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奴隸
馬車停下來, 金瑞出來查看情況,剛把腦袋露出來,就被一把抱住。
熟悉的味道。
“王爺, 你來了。”
小王爺抱得太用力,恨不得将他揉進身體中。他要用手撐着, 才勉強能喘上氣。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連“本王”都不自稱了, 這是真的吓到了。金瑞在小王爺背後輕輕拍着,耳朵貼在小王爺胸前, 好一會, 才聽見小王爺的心跳聲緩了下來。
彭炙拿着燈籠,查看金瑞有沒有受傷, 卻見金瑞袖口滿是鮮血。
“王妃你……”
“無妨無妨。”金瑞聽彭炙的聲音都急了,忙說, “我捅了刺客幾刀,是刺客的血。”
小王爺不放心, 把他袖子挽起來,認認真真檢查一番,确定沒受傷,這才放心。
把他抱到馬上, 兩人共騎一匹馬,慢悠悠往回走。
路柯帶着侍衛追了過來,還沒上前, 就被小王爺一鞭子從馬上抽了下來。
“屬下保護不力,請王爺治罪。”
金瑞搶在小王爺之前,偷偷握住小王爺的手。
知道金瑞是在求情,小王爺強壓住火氣, “自己去領罰。”
“謝……”路柯頭重重磕到地上,“王妃。”
Advertisement
晚上城外幾乎沒什麽人,夜風吹得有些涼,金瑞往小王爺的懷裏窩了窩。小王爺出門急,穿的還是見客的衣裳,連披風都沒帶,拿了把刀就出門了。
金瑞身上涼,心中卻暖,笑着問他:“兩個貴女如何?”
小王爺的身子僵了僵,擡手在他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不該你管的事,你不要多問。”
“又擺你王爺的架子呢?”金瑞撇嘴,“你要是娶妻,我可不當妾,一紙和離書,我拿了就去投奔西圖國,他們那裏的人,可稀罕我了。”
“他們可有跟你說什麽?”
金瑞敏銳地抓住了小王爺話裏試探的意味,他伸手掐住小王爺的後腰,“關于西圖國,你是不是瞞着我很多事情?”
這一掐,可完全沒留情。
小王爺疼的龇牙咧嘴,今晚過後,他已經能夠肯定西圖國的男後就是金瑞的舅舅了。
不然金瑞被劫持這麽久,又怎麽能毫發無損?
之前沒敢告訴金瑞,是怕弄錯了,害金瑞白高興一場。這會确定了,他本應該将真相告訴金瑞。
可西圖國膽敢來劫人,這分明是不想讓金瑞同他在一起。
他若是說了,金瑞萬一動了去西圖認親的心思,不回來了怎麽辦?
金瑞可是離家出走的慣犯,他不能掉以輕心。
可不讓金瑞認親,他又狠不下這份心。
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打敗西圖國,把男後抓過來。這樣金瑞有了舅舅,也不會離開他。
“想什麽呢?”金瑞手勁兒繼續加大,“還想騙我是不是?”
“沒騙你。今日剛得到的消息,西圖國男後已經在西圖稱王了。”
金瑞點頭:“我聽他們言語間,也是稱‘大王’。這個人好厲害,西圖國那樣未開化的地方,聽說野蠻的很,他能從奴隸一路升到大王,是個了不得的人。”
“是啊。”
“我聽見他們都說的是咱們中原話。西圖那地方,我怎麽記得他們平時都是烏拉烏拉地亂叫喚,能讓貴族都說中原話,難道他們的大王是中原人?”
小王爺猛吸一口氣,金瑞太聰明了,要想騙他,當真不容易。
“他們大王神秘的很,對外面兒都沒露過,誰知道他是什麽人。馬上進城了,你安靜些。讓百姓們聽見你這個王妃大晚上四處游玩,說不定要編排你了。”
金瑞安靜了一小會,又忍不住小聲問:“皇帝送來的兩個貴女,你到底打算如何處置?”
