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正文完結
一段能夠讓霍修廷甘之如饴的感情, 其實都是彼此相互付出的。
比如,謝妤茼也總會時不時地給霍修廷來這麽一個驚喜,讓他猝不及防, 心跳加速。
她喜歡他時,會毫不保留地表達自己的喜歡, 讓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被喜歡着。
還記得兩人剛在一起不久時,霍修廷連牽謝妤茼的手都不敢。
有一次在濕地公園附近散步, 霍修廷怕謝妤茼冷, 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肩上, 可看看她那副清冷的樣子,又不敢主動。
他真是純情得要命,一點一滴都逃不過謝妤茼的雙眼。
還是謝妤茼主動化解他的手足無措, 一臉俏皮地說:“哎,怎麽感覺一下子變冷了呢?”
霍修廷傻乎乎地反應過來,連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謝妤茼仰頭看看他,又朝他眨眨眼:“手也冷了。”
她朝他伸手,他想都沒想, 一下子攥進了自己的掌心。
謝妤茼踮起腳尖, 輕輕地貼在霍修廷的耳邊說:“傻瓜,我是你的女朋呀!”
一路風馳電掣, 清晨六點的高架橋上空空蕩蕩, 霍修廷的心卻仿佛被填得滿滿當當的。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 謝妤茼也剛好打開家門。她唇角挂着暖陽似的笑意,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帶, 底下就是一條穿白色的蕾絲。
霍修廷迎面見了她,先是一怔,繼而大步過去一把将人抱住, 整個身體擋住她。
“你是我祖宗。”他頭皮發麻,抱孩子似的雙手托着她的臀,仰頭狠狠吻住她的唇。
謝妤茼笑着迎接他,雙腳勾着他的窄腰,雙手勾着他的脖頸,吻得難舍難分。
其實昨晚回來是想過去找他,給他一個驚喜。可那會兒她也累得不行,更不想打擾到他休息,索性就先回了家。一路風塵仆仆,乘坐的是晚班飛機,她洗漱完都已經淩晨兩點多。
十天沒有接吻擁抱,這一次他們貼得尤其緊密。唇齒之間是薄荷味,是彼此的馨香。
謝妤茼主動順着霍修廷的脖頸親了親,伸出舌吮咬,笑着說:“鹹鹹的。”
廢話,他不久前還在跑步機上大汗淋漓。一得知她就在南州城,他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只想馬上就能見到她。這一身汗水,想必不太好聞,謝妤茼卻湊在他身上聞了聞:“有一股茶香,還是甜甜的。”
霍修廷笑着問:“還是這個味道?”
謝妤茼點點頭。
情侶之間有一股專屬于彼此的味道,謝妤茼一直覺得霍修廷身上是淡淡的茶香味。所以她送給他的第一排香水就是茶香,沁人心脾,芬芳甘冽。
但霍修廷已經很久沒有噴過香水了,他本來就不是愛噴香的人。
謝妤茼問他:“那我是什麽味道?”
“甜味,想一口吃掉。”
謝妤茼聞言笑了笑,伸出舌尖探進霍修廷的唇內,讓他如願以償
“我洗個澡。”
霍修廷這人挺在意自己在謝妤茼心目中的形象,畢竟他一大清早的确是出了一身的汗。不料謝妤茼卻還是緊緊勾着他,聲線帶着幾分引誘:“要不要一起洗?”
霍修廷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謝妤茼,今天一整天你別想出門了。”
“不出門幹什麽呀?”她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咬,“幹我嗎?”
