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纏
車攆在天上飛了沒多久,一直注意着輕什的韓朔便發現他的模樣不對,臉色越來越白,拳頭也越攥越緊。韓朔馬上意識到輕什這是又犯了畏高的毛病,趕忙起身坐到輕什身旁,抓住他的雙手環在自己腰間,摟住他的肩膀,蹙眉問道,“又不舒服了?”
輕什這會兒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抓着韓朔的身體,努力地點了點頭。十年沒有離開過地面,輕什都快要忘記自己還有畏空這個臭毛病了,更沒想到這猛然一上天,不适的反應竟然比十年前經常在天上飛的時候還要大。
韓朔趕忙将車攆向下降去,而這麽一折騰,原本在座位下打盹的望朔也睜了眼睛,愣愣地看了一會兒輕什和韓朔,很快便恍然道,“你怎麽還怕高啊?”
“滾……”輕什雖在韓朔的懷抱裏緩和了一些,但心情卻尚在糾結,聽到望朔這明顯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感慨,立刻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
韓朔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輕什這是在罵望朔,馬上便也覺得若是望朔能像以前那邊趴在輕什身邊讓他摟抱,輕什可能就不會難受到現在這種程度,當即也不快地瞪了望朔一眼。
“我又怎麽了啊?”望朔很是不解地嘟囔了一句,見輕什和韓朔都不再搭理自己,只好無辜地趴回原位。
車攆很快落回地面,随着車輪與地面碰撞所産生的震動,輕什也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安心地癱倒在韓朔懷裏。
韓朔伸手推開車門,見外面是一處不見人跡的茂密山林,便向輕什道,“出去待會兒?”
輕什嗯了一聲,韓朔立刻将他打橫抱起,終身躍出車廂,然後向正要跟着出來的望朔道,“你留下看車。”
“你就是嫌我礙眼!”被韓朔這樣一說,望朔只好将剛伸出去的爪子又縮回車廂,悲憤地抱怨起來。
但韓朔根本聽不懂它在吠叫什麽,抱着輕什轉身就往樹林中走去,很快尋得一塊靈氣較為充裕的地方,也沒将輕什放下,直接抱着他就地坐了下來。
“有我在身邊還是有好處的,否則你難受了,誰能這樣陪你?”看到輕什臉上漸漸多了紅潤,韓朔忍不住邀功道。
輕什撩起眼皮,回了韓朔一雙白眼,“沒有你,我根本不用上天找罪受。”
韓朔頓時被噎得沒了話說,只能繼續撫摸輕什後背,幫他放松順氣。
其實輕什下車沒多久就緩了過來,不過韓朔把他摸得很是舒服,大地近在眼前的感覺更是又安穩又怯意,他便裝作尚未恢複的模樣繼續享受韓朔的看護撫慰。
但韓朔的大手摸着摸着就不老實了,一只手繼續摩挲輕什後背,另一只手卻漸漸下滑,在渾圓挺翹的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起來。
輕什抽了抽嘴角,卻也沒有作聲,只将頭繼續埋在韓朔懷裏,算是默許了他的動作。
韓朔很快就得寸進尺地将手指從臀肉轉向其間的縫隙,摸着摸着,自己的呼吸便粗重起來,身下那物也跟着支起了帳篷,硬邦邦地頂在輕什胸口。
輕什也說不清那一刻他是鬼迷了心竅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總之,當他感覺到韓朔那物正在他胸口處熱乎乎地躍動時,他竟下意識地張開嘴,低頭在那物的頂端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随着他這一咬,韓朔的整個身子都僵了起來,那物更是越發地火熱堅硬,就像馬上要從褲子裏鑽出來一樣。
輕什這會兒也回過神來,臉上不由一熱,趕忙撐起手臂,想從韓朔懷裏離開。
韓朔這時候哪還能容得他臨陣脫逃,一把就将他扯了回來,緊緊地禁锢在懷裏,貼着他的耳朵低聲道,“輕什……”
輕什不自在地扭了兩下,沒能掙脫韓朔的懷抱,卻将抵在他後臀處的那物激得更加猙獰。
“輕什,我想抱你。”韓朔一邊繼續在輕什耳邊低吟,一邊伸手去解輕什腰帶。
輕什這會兒倒是清明起來,馬上想起虛彌境還在腰上,韓朔這麽胡亂一解,沒準又要掉到哪去,趕忙按住韓朔大手,“別!”
