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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讓容離伺候他舒服完,果斷的一腳将人踹下床。武功高強的容離怎麽可能會被他踹翻,但是為了博夏安一笑,他自己順着力道滾了下去。
“乖,別氣了。”容離安撫道。
夏安将被子往上一拉,蒙住腦袋。
容離委屈道:“當初我就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還不是你苦苦勸我,哦,現在我留下他了,你又看着難受了是吧?”
“我什麽時候……難道是住在地牢時裏說那個孩子?”夏安從被子裏露出訝異的面容。
“對。”當時容離因斷了夏安的手腕,後悔不已,遂一時心軟,留下了那個孩子的性命。莫說虎毒不食子,對于一個還在腹中的胎兒,即便是自己的血脈,容離也下的了手。
“已經生出來了。”夏安的悶氣頓時氣了不少。好似有一個人吃了你最心愛的東西,你生氣了,然後那個人跟你說,我本不願意吃的,但是你叫我吃什麽,我肯定毫不猶豫的給吃掉。最後你自然生不起氣來。
容離敲敲他的腦袋:“你算算時間,可不出來了麽?”
夏安拍拍床,示意容離可以上床了。後者趕緊躺上去,還搶了夏安的被子,以及身體。夏安被摟的死緊,不滿道:“喘不上氣了。”
“我是真開心,真的。喜歡我,就不應該和別人分享我。”容離得到原諒,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興奮。
夏安嘆了口氣。
容離聽到,立刻僵了笑容,也跟着嘆氣,小心翼翼地問:“你若容不下,我遠遠将他送走便可。”殺掉恐怕不行了,他去看過那個孩子一眼,安安靜靜地,那眉眼像極了自己,唇形竟還有些似夏安。
“沒有,你哪裏能沒個孩子?”夏安欲将頭埋入容離懷中。
容離卻一把将人揪出來,聲音堅定而不容置疑:“想哭,就只能對着我哭,不許背着我難受。若是我教你難受了,你可以打我罵我,在我身上發洩怒火,若是別人傷了你,我定叫他不得好死。所以,不許你獨個生悶氣。”
“噗——”夏安破涕為笑。
容離臉“噌”的紅透了,講情話的時候,對方不應該含羞帶怯地低下頭麽,為什麽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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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我要跟你說兩件事。”
“說。”容離拿汗巾給他擦擦眼淚,啧啧,這眼淚可真不值錢。
夏安道:“我沒能救下孩子的娘親,韓管事和我趕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晚了,對不起。”
“你跟我道歉作甚,是你的錯?”容離瞪了夏安一眼,作為後者莫名其妙的道歉的懲罰,容離在夏安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夏安忙把被咬的耳朵壓在腦袋下面:“你不在家,我自然應該幫你照顧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孩子。”容離一字一句道:“是你的孩子,我本想把他送你,好繼承你方家的香火,省得你日日夜夜的惦記娶妻生子。不過現在恐怕不行了,王妃将嬰兒帶走,這王府不知埋了多少人的眼線,說不定明日不到,外頭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送,送給我?”孩子也能送人。
容離親夏安一口,笑道:“我不想你碰別的女人,沒辦法,只好把自己的孩子給你了。”
“還是不公平,為什麽你可以碰其他的女人?”夏安這次真的很難受,反正他越難受容離越開心,想到這裏,他還憋着做什麽。“我讨厭你。”夏安擡起頭,對着容離的腦袋就要撞。
容離忙扶着他的肩,笑的越發開心:“恨我吧,我背叛了你。”
夏安擡手聲音清脆的給了容離一耳光。
兩人都怔愣住。夏安只是很想打容離,但是真沒想往臉上招呼。
“腫了沒,明早還要見人的?”容離捂臉,假裝痛的厲害:“你下手可真重,謀殺親夫最要不得了。”
“嗯,沒腫,就是有點紅。”夏安吭哧道。
容離撇嘴:“我明天該怎麽見人?”
