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快結束了

“謝太太。”

和阮涼打招呼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和謝斯一樣是常出現在財經新聞上的人,一雙眼睛中難掩精明。

阮涼坐下道:“我更想你稱呼我一聲阮小姐。”

中年男子笑了一下:“好,阮小姐。你約我面談,是想和我聊些什麽呢?”

阮涼:“不會讓你白跑一趟,肯定會是讓你很感興趣的東西。”

幾分鐘之後,中年男子臉色幾經變化,看得出來阮涼給出的信息确實是他所感興趣的東西。

因着阮涼所帶來的消息,他的心情此時并不平靜,但他終究是壓控住了,他看向阮涼:“我又怎麽知道這不是你們夫妻合手下套?”

在激動之後,越想越懷疑:“你和謝總才是一家人,前不久才去了你們的喜宴,阮小姐不是很喜歡謝總?”

婚禮上阮涼的甜蜜羞意,對謝斯的喜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阮涼道:“有個詞你聽過,叫因愛生恨。信不信由你。”

阮涼沒有再說更多,到此便起身先一步離開了,倒真是無所謂的态度。

可正因為如此,朱總就忍不住想,若阮小姐說的是真的呢?他得好好想一想。

離開的阮涼并不擔心,她本來也沒想着朱總能夠全然相信,半信半疑就已經足夠了。

今日謝斯休息在家,昨日的合作談的挺順利,他心情不錯,正要問阮涼有什麽安排,他勉強可以陪一下。

卻不想阮涼她今日不要在家休息了,而外出也不帶着他,将他一人甩下。

只聽阮涼道:“我去看阿陽,你就不要跟着去了。”

被抛下的謝斯,臉色漸漸不好看起來,他總算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

阮涼似乎在将他和阮陽隔開。

可是想想這段時日阮涼對他緩和下來的态度,謝斯又覺得不會他想的那樣。

而在阮涼回來之後,對他說:“阮陽第一次的畫展,我們都要去,你把時間騰出來。”

謝斯徹底放下心來。

阮陽說他一個新人,畫展也不大,但是阮涼卻對此很看重,還邀了好幾位朋友去撐場子,又早早訂了祝賀用的花。

畫展這一日,天公作美,天氣很不錯,而阮涼也才發現,其實來看畫展的人不少,也不用她來撐場子的。

少部分人阮涼認得,而大部分人阮涼不認得,應該是他們畫圈同好。

其中一位阮涼早猜到不會缺席的就是黎牧了,他頭上的那簇紅毛在場中很耀眼,跟在阮陽身邊笑的熱情如紅日。

見謝斯也看過去,阮涼笑着,但眼中卻并無笑意地對謝斯道:“那位就是我與你說過的黎家小公子,挺招人喜歡的一個人,不是嗎?”

在謝斯要走過去的時候,阮涼卻是一把拉住謝斯,“我們就不要往前湊了,讓阿陽多和外面的朋友說說話。”

“這些都是阿陽畫的,阿陽真厲害。”阮涼将謝斯拉住看展畫,她手勁一點都不小:“我都不懂這些,你給我講講,下次我也能在阿陽面前賣弄賣弄,省的他總說我誇的敷衍。”

謝斯順着阮涼指的畫看過去,還真開始小聲給阮涼講了起來。

不過阮涼并沒有聽進去,她左耳進,右耳出,雖然是阿陽畫的,但她看着這些畫其實興趣不大。

誰讓她是個毫無藝術細胞的人呢?

她又往阮陽那邊瞅了一眼,發現在阮陽身邊又多了一個外星系面孔的人,那人高鼻深目,棕色的發,藍色的眼,若說黎牧如火紅烈日,那人則看起來像是浩瀚海洋。

可海洋看着平靜無波,但其實深埋致命危險,正如那人,雖沉穩站在阮陽身邊,可當阮涼與他對視了一眼,就直覺危險。

阮涼心中一跳。

但好在那人并沒有在阮陽身邊待很久,不一會兒又轉到了其他地方。

阮涼的視線穿過人群,很容易就能找見他,他身材挺拔如出鞘之劍,在人群中很顯眼。

謝斯問道:“你在看誰?”他也順着阮涼的目光看過去。

阮涼便問他:“那位你認識嗎?”

“不認識。”但那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氣質便不一樣,只看到一點側顏也知長相也必然不醜。阮涼對此人的特殊關注,讓謝斯心中微妙。

謝斯:“是外星系短暫過來的吧,若是在這裏長期發展的,那樣的人大家不會不認識。”

謝斯如此說,阮涼反倒放下心來。

阮涼将謝斯固在身邊,時不時會看一眼與人交談的阮陽,面露欣慰。

之前是她擔心太多了,不應該擔心阮陽的交友問題,雖然他安靜不愛外出,但其實是個招人喜歡的人。

而在畫展将要結束的時候,阮涼才終于帶着謝斯去阮陽那裏聊了幾句。

阮涼将他好一通誇,說他的畫展特別棒,今天圓滿成功,以後會辦很多很多次畫展,還要去外星系辦畫展。

阮陽笑着聽她叨叨,等她說完,才道:“我還擔心阿涼看這些會呆着無聊。”

阮涼尴尬地撓了一下臉頰:“才不會的。”

謝斯也當然要說幾句祝賀話的,但是當謝斯一與阮陽開口說話,阮涼她就不由自主地神經緊張了起來。

隽秀靈透的青年那雙烏色的眼眸将阮涼的緊繃收入眼底,覺着此時的阮涼竟像是護着雞崽拼命張開翅膀的母雞,看着好笑,但又讓人笑不出來。。

畫展後的日子過的很平靜,但那平靜也只是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而已。

阮涼有時會去一下謝斯的公司,但賴床了犯懶了的話就會不去,随心所欲,比謝斯那個當老板的可要逍遙自在多了。

不過出入謝斯的辦公室也越來越自由,總公司上下的人也都越來越熟悉他們總裁夫人。

謝斯今天難得休息一天,看向在太陽底下打盹的阮涼,陽光落在她頭發上就像是灑在了緞子上,而她則像一只懶洋洋的貓兒。

那惬意享受勁兒,讓謝斯這個老總都羨慕了起來。

說起來他以前更是個工作狂,這段時間還放松了不少的。

不過他在外工作忙完,轉身能看到她這懶洋洋的樣子,倒也心情還算不錯。似是他的在外拼搏,給阮涼營造了舒适的生活似的,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

阮涼可不知道謝斯那麽會給他自己臉上貼金呢。

她心中想着也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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