韓朔自是不願放手的,可看見輕什态度堅決,他也只好曲線救國,放開難解的腰帶,轉而覆蓋住下方褲裆,讨好地揉搓起來。
輕什本就已經動情,被韓朔這麽赤裸裸地一撩撥,識海裏的那點清明瞬間就縮成了虛彌境三個小字,不由自主地脫口道,“別解腰帶。”
“好,不解。”韓朔了然地在輕什臉頰上親了一口,一只手繼續緊摟輕什身軀,另一只本在他前端揉搓的手卻直接扯起了他的褲子。但輕什裏面的褲帶卻系的頗緊,韓朔連扯兩下也沒拽得下來,頓時沒了耐心,直接放出靈力又加了力氣,茲啦一聲就把褲子撕成了碎布。
輕什不由翻了白眼,不過眼下地處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他百寶囊裏也有新衣可供替換,便也沒和韓朔計較,反而擡起屁股,為韓朔将他身上殘餘的布料徹底扯掉提供便捷。
韓朔仿佛得了靈感,撕掉輕什長褲後又去扯他衣襟,卻又并未像褲子那樣撕個精光,只他的胸膛露了出來,然後便身子一翻,将輕什壓在身下,一邊解着自己的腰帶褲帶,一邊在輕什的脖頸和胸膛上胡亂親吻。
可這樣一來,輕什過度敏感的觸覺便成了麻煩,不過一會兒工夫,被地上的雜草泥土磨蹭出來的不适便超過了韓朔帶給他的快意,連身下那物都被兩種感覺競争得得沒了興致,明顯現出軟化的跡象。
“起來。”輕什無奈,只能把韓朔從自己身上推開。
韓朔正在興頭上,冷不防被輕什一打斷,臉色不由黑了幾分,不無惱意地質問道,“又怎麽了?”
“不舒服!”輕什撅起嘴巴,然後也不等韓朔再說什麽,直接伸出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瞪眼道,“抱我起來,站着弄。”
聽到這話,韓朔垮下去的嘴角立刻翹了起來,托住輕什後臀,抱着他站起身,看了看左右地形,很快相中一棵一人粗的大樹,然後便抱着輕什走到樹下。
見韓朔明顯有要将自己抵在樹上幹的意思,輕什趕忙又掙紮起來,“你別胡來,放我下去,我自己來!”
韓朔這會兒倒是生了耐心,順從地将輕什放回地上,戲谑地看他到底要怎麽“自己來”。
輕什哪會看不出韓朔的意思,哼了一聲,幾步走到大樹旁邊,伸手扶住樹幹,腰身下壓,撅起後臀,轉回頭,挑釁地看向韓朔。他下身雖是光溜溜的,上身的外衫卻還建在,衣擺輕飄飄地蓋在屁股上,風一吹便飄揚起來,露出下面雪白渾圓的雙臀和同樣白皙的長腿。
韓朔頓時亂了呼吸,本能一般走到輕什身後,伸手将衣擺掀到一邊,抓住那兩團挺翹誘人的白肉,大力地揉捏起來。
“前面……”輕什難得主動地要求道。他也是實在沒有了辦法,剛才這麽一陣折騰,之前的那點欲念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若不磨着韓朔幫他弄下兩下,将感覺重新找回來,那一會兒他可真是要有得罪受了。
韓朔聽話地分出一只手向前方探了過去,但握進手裏的綿軟物件卻讓他不由怔了一下,趕忙把另一只手也騰了出來,一邊撫慰前邊那物,一邊在輕什的胸口處摩挲撩撥。
在韓朔的全力“伺候”下,輕什的身子很快便又熱了起來,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可以了,換後面。”
“好,全聽你的。”韓朔低頭在輕什脖頸上親了一下,在他胸前肆虐的手指不動,只将下面那只向後移了過去,在入口處摸索了兩下,然後便緩緩地探了進去,稍稍停了一下便開始抽動,彎曲,旋轉。
後庭被侵占的感覺可遠不像前方被包裹時那樣輕松怯意,真正到了插入的時候雖然也很痛快,可卻總是先要痛上一會兒然後才能生得出快意。輕什抿住嘴唇,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努力放松身體,讓韓朔的拓展更容易一些,從而盡早迎來真正的兇器,結束這最折磨人的階段。
韓朔這時也一樣焦急得很,見兩根手指都能順利進出了,便再也等不下去,一手扶住輕什腰身,一手握住自己那物,對準後庭插入,一鼓作氣地捅了個徹底。
輕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沒等他開口抱怨,韓朔已然抓住他兩瓣臀肉,在他的臀縫間肆意地進出起來。
——真應該讓你也嘗嘗這滋味!
