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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也知道昭陽?”
“那年送清溪公主來京,為父曾見過一面。”衛青舟似乎不想再提那些往事,轉而說道,“三郎,你可講這些年的經歷細細說于為父。我只怕這次是那人故弄玄虛,故意放你回來。”
“是。”衛錦兮也是如此擔心的,于是仔細回憶,将這些年在周都的經歷說了一遍。
衛青舟聽完衛錦兮的話,面露凝重:“此時着實可疑。三郎,之後一旦北邊有人和你聯系,切勿顧忌其他,将一切告之公主。”
“可是,父親……”
“聽為父的。”衛青舟卻道,“你既然相信公主待你情深意重,你又怎可在此事上大意馬虎?若是因了你導致公主有個萬一,你不怕悔恨一生?”
衛錦兮本還想反駁,但想到柴秀以前對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于是只得閉嘴,低頭受訓:“是,孩兒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青舟大人其實還是很清醒的,總是比小衛轉得快些。
結局越來越近,好激動好激動!
這次關于公主和驸馬的挑戰,不管大家怎麽看,我自己覺得是成功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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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我每收藏一個文,然後就不見更新了呢???
第十二幕
柴秀第二天便衆星捧月一般來到衛府。雖然明面上此處既是皇姑姑的家也是她夫家,但柴秀除了每年必要的造訪真的是很少會來。剛開始是因為她和衛錦兮的關系緊張,再後來或許是習慣,連公主殿下自己都不好意思上門了。
這個僵局,直到衛錦兮被掠去周國才打破。一時間,大家都明白了公主殿下的意志。這下降的公主媳婦,新婚之時都鮮少來拜見公婆,等夫君被敵人俘虜了卻突然勤快起來。開始還會有人說公主定然是去商讨休夫之時,可久了都不見動作不說,公主殿下還一聲不響地就殺到北邊把驸馬爺給帶了回來。嘿,怎麽說呢?這還真是巾帼不讓須眉啊!這衛家能得了這樣一位重情重義的皇家媳婦,還真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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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錦兮當然不知道她在周國“享福”的日子裏,稷和長公主殿下卻一邊強忍着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衛錦兮身邊的沖動,一邊安慰着擔憂之情不比她少多少的公婆,還要一邊應付父親那邊時不時的壓力。
不論是當初在太醫問詢保皇後還是保皇嗣的時候,還是在孤注一擲要為兩個女孩指婚的時候都不曾猶豫或者忏悔的父皇卻在此時向柴秀表達了虧欠。他居然說出會想辦法讓兩個孩子恢複原本的生活的話來。
可柴秀早已本能地不再願意去相信父親。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是給了她生命的人,卻同樣用強硬地手段奪走了她許多東西。而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回了幸福,他又要來破壞了。
柴秀搖搖頭,對埋着頭地父親說道:“父皇,我是真心愛她。”
柴钰琥聽了此話何止是震驚,他擡起頭,瞪大眼睛看着這個陌生的女兒許久都沒說出話來。他還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卻哪裏知道最先脫離軌跡的居然是他最心愛的女兒。
“稷和,你在撒謊。”柴钰琥搖搖頭,話語裏帶着一絲祈求,“父皇這次真的不再為難錦兮了,你就別逗父皇了好不好?”
“的确一開始,父皇讓女兒嫁給小三的時候,女兒是不樂意的。”柴秀緩緩說着,有關過去的那些回憶并不算美好,“但那并不是因為我不想嫁給同為女子的她。而且因為,我知道父皇你只是想利用我。”
“稷和……”
“所以我去求您,跪到昏了過去也不見您松口。”柴秀自嘲地笑笑,“從那時起稷和就知道,在父皇的眼中,無論是母後還是稷和,都是比不上江山社稷的。您看,也不知從何時起,您就總是稷和稷和的喚兒臣了。”
柴钰琥根本沒想到一向聽話的柴秀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他有一時的愣神,回憶起這大半輩子。想起他自認為在心中非常重要的皇後,想起為自己擋住刺客攻擊的衛青舟,想起每每見到自己都一臉恐懼的衛錦兮……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這個他最寶貝的女兒身上。
“秀兒是真的長大了。”他輕聲感慨,擡起手來想要像幼時那般摸摸她的頭。可大手到了柴秀側臉,他才驚覺眼前的人已經不是那個小小的、軟軟的孩子了。
“父皇,你曾說過只要是秀兒想要的你都能給我。”柴秀伸出雙手握着那只厚實的大手,“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讓錦兮離開我?”
