一邊擦着臉上的奶昔一邊惡狠狠地瞪向對面的人。

“你在我心目中的智商稍稍提高了那麽一點,彭格列。”

沢田綱吉擡頭只見6歲的小小骸真正用一種極其憐憫的眼神看着自己,頓時恨不得把擦過臉的濕巾甩到他臉上。

啊啊啊,不是平時總是挂在嘴邊說什麽“彭格列,我不需要你的憐憫”、“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肯定是一些無聊的事”、“收起你那些天真的想法吧,我根本不需要”之類的嗎?現在竟然跑過來像看可憐蟲一樣看着他!

“我生氣了!你自己留在這吧!”沢田綱吉哼了一聲付了賬轉身便走出了門。

對付小孩,綱吉還是很有經驗的,如果是藍波不出三秒鐘就會哭着喊着追上來,但是拿黑手黨界S級危險人物六道骸和彭格列那個不成氣候只會哭鼻子的十代雷守相比本就是個錯誤。

沢田綱吉出門走了沒幾步就發現對方根本沒有跟上來,但話都說出口了總不能再可憐兮兮的跑回去吧?光是想到六道骸看見他又回去找他時那張得意的臉沢田綱吉就滿心不情願。

好吧,我在這偷偷的等好了,大不了一會再用系鞋帶啊什麽的理由搪塞過去就好了。

這麽想着沢田綱吉蹲在轉角處開始慢騰騰地系鞋帶,系好左邊又拆了右邊,等兩邊都系好了小骸還沒出來。

沢田綱吉認命了,果然在六道骸的面前他這點小心思就跟透明玻璃似的看的清清楚楚。

認命地推開門又走回沙發邊,“好啦,小骸,我們走……”

話未說完就頓住了,沙發上空空如也哪還有六道骸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一如既往的姿瓷!

第十八彈 小孩子就是要甜言蜜語才能打動

沢田綱吉連忙跑到吧臺問老板,“請問,你有沒有看到剛才坐在那邊的一個青色頭發的小男孩?大約這麽高,還系着領帶。”

老板茫然地看着他在那比劃,突然一擊掌,“啊,我知道了,你是說那個外國人模樣的小男孩是吧?”

“恩恩。”沢田綱吉連忙點頭,“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老板有些警惕地打量着他,沢田綱吉連忙解釋,“他是我弟弟,我們不小心走散了,剛才的服務生有看到我們坐在一起。”

“弟弟?有照片嗎?”

“……”

沢田綱吉想了半天從錢包裏抽出一張照片,上面有好幾個人個個西裝革履,他指着其中一個紫色頭發女生道,“大約就長成這個樣子。”

“诶?這是你夫人嗎?孩子的母親?”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是……”

“剛剛我看見有一夥人把他帶上了樓,還刻意留心了一下,我帶你上去找吧!”

“好的,真是太感謝您了!”

另一邊慢慢開往郊外的車中,小骸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嘴上貼了一層膠布,僅存的一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面的顯示器。

“喲,怎麽樣六道骸?”費奇伸手搭在六道骸的肩膀上,靠近他的耳朵說道,“等一會彭格列推開那個房門……”

“就聽見‘嘭’的一聲,他就被炸的連肉末都不剩了!哈哈哈哈哈……”

小骸只是緊緊地盯着顯示器,眼看着那人在老板的帶領下走向了那扇門。

“就是這裏了。”老板在房門前停了下來。

沢田綱吉朝那扇門伸出手,半途卻拐了個彎突然掐住老板的脖子把他按在牆壁上,“別兜圈子了,裏面根本沒人,小骸在哪?”