輕什惱火地腹诽道。
雖然距離上一次交媾其實也沒有幾日,但兩人的興致卻遠不是上一次在金璧城時所能比拟,畢竟那時牽挂諸多,韓朔要防着輕什再一次逃之夭夭,輕什也擔心着韓朔會将他舍棄出賣,兩人還都牽挂着城裏的事态變化,哪像今日這般心無旁骛,只需一門心思地盡情快活。
只是輕什的耐力着實不算上佳,扶着樹幹站了大半個時辰便受不住了,韓朔只好換成坐蓮的姿勢,自己坐在草上,讓輕什跨坐在他的腰間,并放緩節奏,慢慢地研磨頂弄。
這個姿勢倒是輕什極喜歡的,進可攻退可守,要深度有深度,要精度有精度,還能看到彼此模樣神情,感覺上來,更可以柔柔膩膩地親個嘴,倍添情趣。
韓朔今天也是盡可能地順着輕什的興致來,對他前後兩個地方都照顧得十分周到,一直到輕什興盡力竭,再沒了精神挑揀,這才抱着輕什回了車攆,先将望朔趕進靈獸環,然後把輕什放在舒适的座位上,放開手腳,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
到了這會兒,輕什也只能如人偶一般由着韓朔折騰,直待覺得自己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眼見着就要斷氣的時候,韓朔終于也盡了興致,在早已泥濘不堪的谷道裏洩出精水,然後便重重地壓在了輕什身上。
輕什這時早沒了抱怨的精神頭兒,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擡手摟住韓朔背脊,然後便再也克制不住倦意,在韓朔的喘息聲中睡死過去。
再睜眼,車廂外已是漆黑一片。
輕什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正被韓朔抱在懷裏,身上似乎被清理過了,并沒有粘膩的不适感,不過腰和腿都酸得要命,身下穴口處也有點火辣辣的疼。
韓朔本在閉目假寐,感覺懷裏輕什動了,便睜開眼,問道,“醒了?”
“嗯。”輕什應了一聲,見望朔不在車廂內,便開口道,“望望呢?”
“還在靈獸環裏。”韓朔道。
輕什這才注意到被扔在對面角落裏的項圈,不由抽了抽嘴角,一邊腹诽韓朔又欺負望朔,一邊扶着韓朔的胸膛坐了起來,見自己仍然半裸着,便伸手從百寶囊裏拽出一套新衣,順便摸了摸藏在腰帶上方的虛彌境。
“你倒是對這東西念挂得很。”韓朔插言道。
“我要是把這個丢了,望朔非咬死我不可。”輕什撇嘴道,“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仙楚門?”
“看你。”韓朔道。
“看我?”輕什愣了一下,很快便翻了個白眼,“難道我不讓你走,你還就真不回去了?”
