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已讀不回會讓人生氣

唐棉随便點開一個排在前面的頁面, 在電腦前逐字念出網頁上給出的例句,念完覺得這句并不适用她跟賀燭的關系,于是滑動滾輪回到網頁上方看标題。

聰明女人是怎樣維護婚姻的, 三句話,讓老公将你寵成孩子。

“……”

無語地叉掉頁面, 眼睛從筆記本屏幕離開,擡眸的一剎, 唐棉注意到前方多了一個人。

賀燭不知何時洗完了澡,烏發濕着,睡袍大大咧咧地敞開, 僵硬地站在原地, 表情複雜地看着她。

目光對上, 他緩緩開口:“你剛才叫我什麽?”

唐棉也覺得剛剛說的話不大對勁, 迅速想了句解釋:“我在熟悉劇本臺詞——剛才說的不算。”

“……”

賀燭面容更冷。

唐棉有點懊惱地低着腦袋:“等一下啊, 讓我再想想。”

她奇奇怪怪的,賀燭一時看不出緣由。

不過。

明天一早她就會毫不留戀地從這座宅子搬出去,而他也會。

薄涼的唇抿起。

既然馬上要分道揚镳, 随她做什麽吧。

發梢的水珠間歇滴到領子裏, 順着皮膚肌理滑入睡袍深處,賀燭将毛巾蓋到頭上,粗魯地攏幹頭發末端不聽話的水滴, 轉步去拿衣服。

出來時,唐棉從茶幾轉移到了更衣間門口, 眼珠骨碌骨碌左轉右轉的,像在挖空心思想着什麽東西。

賀燭冷面略過她。

身後的人随着他的腳步跟了上來,他停下,沉聲問:“有事?”

唐棉磕磕絆絆地說着不知所謂的句子:“你像, 呃,八月十五的月亮,迷人……”

努力背了半天,實在說不出口,唐棉放棄掙紮,仰起下巴,眼睛認真地看着賀燭,專注地好似在研究什麽藝術品。

賀燭不耐煩之前,她終于又張口了:“你在機場跑道開車的樣子,特別好看,是我形容不出的好看。”

明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眸子清澈,專注而誠懇。

唐棉曾經在電視臺做過文案工作,帶她的前輩說,簡單真誠的敘述往往比華麗的辭藻更能打動人心。

賀燭垂眸,轉身,留給她一個背影,冷聲道:“念臺詞對着牆就夠了。”

唐棉說:“這句不是臺詞,真心的。”

“……”

賀燭喉結滾了滾,沒理。

唐棉想看看贊美的效果,小跑到他前面,發現他表情依然沒什麽變化,冷冷淡淡的,古井無波。

剛剛的話好像并沒有掀動他的情緒。

唐棉失望,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小聲說:“你還在不高興啊。”

賀燭皺眉:“你究竟在做什麽。”

唐棉直白道:“讓你開心,我哥說誇獎能讓人心情變好。”

他心情不好?賀燭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很快又消失,恢複清冷的音調:“你想多了。”

“是不是我誇的不夠。”

“你等等,我再想想啊,你個子很高,長相是我見過的所有人裏最好看的一個,比唐白都好看,有錢又大方……”

更衣室到浴室的距離第一次這麽漫長,不知道是時間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賀燭推開浴室的門前,唐棉居然完整地說完了兩大段無根無據的溢美之詞。

賀燭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多優點。

後面唐棉沒詞了,開始機械地,沒有感情地堆疊成語,直到成語也想不出來,終于問道:“你怎麽還不進去。”

賀燭邁進浴室,轉身面向她,挑眉:“這就沒了?”

唐棉老實地點點頭。

見他願意開玩笑了,心裏覺得大功告成,随口說:“你要想聽,我可以再搜點。”

“哦,去吧。”

唐棉一噎。

浴室的門扣上。

五分鐘後,賀燭走出來,換了一件深色短袖,剛吹幹的頭發蓬松柔軟,讓清寒的眉宇溫和了幾分。

唐棉轉移到了床上,面前一張小桌,放着筆記本電腦,無腔無調地問:“現在聽嗎?”

抄作業抄得理直氣壯。

賀燭不置可否,走到床另一側躺下,過了一會兒,狀若不經意道:“明天離開大宅,你有住的地方麽?”