老板艱難地扒着沢田綱吉的手臂,突然笑了,沢田綱吉看見他做了一個口型,速度十分慢,沢田綱吉跟着他的口型拼出聲來。

“西——瓦——特——萬——歲”

那人按下手腕上手表的開關,只聽“滴滴”兩聲急響,沢田綱吉連忙推開那人,幾乎是同時老板的身體突然炸開,“轟隆”一聲巨響連帶着他身後的房間都跟着爆炸了。

顯示屏上一片煙霧,費奇看着小骸那怔大的瞳孔對着他的腦袋一拳頭打了上去。額頭撞到前面的車座滲出絲絲血跡,費奇又抓着他的頭發把他拎了起來。

“六道骸,你知道上次你和彭格列害得我多慘嗎?”費奇舉起自己的左手,但那只手已經被一個機械手臂所取代,那是當時被沢田綱吉的X—BURNER所傷的。

他用那只手撕開六道骸嘴上的膠布,車廂內響起一陣詭異的笑聲。

“kufufufu,被我打敗讓你這麽惱羞成怒嗎?”

話音剛落就又被一拳頭打到了車角,“打敗我的人可不是你,讓我來好心告訴你吧,當時的你可是連路都走不了,還要靠彭格列攙扶着呢!”

“kufufu,這麽說,你連一個拖着傷患的人都沒打過?”

費奇被氣的臉色鐵青,他半響才逼近小骸陰狠道,“你就趁現在嘴硬吧,沒有彭格列戒指的你根本一點價值都沒有。”

沢田綱吉從廢墟中爬出來時身上還帶着血,但卻不是他的。他看見陸續有人在廢墟旁哭喊,聽到救護車由遠及近的聲音,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來還看見一只被炸飛的手臂。

“西瓦特!”沢田綱吉攥緊了拳頭,竟然在市區開戰殃及無辜群衆,這早已不符合黑手黨道義了!

“我,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

沢田綱吉的第一反應便是飛回基地,Reborn已經拿着槍在門口“恭候”了,看見他一身血跡才收起列恩嚴肅起來。

“怎麽了,蠢綱。”

“骸被西瓦特的人抓走了。”

“你呢?”

“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

Reborn看着他踉踉跄跄地從自己身邊走過,雙目無神。

這不是第一次,黑手黨間的征戰總是伴随着流血和犧牲,但每當這時看見沢田綱吉的表情,Reborn就忍不住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

迪諾比起蠢綱到底是從小生活在黑手黨的世界裏,就算優柔寡斷也明白有些犧牲是必要的,蠢綱又什麽時候才能明白這一點呢?

召喚衆人到了會議室,沢田綱吉開始井井有條地分配任務。

“西瓦特的目的是彭格列戒指,所以他一定會主動和我們聯系,我會盡量延長通話時間,到時麻煩強尼二分析出他們的通信地址。”

“包在我身上,十代目。”

“之後了平大哥和山本先行過去,我随後就到,日本基地這邊人數并不多,西瓦特也應該彈盡糧絕了,不會有大批部隊,你們每人帶20人過去就好。”

“極限的沒問題!”

“哈哈,OK啦。”

“雖然如此,但為了保險起見,庫洛姆醬,還是麻煩你帶着隐秘軍團的人守在外圍,一旦有情況我會通知你加派人手。”

“是,BOSS。”

“藍波、獄寺君。”

“在!十代目!”

“鎮守基地。”

“十……代目……”

“獄寺君,鎮守基地也是很重要的,我擔心西瓦特背後的黑手會利用這個空當攻擊我們,如果有人守在基地裏我才能安心地戰鬥,你能勝任這個任務嗎?”

獄寺頓時死灰複燃揮舞着拳頭,“您就放心的去吧!十代目的身後由我來保護!”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他實在是擔心獄寺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這時大屏幕的通信燈突然亮了起來,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在額間點上死氣之炎,聲音都變的沉穩起來。

“退後。”

衆人立刻退出視頻的範圍內,強尼二躲在顯示器下面已經做好了準備,沢田綱吉這才按下接通鍵。

屏幕一閃立刻被一張流着血的臉占滿了。慘白的皮膚、淩亂的頭發,血紅的右眼□□出來,眼眶中的血順着臉頰彙成一道血痕。

“費、奇!”沢田綱吉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

“喲,好久不見,彭格列,近來可好啊?”費奇揪着小骸的頭發把人拎回去,手中一柄銀晃晃的匕首在六道骸的脖子處打着轉。

“打招呼就免了,開條件吧!”沢田綱吉冷冷地道。

“真是痛快,你應該也很清楚我們要什麽,彭格列戒指。”

Reborn擡起帽檐,“西瓦特應該不會天真的認為就憑一個小孩子的命就能換走我們7枚戒指吧?”