霍修廷投降,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兩人這一天還真的沒有出家門半步,做什麽都黏在一起,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分開。
半下午的時候謝妤茼睡了一覺,她這些日子睡眠都不太好,但很神奇的是,只要霍修廷在身旁,她總能夠睡得香甜。
霍修廷沒有困意,卻也陪着謝妤茼一起午睡。她午睡,他就拄着腦袋看着她。有時候看着看着忍不住,又抱着她啃上一口。謝妤茼睡得沉,被他咬疼了就咕哝一聲,眼神哀哀,撒嬌賣癡,滿臉嬌意,更惹得他心癢癢。
等謝妤茼醒了,霍修廷并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和她融為一體。
他沉淪其中,盛開和腐爛心甘情願。
謝妤茼這一趟回來,和霍修廷在床上整整耳鬓厮磨三天。等她從房間裏出來時,日歷不知不覺悄悄走向了九月。
但九月距離謝妤茼的生日還很遙遠,她的生日在農歷十二月末。
霍修廷迫不及待想要和謝妤茼重新領證,卻被她拒絕:“說好的這次我生日領證的,也不用急于這麽幾個月吧?”
“那你還要回大嶼嗎?”霍修廷問。
謝妤茼點點頭:“我有自己的打算。”
他滿臉失落:“那豈不是又要分開?”
真的好不希望分開,想每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能看到對方。
謝妤茼笑嘻嘻地問霍修廷:“你天天看着我都不會膩嗎?”
霍修廷說:“都看了十五年了,除了你誰都看不上眼。”
這兩天,謝妤茼抽空回了一趟MIMY,和同事們道別,請所有人吃飯。她上次突然的失蹤的确讓所有人擔心過,但同事們并不知道她曾經得過雙相情感障礙。
趁着這次聚餐,謝妤茼站在鬧騰的包間裏,拿着話筒娓娓道來。她已經徹底和自己的心病達成統一的共識,不再懼怕,正面積極應對,甚至開玩笑說:“要是有誰感興趣的話,可以私下和我聊聊哦,我不會吝啬分享,也希望能夠給有需要的人一點幫助。”
不成想,謝妤茼的一番話卻讓整個包間的人都沉默了。有人哭紅了雙眼,走過來用力地抱了抱謝妤茼。那種能夠被共鳴,被理解,被感受的情感得意宣洩。
謝妤茼拍拍對方的後背,滿臉溫柔:“一切都會有最好的安排,不要氣餒,也不要放棄,加油。”
分別難免悲傷落淚,共事的女孩子多,大多也更感性。這也是第一次,謝妤茼在那麽多人面前失态紅了眼。
那天晚上聚會結束已近淩晨,霍修廷專程驅車前來接謝妤茼回家。他一身休閑裝束,增添幾分平日不可見的和善,讓MIMY一衆員工都看直了眼。
謝妤茼微醺,第一次當着所有同事的面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丈夫霍修廷,哦,不對,已近是前夫了。”
霍修廷伸手攬着謝妤茼的腰,讓她大半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他滿臉寵溺地問她:“喝了多少?開始說胡話了?”
謝妤茼眨眨眼,雙頰紅撲撲的,又說:“不過我們下一次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同事來喝喜酒。”
她說着指指眼前的人:“你們一個個的,都要來啊!”
大家笑着點頭,稱一定會來。
畢竟,這都是可以做夢的好素材。
等這對神仙眷侶一走,衆人的目标一致轉移到司雨身上:“司雨啊司雨,有關老大的感情八卦,你可得好好跟我們說說!”
司雨笑眯眯的:“老大的感情八卦我不能說,要不然,你們聽聽我的?我也談戀愛了!”
衆人:“……”
司雨:“怎麽?你們都不想聽嗎?”
衆人:“不想。”
不多時,又一輛勞斯萊斯緩緩停在衆人面前。
整個南州城,擁有這款車的人屈指可數,除了剛剛離開的霍修廷,眼前這輛車牌號為6666的霸道豪車,讓一衆人瞪直了眼。
正當衆人好奇之時,車上的男人降下窗朝不遠處的司雨緩緩道:“小雨,還不回家?”
司雨側頭一看,有些驚訝:“哥,你怎麽在這兒啊?”
MIMY有幾個眼尖的人,立馬認出車上的男人。
這不就是城中豪門司家的司一聞?
司一聞對司雨說自己今晚應酬剛結束,又問她:“要不要上車?順道送你回去。”
司雨搖頭:“不呢,等下會有朋友來接我!哥,你先走哦。”
司一聞擰眉:“随你,不過記得給你那個二十四孝好老爹打個電話,省得總是在我面前唠叨。”
司雨笑嘻嘻的:“知道啦知道啦,你怎麽比爸爸還啰嗦?”
