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章節
你看慕容尚儀的胡裝打扮較之飄逸的宮裝襦裙,更添幾分利落和英氣。不知是慕容尚儀時常着男裝的緣故,只覺得她更适合穿這樣緊致潇灑的服飾。您說,裹兒穿上好不好看呢?”
韋後早就注意到敏的裝扮,自從上官府宴後,敏在穿衣打扮上極為細致,時常穿些“奇裝異服”,卻令她們這些久居深宮的女人眼前一亮。拍了拍女兒細致的臉蛋,笑道:“本宮的裹兒是天下第一的美人,穿什麽都好看!”
敏似是受寵若驚的撫鬓一禮。“奴婢自幼練武,身子剛硬不似女子柔軟,即使穿上飄逸的絲綢也顯不出高雅,可胡裝卻能遮掩這些瑕疵,奴婢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不過以公主天人之姿,只怕這衣衫還不能将公主的美襯托的極致呢!如果公主喜歡,奴婢倒是帶了一件新衣以備更換,如若公主不棄,不妨試試。”
安樂公主眉開眼笑的搖着韋後的手臂,撒嬌道:“母後,您說裹兒要不要試呢?萬一不适合怎麽辦?不是要取笑女兒了嗎?”
韋後疼寵的輕撫她的頭發,道:“這裏又沒外人,你去試試也讓母後看看,總穿一個式樣也沒了意思。去吧,再讓尚儀給你梳個發髻。”
安樂公主笑拉着敏就近進了一座宮殿。韋後和其他女眷繼續賞景吟詩行酒令。上官婉兒一直心不在焉,怔怔的望着那座宮殿發呆。
中宗的禦辇浩浩蕩蕩的過來,女眷紛紛跪下迎駕,韋後卻慵懶的起身,儀态萬千的作勢要跪,中宗下了禦辇,急急扶住韋後的手,笑道:“皇後與我乃患難夫妻,不是說過不用跪的嗎?”
韋後笑着起身,夫妻相敬如賓般攜手坐在席上,中宗很快便融入了氣氛,席間笑意融融。
柴尚宮突然俯首在韋後耳邊輕語,韋後聞言看向碧草紅花間盈盈走來一個異族女子,上臂窄袖下臂卻如同喇叭花般開放,緊致的腰身将優美的曲線展露無餘,膝下的裙擺極大,拖曳間柳腰款款,步步生姿。雞心領內趁着桃色的抹胸,細膩的肌膚、柔滑的鎖骨,春色無邊。高聳的發髻間璎珞點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膚如凝脂、面若桃花、鳳目櫻唇,當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配着絲竹管弦之樂,仿若九天下凡的仙女。
席間一片驚嘆聲,中宗微眯着眼只隐約看到一個窈窕佳人娉婷走來,雖看不出容貌,也贊嘆是絕色美人。只見她向自己走來,抱住他的手臂一直搖晃,甜膩的聲音響起:“父皇,你看裹兒這身打扮好看不好看?”
中宗這才認出是安樂公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朗聲笑道:“朕的裹兒越來越漂亮了,朕還以為是誤入凡塵的仙子呢!”
韋後驚訝的看着尾随而來的敏,眼中透着複雜,徐徐的側頭看着安樂公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安樂公主貼着中宗坐下,念念叨叨說些趣聞,中宗聽得高興連連拍手點頭。
一個小太監在宮闱令楊思勖耳邊說了一句,楊思勖躊躇的不敢禀報。安樂公主眼尖,瞪着他嬌斥:“你這奴才要說什麽就說,猶猶豫豫的想什麽總管?”
安樂公主話音一起,席間頓時啞然一片,都愣愣的注視着楊思勖。
楊思勖跪在地上,磕着頭道:“禀告陛下,你讓太子殿下上呈禦覽的奏章,太子殿下尚未批閱、批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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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宗臉色一冷,怒道:“還未批閱,一整天他幹什麽去了?”
楊思勖垂首低聲道:“太子殿下昨日擊毬,今日在東宮蹴鞠,還未來得及批——”
中宗将手中酒杯擲于地上,絲竹管弦戛然而止,誠惶誠恐的跪地伏首。中宗怒瞪着楊思勖喝道:“成日就知道擊毬蹴鞠,他還知道他是太子嗎?這樣玩物喪志的不孝子,何以堪當天下大任?今後的奏章不必他看了,直接送到上官婕妤處就是了。”
韋後和安樂公主愣了下,都看向上官婉兒,上官婉兒卻平靜的看不出任何喜憂。
安樂公主輕輕拍着中宗的背,柔聲道:“父皇不要生氣,千萬不要傷了身體。太子宮婢所生,自然不分輕重,父皇的天下又怎能交給這樣卑賤又不思進取之人的手中呢?太子素行不良,當廢!”
