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二更) 來哄一下

餘安州:【我辭職不是因為這個。】

林又心:【那是因為什麽?】

餘安州:【私事。】

對話框裏冷冰冰的兩個字, 猝不及防,像是朝她心上猛烈地揮了一拳。

原來他們之間,已經只剩下公事。

與私有關的一切, 都只值得這兩個字。

以及, 不便多問。

林又心叫葉南霜晚上來家裏吃火鍋,驅驅寒氣。

她東西都買好了, 結果被放了鴿子。

因為風太大, 不少地方出了安全事故, 葉南霜臨時被安排去站崗執勤。

兩人打着電話,林又心從那頭不停傳來的呼嘯聲裏辨認出葉南霜說話的聲音:“我覺得啊,趁他走之前, 你還是起碼跟他道個歉。”

林又心在陽臺上,屋裏一片平靜, 看向窗外樹枝如群魔亂舞:“算了吧。”

葉南霜:“幹嘛算了?就一句話的事兒,說不定他也放不下你,就等你這句對不起呢。”

“我跟他,又不止一句對不起的事兒。”林又心扯了扯唇, “是我當初不該招惹他。”

“又犯矯情。”葉南霜的語氣,像是恨不得從手機裏蹦出來打她。

“不是犯矯情。”林又心搖搖頭, “是本來就挺矯情的,你說我這麽矯情……這麽有病的人,誰跟我在一起不得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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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有一種病。”葉南霜幽幽地說。

林又心擡眸, 往玻璃上哈了口氣:“什麽?”

葉南霜:“是總覺得自己有病。”

林又心在玻璃上戳下一個點:“……”

葉南霜:“而且你病得不輕。”

林又心跟她掰扯不清楚, 轉身去倒水喝。

葉南霜那邊突然有些嘈雜,她趕着說了一句:“先不跟你聊了啊,有情況, 我去處理一下。”

“那你注意安全——”

說着,通話瞬間斷了。

林又心端着杯子,放下手機,屋裏又變得寂靜無聲,空蕩蕩的叫人心焦。

在沙發上坐着冥想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震動。

餘繁初:【嫂子,來吃火鍋呀。】

林又心最近總跟餘繁初在一起玩,還抽空飛了趟巴黎給她訂裙子,俨然把她當成了自己妹妹。

叫她吃火鍋,她也就沒推辭:【在哪兒?】

餘繁初發來一個定位,居然是寶安弄。

林又心皺了皺眉,問:【你哥家裏?】

餘繁初:【嗯吶,我哥自己做的哦。】

林又心:【那你們好好吃吧,我就不過來了。】

【乖。】

此後餘繁初沒再發消息。

林又心正在納悶兒這丫頭今天怎麽改了性子不黏她了,結果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一聲。

她拿起手機,眉眼不自覺帶了寵溺。

然而下一秒,看清發消息的人,臉上表情瞬間凝固。

餘安州:【你把我妹弄哭了。】

【來哄一下。】

林又心:?

半小時前。

寶安弄某個房間裏。

男人正在廚房準備火鍋食材,手機放在擱架上播放美食節目,突然接到個電話。

由于美食節目被中斷的怨念,他語氣不怎麽好:“說。”

霍城:“你小子在家?”

餘安州漫不經心地切着土豆:“嗯。”

霍城:“要不要出來陪我通宵執勤啊?”

餘安州:“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我說你不就失個戀,怎麽跟吃了炮仗似的?”霍城咋舌,欲言又止了一會,才說:“那什麽,今天七月十四。”

餘安州忍不住嗤笑:“你怕鬼?”

“我怕什麽?”霍城十分豪邁地揚聲道,“我是怕你怕。”

“您多慮了。”餘安州把土豆裝盤,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是真龍天子,從小邪祟不侵,沒怕過這玩意兒。”

“……”霍城無語了一陣,“臉呢?”

餘安州輕笑:“挂了,我妹在我這兒,做飯呢。”

“……滾滾滾,就你他媽有妹妹。”霍城那邊先掐了電話。

餘安州把火鍋底料從袋子裏倒出來,剛準備開火炒,回頭看了眼客廳,餘繁初那丫頭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他叫了兩聲,才看見廁所門關着,裏面傳來餘繁初的聲音:“哥,明天是鬼節诶,你說半夜十二點鏡子裏會不會出現奇怪的東西?”

餘安州嘴角一個抽搐:“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他順手打開微信朋友圈。

最上面一條就是林又心發的,照片裏是買好的火鍋底料和食材,配字:這種日子你鴿我,是不是不太厚道?手動@某人。

下面緊接着幾條評論:

葉南霜:【對不起嘛嗚嗚嗚人民警察為人民你是我最最最愛的人民麽麽麽麽米亞內~】

林又心回複葉南霜:【你不愛我了大豬蹄子,你居然讓我一個人面對。】

胡海明:【老板,用保駕護航麽?】

他切出朋友圈,手指往下滑到她的對話頁面,猶豫很久,還是沒有點進去。

餘繁初從廁所出來了。

看了自家哥哥一眼,疑惑:“你怎麽還不去弄?我都餓了。”

“嗯,去弄。”餘安州回身往廚房走,“發個朋友圈讓爸媽看看,免得他們又怕我帶壞你。”

餘繁初“哦”了一聲,打開朋友圈。

過了一會,在炒鍋滋滋的油聲裏往廚房探進去一只腦袋:“哥。”

餘安州波瀾不驚:“嗯?”