唐家應該還在跟她冷戰。

“有啊,”唐棉合上電腦,伸了個懶腰,“我租好房子了,昨天去打掃了衛生,明晚就能直接搬進去。”

等了很久,身邊的人一直沒開口。

燈滅,唐棉也睡下。

夜晚寂寥無聲,賀家大宅的最後一晚,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一句再見。

隔天一早,賀燭一身西裝下樓,将車鑰匙交給管家。

“東西收拾完送到松華大道那裏。”

“好的少爺。”

賀燭交代完,直接走向大門口,管家跟在他身後,偏頭順着旋轉樓梯看了眼樓上的方向,猶豫着說:“少爺,夫人那邊……”

賀燭止步,回身,散漫地扯了扯嘴角,慢條斯理地提醒:“大姐說的條件我做到了,剩下的事——”

餘音拖長,他繼續道:“你想彙報也無所謂。”

管家低頭,不敢多言。

早上七點半,賀宅二樓的卧房,鬧鐘滴滴滴個不停,唐棉一如既往被吵醒,睜眼時臉正好朝向賀燭平時睡的一側。

屬于他的鵝絨枕幹淨平整,被子鋪平,顯然已經出門了。

唐棉眨了眨眼。

很快,她從床上爬起來,如往常一樣洗漱,換衣服,拿起最後的一袋行李,下樓,吃早餐。

出門前跟值班的廚師,保姆以及等在大廳的管家道別。

謝絕了管家派司機送她的提議,唐棉一個人提着東西走出賀家大門。

管家搖搖頭,沒有大小姐的束縛,小少爺連對妻子的體貼親昵都懶得裝,任她一人離開。

管家替唐棉開門又掩上門板,擋住宅中人員好奇窺望的視線。

廚師跟管家關系不錯,屋主人都不在,他從廚房出來,不解道:“少爺怎麽讓夫人自己搬東西走?你為啥不攔着?”

管家瞥他,說話一如既往地高深莫測:“做好你的工作,不該問的別問。”

廚師切了一聲,轉去休息間抽煙。

以後這宅子又該繼續冷清了,可憐他大好的手藝,無處發揮。

唐棉提着行李到劇組,今天導演說要補拍兩個外景,地點恰好離她租的房子近,晚上工作結束,她将儀器設備放到劇組的外拍車上,走十五分鐘路就到了新住處。

用房東給的鑰匙打開防盜門,首先入目的是門口鞋架,上面堆得滿滿當當,亮面高跟鞋、綁帶涼鞋、魚嘴鞋等等各種款式的女鞋一寸不留地占據了整整四層鞋架。

玄關地毯旁邊的幾雙拖鞋東一只西一只地倒着,仔細一看,其中兩只是她前天帶過來的。

唐棉穿着襪子踩上地板,将自己那雙居家拖鞋揀出來,猶豫了一會兒,皺眉穿上,踏進次卧。

房間面積不大,一個雙人木床靠牆而放,厚實的床墊上鋪了一層白色褥子,沒有床單和枕頭,床邊的大衣櫃占了四分之一的空間,另外有個窄小的桌子,可以做梳妝臺或者書桌。

次卧有獨立的洗手間,唐棉先去洗了手,然後将新買的床單和枕頭拿出來鋪到床上,又将行李中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分門別類裝進床頭櫃和木桌自帶的抽屜。

完全整理好,天已經黑了。

唐棉點了個外賣,等待的過程中,聽到防盜門門鎖轉動的聲音。

主卧的租客回來了。

畢竟是未來幾個月的室友,她理應去打個招呼。

唐棉起身,正要推門出去時,忽然發覺進屋的腳步聲不止一個,與室友交談甚歡的醇厚笑聲來自男人。

姚盈顏挽着新交的男友,沒骨頭似地靠着他,聲音嬌得好像能掐出水:“親愛的,今晚留下陪我嘛。”

尤凱壞笑,一雙大手肆意撫摸她的腰肢:“呵,你讓我走我都不走,瞧你騷的,忍不住了吧,再等會兒,哥一定給你喂飽咯。”

“讨厭死了。”姚盈顏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尤凱抓住她的手,摩挲兩下,暗示道:“省省力氣,都留到晚上。”

兩人在客廳肆無忌憚地調情。

房子隔音不好,唐棉無意偷聽,早就坐回了床上,仍将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心底生出不好的預感。

喂飽。

留到晚上。

他們晚上要幹嘛?

姚盈顏沒發現唐棉住進來了,跟尤凱在客廳看電視,有人按門鈴,她熟練地撒嬌,讓男朋友去看一眼。

尤凱滿腦子都是晚上的快活時間,對她有求必應,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着提外賣的騎手,見開門的是個男人,外賣小哥愣了下:“請問,是唐女士家嗎?”

“唐女士是誰?寶貝,是你訂的外賣嗎?”

姚盈顏走到玄關,倏地瞄到鞋架邊緣多出的一雙白色休閑鞋,眼珠轉了下,若無其事地接過外賣。

“另一個租客的。”

尤凱道:“你還有室友?”

“以前沒有,前兩天搬來的。”

“女的?”