小王爺不由頭疼。
金瑞逛了一天,都不知道累?
“現在江北內憂外患,咱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造反。但是我也不想當妾,呸,我就不想她們進門。我不逼你,可我也不想委屈自己,你同我說一說,我們一起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小王爺頭疼:“能有什麽辦法,人家捧着聖旨來了。”
“我鬥膽說一句,你這個父皇真是無恥。又沒養過你,居然就敢打你孩子的主意。好在外面都知道你不行,咱們可以用這個吓唬兩個貴女,她們應該不願意守活寡。”
“吓唬過了。人家欽差說,不試試怎麽知道?”
一說試試,金瑞就坐不住了。真要是試起來,小王爺守不住怎麽辦?
金瑞伸手拽住小王爺的衣領,黯淡月光下,一雙眸子晶晶亮,“我還有一個好主意。”
“說。”
“皇帝不就是想要你的孩子繼承皇位麽?他一日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憑什麽打你孩子的主意?咱們不能給他。”
“嗯。”
“但是咱們又不能光明正大地違抗聖旨。他不就是想要一個孩子,讓我去生!”
小王爺猛然拉住缰繩,江北一等一的紅馬擡起前蹄,仰天長鳴。
“你說你生?”
金瑞小雞啄米般點頭:“與其你和兩個貴女生孩子,把我氣死,還不如我跟兩個貴女生,到時候生兩個,一個送給皇帝,一個送給你。”
小王爺:“……”
“诶,你捂我嘴幹什麽……唔……唔!”
回到王府,金瑞又被下了禁足令。
路柯帶着從外面買的點心,過來給金瑞磕頭,“謝王妃昨晚救命之恩。”
他知道,要不是金瑞攔着小王爺,憑他護主不力,就是死罪一條。
金瑞趴在床上郁郁不樂,“我要完了。”
“王妃怎麽如此說?”
“唉。皇帝送來兩個貴女同我争寵,我昨兒說話還得罪了王爺。禁足就是失寵的第一步吶,說不定明天我就是王爺的小妾,後天就會被王爺拿十兩銀子打發出府,再大後天我就要餓死在街頭了。”
“……”
路柯說:“不會,王妃盡管放心。兩個貴女到現在都沒被允許入府,她們的車架已經在正門堵了兩日了。”
金瑞愉悅坐起,“如此甚好。只要不入府,兩個貴女的清白尚在,咱們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不過,王爺此舉,也把欽差惹怒了。昨天回去我聽兄弟們說,欽差已經寫了奏折,叫人八百裏加急送回京城了。”
“一來一往也要時間。”金瑞托腮想了想,“不如咱們把貴女送到西圖國,送給那個大王。這樣一來,咱們同西圖國能交好,兩位貴女也有了安穩的歸宿。我聽大黑他們說,西圖國大王俊美非常,且正值壯年,西圖如今兵強馬壯,嫁給西圖國大王,可比嫁給王爺好多了。”
“主意雖好。”路柯跟着認真想了想,“只是不知道人家西圖國大王願不願意。董耿出使西圖,剛剛回來,聽說西圖國大王脾氣怪得很,雖然稱王了,卻不像歷任大王那樣迎娶各個小首領的女兒,還說已經有一個王儲了,不必擔憂王位傳承之事。”
金瑞疑惑,“他不是男後麽?他跟原來的大王,如何生的孩子?”
“不知。董耿能打探到的消息少的很,他這次過去,既沒見到西圖國大王,也沒見到所謂的王儲。”
大黑也沒提過王儲的事。金瑞不再追問,“你說董耿剛回來?”
“是,這兒在給王爺回話呢。”
“在哪兒?”
