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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等她打完電話吧。

不過這麽晚了, 她是在和夏蘭打電話彙報行程,看自己有沒有欺負她嗎?

要是真的,那夏蘭也太護崽了, 再說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欺負程曦, 程曦欺負她還差不多。

阮凝竹看她在那打了有五分鐘都沒挂的意思,于是只得先轉身去冰箱那邊, 打開了瓶礦泉水喝着。

葡萄酒的勁也太猛了, 她現在感覺腦袋懵懵的, 眼前也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剛才真的是喝的着急了。

喝了大概半瓶,阮凝竹拿着剩餘的水走到客廳,懵懵的坐在沙發上揉着眉心, 沒一會兒便躺下了,乖乖的等她打完電話。

程曦這邊還在打電話。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電話那邊的人說的嚴厲。

程曦無奈的沉聲回道:“爸,我長大了,我有我自己想過的人生,你不應該再拘束的管控着我的生活。”

“我不管你的生活,但阮凝竹不行,她只是一個戲子, 我和你媽媽不會接受這樣的人成為你的未來。”

程曦瞬間嚴肅了。

“爸,你說的過分了。如果阮凝竹是戲子,那我和她做着同樣的工作, 我豈不是也是您口中的戲子。”

“程曦!”程父愠怒道。

“如果爸你沒有別的事情, 我就先挂了,天色已晚,您早些休息吧。”

程曦臉色難看至極, 沒再和這位所謂的教授父親說下去,不然她怕兩人争吵不休,明天她就被叫回家了。

挂了電話,她轉過身,卻被身後不遠處站着的人給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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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有點怕阮凝竹聽到剛才她和父親的談話。

阮凝竹臉頰紅撲撲的望着她,腳步不穩的搖晃着,程曦怕她不小心摔了,于是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醉成了這樣,你又喝了?”

阮凝竹低頭嘻嘻的笑着,邁着不穩的步子走到程曦面前,張開雙臂将她抱在了懷裏,腦袋落在了她的頸窩。

躁亂的心,忽然被她的擁抱撫平,程曦聽着外面的大雨,松開了皺着的眉心,慢慢的擡手回抱住了她。

這一刻是美好的。

“真好。”阮凝竹小聲呢喃着。

程曦抱着她的腰,臉頰貼着她的耳朵,笑着問道:“什麽真好?”

“能這樣抱着你真好。”

她喝醉說出的話,程曦聽的心都是暖的,果然酒後才能說出真心。

只是不知道這真心有幾分。

阮凝竹趴在程曦肩膀上歇了少許,朦胧的睜開眼睛,漸漸的直起身子滿目深情的看着她,而程曦也沒有躲開她的目光。

醉醺醺的阮凝竹在現實裏難得一見,悶悶的聲音誘惑魅人的,比電影裏裝醉演戲的她,多了份真實感。

兩人四目相對,阮凝竹擡手撫在她的頸後,彼此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暧昧不清,像極了美酒的餘香。

不再有任何的等待,阮凝竹歪頭深深的吻住了她的雙唇,酒的香氣侵入口腔,程曦感知到唇上的溫度,還未反應過來,齒關便被抵開。

她帶有酒香的舌宛如游魚般探進,不給她留絲毫餘地。

眷戀、暧昧,唇與唇過于深度的交流,讓兩人都沉浸在了其中。

就像是幹涸到極致的魚,被送到了充滿水的湖裏,只想盡情享受。

喝過酒的氣氛很好,兩人的意識沒那麽清醒,什麽都是順着人的本性發展下來的。

不過單是接吻,就

已耗去程曦大半的力氣,可阮凝竹依舊精力茂盛,雙手托着她的身子,對着她的雙唇撕咬着,吻的極其深入。

不知道她是不是喝酒了膽子大,站在這裏她的右手還不停的亂摸,程曦只顧按住她的手,腳下忽地沒站穩,猛的往後退了一步,阮凝竹這才擡起頭,重新把程曦撈在了懷裏。

卧室的燈在不停的轉換過後變成了燈光弱弱的暖黃色,灰色的被子還未來得及掀開,兩個糾纏的身影便已落下。

阮凝竹醉紅着臉,捧起程曦好看的臉頰,低頭深吻着程曦的雙唇,像是在樓下沒有吻夠一樣。

腳上的拖鞋滑落,阮凝竹壓着身下的人,慢慢的移到大床中央,衣服從被子裏被扔出的那刻,喘息聲呼之欲出。

上次在民宿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兩人都克制了許多,阮凝竹在她胸口以上沒留下任何的引子,程曦也沒敢怎麽喊出聲。

現在單棟的別墅,窗外的大雨,不管她們發出什麽樣的響聲,除了她們彼此,任何人都聽不到。

所以今晚阮凝竹就像是野獸出籠,放縱的不可抑制,包裝袋被撕開了一個又一個,程曦累的已經無法再擁緊她,喉嚨也是喊得發痛,但阮凝竹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精神和體力這麽好,程曦都開始懷疑,這人之前在客廳的那副樣子,是不是真的醉了。