柴钰琥因為這句話柔軟了心。那是他在選擇放棄皇後之後去安慰驟然喪母的柴秀時說的話。他那時候對哭鬧着要母親的柴秀承諾:“只要是秀兒想要的,父皇都給你好不好?”
“她,就是秀兒想要的了麽?”柴钰琥自知對這個孩子虧欠太多,有那麽一瞬不忍她再傷心落淚了。這一次不是做戲,柴钰琥無比認真地詢問了柴秀。
柴秀點點頭,回答說:“她願意為我死。”
柴钰琥怆然:“可她現在在敵人那裏,父皇也……”
“我會帶她回來。”柴秀無比堅定道,“等她回來了,父皇真正地接受她好不好?”
柴钰琥動了動唇,最後咬咬牙點頭:“好,朕答應你。”
雖然父親已經以皇帝的身份向她保證了,可是如今衛錦兮坦白了真相,柴秀還哪裏敢再讓這兩爺子接觸?
是以柴秀自從醒來,就有意無意找各種理由避免衛錦兮與父親接觸。只是此事又不能太刻意,況她傷勢好轉也應當親自去跟父親報告一聲才是。無奈之下,柴秀問起衛錦兮是否要一同進宮。衛錦兮卻搖搖頭,有些失望地說道:“其實你養傷的時候我已經見過皇帝舅舅了,他讓我好好在家陪你,其他的都不必過問。”
柴秀嘆了口氣,伸手捧着衛錦兮的臉頰:“我知道你想為大殷做點什麽……”
衛錦兮垂喪的頭微微晃了晃,她擡手覆在柴秀的手背上,手心溫暖:“秀秀,周國掌握了神勇大炮的技術,随時可以卷土重來。你跟父皇說說。我,再也喚不來另一場大雨了。”
“我知道。”柴秀輕喃,将唇貼上錦兮的,“別難過了。我只要你好,錦兮。只要你好……你知道麽……”
衛錦兮閉着眼,感受着唇上柔軟又輕盈的觸碰,未予回答。
“錦兮,你一會兒就回家去。我從父皇那回來就去找你。你也許久不曾回家了,娘親和衛相也很擔心你。”
“嗯,要是太晚,明天再來也行。”衛錦兮這才驚覺自己回京這麽長時間,居然一直沒有回去看過父母。
“我曉得分寸。”
柴秀的到來對衛府上下來說就像平常的串門一樣。哪怕是在衛府送潲水的都知道,大殷最尊貴的公主殿下、他們的少奶奶是位多麽可親的女子。在少爺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在老爺賦閑在家人走茶漸涼的這些時間裏,公主殿下用行動向大家表明了她的态度,也贏得了衛府上下的尊重。
然而就如之前說得那樣,柴秀雖然默默為衛錦兮做了不少事情,卻很少會告知她本人。所以,當衛錦兮發現家中上至父母、下至最低等的丫鬟都會公主殿下透露出自然而然的友好時,她好奇地問了一句:“怎麽感覺,他們對你,比對我還好啊?”
按照普通情況,公主殿下自然是笑而不語的。她沒有必要将這些細節說出去去增加愛人的感激之情不是麽?不過比起讓衛錦兮更加自由地選擇她想要走的道路,公主殿下在分析過當前形式和利弊之後決定用更多的愛去束縛住她。她實在是害怕衛錦兮又做出什麽破壞她計劃的事了,尤其是在衛錦兮讓自己勸父皇注意神勇大炮之後。
“我身為三郎的妻子,照顧雙親難道不是應該的麽?”于是公主殿下理所當然地反問道。她的眉目間透露着自然而然的驕傲,閃着光的眸子又仿佛在期待着她口中那位“三郎”的表揚。
柴秀從來沒有喊過她“三郎”,柴秀也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這麽露骨地撒嬌過。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依靠她,不斷地向她索取……
衛錦兮只怔愣了片刻,就低頭握着柴秀的手,放到唇邊輕吻:“謝謝你,娘子。多虧有你,秀秀。”
公主殿下只是想求表揚而已,誰許你大庭廣衆當着這麽多藏在角落裏看熱鬧的青少年男女就耍流氓的啊!公主殿下受到了驚吓,當下臉一沉,拖着還在自顧自散播柔情氣息的驸馬爺拉進了房中。
對美好愛情充滿了向往,平時只能偷偷從被禁止的小說和戲本裏看到一二的青少年們頓時眼睛放光。接下來莫不就是戲文裏說得——和你把領扣兒松,衣帶寬,袖梢兒揾着牙兒沾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是那處曾相見?