餘繁初:“你怎麽都不叫嫂子來?”

餘安州:“……”

餘繁初:“嫂子今天一個人過呢好可憐,她會不會害怕?”

餘安州默了兩秒,淡淡地說:“不知道。”

餘繁初一臉憤憤:“我要是嫂子,我早就受不了你了。”

餘安州:“說得好像你現在受得了我。”

“我是挺受不了你的,不過誰讓你是我哥呢,投胎沒投好我也沒辦法。”餘繁初嘆了一聲,“我已經夠倒黴了,不能讓嫂子跟我一樣倒黴。”

餘安州重重地用鍋鏟敲了下鍋:“閉嘴,出去。”

餘繁初眨了眨眼睛:“那我叫嫂子過來?”

餘安州:“随你便。”

片刻後,餘安州端着炒好的底料出去,放到餐桌上,看見餘繁初一臉煩惱地望着他:“嫂子說她不來,肯定是生你氣了,怎麽辦?”

餘安州扯了扯唇,漫不經心道:“你不是會哭嗎?”

餘繁初:“……”

像之前那次一樣,林又心只能把車停在巷口,拎着東西走進去。

夜晚風很大,幸虧她穿了長褲和毛呢,然而一下車,褲子就被風吹得貼在腿上,依舊擋不住那一陣陣透心涼。

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态天氣,家家都門戶緊閉,走在巷子裏還略微有點靈異的感覺。

快走到餘安州住的那棟了,她剛要拿手機叫餘繁初開門,突然被一陣大力往前一拽,撲進一片久違的溫暖氣息裏。

身後地面傳來一聲巨響,像是金屬砸下來的聲音。

林又心腦袋震了震,臉盆在地面上顫動,铿锵聲綿延不絕,她也一時間沒能回神。

男人身上淡淡的青檸香,仿佛從皮膚的每一點縫隙鑽進骨髓裏,讓人心思不停地晃蕩起來。

她太想念這樣的溫度和氣味了,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辨認出是屬于他的溫度和氣味。

“帶這麽多東西幹嘛?”低沉無波的嗓音将她的思緒從雲端拽了回來。

他也很快放開了她。

林又心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袋子,解釋道:“沒什麽東西,我本來今天也是打算煮火鍋的,這些不吃放家裏也壞了。”

餘繁初邀請她的時候,雖然口口聲聲叫的是嫂子,但她不知道該以什麽身份來。

如今不管什麽身份,都好像不是能空手過來蹭飯的身份。

餘安州沒再說什麽,轉身帶路。

也沒表示要幫她提袋子。

林又心默默地跟在後面,一級一級地踏上臺階,鞋底把木板踩得咯吱作響,就好像粗糙的砂紙在心髒裏慢慢地打磨,即便是很輕的力道,依舊能感覺到綿延不絕的疼。

第一次來他家裏,林又心一點也不陌生。

不過這間五髒俱全的小屋子比當初視頻上收拾得更整齊,實際面積也好像比她以為的要大一些,估摸着有六七十平。

他的東西不多,看上去是極簡的風格,讓人賞心悅目。

餘繁初正在餐桌旁邊偷吃涼菜,看見林又心,激動地叫了一聲:“嫂子!”

林又心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走過去,語氣忍不住都溫柔了些:“你不是哭了嗎?”

“……我才沒有。”餘繁初指着餘安州,“是我哥,他非說我哭了。”

“那我就哭了吧。”

林又心:“……”

回頭看了餘安州一眼,沒能對上眼神。

男人轉身去廚房裏拿碗。

有了餘繁初這個小太陽和小話痨,雖然林又心和餘安州之間不怎麽交流,頂多就是他給她添口飲料,她說句謝謝,這頓晚餐的氣氛倒還不算太尴尬。

吃完之後,餘安州在廚房裏收拾,兩個女孩子在客廳看電視。

餘繁初摟着林又心的胳膊說:“嫂子,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裏睡吧。”

林又心心底咯噔一下,連忙搖頭:“不太好吧……我等一下還是回去。”

“今天是鬼節。”餘繁初睜着兩只圓溜可愛的杏眼盯着她,“家裏太遠我就不回去了,有點怕,你在這裏陪我睡好不好?我倆睡床,讓我哥睡沙發。”

“你想得美。”男人從廚房裏出來,面無表情地說,“休息好了嗎?我叫輛車送你回學校,就十分鐘,很快。”

“我不要回學校。”餘繁初把林又心的胳膊抱得更緊,一個勁搖頭,“宿舍一個人都沒有,太可怕了,萬一半夜我被鬼吃了怎麽辦?”