“啊,沒錯,那樣未免太簡單了。想讓你霧守活生生的回去,只要一枚戒指就夠了,屬性随你選,怎麽樣?”費奇痞笑着靠進身後的靠椅上,小骸還被他拎在手裏拖在地上。

沢田綱吉的目光絲毫沒有動搖,只是冷冷地注視着屏幕裏的費奇,他可不信對方會那麽好心,這時不管成不成功都先獅子大開口試探一番才對。

果不其然,只見費奇把手中的匕首靠近一旁的小骸,“但是,是不是完完整整的活着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要做什麽?!”

費奇似乎來了興致,他翹起二郎腿湊近屏幕,“彭格列,我們來做個生意吧!7枚戒指,一枚代表他的命,另外6枚分別代表他的四肢和眼睛,少一枚你的霧守就跟着少個部件,至于是先砍手還是先挖眼睛同樣任你選,怎麽樣啊?哈哈哈哈……”

費奇那狂妄的笑聲透過顯示屏一絲不漏地傳了過來,沢田綱吉攥緊拳頭咬碎了一口銀牙,他拼命地告訴自己要忍耐再忍耐。

“說交易地點吧!七枚,一枚都不會少。”

費奇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睛轉了轉盯着沢田綱吉道,“彭格列,你別想耍什麽花樣!”

沢田綱吉的目光隐忍地望向他手中的小骸,對方也艱難地睜開眼睛回望着他,清澈的眼中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另一只眼睛則浸泡在鮮血中。

沢田綱吉又想起了當初他到複仇者監獄去接六道骸時的場景,暗紅的血浸染了整個水罐,那人奄奄一息地漂浮在水上,靛青色的長發如妖嬈綻放的白蓮。

兩人目光相對便移不開了。

其實這是最差的緩兵之計,因為完全沒有可信度。就像現在,費奇非但不相信他反而起了防範之心。

在沢田綱吉的心裏,彭格列戒指和夥伴的命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麽。但黑手黨就是這麽一個奇怪的世界,這種真心話沒有人會相信。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對着那雙澄澈的眼睛說出會讓費奇信服的違心話。既然命運給了他改變的機會,他就絕對不會讓年幼的六道骸再去經歷那些黑暗、背叛、謊言、殺戮,至少在他還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沢田綱吉要告訴他這個世界有多明媚,他是多麽努力的活着并熱愛着這一切。

“我沒想耍花樣,任何東西都比不上骸的命。”

他看見小骸的瞳孔在顫抖,那雙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水汽朦胧。

“我說了六道骸的命,只要一枚戒指換就夠了。”

“我也說了,他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小骸望着面前那個小小的屏幕,他的目光隔着顯示屏與那金色的雙眸相接,溫暖的仿佛摸到了太陽。

他的眼睛很痛,從被費奇抓回來開始腦海中便似乎有什麽人在說話,他克制不住地想,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光他們!這些讓他蒙冤受辱的黑手黨、這些慘無人道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犯,他一個、一個都不想放過!

但現在那個叫嚣聲似乎停止了,他好像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沉穩有力,證明着他還活着,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沢田綱吉眼看着那張稚嫩的臉上滑過兩行清淚,一邊晶瑩剔透,一邊染盡緋紅。

他攥着的拳頭慢慢松開,忽然釋然了。

骸,一直以來承蒙關照了,我不知道的你的事實在太多,所以終于有一個機會讓我看看過去的你,看看你的生活,無論如何我都要守護住這份回憶!

“地點!”沢田綱吉冷冷地說。

費奇玩味地笑了,“黑曜樂園,重拾你的回憶吧!彭格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開始日更喽~感謝大家的留言和收藏~

有什麽好的建議也不要大意的說出來吧!