不過依依不舍的人們等到的是房間裏傳出的少爺“哎呦”得一聲喊,接着就是連連哀求道:“我錯了我錯了,秀秀我錯了……”
丫頭們不由掩嘴樂,小夥們也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這戲文啊,果然也只是個戲文。不過也不是無所獲得,瞧,少爺可是怕公主少奶奶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八卦了的衛錦兮皺着眉,揉着被咬的耳朵對突然朝她發難的公主殿下控訴道:“不就親了一下麽,又不是沒親過。”
公主殿下微紅着臉頰,喘着輕氣:“外頭那麽多人,你不知羞!”
敏而好學地驸馬爺立即領悟,邊靠近公主邊眨眼道:“哦?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可以……更進一步?”
“白日宣淫!你想我被姐妹們嘲笑死麽!”公主雖然沒做出拒絕的動作,嘴上卻不松口。
“嘲笑?”驸馬爺喃喃重複着,嗤笑出聲,“她們該羨慕才是。像我這樣又聽話又對公主情根深種的驸馬,她們有麽?”
對于衛驸馬的自我表揚,稷和長公主只想說三個字——不要臉!
不過有一點她卻是說對了。柴秀那兩個異母妹妹如今和驸馬的關系都算不上太好。福臨甚至毫不顧忌驸馬的面子公然養了許多面首。這樣一想,反倒是自己和小三,雖然吵吵鬧鬧磕磕絆絆,感情依舊是不曾變過的。
這麽一來,公主殿下突然又覺得驸馬爺突然的求歡也不是什麽大事了。
不需要再說什麽,一個眼神就足夠傳遞一切。于是室內只聽得彼此撲通撲通頻率越來越快的心跳。鼻腔萦繞的氣息就像是迷人心智的藥一般讓彼此越靠越近……
然而——
“少爺、公主殿下,夫人着小的來請二位用膳。”
兩人做賊心虛一般的分開,公主殿下低着頭像幹了壞事被捉包了一般。衛驸馬也好不到哪兒去,只聽她幹嚎一聲,抓緊最後的時間向公主索要了一個深吻,然後一臉不滿地說道:“我餓,想吃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家有好媳婦,能觀賞能談情又賢惠還貼心,餓了還能拿來吃。唉,小衛的生活也太美好了吧!
這周更新量超額啦!
第十三幕
兩人在衛府的第三天晚上,還在為兩個孩子的問題擔憂的柴容終于決定和兩人談一談今後。孩子的幸福,是作為長輩、作為母親得她,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忽視的事情。
柴容自知身在皇家,總會有許多的不得已。就像她自己,最初和衛相的婚姻,也不是因為兩情相悅一樣。柴容活了一把年紀,當然不是不知道丈夫與兄長之間的那些明争暗鬥。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最初嫁給衛青舟的時候,他們也不是像如今這樣的好的。那時候,為左相翩翩風度吸引的自己還以為嫁得良婿——柴容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天真。青舟看似對自己好,卻一直防備着自己。他甚至偷偷摸摸接觸她的侍女,兩個人還暗渡陳倉生下了一個兒子。
很多女人的婚姻中都曾發生過這種事,而對于世家女子來說,這樣的事情也是稀松平常的。男人、特別是有權勢的男人,如果一生只圍着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沒能為他開枝散葉,那他不僅不會得到癡情的名聲,可能他所鐘愛的那個女子還會因此背上“妒婦”的罵名,他自己也難逃“不孝”之名。
柴容對衛青舟是仰慕的,而這種感情從來都不曾消減過。哪怕是她最信賴的侍女跪在地上哭泣告訴自己她有了青舟大人的孩子的時候。柴容還記得自己那時候被震撼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并未料想到自己也會遇上這樣的事。
最後,得知了一切的衛青舟在思量再三之後還是來到妻子面前。他并沒有像那名女子那般跪在地上求自己的寬恕。如果不是他之後所說的那些,柴容本一輩子都不想再搭理這個男人了。衛青舟告訴自己,他以為自己是皇兄派來監視他的人,後來才發現不是。
柴容在那一刻才知道,原來并不是兄長知曉了自己對青舟大人的那點春心萌動。他或許真的是在利用自己。柴容記得自己有問過衛青舟:“既然你已知曉我不是來監視你的,你為何還要這般對我?”
