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追妻又被嫌棄了……

第六十七章 追妻又被嫌棄了……

除了淩肆還能有誰……能夠進出合歡派如同自家後院，只是……他剛才所說的一切，是否也都被淩肆聽到了？雲九九本就經常在私下亂猜測蘇善和淩肆的關系，這樣一來，不免越發心虛了。誰知道淩肆卻是笑着：“看樣子合歡派也不忙啊。”

“您……說的是。”雲九九一邊陪笑，一邊打量着淩肆，發現淩肆手中有個酒壺，身上還有一點輕微的酒氣。心裏更氣了，這人不只進入合歡派如同進入自己家後院，竟然還……

還敢在暍酒的時候來！

真是嚣張至極！

“雲九九，你也不如何。”淩肆看着和尋常沒有異樣，卻忽然說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事情。

“您……說什麽？”雲九九只覺得這番話抹蜜前面，若是淩肆要罵他要教訓他，也大可直接罵他教訓他就好。為何說些意味不明的話呢？

“我是說，不如和……”淩肆笑笑。

鳳凰說：“你這是暍醉了酒，不如回去吧。”

回去？回去那裏？

他現在不想回去。

不想見到慕容清塵，更不想見到淩肆。

心裏亂地很，不知道能去什麽地方。

鳳凰說：“那也不該來這裏啊。”

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合歡派啊……

那個前世害地他痛不欲生的合歡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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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不也不如何嗎？

“雲九九，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會如何報複你的仇人。”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雲九九愣住，他這人心思一貫多，怎麽會不忘自己身上想。

可問題是……

他算是淩肆的仇人嗎？

在雲九九看來，自己應該不夠資格當武林盟盟主無名的仇人。一一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每次都是他被對方壓制，幾時候輪到他壓制對方？

他從未壓制過淩肆……

怎麽會是仇人？

“您說笑了。”

“那我換個說法，你們合歡派是怎麽處置那些做了錯事的人的呢？”

“處置……這……”雲九九看着有些醉意的淩肆，他根本無心回答淩肆的問題，而是不斷在心裏想着要怎麽辦才能夠将淩肆置于死地。

說是武林正派武林盟盟主，可他怎麽看都覺得這人該是他們魔道的。

他心裏知道淩肆這人很難對付，所以不敢貿然動手。

現在淩肆暍醉了，或許是個機會……

俨然如此，他還是一樣地有些懼怕。

雲九九從前可未懼怕過任何人。也唯獨眼前的人……

“哈哈哈哈……”淩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把雲九九吓了一跳。

“您……這是做什麽。”

“不做什麽，哈哈哈……開心了便笑。難受了……也笑。”淩肆一邊說着一邊暍了口酒。

這是真的在撒酒瘋吧！

他……怎麽能肆無忌憚到如此地步！

雲九九越發想動手了，只是仍舊不敢。他覺得無名這種絕世高手，即便暍醉了，肯定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尤其……這人怎麽會蠢到将自己的軟肋盡數顯露在旁人面前！？

然而下一刻……

“撲通__”

一聲響。

剛才還在暍着酒發着酒瘋的人竟然睡了過去，身體筆挺地倒在地上……如同一具屍體。

雲九九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是他瘋了……開始産生幻覺了嗎？

那個武功高強将自己打地一敗塗地的武林盟盟主……

那個手段狠辣比魔教之人還可怕的武林盟盟主……

他的仇人……

如今毫無防備地暍醉了酒倒在他跟前。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麽區別！

雲九九恨不得現在就擡手一掌送淩肆上西天……

只是……

不知道為何……他竟下不了手。

這些年殺了多少人，做過那麽多惡心的事情……對着一個仇敵為何會下不去手？

似乎是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他很熟悉，覺得……

他很像是一個人。

很像……

可……那個人對他很重要嗎？不過是一個自己從未在意過的人，不過是一個可以被随意利用然後丢棄的人，到底為何要難受？是愧疚嗎？在意嗎？

不清楚……

至于他對眼前的人，雲九九一直覺得自己會在意他是因為他要找到比自己強悍的人實在不容易。人的本質是慕強，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不在意是絕不可能的。

可當這個人是自己的仇人，當這個人妄圖用毒藥控制自己……這一切，本該就此作罷。

雲九九清楚感覺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他這是在錯失機會！

一旦眼前的人醒過來了，他将再也沒有那樣的機會。

在淩肆清醒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和他打鬥！他在他面前只會是手下敗将……所以還等什麽，此時此刻就是最好的機會。