“輕什。”韓朔嘆了口氣,伸手尚未穿完衣服的輕什拉回懷裏,“跟我回去吧,不必非得回仙楚門,只在附近便好。”
“在附近做什麽?像個外室一樣等你過來臨幸?”輕什冷哼。
“我自然是要陪你一起的。”韓朔抓起輕什手指,放在自己嘴邊親了一口,繼續道,“只要離仙楚門近一點,萬一門裏有什麽事,我也方便趕回去。”
“離仙楚門近了,我卻是不方便的。”輕什把手指抽了回來,漠然道,“如今上界還亂着,我也沒有在某處定居的打算,只想四處走走,看看熱鬧。”
“我陪你一起。”韓朔趕忙道。
“有你這麽一個化神真君在身邊,我還能看到什麽?被人家看才是真的!”輕什挑眉道,“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離開那鎮子?還不就是被你這化神真君給鬧騰的!悄無聲息地過來睡一覺不就完了,非搞得跟昭告天下一樣!瞧着吧,這會兒鎮上肯定還在議論你我關系,明天就得傳到整個上界!”
“他們議論又能怎樣?”韓朔皺眉道。
“你是不能怎樣!誰敢把你怎樣!”輕什瞪起眼睛,“可我只是個築基修士,誰都敢欺負,誰都想欺負的築基修士!若是我與你相伴然後又落了單——瞧着吧,敲悶棍的、坑蒙拐騙的、殺人劫財的,肯定全都蜂擁而至!”
“哪會那般嚴重。”韓朔被輕什說的滿頭黑線,趕忙連辯解再試探地說道,“而且,既然你能短短十數年就将餘望推至元嬰之境,那你自己應該也不只是築基的實力吧?”
“您千萬別這麽說,餘道君進階快那是人家天分好,可不幹我的事!”輕什立刻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譏諷道,“否則,若是天下人都像您這般以為,那我可就徹底沒了安寧了!搞不好,連與您同階的老怪們都得出面逮我,将我抓回去審魂問魄,以求這快速進階之秘!”
韓朔的臉色頓時僵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難怪恒楚真君不讓人追查于你,卻默許我出來搜尋。”
“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對仙楚門多忠誠多堅貞啊,只要我落你手裏,那不就等于落在仙楚門手裏了嘛!”輕什冷笑,“你這一輩子是太順了,根本不知道其他修真者的艱辛,自然也想不到他們為了進上一階願意付出多少代價。”
“餘望倒是守口如瓶,什麽都沒有說。”韓朔道。
“若不是相信他能為我守密,我又怎敢在他身上放手施為?”輕什撇嘴。
聽到輕什這樣說,韓朔皺了皺眉,疑道,“我一直以為你與沈沉舟交好,結果你幫餘望進階,卻什麽都沒有為他留下。”
“他——呵呵。”輕什嘲諷地笑了起來。若是以前,他肯定會幫沈沉舟解釋幾句,但如今剛經了欣怡之事,他已然将沈沉舟劃入玄子陵之流,自然不願再為他費心費力。
——其實他對沈沉舟的第一印象才是無比正确的。
——那小子就是只狼,養不熟的!
輕什自嘲地感慨着,韓朔也沒在沈沉舟的事情上多言,只沉吟了一下,便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張傳音符。
“呃,這荒郊野嶺的,拿傳音符幹嘛?”輕什不解道。
“這是你讓望朔給我的傳音符!”韓朔哼了一聲,把輕什按在自己腿上坐下,然後将靈力注入傳音符。
輕什簡潔淡漠的聲音立刻從傳音符裏傳了出來,“韓長老,我在您劍中留下的法陣,其名為——破碎虛空。”
聽到自己的聲音,輕什不由摸了摸鼻子,“你怎麽還留着?”
“你就給我留下這麽一點可做念想的東西,我怎麽舍得毀掉?不過——”韓朔嘆了口氣,再次放出靈力,将整張傳音符震成一堆紙粉,“這東西,還真是留之不得。”
“早該一把火燒了。”輕什不以為然地嘟囔道。
“若是你能日日在我身邊,我又何須留着這種東西?”韓朔擡手捧住輕什臉頰,盯着他的雙眼,認真道,“留下吧,別再離開了。”
“我……”被韓朔眼巴巴地注視着,輕什不由得遲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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