“我去給你煮個雞蛋敷敷吧,很快就會好的。”
容離攔住要下床的夏安,抓着夏安的手往下面摸去:“照顧照顧這個,明天保證就不紅了。”
夏安意識過來容離在耍賴,惱道:“不,你去找其他的人吧,男的女的前面後面還不是都随你挑,何必在我這裏伏低做小的。”
“我偏就願意在你這個伏低做小,以後那些人我不碰了。”容離後者臉皮把夏安的手送到了自己小兄弟上面。
觸手微燙,夏安知道,在容離用嘴給他弄的時候,這裏就已經精神了,忍到現在也不容易。緩慢動作,說到底自己還是不忍心。“算了,我知道你為難。只要你時常讓我發發火就行了,那些人,你願意和誰就和誰好了。”
多寬容啊。然後容離當然就生氣了。夏安難得一見的吃味,居然昙花一現,又開始什麽都無所謂了。容離驕傲的将夏安的手拍開,他寧願自己那裏憋死,也不願心裏賭氣憋死。“不用你了,就讓我欲火焚身而死好了。”言罷,他躺平,将被子掀開,讓夏安能看到他高高挺起的……憤怒。
夏安笑道:“你可真奇怪,我哭你便笑,我想開了,你反倒不高興了。”
容離咬牙不說話。
“我也不願意和別人分享你啊。”夏安無奈道:“只不過,你的身份,你的野心,你的處境,教我怎麽敢讓你為我舍棄一切僞裝。”
容離這才“哼哼”出聲:“什麽你都不用操心,得不得到天下沒關系,就是不能讓你不開心。”
“嘴巴永遠跟抹了蜜似的,是不是除了讨好我,還常常說給別人聽。”夏安發現,容離真的是特別好哄。
容離邪肆輕笑,眼睛往夏安的下面瞟,道:“享受過這張甜嘴服務的,也就只有你那裏了。要不要也讓我試試你的嘴有無摸蜜?”
“不給,你這具罪大惡極的身體,用手就是擡舉你了。”夏安沖容離挑挑下巴。他現在很少再對着容離低頭了。“還有一件事沒說呢。”
“何事。”容離不耐道:“手不要停,力道大些。唔,快點。”
夏安道:“我為了不讓王妃害死你兒子,就想了個挺笨的方法,叫韓管事去跟王妃說,讓她利用小少爺去對付熙側妃。所以,小少爺的處境現在還是危險的很。先說好了,韓管事雖然是王妃的人,但是也是我的朋友,你可別傷害他。”
“唔,我早知道他是,要不是看在他對你處處照顧的份上,早殺了他了。”其實是韓複晁還不能殺,容離為了此時的快樂,可恥的撒謊了。
“那小少爺怎麽辦,我們得想個法子救救他不是麽?”
容離染上情欲的眼睜開,啞聲道:“無妨,我自會派人救他,你只要消停的待在阿堵院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夏安掐住端口:“好好,我不管了,但是有本事你救別拉我後腿。”
“不拉,不拉了,你快放開,疼死我了。”
第二日,夏安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意料之中的空了。昨晚,容離定是百忙之中趕回來的,雖不知他接下宮中新年慶典有何目的,但是容離絕對不是給人白幹活的性子。
那麽忙,晚上還來了兩次,夏安此刻才後悔,別傷了容離的身子才是。可是昨晚,被壓倒時,他已經沒法理智思考了。
“管事,管事。”何誠拍門叫,聲音極為焦急。
夏安匆匆抓起外袍穿好,打開門:“何事如此急躁?”
“王妃方才吩咐說,咱們府上添了一位小少爺,叫衆人歡慶三日,皆賞銀錢。”何誠的臉上說不清是喜是愁。
想不到王妃公開的如此之早。莫非韓管事當晚就通知了呂家人,之後呂家人馬上給王妃吃下了定心丸?
