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好啊,在你害我的時候一定要籌劃嚴密哦,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就慘了。”她一使勁,将爽怡也拉坐在地上,正好坐在她哭濕的那一片地上。
爽怡狠狠拍了她的手一下,瞪着她,卻笑了起來。敏眼中的水意順着眼角滑落,嘴角卻是最甜的笑。
“你們在幹什麽?笑的這麽開心,是不是在說什麽好事,也不叫我,真不夠義氣。”淼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手中捏着一塊糕點。
敏和爽怡心有靈犀的點點頭,在淼走過來的一瞬間,同時将腳伸了出去,正好絆在淼的腳前。只見她一個飛身摔在地上,手中的吃到一半的糕點一個抛物線飛了出去,“噗通”一聲墜落在池中。
淼摔下去的瞬間竟有飛身救糕的沖動,可惜她的功夫不行,結結實實的帥在地上不說,還碰了一鼻子灰。幾乎是糕點掉進的水中的同時,她便嚷着:“我的宵夜啊,我最喜歡吃的桂花糕啊——”
敏和爽怡奸計得逞,立刻逃離現場。淼卻一個鯉魚打挺般蹦了起來,直直的追了上去,邊追邊喊:“你們兩個兇手,賠我的桂花糕,賠我的桂花糕——”
敏和爽怡卻溜的更快了,三人在池邊追着跑,誰也不肯停下來認輸。
月光下的三人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光暈,柔和而恬淡。
敏笑着跑着,眼仍望着水中波動着的月影:婉兒,我該不該去見你呢?
爽怡緊跟在敏的身後,時而扭頭看向後面追殺的花貓一樣人,吐吐舌頭,轉過頭來卻正好對上西落的月亮:紫葉,不是我們忘記了你的傷痛,而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們每個人要經歷的太多了,我們必須學會承擔。
淼雙臂誇張的揮舞着,想要打到前面兩個瘋跑着的人,張牙舞爪的像只被偷了食物的貓兒,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籠罩在光暈中,像一個純淨的天使:紫葉,與其痛苦的回憶每一件不好的事,不如灑脫一點,笑着過每一天。
中秋月兒圓,家國人團圓。月光純如水,心波平如鏡。
又見
神龍元年八月,右衛将軍宋務光以六七兩月洛水、河南大水,上書奏請中宗:“水為陰類,兆象臣妾,臣恐□幹預外政,乃至于洪水為災。宜上懲天警,杜絕禍萌,太子本位,應早建立,外戚太盛,應早裁抑。”中宗敷衍了事,但朝中尤以五王為首,極力要求解除武三思權柄。中宗只得降武三思為德靜王,武攸暨為樂壽王,武懿宗等武氏權臣黜封為公,大權仍掌握在武三思手中。
初秋的九月,清涼如水。秋風起,洛陽城滿城蕭索,不複春夏得繁榮。
轉眼間微寒的十月,卷着殘餘的落葉,合着寒冷的北風降臨在凄清的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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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善坊內,卻是別樣得景象。李隆基将後院的一個單獨跨院給了她們三人,讓她們好好聚聚。天冷了,三人幾乎天天粘在一起,講東講西,屋內的暖爐形同虛設,她們打打鬧鬧,根本一點也不覺得冷。不管外面的廟堂鬧得再兇,都已經與她們無關了,歷史有它既定的軌道,她們不想插手。
這日,天陰的厲害,三人我在房裏,躺在長榻上,閑閑的聊天。可是下嘴的零食卻吃光了,淼像大爺一般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敏搖搖頭,起身要去小院廚房拿,爽怡攔住她,瞪了淼一眼就出去了。
爽怡對積善坊內的格局極為熟悉了,很快便走到了廚房,取了零嘴,就要往外走,卻正好遇上了從旁邊谷倉出來的張九齡。兩人都是一愣,爽怡很快回神,當作沒看到一般走了過去。
張九齡看着她的背影,遲疑了一下,便叫住了她。“杜姑娘。”
爽怡堪堪的頓住了腳步,緩緩回身,眼底藏着深深的不耐,冷淡的道:“什麽事?”
張九齡低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才緩緩迎上了爽怡的眼神,歉然的道:“杜姑娘,當日之事,還請你見諒。”
爽怡的臉上瞬間積滿了不悅,硬按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事情過去那麽久了,我已經忘了。現在,你我既然同居于一片屋檐下,心存芥蒂總是不好,事情過去了就算了,我不想再計較了。”
張九齡有些戒慎的看着她,猶豫了片刻,才輕聲道:“既是如此,那麽敏之,我是說慕容姑娘應該不知吧?”