衛青舟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然而柴容卻似明白了什麽:“她,才是來監視你的,是麽?”
衛青舟猶豫片刻,點點頭。
柴容舒了口氣,猛然起身:“我要去見皇兄。”
之後,在那名侍女誕下衛錦豐之後,皇帝着人賜了她一杯毒酒。就在衛青舟不知該如何繼續面對柴容的時候,常樂公主殿下第一次敲開了他書房的門,說:“如今,我是皇兄派來監視你的人了。夫君,可安心了?”
看着這樣的妻子,衛青舟百感交集。
衛青舟以為,天底下大抵沒有比常樂心地更柔軟的人。所以他的妻子才能容忍下他年輕時的種種過錯,與自己相攜一生。而自己,除了隐瞞和欺騙,竟然還想着如何去利用、去博取同情。也正是那一刻開始,明明知道不能,衛青舟還是對柴容動了情。那之後,他下定決心……要為妻子和兒女的未來與命運拼搏一番。
見到兩個小輩的時候,柴容總會回憶起那些陳年往事。三郎和稷和的情況雖然和他們那時候不大相同,但是柴容總是難免生出些将心比心。就算她家三郎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兒身,哪怕只是做戲,她也不希望柴秀遇到和她一樣的事情。因為就算她現在和衛青舟已經抛開芥蒂相攜相守,可畢竟那種被背叛的痛,就算是經過了就算如此多的時候她也不能忘記。
衛錦兮雖然想到自己這次回家,早晚會被父親、母親先後喚來談話,卻沒想到母親居然把公主也牽扯了進來。雖然她已經一再對母親表明自己對柴秀的喜歡,卻知曉母親恐怕并未能真正明白自己的意思。然而她明顯低估了柴容的洞察力,她不會知曉一個對孩子心存愧疚又滿是珍愛的母親是如何将注意力放在那個孩子身上的。
至于柴秀,雖然在衛錦兮不在的這些年已經和這位姑姑有了不少接觸,但柴容的不表态多多少少讓長公主殿下有些不安。柴秀一直知曉,衛錦兮并不是一個不孝順的孩子。至少她的母親,總是被她挂在嘴邊的。
“娘,這麽晚了,怎麽還不休息啊。”衛錦兮感覺到柴秀的緊張,暗中捏捏她的手,率先開口。
“你們不也沒休息麽?”柴容微笑。她哪裏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衛錦兮可是她看着長大的,自小黏着她那柴秀表姐成什麽樣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了錦兮這女兒身賬目,她怕早就看出兩個小家夥之間那點貓膩了。
衛錦兮撇撇嘴,與柴秀一左一右上前扶着柴容往裏屋走。柴秀畢竟是當媳婦,就算眼前這個人是自己姑姑也不能輕松。但好在衛錦兮是個有了媳婦忘了娘的好手:“娘,你要有什麽事兒喊我們過去就是,這親自過來的,我們這些小輩多不好意思。”
“你還能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柴容算是見識到衛錦兮的護短了,她又沒說要拿那媳婦怎麽樣。
“嘿嘿。”衛錦兮先讓柴容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到她身旁,“這不是怕您走多了累麽。”
“娘不累。為了三郎的幸福,娘怎麽會累呢?你說是不是,秀秀?”柴容将問題抛給柴秀。其實她心裏着實有些不安逸的,這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轉眼間就成了別人的。雖然她也明白這中道理,可親眼見着某個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幫着媳婦兒,叫她這當娘的如何不氣悶?