“嗯,是個土包子,整天邋裏邋遢髒兮兮的,不用管她。”

尤凱哦了聲,瞬間失去興趣。

姚盈顏關上門,随手将外賣袋子放到玄關的櫃子上,挽過男友的手:“我們去卧室吧,別讓她打擾我們。”

“成。”

姚盈顏刻意将聲音放低,唐棉沒聽到她對自己的評價。

唐棉前兩次來這都是趕着下班後的時間,在劇組灰頭土臉累了一天,看着是不體面,卻遠不到邋遢和髒的地步。

門外的情侶終于進入卧室,唐棉趁機出去拿自己的晚飯。

将餐盒放到木桌上,她一邊翻閱白天的工作筆記,一邊吃飯。

主卧和次卧中間隔着衛生間,主卧那邊正常音量說話,唐棉在房間聽不到,晚上八點,唐棉收起筆記,到狹小的衛生間沖澡。

空間有限,浴室花灑緊貼着馬桶,淋浴的地方剛剛夠她轉身,沖到一半,唐棉忽然聽到水流聲之外隐隐約約夾着奇異綿長的叫聲。

聲音似乎來自姚盈顏,聽起來時而痛苦時而享受,纏綿放浪,一波一波的,從隐忍壓抑,漸漸變得無所顧忌。

他們是不是忘了家裏還有別人在。

猶豫再三,唐棉決定提醒他們。

她關掉花灑,曲起指關節,用力敲響牆面,咚咚咚的聲音規律又清晰。

叫聲停了。

唐棉松了口氣,繼續洗澡,熟料片刻後,一波更過分的叫聲直接蓋過了花灑的水流聲,穿透牆壁,嗯嗯啊啊的,吵得她頭疼。

時不時還出現兩人沒羞沒躁,帶顏色的騷話。

“……”

當晚,唐棉不得不戴着耳機睡覺。

第二天早上,唐棉起床燒了壺開水,待水放涼,她站在餐桌邊,往随身水壺裏灌水。

尤凱從房間出來,見到客廳的女生,呆了一下,随後眼睛不自覺地粘在了唐棉身上。

女孩氣質溫純,烏亮的頭發紮成馬尾豎在頸後,冰肌雪膚,杏面桃腮,低頭專注的模樣分外吸引人。

姚盈顏穿着吊帶睡衣,脖子和胸口上方連着一片暧昧紅痕,跟在男友後面出來。

“親愛的,怎麽站着不動。”

尤凱回神,怔楞地問女友:“這就是你室友啊。”

還有句話沒敢說,長這麽标致,哪裏土了。

姚盈顏這才看見唐棉,咬了下唇,嫌棄地催促道:“跟你沒關系,快走,你老板等着你呢。”

“哦對,要遲到了。”尤凱想起正事,着急忙慌地穿鞋出去。

唐棉灌好水,擰緊杯蓋,将水壺放進背包。

姚盈顏吊着眼睛,環胸倚着餐桌旁邊的白牆,譏諷地說:“就這麽喜歡給別人看?”

唐棉頭都不擡,淡聲說:“昨晚我也想問你們這個問題。”

“呵,抱歉啊,沒控制住。”

姚盈顏絲毫不覺得難為情,撩起垂到脖子邊的頭發,用指甲撚來撚去地把玩:“麻煩你以後多回避回避,有意無意勾引別人男朋友,多少有點不要臉了。”

唐棉不言,走到玄關,換好鞋,擡頭:“你聽說過敝帚自珍嗎?”

姚盈顏皺眉。

怕她聽不懂,唐棉自顧自解釋:“就是一把破掃帚,別人看不上,你當個寶。”

“……”

“它其實是謙詞,希望你多用用。”

她用個屁!

姚盈顏臉色鐵青,醞釀了一肚子髒話想罵人,唐棉不給她這個機會,說完就開門離開了,留姚盈顏一人在家憋得胸悶氣短。

那天以後,唐棉跟室友的關系就降到了冰點,姚盈顏有事沒事刺她兩句,唐棉多數時候采取無視對策,心情好的時候會回個話,每次都能把姚盈顏氣個半死。

好在她帶男朋友回來的頻率不算高,一周一次,唐棉戴耳塞睡覺勉強能忍。

而她與賀燭,離開賀家之後就再無聯系。

中秋那天,唐棉收到了不少節日祝賀,大多數是群發,她一一回複,翻到最下面,賀燭的聊天框時間停留在上個月。

唐棉熟練地打出一段祝福語,給賀燭也發了一條,但沒收到回複。

後面劇組的同事給她發文件,聊天框很快壓了下去,她慢慢也忘了。

九月中旬,天氣見涼,傅清妍帶着公司的市場推廣部經理來劇組探班。

因為是唐棉的朋友,制片就讓唐棉來接待傅清妍。

唐棉上午被抓去客串劇裏的賣花小妹,此時臉上黑一塊白一塊,正在化妝棚擦臉卸妝。

傅清妍被場務帶到棚內,看見她的衣服和未擦淨的妝容,笑道:“我們投的錢不少吧,錢制片怎麽還舍不得招群演。”

唐棉抽了張洗臉巾,邊擦臉邊說:“制片說他摳門成習慣,一天不省錢渾身難受。”

卸完妝,唐棉白淨的臉蛋恢複如初,面朝傅清妍:“怎麽親自過來了?”