深夜的雨已經停了,兩人也洗好澡重新躺在床上,程曦在洗澡的時候就已經睡着了,還是阮凝竹把她抱回來的。

第二天是大晴天,只是卧室的窗簾拉的嚴緊,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燈開了一個晚上沒關,卧室也并不黑。

程曦先醒的,恢複意識的第一感覺,就像是身子被人拆過,然後重新又被安裝組織在一起了一樣。

她稍微的動了下,才發現身旁的這人緊緊的抱住了她,胳膊沉沉的放在她的腹部,将她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裏——

回想起昨夜的瘋狂,是真的太瘋狂了,她們兩人完全不克制的放縱,以至于現在身心都是疲憊的。

在程曦折騰着活動身子時,身旁的這人醒了,嘴裏不知道說着什麽。

阮凝竹哼着翻身縮在了程曦的身上,鼻尖蹭着她的肩頭,然後張嘴就輕輕的咬住……吻着。

她本來是想咬的,但怕咬疼她,所以改為親了。

“幾點了?”

程曦問的,問出聲她才知道她的喉嚨啞的有多厲害,問出的這三個字,沙啞的連她自己都沒聽清楚。

而且粘着的喉嚨扯的生疼。

阮凝竹聽到她的說話聲,頂着蓬亂炸毛的頭發擡起頭,一臉疲憊但卻壞笑的問道:“昨晚明明是我的喉嚨在努力,你的喉嚨今天怎麽也成這樣了。”

她問的是陳述句,明顯是想調戲調戲這人,想看她臉紅的樣子。

果不其然,程曦當場臉色爆紅,擡手想打她,但發現沒力氣,于是她也就算了,還不如省點力氣等會兒起床。

三句話沒說完,兩人便再次恢複安靜了,阮凝竹知道她下午要走,所以撐着又纏在了程曦的身上,張唇吻住了她,舌尖靈活的磨着她的齒尖。

來之不易的溫情,多珍惜一會兒是一會兒,要不是礙于程曦的身體不行,她都想現在和她再來一次了。

但程曦沒有要回應的意思,只是順承着受着她的熱吻,直到喘不過氣。

之後兩人就在床上各種的膩歪,阮凝竹還拿着藥膏幫她擦着那些紅豔豔,都發了紫的吻痕。

要不是考慮她回劇組還要換衣拍戲,昨晚說什麽她都不會給程曦留下這麽白淨的一個脖子和胸口。

她擦着藥,

程曦猛的想起了什麽的,扭頭看向了坐着的那人,輕輕的把四個字吐出了口:“生日快樂。”

阮凝竹驚訝了少許,紳士的朝她微微低頭,笑道:“謝謝。”

“對了,你昨天給我買的生日禮物是什麽,幹嘛緊張的不讓我看。”她追問着,手上給她擦藥的動作不停。

程曦搖頭,很是神秘。

“等我走了,你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問我也不會說。”

阮凝竹識趣的也沒再問。

再纏綿也有分別的時候,夏蘭發了催促的消息,程曦要離開了。

但她把人都送到門口了,還依依不舍的從背後抱住程曦,親昵的吻着她。

“之前和你提的複合的事,你想的怎麽樣了?”阮凝竹問她,昨晚光顧着那事,都忘了這事了。

程曦握住腰間的手,剛想回答她,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和父親的那通電話。

心情瞬間低落到了低估。

複合這事,還是先等等吧。

“我,我還沒考慮好。”

“啊,不是吧?”阮凝竹不相信的伸頭看着她,但程曦躲開了她的目光。

她以為程曦逗她玩的,但看到她嚴肅的表情後,阮凝竹板正了她的身子,認真的問着她說:“為什麽?給我個不想複合的理由。”

如果程曦對她真的沒了感覺,複合這兩個字她絕對不會再提的,但昨晚發生的事情,程曦怎麽可能對她沒愛了。

她問的太突然,程曦絞盡腦汁才想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的緋聞才剛澄清,如果突然的複合,大家會覺得我們是騙子的。”

阮凝竹反駁道:“是複合,又不是對外公布,不會被罵的。”

這下程曦是徹底沒話說了。

她總不能和阮凝竹說,是她父親不答應她們複合的事情吧。

程曦放在包裏的手機嗡嗡的響着,夏蘭在門外的催促了。

“夏蘭在催我,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想跑,但阮凝竹沒聽到想要的答案,怎麽會容易的放她離開。

程曦被拉住胳膊,一個炙熱的吻忽地落在她的唇間,充滿了攻略,她所能感受到的都是這人的霸占。

後腦也被掌住,程曦完全沒有機會逃離,只能被迫承受着她憤怒的吻。

唇連帶着心都是痛的。

等她發完氣,兩人都喘着呼吸,阮凝竹的怒意很是明顯,深邃的眸子沉的看不見底,讓程曦莫名的有點害怕。

她真的生氣了不會像昨晚在日料店那樣,直接說話表現出來,她會像現在刻意的壓抑着。

程曦壓着呼吸,害怕的上前,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阮凝竹卻先軟了脾氣,說道:“沒考慮好就沒考慮好,我等你考慮好了再問你,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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