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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有的。”
餘鴻兮頓了頓，看到了小幻形獸面上緊張而又認真的神色不似是随口一說，鳳眸微挑。
“如果你是害怕發熱期，我會給你備足最好的Omega抑制劑。如果你是擔心別的Alpha會傷害你……我在這兒，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齊江冉彎了彎眉眼：“你放心，我不是想去做那個手術。只是……我想哪一天，Omega受到信息素攻擊的時候，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而不是依靠Alpha。”
雖然他開心，餘鴻兮會毫不猶豫地護着他。
不是因為他們兩個迫于形勢訂立的虛假的婚姻關系。
“會有這麽一天的。”餘鴻兮眸光微動，忽然問出一句，“帝國中央軍校正在招收專門研究信息素的學員，沒有性別規定，Omega也可以報名，你想去試試嗎？”
“軍校？”齊江冉怔了一瞬，不知怎麽腦海裏轟鳴起了星際邊緣的炮火聲響，“我想去的，可是，軍校不是不招收異種嗎？”
墨發被溫熱的掌心輕輕揉了一把，齊江冉擡眸，觸到狹長的鳳眸裏星點的笑意，似乎帶了一些玩味。
“的确不招收異種，但是，你可以幻形成人類啊。”
齊江冉杏眸一亮，剛欲開口，就聽到身後觀景臺通向宴廳的樓梯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頓時警覺地閉了口。
來的是一個Beta侍者：“請問是餘鴻兮少校嗎？宴廳裏有人自稱是餘元帥派來找您的人，請您過去說話。”
“好的，我一會兒就過去，麻煩你了。”
齊江冉目送着侍者離開，望見餘鴻兮俊美的面容上莫測的神色，忍不住輕聲問道：“是不是你家族裏出什麽事情了？”
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應該也不至于專門派人來宴會裏找人吧？
“不清楚，我可能要過去看看——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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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的。我要是回了宴廳，方雨還有那個Alpha，不知道又會怎麽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糾纏上來，這裏沒什麽人來，你不用擔心我，快去吧。”
觀景臺位于整座酒店的最高處，幾乎可以俯瞰整個帝都。
夜晚的風微有些涼，齊江冉輕輕擡手，呼了一口熱氣，冷得有些發麻的手才恢複了一點知覺。
看着通訊器上的時間，這場宴會應該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只是不知道餘鴻兮的父親派人來找他是有什麽事。
還有餘鴻兮提起的帝國中央軍校……他真的可以幻形成人類進去學習嗎？
少年凝神思索着，神思恍惚間，并沒有注意到身後觀景臺的門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悄悄打開了。
直到清晰的腳步聲響在耳畔，齊江冉才陡然回過神，下意識地開口問道：“餘鴻兮？你怎麽回來得這麽——”
他轉過身，入目卻不是挺拔俊美的青年，而是一個樣貌平淡無奇的Beta，但是他身上穿的并不是侍者的服飾，面上的笑容也帶着厭惡與不屑，只是隐藏得很好。
“你就是那個Omega魅妖吧？比照片上的還要漂亮呢，怪不得能讓餘鴻兮甘願為了你放棄和方家的聯姻。”
齊江冉的呼吸停了一瞬，心跳驟然加速起來，他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挪腳步，保證自己不站在觀景臺的邊緣，抿了抿唇。
“你是方家派來的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那名Beta嗤笑了一聲：“你不必緊張，如果我想殺了你，你現在估計已經是酒店門口摔成一坨肉泥的屍體了。”
“我的确是方家派來的人，雖然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麽想跟餘鴻兮在一起，不過，無非就是榮華富貴，權勢財富這些東西。”
“一個Omega，還是個魅妖，你不會不知道就算你成了餘鴻兮法律上的伴侶，餘家會有多少人會想方設法讓你去死吧？”
齊江冉緊握着手，心裏大約已經猜到了這個Beta應該只是方家派來的說客，廢話這麽多，多半是想同他談什麽條件，而不是想要動手殺了他。
身體緊繃着，少年的嗓音卻極為冷靜。
“的确，餘家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就承認我的身份。但是至少，錢財權勢，我現在全都有了，你看宴廳裏的人，雖然看不起我的很多，但是他們不是也不敢對我不敬嗎？”
似乎很滿意聽到齊江冉這樣的回答，那名Beta點了點頭，笑道。
“不錯，你說得很對。但是一時的錢財權勢，總比不上一輩子的富貴安寧吧？你是個聰明人，方家和餘鴻兮，誰更能給你你想要的東西，相信你應該很清楚。”
齊江冉在心裏計算着時間，距離宴會結束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餘鴻兮應該再有一會兒就會回來了……只是不知道，剛才讓餘鴻兮離開的侍者，是不是也是方家安排好的一環。
總之，他需要盡量拖延住時間。
“你的意思是？”
“相信你也知道，帝國的法律規定，公職人員如果未經軍部許可和異種同居，是違反《帝國安全法》的。只要你肯配合我們，檢舉餘鴻兮，待他入獄以後，我保證，你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富貴榮華。”
“你想要多少星幣，都可以直說，兩千萬，五千萬？”
齊江冉沉吟了一瞬，眨了眨眸子，擺出了一副為這個提議有些心動的姿态：“你說得倒是很好聽，可是我憑什麽相信，你們會按照約定把東西給我呢？”
開什麽玩笑，還五千萬星幣，他把自己賣去研究所都不止這個價。
“只要你答應，我們可以立刻付給你一千萬星幣，還有一架滿燃料的私人空艦。”
“等你檢舉完餘鴻兮，我們就把剩下的錢轉給你。如果你怕餘家會報複你，我們可以派人護送你離開帝都，這麽多錢，夠你榮華富貴一輩子了，還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
齊江冉的目光落在觀景臺門外樓梯的轉角處，沉默了幾刻，唇角忽然揚起了一絲淺笑。
那個Beta有些着急了：“怎麽了，你覺得錢還不夠的話，可以再加——”
“我仔細想了想，我覺得，和你們這種偷偷摸摸耍手段的人做交易，好像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齊江冉朝着樓梯口招了招手，杏眸劃過一絲狡黠之色。
“你說是吧，餘鴻兮？”
【作者有話說】：冉冉：“你！做！夢！”（超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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