“這是好事,正好連着過年,大夥都能樂呵樂呵。”
“管事。”慶圖匆匆進了院子。
夏安蹙眉問:“怎麽了?”什麽事情能讓一向穩重的慶圖慌張起來。
“回管事的話,宮裏來了旨意,說聖上想要看一看小少爺。”
從京城正北的皇宮,到京郊清閑王府,這聖旨下的可真夠快。不知當今天子安得什麽心,王府還未向外公布有子的消息,皇帝竟然堂而皇之地到府裏來要人。
夏安不知該如何辦,其實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攔不住,天家聖旨一下,就是容離也只有乖乖跪地領命的份吧。不過,容離就在宮裏,怎麽着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別人害自己的孩子吧。
“宮裏同時下了一批給王妃和小少爺的賞賜,胡主事已經帶人去岚汐院門口等着拿賞賜冊子了。”這才是慶圖匆匆趕來的原因,夏安是阿堵院的主事,宮裏發下賞賜這麽大的事,府裏又只有女主子在,他無論如何都得過去。
還沒趕到岚汐院,就見幾位公公走過來,衆人忙讓到一側。還是上次與總管說話的那位公公,手裏抱着一個藍布絲綢衣服的嬰兒。
待人走了,慶圖才小聲道:“那位就是咱們府裏的小少爺,王爺的長子?”
“應該是吧,誰也不敢拿假的騙皇上呀。”何誠接話,他現在跟着慶圖學東西,要跟慶圖比較親熱一些。“可惜沒看到小少爺的臉,怎麽就突然冒出來位小少爺呢,下次見到還不知什麽時候呢。”
慶圖責備道:“不許亂說話。”
夏安感覺似乎自己被這二人隔開了一般,他試圖挽回,慶圖與何誠都是不錯的朋友,遂扭頭笑道:“無妨,反正就咱們三個在。”
慶圖深深看了夏安一眼,沒說話。
幾人接着往岚汐院走,胡主事凍得胡須都白了,仍站在院門口一側垂首侍立。見夏安過來,行禮道:“見過管事。應該還需等一會,宮裏的人剛走,娘娘勢必要細細的看一下賞賜冊子。”這就是男主子和女主子的不同,前者不會讓他們在外頭等很久。
夏安便站到了胡主事前面,亦是垂首側立,小聲道:“您先回去吧,我和慶圖在這裏等着就成,回去記得先吃碗姜湯。”
胡主事挂着霜的胡須動了動,片刻才道:“那奴才先回去了。”
“慶圖,胡主事是不是因為我當了管事,所以很不開心。”夏安悄聲問。
慶圖忙道:“沒有的事,都是府裏的奴才,主子叫做什麽便做什麽,奴才們不敢有非分之想的。”若不是在岚汐院門口,慶圖真想給夏安跪下,被當院的管事懷疑,哪裏還能有胡主事的好日子過。胡主事不是家生子,眼看要到手的管事之位卻突然消失了,對胡主事來說,是莫大的打擊啊。
夏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如今你與我生分了不少,想必也不會對我說心裏話的。”
“奴才不敢。”高攀管事。
三人的氣氛異常沉默,在沉默中先等來了熙側妃。她來給王妃請早安,順便瞧一瞧王妃此時是何神情。
又過了好一會,才有王妃身邊的大丫鬟雲清将賞賜冊子拿出來。這次的賞賜十分正式和隆重,畢竟是七王爺的長子,雖是庶子,但身上傳承自容離的血統,要比皇室許多人都要高貴。不管宮裏那位對容離到底是個什麽态度,但明面上的東西還是要做足的。
“這次的賞賜要比上次足足多了兩倍的分量,還賞了京郊的百畝良田,這可是比給一大筆銀錢還要值錢不少,年年生錢,總算王府也有了進項。”胡主事邊抄寫邊感嘆道。
慶圖道:“最樂的恐怕要數明軒院了。兩次宴會加上過年,王妃都快把他們給掏空了,華嬴院那邊還不給補充,他們都叨叨着,說是怕燈油都熬不過年初五。”
何誠煮了茶進來伺候,笑道:“總之是喜事。王府有了進項,過年的時候給咱們發的賞錢肯定也會多點。”
“往年發賞錢的慣例是多少啊?”夏安跺跺腳,從門口進來。幾人都站起來請安,胡主事答道:“每年都是華嬴院發給院子的管事,然後由管事自己決定如何分配。去年發了五十兩賞錢。”
“五十兩?”夏安訝異道。這麽多,都差不多能給一個活契奴才贖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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