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他應該是坐了一夜
晚飯後,兩個人牽着手散了會步,就開車去酒店。
聞宴讓季長安戴個鴨舌帽和口罩,季長安只是默不作聲地把他的也給摘了。
兩個人去的是南城最好的酒店,訂的房間主要是舒适和素雅,倒也沒有說要總統套房那樣的豪。
聞宴坐在大床邊休息,季長安先去洗澡。
他攥着平安符看了一陣,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藥,倒了開水吃了兩片。
瓶身上是德文,更細致的內容,連聞宴自己也不知道。他仰了仰頭,讓藥片更好地咽下去。
一到夜裏,他骨頭就疼得厲害。
季長安出來時,看見聞宴剛剛關上門,手裏拿着東西。
“什麽?”
“針線盒。”聞宴笑着揚了揚,“我給你把平安符,縫在錢包裏,歲歲平安,長命百歲。”
季長安聞言,一邊擦着自己的濕頭發一邊過去找吹風機,應了一聲好。
聞宴把季長安的平安縫好在錢包裏迸時,季長安也過來了,坐在他身邊,身上帶着熱氣和沐浴露的味道,“把你的錢包給我,我也給你縫上。”
“你會嗎?”
“會。”
把錢包和平安符還有針線遞給季長安,在對方動手的時候他就有些後悔和心疼了。
幾萬塊的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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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扭扭,奇醜無比的針腳。
季長安滿意地縫完,交到了聞宴手裏,“從此以後,我們宴宴,無病無災,幸福一輩子。”
說完,很自戀地補上一句,“反正有我在。”
聞宴鼻頭有些酸,“縫得也太醜了,幾萬塊的錢包啊。”
“醜?”
聞宴和季長安的視線撞在了一起,聞宴連忙改口搖頭,“不醜,很好看,這世上,沒有什麽能難得了你。”
季長安動了動唇,神色溫軟安靜了下來,他擡手摸了摸聞宴耳朵旁邊的軟發,“你最近怎麽這麽…這麽乖?”
“啊?”聞宴疑惑。
“都不會和我唱反調,怼我了。”
“我…”聞宴眨了眨眼睛,臉頰貼着他的掌心蹭了蹭,“不一直就是這樣的性格嗎?高中就這樣了。”
“兇一點。”
“哪有人找兇的。”聞宴抿了抿唇,“我不過是看你,拍戲辛苦。”
“我拍戲感覺還沒你工作辛苦。”季長安收回手,視線落到了聞宴的腰身上,“不用手量,我都知道又瘦了。”
聞宴沒吭聲。
“不管崔家了,陪我拍戲。”季長安敲定了主意,“不要當總裁,當我的?嬌妻怎麽樣?”
聞宴臉紅了紅,給了對方個眼神,“明明你更嬌。”
“哈哈哈,是,我更嬌。”他的手捏住了聞宴的後頸肉,修長的兩指力道适中地揉捏着,“有沒有想我。”
“成年人,當然有欲望了。”聞宴抓住季長安的衣領,把修長好看的脖頸往季長安那裏送了送,“輕!點,最近有些怕疼。”
“難得,你在這種事上怕起了疼。”季長安扣住聞宴的肩,把人輕輕壓到了柔軟的床鋪上,一只手一邊撫!摸着聞宴的臉龐,另外一只手讓人屈起腿來把柔軟的拖鞋給踹了。
聞宴眼睛水光粼粼的,咬着唇不吭聲。
只是在季長安的唇帶着溫熱的氣息落在脖子上時,偏開了頭揚了起來,更方便對方享用。
眼淚落了下來,泅濕了枕面。
季長安對聞宴的脖子愛不釋手,閉眼輕咬吮!吸的時候,享受得像一個戀脖的變态。
氣氛在升溫,暧昧和情感開始濃稠了起來。
季長安的手摘開了兩顆紐扣,滑進了衣領裏。
嘴和手都沒有閑下對聞宴這塊暖玉的雕琢。
後來衣衫全都丢在了地上,形狀好看瓷白如玉的腳在虛空中晃蕩着。
男人背脊的肌肉,塊塊分明,蜜色的,充滿力量美。
上面落下了幾道抓痕,紅豔豔的,很顯眼。
“今天怎麽哭得這麽厲害?”季長安撩!起聞宴濕漉漉的碎發,看清了那通紅的眼睛,像充滿水的水蜜!桃,他輕輕親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我弄疼你了?”
“嗯…”聞宴的聲音帶着很濃重的鼻音,“季長安,真的很痛。”
季長安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輕輕把聞宴攬進了懷裏,是最輕柔最溫柔的動作着,“真拿你沒辦法,嬌氣。”
回應他的是,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淺淺的牙印。
…
後來季長安把聞宴抱進了浴缸裏洗澡,反正每次過後,聞宴脖子上的痕跡都比身上多的。
但是聞宴膝蓋處,紅腫得不像話,季長安用手輕輕按了按,甚至還能留下指印。
“最近一直疼嗎?”季長安皺緊了眉,“怎麽不見消退了,看醫生了嗎?”
聞宴在給自己打泡泡,他全身酸軟,懶洋洋的,但總算是不痛了。
“看了,開藥了的。”
“有說什麽原因嗎?”
“車禍後遺症。”聞宴擡眼看着他,“還有工作有些辛苦,讓我減工作量。”
“聽醫囑。”
夜裏,在聞宴熟睡以後,季長安輕輕地從床上爬起來,拿上了手機去了衛生間,一個人在裏面待了很久很久。
出來時,已經快天明。
…
聞宴到的第三天,就要拍聞宴的原型逃離青志出車禍的那場戲。
出于對季長安的保護,聞宴還是讓編劇把他當時存了自殺的心理活動給改了,改成意外。
即使這樣,聞宴還是有些擔心,在季長安要去拍戲時,拉住了對方的手,“季長安,你一定要記得,都過去了,我現在好好的,好好的在等你拍完戲一起回家。”
季長安沖他點點頭。
後來出了點急事,聞宴必須馬上回京城一趟,他看中途休息時季長安情緒很好,甚至還囑咐他路上注意安全,他才離開。
等聞宴處理完事時,戲份已經拍攝好了,助理也說季長安情緒正常地回房車休息。
聞宴給對方打了電話,對方除了有點疲憊,一切都很好。
意外是在第二天清晨發生,助理招找不到季長安拍戲,整個劇組的人出動,最終在高速公路旁邊的荒地裏,找到坐着的人。
助理說,季長安頭發上還有水珠,應該是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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