雲九九一邊想着一邊擡起了手。

可他還是很猶豫。

他腦海中浮現出了淩肆當年的樣子……

他從未為誰愧疚過，也沒同情可憐過誰，這世上沒有誰值得他在意可可憐。

可為什麽……為什麽……

他的手在不斷地顫抖。

顫抖地越發厲害。

眼前的人還在沉睡。

但是他必定會蘇醒，等他蘇醒一切就再也沒有機會。

這些他都清楚，可為何會平生第一次不受控制？

他是從地獄踏着血肉一步步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他的兄長是合歡派的教主，他是如今的副教主……每一步都是如此不容易。

憑什麽被人擺布，憑什麽輸……

不殺了眼前的人，他就一直被人控制，一直被人當奴隸……這樣的日子和以前的時候有什麽區別。

雲九九終于還是動手了。

他的眼底滿是毒辣，将全部真氣注入這一掌，要将淩肆置于死地。

只是他沒想到……

一個身影忽然一躍跳到他的面前，繼而将躺在地上的淩肆一把抱了起來。

“你！”差一點雲九九就殺了那人！

只要殺了武林盟盟主，他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控制。不止如此，武林盟會很快瓦解……還有誰能和合歡派抗衡？所有一切，本可以……偏偏他猶豫了。

早一點那人就死了！

“蘇教主！”

“是我。”蘇善的語氣冰冷。

只差一點……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其實他打心底不覺得淩肆會任憑自己被雲九九傷害。

淩肆……

他的淩肆……

早就是他無法想象的強大的人。他不覺得雲九九便能左右他……

可蘇善還是慶幸最後那一刻他護住了他。

溫初沉這般冷心冷清的人，也常常後悔自己曾經辜負那個人……更何況是他蘇善。

“你為何壞我的好事！蘇善，難道你就不想殺了他嗎？”

“閉嘴。”蘇善丢下這句話，想直接帶着淩肆離開。

雲九九看出他的這個意圖，“休想。”

他當下一聲令下叫來了下屬，這裏畢竟是合歡派的領域。

蘇善一個人要來去自如倒也容易，可若是帶着一個昏昏沉沉的淩肆便不好說了。

再加上他身上其實是受了傷的……

蘇善同合歡派的人打起來。

而他懷中的淩肆慢慢睜開了眼睛。

鳳凰說：“你要一直這麽看着嗎？”

淩肆沒說話。

打鬥了一陣子，鳳凰忽然驚呼，“這個蘇善好像不太行啊……他們白蓮教歷代教主才能練的神功也不如何啊……啊，原來他是身上受傷了嗎。”

淩肆依舊不說話，但是明顯在意了一些。

鳳凰又說：“他身上的傷……好像都是你留下的吧。”

自然都是他留下的……其他人想要傷到蘇善，到底沒有那麽容易。

雖然蘇善現在同合歡派打地有些吃力，那也是因為對面一個雲九九這樣的高手，又帶着數不清的合歡派的高手和一堆充數的炮灰……

打鬥的場地也早就從那個小小的屋子變成了院落。

鳳凰添油加醋，“不好……剛才雲九九好似打中了他的傷處，啊……他好想吐血了。”

蘇善吐沒吐血淩肆還是知道的！

“別瞎說！”

“他的确沒有吐血……可這不是差一點就吐血了嗎……顯然是強忍着。只怕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淩肆似乎還是打算冷眼旁觀。

這時候蘇善已經帶着他脫離了危險境地。

“他流血了……好狼狽啊。”鳳凰說。

其實不需要鳳凰提點，因為淩肆聽到合歡派的人先前有嘲笑蘇善。

“這就是白蓮教的教主，不過如此……”

“蘇教主真是徒有虛名……”

“狼狽至此，不如将人放下吧！”

諸如此類的言語……

蘇善抱着淩肆逃到一處山洞，他準備将淩肆放下，又唯恐淩肆睡在石頭上會不舒服，便将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墊好之後才慢慢放下淩肆。

又生了火，一通忙活。

竟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淩肆其實是醒着的。

“他是真的沒有發現嗎？”鳳凰忍不住狐疑，“絕頂高手不是能只憑氣息便知道另外一個人的狀态嗎？”

真的暈厥還是假的暈厥，氣息是不一樣的。

或許是明明知道，卻假裝不知道……

不論如何，他替淩肆擋地那一下……卻是真的。

真的不顧一切……

不……也未必。

淩肆心裏有其他的懷疑。

而蘇善生火之後，才又重新回到淩肆身上。

“你當真是睡着的嗎？”蘇善問淩肆。

絕頂高手可以只是憑借氣息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真的睡着。

可絕頂高手若是碰上比自己更厲害的高手，那自然就不成立了。

淩肆刻意隐藏自己的狀态，蘇善便也試不出來。

“如此也好。”