雖說是日更,但如果有突發情況我會提前在文後或者最後一章下面評論請假的

小盆友們要注意啦~o(* ̄3 ̄)o

第十九彈 小孩子往往比大人更容易得手

費奇的通信定位并不是黑曜樂園,而是在并盛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中。

強尼二從擡起頭,“這可怎麽辦?十代目。”

金色的眸子冷靜地注視着屏幕,“山本和了平大哥按原計劃去工廠,庫洛姆跟我去黑耀。”

“極限的沒問題,只是六道骸到底在哪邊啊?”

“我并不能确定,所以兩手準備吧!我去黑耀也是未免打草驚蛇,不過有件事還要麻煩大家……”

沢田綱吉欲言又止,手卻被走過來的山本抓起來然後在他的手心放上一枚戒指。

“諾,拿去吧!”

“山本……”沢田綱吉感動地擡起頭看着笑的依舊燦爛的山本,獄寺的臉一黑摘下手中的戒指攥拳,“竟然被這個笨蛋搶先了!十代目!請連我的也一同拿去!”

“獄寺君……”

看見自家首領一臉感動的樣子,獄寺頓時不好意思地撇過頭輕咳一聲,“咳,雖然我才不想管六道骸那個無禮的家夥!但是既然是十代目那麽重視的人的話……”

“謝謝你,獄寺君!”

“啊,把我的也極限的拿走吧!”

“記得回頭給我買好吃的哦,綱。”

沢田綱吉看着在手上聚齊的六枚戒指心中如潮水翻湧,彭格列戒指,細數着他們十年來的光陰,他毫不懷疑這枚戒指對于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并不是身份地位而是這些年走過的風風雨雨。

“沒有了戒指,大家更要多加小心。”

“哈哈,放心吧,綱。”

雙方人馬帶上通信器分道揚镳,臨行前沢田綱吉拉過山本武問道,“山本,你覺得雲雀前輩為什麽要成立風紀集團呢?”

山本斂起那副天然呆的模樣,看了他半響淺笑道,“大概是習慣了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吧!”

“那你呢?”

“我只會為了我想守護的東西而渴求力量。”

沢田綱吉笑了,“山本,萬事小心。”

“你也一樣,綱。”又換回了那張十年未變的笑臉。

庫洛姆開車載着沢田綱吉一路朝黑曜樂園駛去,隐秘軍團的人則隐藏在百米外暗處跟随。

庫洛姆在彭格列站穩腳後便被授予隐秘軍團團長一職,非戰時倒是也沒什麽事可做,隐秘軍團的訓練和選拔都用不着她來忙,戰時便扮演着跟蹤和偷襲的角色。

起初沢田綱吉把隐秘軍團交給她只是希望隐秘軍團的人能暗中保護這個姑娘,但沒想到庫洛姆把隐秘軍團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深受那群人的愛戴,這讓家族元老們總算不再争議、心服口服。

沢田綱吉忍不住想起六道骸曾經說過,“庫洛姆十分有成為戰士的潛質。”

并盛基地到黑曜樂園的路不算長,沒一會便到了門口。沢田綱吉下了車忍不住久久伫立。

黑曜樂園還是老樣子,陰森森的到處都是廢墟,但他看着這裏便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他們,那個害怕的瑟瑟發抖卻要被逼着去讨伐六道骸的自己,以及後來那個哆哆嗦嗦跑來給庫洛姆送便當的自己。

“BOSS。”

庫洛姆輕叫一聲把他拉出回憶,沢田綱吉正了正衣襟,“走吧!”

時間正是傍晚,天邊的彩霞映襯着夕陽。

沢田綱吉輕推了一下鐵門,鐵門“吱呀吱呀”地搖了兩下突然倒在了地上。

沢田綱吉看着地上的鐵門有些發愣,庫洛姆看了一眼道,“畢竟過了十年了,這種早就生鏽的門也該壞掉了。”

沢田綱吉抿起嘴連上通信器,“了平大哥,山本,聽得到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忙音。

不得已,他只好聯系基地,接線的是強尼二。

“怎麽了十代目?”