“找你有事。”傅清妍從鏈條挎包裏取出一封黑底燙金字的請柬,封口用了紅色祥雲圖案,典雅大氣。

“我老公打算辦一場商務晚宴,賀燭的請柬由他送,你的我順便帶過來了。”

唐棉懵:“商務晚宴為什麽給我送請帖?”

“作為合作商女伴出席呀,一般都是給兩張請帖的。”

唐棉把請柬推回去:“賀燭應該有其他女伴了。”

傅清妍困惑:“你是他太太,賀燭不帶你帶誰?”

她這個太太水分很大的。

唐棉不好解釋,只說請柬給賀燭,他會處理。

“我這兩天回不去,哎呀,反正你倆是夫妻,給你相當于給他了,你們商量着來。”

不由分說地将請帖塞到唐棉手裏,傅清妍攬過她的肩,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夫妻之間,有些事要多溝通,一些小矛盾說開了很快就過去了,尤其是咱們這樣結婚還不到半年的,哪有隔夜仇啊。”

唐棉知道她誤會了,猶豫着要不要解釋,傅清妍馬上又說起其他話題:“對了,我們公司打算再加一個産品植入,下午要找個劇組的人跟我回公司挑适合的商品,你跟我去怎麽樣?”

唐棉說:“我沒問題,不過得孫老師和導演同意。”

傅清妍搭在她肩頭的手晃了晃:“沒事,你們制片說一切照我的意願來。”

投資方就是上帝,錢易明一向将這個準則貫徹得很好。

唐棉:“那沒事了。”

傅清妍笑吟吟地說:“挑完産品,你陪我去逛街吧,我宴會當天要拿的手包還沒選好。”

“行。”

唐棉跟孫平安和其他同事打了招呼,坐上了傅清妍司機開來的商務車。

路上,她抽空給賀燭發了條微信。

【傅清妍給了我一張請柬。】

【需要的話我找同城給你送過去。】

和中秋的祝福一樣,這條消息也石沉大海,久久沒有回複。

中心區寫字樓的會客廳,劉存池站在講臺後,針對下一個合作項目侃侃而談。

賀燭倚着沙發椅,長睫低垂,一只手搭在桌面,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來回劃動手機屏幕。

屏幕畫面停在一個聊天界面,上下只有三條信息,上面一條是客套的節日祝詞,下面兩條是剛剛收到的。

劉存池指着投影上的PPT單頁講得口幹舌燥,一低頭,他的合夥人正在刷手機,頓時怒從心頭起。

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賀燭找上他只是為了暗地給賀盛江添堵,成功奪标後,他就當了甩手掌櫃,劉存池卻嘗到了甜頭。

賀燭這人無論是手段頭腦還是市場敏銳度都出色得駭人,且他背靠賀家,資源人脈一樣不缺,不到兩個月,劉存池個人名義下的公司借由賀燭扶持,已經能脫離盛焱光環,自主占據市場了。

他們這些公子哥,真正想做事業的,誰不想幹的比家裏長輩出色呢。

劉存池朝秘書揚了揚下巴,秘書會意,彎腰走到賀燭身邊,恭聲提醒:“賀總。”

賀燭擡眸,閑懶地瞄了劉存池一眼:“繼續。”

“第一階段企劃和項目目标已經講完了,賀總給點見解?”

“根據你們的策劃方案,第一階段目标只是妄想,我聽聽下一階段的。”

“……”

企劃部的經理主動請纓,替自家總裁擋了尴尬,接過講解任務。

賀燭按滅手機,終于将視線分給前方的投影。

過了一陣,手機震動,他再次點開,屬于唐棉的聊天框多了一條信息。

【已讀不回會讓人生氣】

賀燭微怔,下意識退出界面,看了眼其他人的對話框。

沒有已讀功能。

凝眸看了良久,賀燭輕嗤一聲,手掌反轉,将手機倒扣到會議桌。

唐棉在傅清妍公司挑了兩個小時,劇本已經爛熟于心,比對男女主的人設,出現的場景以及對話劇情,跟導演編劇群聊商量之後,最終選擇了一款運動系藍牙耳機。

耳機在主角跑步時能用到,植入沒那麽硬,槽點少。

傅清妍将耳機信息報給市場部,之後就拉着唐棉下班了。

走出瑞風總部,唐棉口袋裏的手機響動,拿出來看了一眼,屏幕頂端拉開一條消息橫幅。

賀燭:【剛才在開會,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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