柴秀也知曉衛錦兮這樣向着自己惹得姑姑不快,她忙走到柴容身後,邊給她捏肩捶背,邊說:“娘,您別跟夫君當真。不是媳婦埋汰她,她這人看着聰明卻總是分不清人家的好賴,媳婦也經常被她氣着的。”
雖然柴秀這話的确是在數落自家女兒的不是,可柴容聽着卻還順耳。不為別的,就為柴秀自稱媳婦又叫錦兮夫君。雖然公主與驸馬是夫妻不錯,但卻少有公主真把驸馬當夫君的。柴容享受着媳婦的服侍,忽的又說起了往事。
倒不是柴容無聊得緊非要大晚上不睡覺來打擾這對小夫妻。她只是不願意這對本就艱難的孩子的情路上再多生事端。想着衛錦兮大概也不會瞞着柴秀什麽,為了以防萬一柴容還是問道:“錦兮,你可有想過,你皇帝舅舅為何會把稷和許配給你?”
當然知道,沒有人比衛錦兮更清楚那個原因了。衛錦兮因為此問一泠,她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柴秀,努努嘴,道:“都這麽久的事兒了,提它作甚。”
“那你又可知曉,你皇帝舅舅,為何會為我和你爹爹指婚?”柴容本覺得女兒長大了、懂事了,可遇到事兒多少還是有些孩子氣。不過麽,她打心裏也從來沒将錦兮當大人看——不管錦兮的年歲到了何等地步,眼前的這個人都是她的孩子。
衛錦兮聽了母親的問題,眼珠子在眶裏一骨碌,而後涎皮笑臉道:“孩兒又不是皇帝舅舅,怎麽能知道。”
“當初皇兄能當上皇帝,和你祖父的支持脫不了關系。”柴容輕聲解釋道,“衛氏能在本朝達到頂峰,自然也是因為如此。然則物極必反、盛極必衰,公公去世前雖然多次叮囑你父親收斂,但青舟他終究是錯判了一點。”
他們說得是家常,卻也是些不為人知的秘史。況這中牽扯的人,與在場三人都是有血緣親情的。衛錦兮終究是顧及柴秀的,生怕母親說出什麽傷人面子的事情來。不過她明顯是低估了大殷常樂公主的水準,她忘記了自己的母親也是皇家的公主,說這些話來當然不是為了責備誰。
“你們現在這樣也是好的,只是為娘的哪能不為自己孩子擔心?”柴容握着衛錦兮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我兒現在也是為人夫君的了,娘雖然也不是很明白你們兩個怎麽會變成這樣,但說到底終究是我們這些大人的錯。你們都是我看着長大的,現在又已經、已經行了那周公之禮,要再說什麽拆散的話為娘也說不出口。只是,你們這樣終究是……”似乎是在斟酌語句,柴容稍微頓了一下,“終究是,與衆不同了些。你們日後,可有什麽打算?”
衛錦兮與柴秀聞言,都不由看向對方。其實回來這麽些天,兩個人的确一直不曾開誠布公地去探讨未來。這裏,畢竟是她們的家。
就衛錦兮個人來說,如果不能把殷晏那邊好好解決,自己是沒有辦法再坦然面對柴秀甚至自己的母親的。自己和父親私下裏那些瞞着母親的貓膩,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讓母親知曉。逃不掉就積極去面對,衛錦兮以為只要自己坦誠地跟皇帝舅舅說清楚那些利弊,就算皇帝舅舅仍舊不信任自己但至少也會納入考慮。可顯然自己之前的努力都失敗了,皇帝舅舅看起來并不是不贊同自己,他只是不想談論自己所提的那些問題罷了。
而對于柴秀,理智上她當然知道應該支持衛錦兮現在的所作所為。可另一方面,作為寓意着“社稷祥和”的大殷稷和長公主殿下,柴秀又總難免想避免衛錦兮和那些軍政要務接觸。她并不是不相信衛錦兮,只是就如衛錦兮所說,如殷晏這樣一個有城府、又胸懷大志的皇帝,她們誰都猜不到他下一步動作會是什麽。
雖然兩個年輕人都還存了許多顧慮,但她們都不準備拿這個來叨擾什麽都不知道的長輩。達成一致,兩個人都笑了起來。衛錦兮更是捏着柴秀的一只手,又拉過柴容的手,說道:“娘,我和秀秀經歷了許多才走到一起。我們都知道珍惜。”
“是啊娘,我們會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感情的。”柴秀也如此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腦洞其實也沒有多大,真的。我只是曾經中二過而已。 (/^▽^)/
我最近在争取把章節數控制好,這樣三篇的章節都很整齊很好看。(#/。\#)
最後,有好看的重生文咩 |( ̄3 ̄)|
第十四幕
天佑八年夏。
衛錦兮記得,那一年的夏天來得特別早。端午之後,氣溫驟然升高,讓人只稍稍活動都會生出薄汗。