“在涼亭。”
金瑞穿鞋,“走,咱們過去瞧瞧。”
涼亭。
秋風卷着涼意,吹得池塘中殘存的荷葉更沒了精神。
偶爾有鳥展翅而來,在水面輕輕一掠,驚得肥胖的魚兒四處亂竄。
董耿把去西圖的所見所聞,詳細禀告。
末了總結兩句,“可以說,西圖靠搶奪其他小國和部落,現在稱得上是‘國富民強’了。他們大王本事大,脾氣也傲的很,始終不肯見屬下。對待他自己的臣子,也從來都是嚴詞厲色,但西圖國百姓似乎将他當神一樣膜拜,不允許有人說他們大王半點不好。”
彭炙發愁,“不怕敵人銀子多,就怕他們上下一條心。這個西圖國大王能讓百姓臣服,不好對付。”
“西圖人本就高大強健,再有了銀子和這樣的主君,周邊幾個小國和部落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是。”董耿道,“屬下親眼看見,以往孝敬咱們的幾個小國和部落,源源不斷地拿東西讨好西圖國大王。不過,這個大王難讨好的很,多少稀奇寶貝都不入他的眼,只有絮麻部落送的一壺甜酒,讓這個大王點頭稱好。”
小王爺一直閉眼假寐,這會睜開眼,“甜酒?”
“什麽甜酒?”金瑞爬上假山,進入涼亭,扶着柱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小王爺怎麽能把議事的地方選在假山上?害得他走老遠過來,還得爬這麽高。
董耿看見金瑞,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也閃閃躲躲的。金瑞發現他在逃避自己,湊過去,拍拍他肩膀,“你有事瞞着我?”
“沒有,蒼天可鑒,屬下哪敢有事情瞞着您?”董耿吓得跪地發誓。
金瑞心道,吓成這樣,那肯定就是有事瞞着他了。
他也不追問,推了小王爺一把。後者會意,起身讓座。
“你還沒說是什麽甜酒?”
“屬下聽說是絮麻部落用山泉水和他們那裏獨有的一種糧食釀的酒,入口甘甜,且不會讓人吃醉。西圖國大王很喜歡這個甜酒,絮麻部落的使臣說,只要西圖國不攻打他們的部落,就每個月派人送甜酒過來。”
“入口甘甜”四個字,對金瑞的誘惑太大了。金瑞想起以前品嘗過的江南甜酒,偷偷咽口水。
可惜,他現在吃什麽都是苦的。
哪怕再給他一盞甜酒,他也吃不出來“入口甘甜”的滋味了。
小王爺卻注意到他咽口水的動作,吩咐董耿:“傳本王的令,命絮麻部落每個月也往江北送幾桶甜酒。”
董耿剛應了“是”,忽然有軍情急報。
“禀王爺,絮麻部落的人冒死前來求助,據他說,他們部落剛剛被西圖國占領。”
謝呈訝異:“等等,大軍在咱們這兒對峙呢,他們哪兒還有兵力去滅絮麻?”
“那人說,西圖國大王說要賞賜他們,送來了許多美食美酒,他們的首領和貴族吃了以後就暈倒了。西圖只派了兩千騎兵,就滅了他們的部落,從部落首領到百姓,共計兩萬多人,全充了奴隸,打了烙印,每日從事釀酒,供西圖國大王享用。”來禀告的小将道,“屬下看了逃出來那人的烙印,巴掌那麽大,印在臉上,十分可怖。”
衆人聽得目瞪口呆。
彭炙連連感嘆:“果然是野蠻小國。自古滅國,也該給被滅之國的王公貴族一些優待,好安撫他們的百姓。西圖倒好,不但把人家首領都充作了奴隸,還往臉上烙印,這不只是天大的侮辱,更是讓人家一輩子都脫不了奴隸這個身份了。好狠的手段!”
金瑞不解:“絮麻那邊不是有好幾個小部落,西圖是都滅了,還是只滅了絮麻?”
“只滅了絮麻。”
“奇怪,人家還給他送禮了,好端端的,為何滅了人家部落?”
“聽來人說,是因為西圖國大王特別喜歡他們的甜酒,所以要把他們都變成奴隸給他釀酒。”
彭炙驚得起身,“哈?送禮也送錯了?這個大王莫不是個瘋子?”