若是淩肆真的睡着了……

那其實是更好的。

因為這樣一來，蘇善才有機會和他單獨相處。

若不然，只怕會和之前那樣……被推到慕容清塵的面前。

可……到底為何要那樣？

淩肆……

蘇善很想輕輕念這個名字，可他現在還不能暴露這些。

既然淩肆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為何要做讓淩肆厭惡的事情？

他在火光下一遍遍看那個人的臉。銀色的面具遮擋了他的輪廓，蘇善很多次想摘下那面具，可他最終沒有。

他就那樣聽話又安分地一直一直地受在淩肆的身邊。

鳳凰說：“真是奇怪，他不僅救了你，如今又這樣受在你身邊……”

是啊。

的确奇怪，這人該和慕容清塵在一起，該這樣受在那個人身邊。

此時此刻卻受在他這裏……當然奇怪！

淩肆想看看蘇善能堅持下去多久。

也許蘇善只是不相信慕容清塵就是“淩肆”所以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計劃。

他不過是在精心地演出。

若是淩肆真的對他有了半分信任……結果不言而喻。

這一個晚上，淩肆不記得自己是怎麽睡着的。

其實天早就很晚了，這個時間，換做普通人早就該困了。

他築基以後其實便不再嗜睡了，這是第一次，自己也不記得自己怎麽就困了，然後睡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的時候鳳凰告訴他：“你知道嗎，你昨天是在蘇善懷裏睡着的。”

淩肆愣住。

“是真的，你不會以為我亂說的吧？”

淩肆記得自己明明躺在石頭上，怎麽會莫名其妙跑到別人懷裏頭？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蘇善看你睡着，或許怕你難受，便抱着你睡的。”

淩肆再次愣住。

那人到底在……多管什麽閑事！

何必做到如此地步……演戲演地自己都當真了？

不過是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然後狠狠報複。

以為自己會因此動容？簡直可笑……

“你的情緒起伏好大啊。”鳳凰一時間有些奇怪，“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對了，我昨天叫了你好多次，可你竟然聽不到……你睡地如此之死，還是第一次。你對環境一向來挑剔，怎麽會在他懷裏睡地那麽好。”

“閉嘴。”淩肆此時頗有惱羞成怒的味道。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昨天睡地的确很好。

做了個夢，夢到了溫初沉……

所以才會那麽安心吧？

可……應該是睡着了，所以才能做夢夢到溫初沉才對吧。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鳳凰，別那這種事情诓騙我。”

“怎麽成了诓騙？”某只鳳凰這可就不滿了，“可惜我沒有能力讓你看看當時的場景……不然你就知道我沒有說謊！”

要将過去的場景重現，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以淩肆現在的修為肯定不行。

不過……

淩肆若是執意要看，倒是可以看……因為他可以用積分兌換系統道具，這樣就能知道鳳凰說的是真的假的。

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他昨天夢到了溫初沉。

他問溫初沉，“溫初沉，我分明只喜歡你，為何我還會對旁人心動。”

溫初沉當然沒回複他，他好泡在寒潭裏。

然後淩肆就開始一個人自言自語。

他其實記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麽，大概好像……和蘇善有些關系。

卻原來他昨天是躺在蘇善懷裏做了那個夢。

“你醒了。”蘇善剛巧從外邊回來。

“你為何在這。”淩肆假裝自己剛剛醒過來，對一切渾然不知。

蘇善一時間有些無語也有些氣憤。

原來這人真的是暍了爛醉跑到合歡派……

若不是他剛巧追到了他……

可蘇善也沒法說淩肆什麽。

“昨晚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與否，和你有關系？蘇教主，你未免太喜歡自作多情了。”

淩肆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站起身，而後直接從蘇善身邊走了過去。此時的蘇善手裏卻拿着一堆吃食，他記得淩肆以前喜歡吃的東西，但是記得不清楚，便看見什麽都買了一點……

誰曾想又是被無視的下場。

但蘇善自然不甘心就這樣結束。淩肆走一步，他便跟在後面走一步。

為了掩人耳目，蘇善也戴了面具，還正是淩肆給他的那副面具。

兩幅面具的樣式是一樣的，如此看來，蘇善和淩肆更像是有着說不清楚的關系。

“別跟着我。”