那一日,衛錦兮如常上街去給柴秀買糖。她還以為自己自從被周國擄去,回來之後當是臭名昭著。卻沒想到帝京的百姓可比那些朝堂上那些人寬容許多。對于衛錦兮,他們更多的是保持友善。
衛錦兮還記得自己回京後第一次去糖人張找張老漢買糖的時候,張老漢的兒子已經接替了年邁父親的事業。見到衛錦兮,那位張家大哥一臉驚喜:“衛公子,許久不見了。”
衛錦兮還有些局促。這位張家哥哥她以前也是見過的,有時候張老漢不能出攤的時候他就會來代替。這麽想着,衛錦兮也露出笑臉:“張大哥,還是老一套。”
“行嘞。”張家大哥順溜着應道,邊包糖還邊問,“诶衛公子,您別嫌小人長舌。小人想冒昧地問問您,您如今身子可大好了?聽說您前些年受了傷,可曾落下了什麽病根?我那阿爹聽了您的遭遇,一臉好些天都睡不安穩。這陣子聽說您回來了,可開心着哩。”
聽得張家大哥關切地問話,衛錦兮驀地心中一暖。她笑着回道:“倒是無什麽大害。多謝張大哥關心了。”
“哪裏哪裏。”張大哥将糖包遞給衛錦兮,而後摸摸頭有些羞澀地說道,“若不是衛公子幫咱們奪回了旸關,現在,周國人怕是已經在咱們殷國種田了。”
衛錦兮因了這句話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她将銅板交給張大哥,低聲說,“張大哥切莫如此說,被歹人聽着了……”
“哎,衛公子您別擔心。”張大哥聽了這話還能不明白衛錦兮的意思。這些在帝京的老百姓們對這個敏感着呢。他擺了擺手,笑得越發燦爛,只是或許為了配合衛錦兮,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們這些鄰裏街坊的,都記着您的好。您啊,就別擔心了。”
衛錦兮微怔,突然覺得自己的那些堅持也還是有意義的。她宛如松了一口氣一般:“那就好。”
那之後,衛錦兮又曾經求見過幾次皇帝陛下。只是每一次,皇帝陛下都面露沉重,沒有答應他的請求。而柴秀,對于她現在做的那些時候,處于冷眼旁觀的态度。衛錦兮也知道柴秀的意思,心裏覺着委屈的同時也盡量去理解。
如今的前線,黃素和宮雲揚仍領大軍死守旸關的同時也試圖奪回琥珀關。只是那琥珀關的守将龔斐實在是經驗豐富,任兩人用遍了技能也沒從他那占去多少便宜。
天佑八年的第一份喜報是在七月初傳來的。琥珀關的守将龔斐将軍雖然久經沙場但畢竟年邁。在一次兩軍交戰的時候,年邁的老将軍的愛馬被宮雲揚射中,戰馬受驚讓龔斐不慎墜馬。老将軍畢竟上了年紀,再加上那一生戰鬥留下的暗疾很快就不治身亡。
龔斐陣亡之後,宮雲揚着人晝夜不分地在琥珀關下叫罵。不過半個月,早就受不了殷軍挑釁的副将程阗忘記了老将軍的囑托擅自開了城門。卻不料正中宮雲揚下懷,不過半日就奪回了琥珀關,俘虜了周軍兩萬餘。
衛錦兮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一絲歡喜的。她并不知道這些年前線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卻知曉琥珀關對殷國來說至關重要。琥珀關之後那一馬平川,對于已經越來越熟悉攻城略地的殷軍來說已是囊中之物。
為了犒勞軍士,陛下讓皇九子敏王柴淼為前線軍士送去了慰問。同時下令着黃素鎮守琥珀關,而已經許多年不曾回京的宮雲揚則被召回了京城。衛錦兮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皇帝舅舅了。
到了八月中旬中秋節前,宮雲揚回京。因了前線吃緊,皇宮已經好些年沒有舉辦像樣的宴會了。這次為了給宮家面子,陛下還是小範圍的邀請了一些臣子。
宴會中,宮雲揚邁着淩亂的步子來到衛錦兮身邊:“驸馬爺,宮某敬你一杯。”
“梁王殿下。”衛錦兮見着這位昔日同袍感觸良多,只是畢竟多年未見,也不好表現太多。
宮雲揚飲完一杯,長嘆一聲:“衛兄,多年不見。”
“的确。”衛錦兮摸摸鼻梁,“這次打了勝仗,可以松一口氣了。”
宮雲揚瞥向衛錦兮,眼神中多了一些看不懂的東西。他低聲笑着,搖搖頭:“無怪乎文臣與武将總也說不到一起,衛兄,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梁王此言差矣。”衛錦兮搖搖頭,複而仰頭望着漫布繁星的夜空,“衛某,只是個正五品的驸馬都尉,算得什麽文臣武将?”