豪車一走,MIMY衆人全是一臉發現寶藏的目光盯着司雨。
司雨一臉茫然,朝大家夥兒眨眨眼:“怎,怎麽了?為什麽都這麽看着我?”
衆人:“司雨,你坦白從寬!”
司雨摸摸腦袋,“我要坦白什麽?”
司雨從未隐瞞過什麽,她是一個大大咧咧低調的女孩子,從來不會在人前顯擺,也不喜歡奢侈品。她喜歡的東西稀奇古怪,大多數人都欣賞不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将她和一個千金大小姐聯系到一起?可不能否認的是,能夠成為謝妤茼的助理,她的确是有能力。司雨不僅是著名學府畢業的高材生,身上的才藝也豐富,又是鋼琴八級,又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不多時,司雨接到周任打來的電話,她一臉甜蜜地說:“我這邊結束啦!你來了嗎?”
周任早就來了,等了将近一個小時,但他并沒有半句埋怨。
司雨轉頭見到不遠處的周任,跑過去結結實實給了他一個熊抱。
衆人只見不遠處那個男人身材挺拔,帥得人神共憤。
趁着大明星周依寒在拍雜志的時候,謝妤茼去探了個班。雖然明知道會被罵得狗血淋頭,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周依寒見了謝妤茼後沒好脾氣:“怎麽?終于知道記起我了?”
謝妤茼雙手做投降狀:“小依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生氣嘛。”
周依寒輕哼一聲,“謝妤茼,你知道我最氣的是什麽嗎?是你什麽都不跟我說!”
謝妤茼由衷地說:“我不想讓你擔心呀。”
周依寒不買賬:“我可是你閨蜜诶!我不擔心你,誰擔心你?”
謝妤茼:“好嘛好嘛,下一次我一定跟你說。”
周依寒睜大了雙眼:“你還想有下一次?”
謝妤茼立馬認慫:“沒有了!”
“這還差不多。”
閨蜜之間哪有什麽隔夜仇,沒一會兒就有說有笑起來。
周依寒一臉心疼地看着謝妤茼:“你別什麽事情都自己扛着,你可以跟我說啊,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诶。”
謝妤茼問周依寒:“對了,我跟你說過我和霍修廷在霍城的事情沒有?”
周依寒揚眉:“說過啊,怎麽了?”
謝妤茼說:“可是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真的假的?”周依寒意識到這件事有點嚴重,“在霍城那段記憶,你怎麽就能忘了呢?”
謝妤茼也在想:“是啊,我怎麽就忘了呢?明明是那麽重要的回憶。我忘了什麽都不該忘了在霍城的事情。”
周依寒啧了一聲,“可能在潛意識裏,這段回憶對你來說充滿了酸澀吧。”
謝妤茼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複制十七歲時在霍城發生的一切,想要找回那段記憶。
對于這段感情,不能總只有霍修廷在單方面追逐,她也要邁向腳步走向他。
其實想要複制那一切也并非難事。
謝妤茼的腦海裏雖然已經丢失了那段回憶,但從別人口中也打聽出了七七八八,湊成了一幅美好的畫卷。
而眼下,她成為了這個故事的導演,成為畫中人。
一切具體實施時,已經是十月初。
這個季節霍城早已經沒有了薰衣草,只有一望無際的原野。所以當謝妤茼提出要去一趟新疆時,霍修廷并沒有做過多的想法,他只是順着她的意願。
到達時已經是快要到傍晚,他們坐在行駛在國道線的車上,看着夕陽染紅了大地,像蛋黃似的太陽正在緩緩西沉。
新疆的天總是格外藍,落日也格外耀眼,萬裏無雲,天與地連成一片,整條國道線上都仿佛被鍍上了一層血色。
謝妤茼一直側頭看着霍修廷,一雙眼睛沒有離開過他。
霍修廷注意到注視的目光,伸手将她攬入懷中,笑着啄了啄她的唇:“怎麽?我臉上有東西?”