“不行,照此下去,西圖和咱們開戰是遲早的事。”金瑞手揪出衣角,很有些焦慮。
小王爺剛要安撫他幾句,卻見金瑞眼睛忽然一亮,緊縮的眉頭驟開。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董将軍,把地圖拿來。”
金瑞吩咐下去,董耿、彭炙他們像是撿銀子般,個個搶着給金瑞拿地圖。謝呈幾乎是從座位上“彈”起來,一蹦三尺高,扯過地圖,放到金瑞眼前。
彭炙搓着手問,“王妃看地圖做什麽?”說着話,眼睛裏充滿了期待。這個時候如果金瑞說一個“殺”字,他肯定第一個拿刀往前沖。
“昨晚被劫的時候,我一直在聽。西圖過來的人馬并不多,而且,我發現,他們的馬并不疲憊。”
小王爺看着地圖,伸手點了點城西的太白山。
金瑞與他對視:“嗯。”
“不是,王爺王妃,你們在打什麽啞謎?說說,快說說。”
金瑞笑:“說明他們其實一直藏在離城南不遠的地方。”
在哪兒能藏身,只有太白山。
董耿道:“太白山地勢複雜,他們藏在那裏,想從城西攻過來,并不容易,繞路從城南攻來,又會撞見咱們駐守在城外的虎豹營。這并不是一個好的駐軍地點。”
“董将軍說的對,對于攻打江北來說,在太白山,毫無優勢。可你們看地圖,太白山高的這一側是江北,但是低的這一側是聖羅國。從太白山到聖羅國,居高臨下,占盡優勢。”
路柯不明白:“聖羅國的城牆修的極為牢靠,且常年國門緊閉。西圖即便占盡優勢,憑他十幾個人,也很難打開聖羅國的國門。”
“或許不是幾十個人呢?”董耿道,“太白山脈綿延,藏上萬人不成問題。”
路柯道:“可西圖大軍都在與我軍對峙呢!等等,西圖國會不會一開始派大軍與我們對峙,只是為了做出假象,實則早有一部分兵馬暗暗轉移到了太白山,準備攻打聖羅國?”
金瑞笑着點頭,路柯還不算太笨。
小王爺道:“前段時間,他們一直輸送糧草,恐怕也是為了作出假象來迷惑我們和聖羅國。”
金瑞在靠近聖羅國國門的山脈上點了點,“他們作出這樣的假象,一來是拖住我們的兵力,不讓我們去支援聖羅國。二來,秋天聖羅國必然要大肆采購糧食,一定會趁西圖與我江北都注意不到它的時候,開國門采購。西圖等的就是它大開國門,以西圖騎兵的勇猛,最多五千騎,就能滅了聖羅國。”
衆人聽得啧啧稱奇。
“這個西圖國大王心思深沉,實在是強敵。”
“他這是要把所有的國家都滅了,一統天下不成?”
“王爺,我們是不是該向朝廷求助?哪怕朝廷敷衍地撥些糧草來,也好歹讓朝廷知道還有這麽個強敵,早做準備。”
“是,王爺不可再一味求和了,西圖國的大王明顯不是會議和的人。”
衆人都在勸,董耿和路柯縮着脖子不說話,小王爺也沒應聲。
金瑞全身心都在地圖上,沒留意三人的異常。
他拿起毛筆,在太白山劃了一條線,“既然知道他不會放過我們,那就先下手為強,打服他!”
西圖。
侍女從帳篷魚貫而出,手裏端着的菜幾乎都沒動。
大黑和不黑在帳篷門口猛吸一口冷氣,都覺得不太妙。莫提子捂着傷口,也是十分忐忑,“完了,大王用沒怎麽用飯,一會脾氣肯定大!”