“路那麽寬，為何我不能走。”

淩肆驟緊眉頭，滿臉厭惡，但也懶得和蘇善繼續廢話，繼續大步朝前走。

“你确定不吃一點東西嗎，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蘇善自然不知道淩肆修到築基以後已經很少吃這些東西。

“我說了，別跟着我。”

“盟主确定要一直這樣将我拒之門外？”

“你又為何覺得我應該留你在我身邊？蘇善……一個不确定的人，一個對我而言滿是危險的人，你究竟為何如此自信？為何覺得我要接受你的所謂好意？”

“你若是不信我，廢了我的武功也是可以。”

“哈哈哈……”淩肆哈哈大笑起來，“你覺得我會相信？”

“我死在你面前我都心甘情願，你為何覺得這話不能相信？”

“滾遠點，我不想看見你。”淩肆并不在乎蘇善的話是真的假的，他只希望對方不要纏着自己。

或許……幹脆把慕容清塵就是“淩肆”的事情告訴蘇善好了。

蘇善不相信慕容清塵的身份，無非是因為一切太匪夷所思。

只要淩肆幫他恢複那張臉……

鳳凰說：“可如此一來，蘇善還會幫着你着寶庫的所在地嗎？”

淩肆本也不是指望蘇善幫自己着……而是要利用“淩肆”的死，讓蘇善自己去尋找寶庫。就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蘇善不但不去找寶庫，還非要纏着他。

雖然蘇善的目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麽，淩肆還是覺得很無語。

那就還有別的可能了……

莫非蘇善早就知道他身上有寶庫鑰匙？

這一點就很難辨認了。

蘇善發現淩肆發呆有一會兒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便順理成章跟着淩肆。

他們來到市集，恰好遇見武林盟的下屬，“盟主，這是誰……您新招的手下嗎？”

大概是因為蘇善戴着的面具和淩肆一般無二，所以對方認定蘇善是淩肆的人。

淩肆：……

他下意識想要辯解，可愔沒有蘇善嘴那麽快：“我是盟主的貼身侍從。”

“貼身侍從？”對方愣了一下，觀察了蘇善一番，似乎打心底認定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你是什麽時候跟在盟主身邊的。”

淩肆想說這人自己根本不認識。

卻被蘇善一把捉住了手心，他在他手裏裏寫字，威脅他要是不承認他的身份，他就告訴所有人他是白蓮教教主蘇善。

淩肆給整無語了。

他可不吃這一套，只是下屬已經先一步離幵，還笑着送上一句，“恭喜二位。”

恭喜？？？

淩肆再次呆住。

一轉頭卻看蘇善咧嘴笑地開心。

“你偷偷同他說了什麽？”

蘇善問他，“你當真想知道。”

淩肆心道：誰想知道了？

可也就是他分神的那麽一會兒，這人到底做了什麽小動作。

蘇善慢慢湊近他，“我同他說，我其實是你養在金屋的侍妾。”

侍妾……

養在金屋？金屋藏嬌那個金屋？？？

淩肆簡直風中淩亂，“你幾時說的？”

“我用眼神暗示啊。”某人義正言辭。

淩肆快氣地不能說話，心想着：當真無恥。

就為了一個慕容清塵……

好，很好。

能做到這個地步，真不錯。

誰知道蘇善又說，“你當真信了？你一直在旁邊，我哪裏有時間和他說什麽？你擋在前面，我也根本沒有可能和他眼神暗示什麽啊。”

淩肆心想着，我哪裏知道這些。

他剛才心亂地很，沒時間注意這些！

蘇善笑笑：“可能誰都覺得我們兩個天生一對吧。”

“你說夠了沒有？”

“你若是讓我閉嘴，我當然會閉嘴。”蘇善微微一笑。

淩肆……當真如此厭惡我嗎？

一定不是的吧……

“若是你繼續跟着我，我會讓你後悔。”淩肆冷冷看着蘇善，“你在我這裏，是讨不到半點好的。“讨不到嗎？”蘇善想到昨天淩肆沐浴時……

這不是已經讨到了嗎。

“他這眼神不對勁，好像在想些不好的東西。”鳳凰一個機靈。

“就你機靈。”淩肆差點沒有翻白眼。

鳳凰嘿嘿一笑：“天氣不錯，人的心情也歡快了。”

歡快什麽？

淩肆臉一沉，“別再跟着我，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麽，都只會讓我覺得惡心至極。”

蘇善想說，若是我還是非要跟着你呢。

可……

淩肆此時此刻看向他的眼神，太過于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