“阿廷,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謝妤茼問。
霍修廷不解:“什麽忙?”
“我好像丢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你幫我找回來吧。”
霍修廷并未意識到這一切有什麽古怪,只是問:“什麽東西?是不是丢在機場了?我讓司機掉頭。”
謝妤茼搖頭:“不是,我猜應該是丢在霍城了。”
“丢在霍城?”他憨憨的,擰着眉思考,還在想她是不是故意捉弄。
謝妤茼拉着他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地平線,“你看,那邊有好多好多的薰衣草。”
霍修廷笑:“怎麽可能……”
話到嘴邊,他被眼前這一幕所震撼。
遠處的道路不見盡頭,紫色的薰衣草花海仿佛一直延伸到天地宇宙。
微風徐徐,空氣裏帶着薰衣草的花香,沁人心脾。
空曠,遙遠,寧靜,令人陶醉其中。
霍修廷疑惑不解:“怎麽可能。”
車停下,謝妤茼牽着霍修廷的手往那一望無際的花海中走去。
霍修廷整個人都怔怔的,由着謝妤茼擺布。她能感覺到他手腕上凸起的血管脈絡,感受到他的手心開始慢慢變得冰涼,仿佛有一層水汽開始蔓延她的手掌心。
霍城夜晚十點的天空,日暮剛剛落下。
兩個人站在這一片花海前,彼此安靜着、沉默着,在這裏有一種與世隔絕的凜然。
謝妤茼忽然開口問霍修廷:“你接過吻嗎?”
下一秒,她的吻落下來,不給霍修廷任何反應和思考的機會,封住了他的唇。
霍修廷似乎還沉浸在這不可思議的畫面當中,一時之間忘了如何回應謝妤茼。
眼前的畫面仿佛讓他回到了那年的霍城,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謝妤茼正在吻他,而他不知所措。
謝妤茼見霍修廷久久沒有回應,故意輕咬了一口他的唇畔,嬉笑着挑釁他:“霍修廷,你沒接過吻嗎?”
霍修廷反應過來,在她唇上也輕輕咬了一口。
謝妤茼吃痛,嬌嗔:“你肯定沒接過吻,都把我咬疼了。”
“茼茼……”
霍修廷的眼眶漸漸泛紅,不是因為此時此刻的伊犁霍城縣的天氣太過炎熱,而是因為謝妤茼在他耳邊低喃:“阿廷,阿廷,只能我這麽叫你,你是我的阿廷。”
她哪裏是在幫自己找東西,而是帶他重游故地,重新在記憶深處做了一個記號。
“阿廷,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語是什麽嗎?”謝妤茼問。
霍修廷的嗓子眼幹渴地發不出言語,他的手扶着她的後頸,手指輕輕地在上面摩挲着,企圖來緩和內心的波濤洶湧。
謝妤茼在他耳邊輕聲說:“等待愛情、守護愛情。我等到了你,以後就讓我來守護你,好不好?”
霍修廷哽咽:“茼茼……”
謝妤茼伸手輕輕撫了撫潮潤的眼角,“以後每年我們都來霍城好不好?”
她記起了這一切,那些彼此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在看到這一大片紫色薰衣草時,她什麽都記起來了。
回應是一件很神奇的東西,在身臨其境的時候并不覺得有何特別之處。可事過境遷再回過頭來看,那片風景卻成了彼此心目中的執念,讓彼此耿耿于懷。
謝妤茼說:“阿廷,我答應你,以後我每年都和你來霍城。”
霍修廷終于沒能忍住讓眼角的淚水滑落,他緊緊與她相擁,深深與她接吻。
即便他嘗盡了愛情裏的酸甜苦辣,百轉千回,但只要有她在,那他依舊還是曾經那個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一切的少年。
“霍修廷,我愛你。”
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裏,成為我永恒的救贖。
因為愛,我從痛苦中掙紮出來。因為愛,我全力将自己治愈。
夜晚有星、雲朵有雨。
謝妤茼慶幸,在這善變的世界裏,她有霍修廷。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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