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五)
先代複活事件結束不久。
再次明确拒絕了夏目漱石的建議,森鷗外眼神移向站在夏目旁邊筆直站着的銀發男人,面上微微帶了冷色。
“夏目先生不用再和我談了,我對那些事情沒有興趣,只想要好好生活罷了,僅此而已。”
再次被晚輩不留情面的拒絕,老頭子面上有些過不去。
“若不是實在挑不出合适的人選,你以為老夫願意糾糾纏纏?”夏目生氣的說着,握緊了紳士拐杖就起身走了。
福澤谕吉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緊鎖着眉頭,離去前朝着還在穩穩坐在座位上的森鷗外看了眼,意外的與對方含着血的紫眸對了視,并被面容冷豔的男子回以禮貌的笑容,像是故意要找他不快似的,用口型對他無聲說了句:
‘沒變的假正經啊,銀狼’
被稱作銀狼的男人表情頓時僵硬了起來,轉身、回避洪水猛獸似的大跨步跟上前面自己的老師,留下輕微的衣料劃破空氣的聲音。
森鷗外嗤笑一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了這個‘秘密基地’
十幾年前——
剛從東大醫學系畢業的森鷗外身上承載着母親給予的厚望,去部隊學習各種戰鬥技巧,将來的目标是報效祖國,作為即将到來戰争的一份子、謀取大戰的勝利。
學習完畢後的森鷗外回到故鄉去探望母親,卻得到自己母親已經身亡的消息。
無數難以察覺到的疑點被他看出,醫院給出的絕症報告也像是個荒缪的謊言。
懷着敬慕的親人無聲無息死去的悲痛,他查到了真相。為政/府工作的母親因不明确的證據被政/府誤殺,得知緣由的森鷗外的目标破裂,戰争是國家政/府的手筆,他再也不願毫無保留的作為士兵奉獻自己的一切。
這段毫無目的的消沉階段讓森鷗外覺醒了異能,他召喚出愛麗絲,把她設定成強硬的照顧者,在私心下,愛麗絲與母親的性格有七分相似。
期間為了森鷗外不洩露不該說出的秘密而抹黑政/府,對方派出出色的劍士‘銀狼’來殺掉他,對戰過程中利用陰險路子的森鷗外略勝一籌。
“比起我,你們更卑鄙一些吶,銀狼閣下。”森鷗外笑着,他很少露出這種能稱得上是瘋子的狠戾,嘴角彎起的弧度與眼底的憎恨形成鮮明的對比,自此也讓福澤頸邊離大動脈不遠的銀白金屬更為冰冷。
手術刀被醫生的手拿住,潔白的手套黏上了幾滴銀狼的血,森的身上也挂了彩,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任由劃傷的口子泊泊的湧出黑紅來。愛麗絲在旁邊并未插手,像是個雕塑一般睜着無機質的眼觀看着戰局。
“用手術刀戰鬥,你真是個輕浮的家夥。”福澤谕吉捂着腹部的槍傷沙啞的諷刺。他并不反駁森的話,像是知道內情。
對方這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在森鷗外看來尤為可恨,不禁手下用力,在銀狼脖子上留下淺淺的紅痕……瞬間浸出了血滴,流過脖頸,劃過鎖骨,深入內部。
“輕浮…?”森鷗外淡淡的看着看福澤隐忍犀利的眼神,漸漸拉下了臉上的笑容“你這種人殺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如果換種方式的話……會感到恥辱吧。”
“你想做什麽?”福澤谕吉警覺的繃起肌肉,剛才對戰時森的手術刀上摻了料,他就算是想要動作也渾身無力,額頭上焦灼的出了細密的冷汗。
“用你剛剛說的‘輕浮’折磨你。”
森鷗外收回了手術刀,把福澤拖入了和室。愛麗絲感應到了什麽面色複雜的看了眼自己的持有者,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
‘…呵…什麽啊……到底誰更輕浮啊……銀狼’