涼月也覺得脖子發涼,“大王交代的任務,我們沒有完成,還把大黑不黑也連累了,這次死定了。”
“希望大王仁慈,能痛快給我一刀。”莫提子道,“我可不想被綁在柱子上喂老鷹。”
他這麽一說,幾個人都心有餘悸。
侍女挑了簾,“大王請諸位将軍入內回話。”
幾個都低着頭進去,跪在門口,不敢多言。
“沒請回來?”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句問話,卻把衆人吓得跪趴在了地上。
“是,末将無能。”
“怎麽,還受傷了?”
莫提子心驚膽戰地答道:“仙人狡猾、嗯,不是,狡詐,哦,也不是,是頑皮的很。”
涼月“咳”了一聲,低聲提醒:“聰明。”他們的中原話,學的還不是很好。
“對對對,聰明的很。騙末将放松戒備,就給了末将三四刀。”莫提子将腦袋重重磕在地上,“末将該死,請您治罪。”
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只求痛快一刀,不想卻聽見大王十分愉悅的笑聲。
“他倒是聰明,不愧是我孟家子弟。你們要是能把他抓回來,才會叫孤失望。他不但能逃過抓捕,還能傷到你,讓孤覺得驚喜。”
衆人悄悄松口氣,小命保住了。
“大黑,你們服侍他幾日,覺得他如何?”
“禀大王,仙人的容貌、才能,都與您頗有幾分相像。”大黑猶豫片刻,硬着頭皮繼續說,“不過,仙人與江北王十分恩愛,知道咱們跟江北對峙,很、很不滿。”
“不滿?随他好了。”
“其實,咱們若可以把仙人帶回來,憑仙人和江北王的感情,勸降江北王,不是沒有可能,完全沒必要兩軍對峙。”
低沉的聲音帶了幾分涼薄的笑意,“人的感情哪兒能到了舍棄家國的地步。瑞兒身子不好,與江北王相處必然處于劣勢。不如孤幫他滅了江北,把那個小王爺擄來做奴隸,到時候瑞兒想同那小王爺長相厮守,便長相厮守,想換個口味,也随他自己心意,豈不快哉!”
“大王聖明!”
涼月道:“所以大王是打算滅了聖羅,就對江北動手?”
“不錯。”
“息惑王子領兵藏在太白山,只要聖羅一開國門,立刻就能打進去。”涼月道,“息惑對您有不臣之心,要是讓他拿下聖羅國,贏得民心,會不會對您不利?”
“是啊,大王。”莫提子也是,“這明明是您的計策,卻被他搶了去。要末将說,還不如不讓他打贏,我們不缺聖羅國這個小地方,息惑王子最好死在太白山才好。”
息惑是原來王室唯一活着的王子,因軍中有一部分人支持他,所以西圖國大王沒有直接處死他。
如果說對于這位新上位的西圖國大王來說還有令他頭疼的事,大概就是怎麽不着痕跡地弄死息惑和軍中支持他的那些将士。
“報!”
侍女見大王點頭,将簾子挑開。報信的小将跪地,“禀大王,江北突襲太白山,我軍慘敗,息惑王子戰死,兩萬兵馬只有三千人生還。”
衆人大喜,這不是天助他們大王?
莫提子訝異:“他們怎麽知道咱們在太白山藏着人?”
“生還的兄弟說,江北那幫兩腳羊一直在興奮地喊什麽‘王妃好厲害’‘王妃料事如神’‘王妃助王爺踏平西圖’。”
大黑、不黑:“……”
涼月、莫提子:“……”
喊什麽踏平西圖?
不喊功勞一件,喊了這不是要逼他們大王舉刀麽?他們大王脾氣可臭的很!
大黑擡頭一瞧,果然見他們大王臉色極其難看。
“好得很,這個江北王敢如此放肆,來日滅了江北,抓了他,也不讓他服侍瑞兒,直接當兩腳羊宰了吃!”
衆人:“???”
好像是王妃好厲害,而不是江北王好厲害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王爺:本王要把舅舅搶來送給王妃。
舅舅:把江北王抓了當奴隸,就是送給瑞兒最好的禮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