宮雲揚聞言沉默,最終又飲下一杯,暗暗嗤笑:“你我兄弟果然還是落得如此下場。”
衛錦兮道:“許久不曾見過,不如哪天衛某做東,去永和樓坐坐?”
“極好。”宮雲揚點頭。方要再說什麽,幾位大臣聯袂來到,說:“衛驸馬,你可不要獨占了今日的主角啊!”
衛錦兮笑笑:“梁王殿下可有聽到?錦兮,可不敢再占着您了。不然衆位大人都要生氣了呢。”
那位說話的大臣叫明文栩,是宮派的人,攀着宮氏這個高枝一路升遷到戶部侍郎的位置。明文栩見着主家和已經“沒落”的衛家公子在說話頗為不放心,這才夥同一幫同僚上前搭話。要說為什麽,誰不知衛驸馬是從北邊回來的?這被俘虜的将領居然有臉回來,真是辱沒了衛氏一代忠良的名聲。梁王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能和這種人扯上關系。不過雖然話是這麽說,可這衛錦兮畢竟還是稷和長公主的驸馬、是陛下的女婿,他這麽說話明顯是于理不合得罪人的。發覺自己說錯話,明文栩馬上扇了自己嘴巴一下,自嘲道:“瞧我這臭嘴,喝點酒就把不住門地胡亂說話,讓驸馬爺誤會。”
衛錦兮冷眼看着,突然覺得或許自己長久以來堅持的東西都是笑話。這樣的國家、這樣的官吏,還不如沒有了算了。可才生出這樣的念頭,衛錦兮就出了一身冷汗。她舉起酒杯遙遙遠遠地朝明文栩一拱:“明侍郎方才可沒有說錯什麽。所以梁王殿下,請回到,您該去的地方吧。”
“也好。”宮雲揚本也讨厭那些文人之間的陰謀算計,可這明文栩畢竟是自己家很重要的奴才。他性子耿直,但也不是無腦之輩。能與衛錦兮說這真心話,不得不說是跟前些年的并肩作戰有關。這次琥珀關大捷,按着宮雲揚的意思是趁着周軍将領初殁青黃不接之時乘勝追擊,誰知皇帝陛下卻一紙诏書着令死守琥珀關還将他調了回來。宮雲揚當然也想過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不過顧及到自己姐姐和侄女都在宮中,也就只有咬咬牙放棄了。
衛錦兮見着那些為一時的勝利沖昏了頭的男人們,悠悠起身。她今日喝得有些多了,走起路來稍微有些晃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或許是因為知道了他們的敵人有多強大,或許是明白了自己的戰友是多麽的……稀少。
回到公主府,柴秀已經着人準備好了熱湯。只是衛錦兮興致不高,草草洗漱完畢就上床睡了。
她的樣子多少還是讓柴秀擔心。她自始至終想做的也只有保護這個人一生安泰,可這個人卻總是那麽貪心。柴秀輕嘆一口氣,窸窸窣窣上得床去。
衛錦兮留給她的是個背影,她伸出手去環住她的腰身,将臉頰貼在她脊背上:“怎麽了?遇到什麽不愉快了麽?”
衛錦兮下意識捉住了那只伸到自己懷中的手,輕輕摸索:“沒什麽。”
“沒什麽你不開心?”柴秀自然不會相信那些鬼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更貼近衛錦兮。
“只是看到他們在慶祝勝利……”衛錦兮想了想,轉過身與柴秀面對面,“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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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