直到十幾年後的現在,福澤谕吉依舊能想起來破廉恥的這句話。
确實,比起那時自己的狼狽,森鷗外那家夥……冷淡的神色。
都标注着那種绮.靡做法僅僅只是個惡趣味的報複。混合着血腥味的..,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輸出游戲。
(六)
時間流的飛快,龍頭戰争逐漸被三方勢力平複了下來,□□大發了筆橫財。起了大作用的太宰治當上了□□最年輕的幹部,帶回來芥川龍之介與芥川銀申請作為太宰身邊的手下并被他親自指導。中原中也次而作為了太宰手下游擊部隊的隊長,經常來找森鷗外抱怨太宰有多讨人厭,不知不覺把森當成了足以坦露小秘密的親密長者。
像是很多熱血少年漫一般,中也的成長歷程也混合着血與淚、失去和背叛。現在的中也君,與幾年前青澀的大吼大叫不懂收斂脾氣的模樣迥然不同。就算是抱怨,也是不經意間發的些許牢騷,是對眼前人信任的象征。
森鷗外正好有了片刻空閑,他放松了肩部,靠着書桌斜面“我沒想到太宰君能夠當上幹部。”
“那家夥……”中也撇了撇嘴“雖然看不上他,但确實有點能耐。”
“中也君也要加油啊。”森鷗外笑眯眯的說。
“那當然,我覺得只要在首領面前多多表現一下,自然空缺的幹部位子非我莫屬。”他很自信,也有這個能力,所以也不顯得狂妄。
可惜中也口中的首領在半月後便被殺害了,太宰治繼位,□□內部遭到了大換血、要反對的黨派瞬間被鎮壓,想必快速的做到這一點,是做足了準備的。
中原中也如願以償當上了幹部,只不過還是被太宰治壓了一頭。
“啊啊,那個混蛋剛當上首領就嘲諷我啊!可惡的繃帶自殺狂!……嗝。”
赭發青年含糊不清的罵着,喝的舌頭有些大。
他在不知名酒吧喝酒,對面位子坐着身着萬年不變白大褂的森鷗外,旁邊端端正正陪伴森的是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黑裙愛麗絲。
看到中也大膽的拿着一瓶度數不小的紅酒打算對瓶吹,森鷗外一臉黑線的阻止了。
中也的力氣不小,森鷗外把酒瓶從他手裏搶過來不是個輕巧夥計,愛麗絲和他兩個人一起卻起了反效果讓這個喝高了的家夥開始‘敵我不分’了。
“……別阻止老子!我要揍那個青花魚咿呀——”
然後在一陣混亂中,酒瓶中的液體全灑在了森鷗外的衣服上,白襯衫來了個冰涼透爽。紅酒暈染的布料濕.紅一片,看來這襯衫要不得了。
在酒保匆匆來這兒詢問情況時,森鷗外只得尴尬笑着說這沒什麽大問題,麻煩他們能自己處理。
“您的衣服……”可能是看到了什麽,酒保有些臉紅“吧臺前有幹淨毛巾,先生您要不要擦拭一下……”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們很快就會離開、不用麻煩了。”
好說歹說的讓酒保又回去了吧臺。
下次絕對不和中也君一起來喝酒了吶。
森鷗外從車的後視鏡看着已經呼呼大睡的中也君,無奈的嘆了口氣。
濕漉漉的襯衫粘.在皮膚上有些難受,打的領帶也有些勒脖子,森鷗外扯了扯領帶,拉拉領子透了透氣。
男人熟練的點燃起煙,思索起最近的情況,覺得事情進展的過快了。
就算是他也沒想到,是太宰治參與進了夏目的三刻構想,是為了什麽呢?那個相處多年已經讓他摸清些秉性的少年厭世者。
“主人,少吸煙為好。”
坐在副駕駛上的愛麗絲提醒着,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帶情緒,顯露出一絲熟悉的強硬。
森鷗外愣了下神,半響像是反應過來什麽,轉過頭注視着金發藍眼的黑洋裙禦姐,眼中帶了些溫度“我知道啦,愛麗絲醬。”
就像是重溫着記憶裏兒時順從命令的樣子,聽話的把沒燃幾分鐘的煙在煙灰缸裏戳滅。
“要先把中也君送回去啊。”他這才挂檔開車,穩步行駛在了路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