“沒什麽,我忽然聯系不上大哥和山本了。”

“這個應該只是信號問題,畢竟笹川大人和山本大人去的地方在深林中,過一會就能聯系上了。”

沢田綱吉沉默了一陣,“那麽一會聯系上了,麻煩你讓他們到黑耀樂意來。”

“诶?十代目?難道您那邊發生什麽事了嗎?”

話筒裏傳來強尼二擔憂的聲音,沢田綱吉看了眼夕陽籠罩下的黑耀大樓沉靜地道,“不,還沒有。”

說完他便挂斷通信帶着庫洛姆朝大樓走去。與外面的殘陽相比大樓內冷清的有些駭人,皮鞋踩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吱吱”的響聲。

“西瓦特、費奇,我到了,滾出來!”

大樓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好在這裏的地形兩人都很熟悉,直接上了樓梯一層層的找。

“費奇!西瓦特!你們不是想要彭格列戒指嗎?”

這一路走來沒有看見任何人,連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可心中那份隐隐的不安從剛剛看見轟然倒地的大門時便沒有停止過。

穿過保齡球室兩人一路走到了六道骸常住的那個大廳,十年前這裏就是庫洛姆和犬他們的根據地,他每次來送便當也是在這裏。

老舊的木門上落滿了灰塵,綱吉推開門的那一刻才後知後覺發現門把手上并沒有灰。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他便連忙後退一步擋在庫洛姆身前壓出門外,就在同時一個銀晃晃的東西從他的小腹前劃過直直地□□了敞開的木門上。

兩人驚魂未定,屋裏漆黑一片,沢田綱吉低頭只見門上插着一柄三叉戟頭。

“kufufufu,沒想到你身手還不錯嘛,黑手黨BOSS。”

稚嫩的聲音帶着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冷漠和嘲諷,一個小小的人從黑影中走出來用力拔下了門上的三叉戟。

沢田綱吉驀地瞪大了眼睛,庫洛姆更是驚呼出聲。

如果不是那标志的笑聲沢田綱吉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個上午還在通風管道裏嘲諷他的六道骸。

小骸的右眼又一次從眼眶中脫離,張合着露出空洞洞的眼眶,臉上的血跡早就幹涸留下一道道凹凸不平的條紋,脖子被系上了一個鐵環後面還連接着鎖鏈,那個鐵環勒的十分緊,脖子上的皮膚已經露出了紅痕。

小骸又變回了沢田綱吉第一次見到他時那副慘兮兮的樣子,天知道為了治好他身上的傷自己費了多少力氣,小骸又吃了多少苦!可現在這一切又都前功盡棄了!

“怎麽樣?對你霧守的樣子還滿意嗎?”

夕陽順着落地窗照進來,沢田綱吉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西瓦特,他的手中正牽着那根鎖鏈。

“西瓦特!”就算是享譽仁慈之名的彭格列十代目此時也被怒意沖昏了頭腦,因憤怒而燃起的死氣之炎瞬間包裹住全身。

“從那個沙發上滾下來,西瓦特!”

“BO……BOSS……?”庫洛姆攥着三叉戟,她看見那個向來溫柔冷靜的BOSS眼中失去了清明,那份怒火中帶着刺骨的殺意,那不是她所認識的沢田綱吉,她的BOSS絕不會散發出沒有溫度的火焰。

西瓦特面容一冷,“你在說什麽,彭格列?現在的立場是你來請求我做這場交易。”

然而對面的人早就憤怒的失去了理智,“我再說一遍,從那個沙發上滾下來,西瓦特!”