中宗的臉色黑沉,想了一瞬才道:“重俊雖然喜好玩樂,卻也不是不思朝政,假以時日會改過的。唉,若是重潤在世該有多好啊!”說着竟老淚縱橫,握着韋後的手,哀聲道:“重潤,你我唯一的兒子,是朕對不起皇後啊!”
韋後生平憾事就是膝下無子,想着重潤生前的謙卑懂事,不由得悲從中來,握住中宗的手潸然淚下。
安樂公主看着父皇母後思念兄長,廢太子不宜再說,便輕聲撫慰,又說些俏皮話逗得韋後中宗破涕為笑,絲竹管弦之樂又起,跳舞吟詩喝酒,君不君、臣不臣,毫不顧忌的玩在一起。
敏以手支頤,挑些點心茶,看着身周糜爛腐敗之氣,讓她恍若置身夢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爽怡一直以沉默寡言的姿态參加任何宴會,只是淡笑着獨酌,笑得溫和卻透着冷漠,她的眼光時不時的看向眼神晦暗的敏,心中不安——
自中宗回京,長安城最紅的教坊就是紫竹坊,不僅歌舞聞所未聞,坊中姑娘更是驚才絕豔,各有所長,身價陡漲,想見一面還要排期,可越是這樣,客人越是絡繹不絕。一時紫竹坊成為長安城達官貴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入夏以來,紫竹坊又推出一幕新劇《洛陽宮詞》唱響坊間,凄美的愛情故事為人所稱道,樂曲更是繞梁三日。一日一場吊足了胃口,人人以能進紫竹坊欣賞歌舞為榮。
坊間後院一片青竹間落着十幾只白鴿,似休憩,時而互相名叫幾聲,甚是熱鬧。
紫葉抱着一個孩子,身旁跟着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她吹了聲口哨,竹枝上的白鴿驀然騰空向她們飛來,圍着三人盤旋飛舞。
襁褓裏的孩子不滿一歲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叫着,肥胖的小手指着飛舞的白鴿,小嘴咧開,上下四顆玉米粒般的牙齒盡露,可愛至極。
小男孩卻跳起去夠鴿子,鴿子卻每次在手邊飛過,他氣急,撿起地上的石子丢去,他眼力極尖,一投一個準,鴿子鳴叫着升高,避開石子的射程。小男孩一撲空,便從腰間拽出一條牛皮筋當作彈弓,石子因牛皮筋的彈力射程增加,速度和力量加大,石子破風之聲大作,被打中的鴿子登時落下大片羽毛,晃晃悠悠的飛到紫葉身後。
小男孩的彈弓對準紫葉,待看到紫葉冰冷的眼神,小手一抖,石子掉在地上,牛皮筋反彈回來,臉上被抽出一道紅印。男孩極為要強,扁着嘴硬将眼淚憋了回去。
紫葉懷中的孩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小臉往紫葉的懷中湊了湊,小手緊攥成拳,縮在她懷中一動不動。
敏一進來,便見到那孩子臉上被抽了一道,急急過來仔細檢查了下,只是臉上紅腫了起來,從地上将牛皮筋撿了起來,遞到他手中,嚴肅的道:“小孩子不可以玩這麽危險的游戲,幸好沒有石子,否則打中眼睛可怎麽辦?臉疼不疼?”
男孩看着她不說話,可是原本憋回去的眼淚簌簌落了下來,抱住敏的腰悶聲哭了起來。“我要我娘,我要我娘——”
敏被他哭得心酸,擡頭問紫葉:“這孩子的娘親呢?上次沒見過這個孩子呀?”
紫葉哄着懷中的孩子,嘆息:“他叫莫邪,他們家只剩他一人了,我見他可憐就帶他回來,看看他喜歡什麽再慢慢培養吧!”
敏憐惜的摸摸莫邪的頭,莫邪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中有期盼有莫名的依戀。
“咿呀——”未滿周歲的孩子伸手勾住敏的掀起帏帽的珠簾,一甩一甩的玩的正歡,一邊笑一邊咿咿呀呀的叫着。
紫葉抖了抖懷中的孩子,打趣道:“你真是有孩子緣呢!靈兒和莫邪都這麽喜歡你,幹脆你認他們作你的幹兒子算了。”
黯然輕輕流轉劃過她的眼底,敏笑着一手握住靈兒的手指,一手牽起莫邪的手。“這有何不可?你們每個人的孩子都要認我作幹娘,誰也逃不掉!先認靈兒和莫邪,以後我的幹兒子、幹女兒排成排,想組什麽隊都可以了!”
紫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頭,避開話題:“長安城中的貴婦千金都開始以着胡裝為榮,一時間都以慕容尚儀的穿着喜好為先,你要怎麽謝我?”
敏搖頭輕嘆:“我還真不知道你竟有設計服裝的天分,以後你設計的服飾都有我來試穿,到時你教坊裏的姑娘再穿,你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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