餘安州瞥了眼她圓滾滾的胃:“你确定是鬼吃你,不是你吃鬼?”

餘繁初:“……”

林又心忍不住噗嗤一笑。

餘安州正要去拿餘繁初的包包,強制把她送走,突然玻璃窗發出斷斷續續的敲打聲。

下雨了。

來勢洶洶,幾秒鐘內暴雨傾盆,仿佛要把窗子給砸爛。

三人的手機同時收到短信——

【B市中心氣象臺20XX年08月20日20時43分發布暴雨紅色預警信號……】

還真準時。

官方的意思是,室外随時可能出現危險,建議市民全都不要出家門。

“……看來今晚誰都走不了了。”餘繁初假裝可憐兮兮地望着自家哥哥,心裏顯然在笑得打滾。

林又心突然想起她的車,起身走向門口。

她的小奔馳要在那兒停上一夜,估計要被沖到報廢,萬一還被路邊吹倒的樹砸到,那就徹底廢了。

餘繁初兩手捧在嘴巴前,小聲對餘安州說:“哥,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晚上好好表現哦。”

“……”餘安州無語地撇了撇唇,聽見門響的聲音,看過去,沒好氣地問:“你幹嘛?外面下暴雨。”

林又心腦袋震了一下,舉起車鑰匙,語氣有點弱弱的:“挪車。”

男人走過去,面無表情地從她手裏拿過車鑰匙:“待着,我去。”

“算了不用了。”

林又心害怕他路上遇到什麽危險,下意識地去拽他衣角,卻恰巧被他一個轉身避開。

沒等她反應,他從玄關拿了把傘就出去了。

門嘭地一聲被關上。

林又心轉過頭,和餘繁初面面相觑。

餘安州雖然帶了傘,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是濕了大半,直接去浴室洗澡。

餘繁初回房間看論文。

林又心一個人在沙發上待着。

最近的節目都不太好看。不知道是她變了,還是節目變了,于是随便找了個不太吵鬧的當背景,刷微博。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有點渴,拿了餘繁初給她畫上小貓咪的紙杯去倒水。

剛走到飲水機旁邊,不遠處廁所的門突然打開了。

林又心下意識地擡眸一看,頓時屏住了呼吸。

她很久沒看過這幅美男出浴圖,即便他身上,哪怕是掩藏在衣服裏面的每一寸她都無比熟悉,但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甚至那片心湖起起伏伏地蕩漾起來,湖面之下,是火焰般的躁動。

她竭力壓着那片躁動,卻無法控制湖面上一刻不止的波紋。

直到男人關上門,走過來,将要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

林又心如夢初醒。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按下飲水機按鈕。

綿綿的水流聲中,頭頂傳來男人低沉而涼薄的嗓音:“只是好心收留你,不要想多。”

林又心沉浸在心口鈍鈍的疼痛裏,幾乎麻木。

她低應了一聲:“知道。”

然後同樣面無表情地端起杯子走向沙發。

卧室裏妹妹在學習,餘安州沒處可去,只好也坐上沙發。

兩人一左一右,分居兩端,沉默如金。

各懷心事地聽了半個小時的電視,林又心才去洗澡。

林又心從來沒想過第一次在餘安州家裏睡覺,會是這樣的情景。

床上另一個姑娘已經睡着了,呼吸淺淺的,乖乖地擁着另一床被子,沒有占據屬于她的分毫領地。

可是她睡不着。

即便隔着一道門,一堵牆,她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曾經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蓋同一床被子,親密無間,甚至,彼此相連成一個人。

那種感覺,好像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聯系,更是她和這個世界裏最溫暖的事物的聯系。

失去後,她不得不再次回到自己冷暗的角落,但還是無時無刻不懷念和向往那份光明和溫暖。

想回到那個世界。

她翻來覆去,怕吵醒餘繁初,于是披上外套悄悄地走出房間。

餘安州躺在沙發上,雙眸緊閉,已經睡着了。

沙發的長度還不太夠,一雙大長腿翹在扶手上,看起來不太舒服,毛毯也大部分落到了地面上。

林又心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幫他把被子掖好,然後輕手輕腳地去了廁所。

什麽七月半,鬼門開,她是不怕的。

只是在這種時候,親友相聚,其樂融融,她尤其能感覺到自己和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

十二點過後的鏡子裏,又能有什麽呢?

不過一張令人生厭的臉而已。

林又心把龍頭稍微擰開,滲出一股細小的水流,她用涼水浸濕手掌,捂了捂臉,發了會兒呆,轉身出去。

打開門的一瞬間,面前突然出現一道黑色的影子。

她想起中元節的傳言,第一次感受到恐懼,差點要尖叫出聲。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鬼”摁在了牆上。

熟悉的柔軟帶着微微涼意,用力攫住她的唇,吞噬了那道未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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