在沢田綱吉繼承彭格列之前,他來過黑曜樂園很多次,雖然大部分時間看到的是庫洛姆,但也有幾次會看到骸,如果是骸的話每次便會在那個沙發上或是坐着或是躺着,心情好時會嘲諷他兩句,心情不好時壓根當他是空氣。

久而久之,那個沙發似乎成了六道骸的專屬,即便他不在庫洛姆和犬他們也不會坐上去。所以曾有過一段時間骸很好奇為什麽自己能一眼就認出附身在庫洛姆身上的他。

“冷靜下來!綱!”Reborn的聲音忽然從耳機中傳來。

“你叫我怎麽冷靜!”手中的拳頭攥的咯咯直響,盯着西瓦特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

Reborn沒想到綱吉會為了六道骸失去理智到這種地步,雖然彭格列十代目向來很護短,但在六道骸變成小骸後這種感情好像有些過了。

Reborn沉默了一會又道,“即便讓小骸看見你現在這副模樣也沒關系嗎?”

就像一桶從頭灌下的冰水,沢田綱吉瞬間清醒了大半,轉頭只見小骸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那目光和看着任何黑手黨沒什麽區別。

沢田綱吉冷靜下來看向西瓦特,“你對骸做了什麽?”

西瓦特攤開手,“做了什麽呢?誰知道呢?”

“你!”

“綱,西瓦特歷代首領都是中規中矩的術士,而且格鬥很差。”

“所以他才會對費奇那麽言聽計從?”沢田綱吉看着帶着四臺莫斯卡走進來的費奇,對方就那麽大大咧咧的在沙發扶手上坐了下來。

“哈哈哈,什麽叫言聽計從?把我們BOSS說的那麽難聽,我們這叫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費奇笑着把玩着手中的匣子,“彭格列,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場景分外熟悉啊?”

沢田綱吉一愣只覺身後突然飄來一陣殺氣,他連忙跳開一只三叉戟擦着他的腿□□了地板。

西瓦特陰笑着,“去吧,骸,殺了彭格列十代目!”

小骸拔起三叉戟又一次沖了過去,沢田綱吉從沒想過那個六道骸也會有被人控制意識的一天,小骸的攻擊在他眼裏真的不算什麽,沒有死氣之炎甚至沒有六道輪回之眼,那攻擊就跟一個普通的6歲孩子沒什麽區別,但是西瓦特那邊就很難辦了。

沢田綱吉一邊躲閃着一邊分神看向沙發那邊,西瓦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四臺莫斯卡擋在他面前五指上黑洞洞的槍口一刻不停地跟着自己。

沢田綱吉望向門口,庫洛姆點了點頭悄然握緊了三叉戟。

“別想耍花樣彭格列,”西瓦特的聲音頓時響起,“我跟六道骸訂下了精神操控的契約,讓我好心告訴你吧!在精神操縱的狀态下如果這層聯系被強制斷開會對被操縱者的精神造成極大的傷害,如果是一般的術士頂多元氣大傷,但如果對象是個6歲的孩子嘛……”

“卑鄙無恥!”

西瓦特反而笑了,沢田綱吉又道,“你不想要戒指了嗎?”

“你死了戒指自然就是我的了。”

“你太貪心了!”沢田綱吉皺眉,他沒想到對方連他的命都想一并收走。

費奇大笑起來,“我們是不得不殺你啊彭格列,7的主人如果還活着,戒指是不能為我們所用的,更何況彭格列戒指還是最注重傳承的縱向時間軸的奇跡。”

“你在說什麽?什麽7。”

“你不需要明白。”費奇一揮手莫斯卡頓時朝他開炮,槍林彈雨瞬間向他掃射過來,綱吉下意識地想往後躲,可他看見小骸就像看不見子彈一樣一味地追着自己頓時改變了火焰方向,迎着小骸沖過來把他撈進懷中躲開流彈。

可就在同時小腹突然一陣刺痛,沢田綱吉低頭只見三叉戟的尖銳已經□□了皮肉中。

“kufufufu,這麽輕易就得手了呢。”小骸笑着将手中的三叉戟用力向裏推,但是一只手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小骸一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也再推不動分毫,那只攥着自己的手熄了火焰,透過手套還能傳來陣陣餘溫。

小骸擡頭只見那雙金色的眸子溫和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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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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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