爽怡臉上不悅變成了厭惡,瞪着他,冷笑着道:“如果你問的是這個,那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跟她說這些的。她寧可相信每個人都是好的一面,也不會相信世上只有壞人,我不會打破她的夢境的。沒別的事了吧,那我先走了。”爽怡決然轉身,快步離開。
張九齡看着她的背影,臉上竟火燒火燎的——
後院的池塘,低垂的柳枝劃過水面,片片落葉在水面上打着旋,旋出一個個小小的漩渦,将記憶卷回了那個血腥恐怖的夜晚——
長安二年的上元佳節,女皇要在朱雀門樓上與百姓同慶月、同賞燈,朱雀門樓前的可謂是人山人海,人們擁擠着想要擠到最顯眼的位置一睹女皇的威儀。
爽怡看着敏快步擠進了上前的人群,攔住了想要拉住敏的張九齡。“張大哥,借一步說話。”
張九齡沉思半刻,跟着爽怡往人群疏散的地方走去。可是遠處的人群湧來,朱雀門樓前到處是人,他們便隐沒在人群之中了。
爽怡突然停步,轉身正視着張九齡,一字一句極為清晰的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張九齡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
爽怡冷冷笑着,又道:“你不會不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麽,我不管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我只能說,你晚了一步。這一步的錯過,就是一輩子。如果你有容人之量,請成人之美吧,不要再做那些無聊的事情了。其實,做朋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張九齡的黑眸中波濤洶湧,似要掀起滔天巨浪,文氣的臉上罕有的狂怒,兇惡的瞪着爽怡,從牙縫裏硬擠出幾句話。“為什麽就該我放棄?我什麽也沒有做,為什麽要放棄?我哪裏不如吳名?你又憑什麽要我放棄?”
爽怡似被問住了,許久沒有說話。身後的山呼萬歲似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默默的注視着遠處。又看着他的眼眸許久,才道:“敏敏要的東西很簡單,你要的卻太複雜了。而她要的,只有吳名能給,你卻給不了。”
他們身後的喧嚣壓過了一切,可是張九齡還是從她的口型中,明白她要說的話。疑惑的看着她,問道:“有什麽是我給不了他的?!”
爽怡搖了搖頭,道:“你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卻忽略了身邊的人的真正想法。你連她想要什麽都不知道,還要說什麽呢?”
張九齡怔怔的看着她,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喊殺聲四起,瞬間淹沒了他們所在的地方,身邊的人驚叫着逃命,沖撞着身處其中的爽怡。爽怡和張九齡身不由己的随着人群流動,兩人都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朱雀門樓下一片黑暗,只有黑壓壓的人頭在攢動。
爽怡猛地沖着身邊的張九齡大叫:“敏敏在裏面!”
張九齡一愣,焦急的看向朱雀樓下。兩人竟不約而同的逆着人流往裏走。
外層的禁軍已經包圍了過來,沖不出去的人四處亂跑,沖撞着他們,他們卻義無反顧的往裏走。
爽怡的腳下踩到了什麽,猛地摔了下去,她下意識的抓住了張九齡的手,而張九齡也握住了她的,當他要将她從人腳下拉起的一刻,身後的刀劍聲、喊殺聲此起彼伏,身邊的人不斷的從他倆身邊穿過,撞的他一個趔趄。
爽怡的腳腕劇痛,一手撐着地,一手握着張九齡的手,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隐隐約約中他的黑眸卻異常的明亮,光芒閃痛了她的眼睛。
突然,不知是身邊倒下的人的沖力,還是張九齡猛地放開了她的手,爽怡試圖再次握住,卻只覺得指甲劃過他的手,災難抓住。她重重的摔倒在地,眼睛在狹窄的範圍內看到了灰色衣衫漸漸在視線中消失。無數的腳在身邊跑過,卻又似要将她踏成肉泥。
爽怡想要站起,身上已經挨了幾腳,狹窄的空間裏根本沒有她着力之處。一個人踢在她身上,重重的壓在爽怡的身上,爽怡吃痛的叫着,卻發現自己已經淹沒在人群的最底層了。
身上的重量越來越大,爽怡的身體越來越疼,甚至也越來越不清楚——
突然,一種穿透一切的光芒射進了她即将閉上的眼眸,浩如煙海,水波不興的微藍瞳眸,在黑暗中,穿過重重障礙射進了她的心裏——
“爽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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