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章節
鴿子,看着它們吃飽飛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她該好好欣賞自己導演的這一出好戲。
太子李重俊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于神龍三年七月辛醜,聯合左羽林大将軍李多祚等人,矯制發動羽林軍三百人,殺武三思與武崇訓于府第,并其親黨十餘人。又支使左金吾大将軍成王李千裏及其子天水王李禧分兵鎮守宮城諸門,而李重俊與李多祚引兵自肅章門斬關而入,竟不逼宮退位,而是叩閣鎖拿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臨危不亂,對中宗進言道:“觀其意欲先索婉兒,次索皇後,次及大家。”中宗亦害怕李重俊逼宮,便攜韋後、安樂公主、上官婉兒登玄武門樓以避敵鋒,使左羽林大将軍劉景仁帥飛騎百餘人屯于樓下以自衛。玄武門乃大明宮北門,集高險固于一身,易守難攻,是兵家首選之地。而宗楚客等朝中重臣擁兵二千餘人屯太極殿前,閉門自守。
李多祚至玄武門前,欲向中宗禀報武三思的罪行,但門樓守兵拒不開門。李重俊趕至,不明白自己已陷入進退兩難的局勢,只是在樓下按兵不動,一時間樓上樓下父子僵持不下。
宮闱令楊思勖見太子兵将混亂不堪,請旨擊殺叛黨。楊思勖人高馬大,騎于馬上一刀斬殺李多祚麾下的野呼利。一時間太子方軍心大亂。
中宗驚愕不能言,上官婉兒便在一旁出謀劃策。中宗醒悟,對太子叛黨言道:“汝輩皆朕宿衛之士,何為從多祚反?茍能斬反者,勿患不富貴。”中宗的話在空曠的場地上回響,太子軍中立刻有人嘩變,一反皆反,太子叛黨潰不成軍,局勢不能控制,李重俊帶領親衛侍從殺出重圍,避走終南山。誰料至鄠西林中,侍從見無路可逃,合力将李重俊斬殺,回宮獻于中宗。
在太子李重俊僵持于玄武門下時,成王李千裏及其子攻打延明門,卻被宗楚客一網打盡。至此,太子李重俊的草率發動的政變徹底平定。
中宗以李重俊的首級獻太廟祭奠武三思、武崇訓,後将太子首級挂于城門之上,為叛亂謀逆者以警惕。改成王李千裏姓曰蝮氏,同黨皆伏誅。東宮僚屬無人敢為李重俊收屍,僅永和縣丞寧嘉勖解衣裹太子首號哭,被貶興平丞。太子兵所經諸門守者皆坐流;韋後之黨奏請悉誅之,中宗對韋後言聽計從,便改判處死。大理卿宋城鄭惟忠曰:“大獄始決,人心未安,若複有改推,則反仄者衆矣。”中宗乃止。
對在宮變中立功的宮闱令楊思勖升為銀青光祿大夫,行內常侍。 贈武三思太尉、谥號梁宣王,武崇訓開府儀同三司、谥號魯忠王。安樂公主請用永泰公主故事,以其夫武崇訓的墓為陵。“陵”乃帝王陵寝的名,給事中盧粲駁之,上奏:“永泰事出特恩,今魯王主婿,不可為比。”中宗立刻手敕曰:“安樂與永泰無異,同穴之義,今古不殊。”盧粲又奏:“陛下以膝下之愛施及其夫,豈可使上下無辨,君臣一貫哉!”中宗無言以對,從之。安樂公主大怒,貶盧粲為陳州刺史。
七月癸卯,大赦天下。
八月戊寅,韋後及王公請奏中宗上尊號曰“應天神龍皇帝”,改玄武門為神武門,樓為制勝樓。宗楚客又帥百官表請加皇後尊號曰“順天翊聖皇後”。中宗皆許之。中宗特賜上官婉兒升為正二品昭容,後宮中僅次于皇後。
秋意慢慢席卷了整個長安,一切都井然有序,仿佛從未發生過什麽似的。
敏悠然的坐在樹下的榻上,看着蔚藍的天空白雲朵朵,樹梢上栖息着幾只白鴿,秋風掃落葉,一片片葉子在池中打着旋,頑皮的嬉戲,一切都是這樣寧靜。
她的心卻波瀾起伏——
查抄東宮時,宗楚客發現了被鎖在地牢中失蹤多時的慕容尚儀,中宗韋後得知後極為震怒,并派宮中太醫診治傷勢,免去一切宮中雜務,安心在家中養傷。
這是她一手安排的,宗楚客也的确按照她所說的做了。可她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敏輕輕拿下遮光的燈罩,燭光霎時照亮整個房間,床上抱着美人的武三思被強光射眼,緩緩醒轉,遮眼喝道:“是哪個狗奴才?借了天的膽——”後半句沒說出來,就傻了眼,指着敏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敏坐在桌前,用燈簽挑了挑燈芯,笑道:“別來無恙啊,武三思。”
武三思醒了過來,高聲喊道:“來人啊!抓刺客!”
“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如果府上的守備真是銅牆鐵壁的話,我也就不會坐在這兒跟你說話了。你不是一直派人再找我嗎,我送上門來,你怎麽反倒不歡迎了呢?”敏甩了甩手中銀制的燈簽,似乎随時會射殺獵物一般。
武三思見身旁的女子要喊,一記重拳将她擊昏,才道:“你既然敢來,必是有備無患了。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說你是持劍人,此事是真是假?”
敏瞪着他笑了起來。“你猜是真是假?”
武三思愈加心裏沒底,想了一瞬道:“你做這麽多,無非是想知道毒殺李逸的真兇,如果你告訴我劍的下落,我就告訴你真相,如何?”
敏蹙眉想了想,道:“好,一言為定。你先告訴我真兇,我就告訴你劍的下落。你不用擔心,你人多勢衆,我又在你的府裏,我逃不掉的。”
武三思冷笑連連點頭,手指憑空畫了起來,竟是兩個字。
敏臉色大變,不信的搖頭。“武三思,你以為你随便寫個人的名字,我就會相信你?你既然沒有誠意,我也不會守承諾。”
武三思長嘆一聲。“世人總被表象所迷惑,可你想想當時的情況,最恨李逸、最怕李逸的人是誰?武家人雖怕他,卻并不恨他,可那個人卻恨他入骨。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可是你要想走,可沒那麽容易!”說着手往床框一拍,整張桌子陷了進去,敏失重摔了下去,卻被一人拽住拉了回來。
敏看也不看抱着她的吳名,瞪着武三思只是冷笑。“惡人自有惡人磨,誰也逃不了。你種下的惡果只能由你自己來嘗了!”說着摁了一下吳名的手,兩人便破窗而出,消失在由遠至近的喊殺聲中——
終南山一片蒼翠,李重俊帶着兩個侍從從草叢中閃了出來,三人坐下休息,兩個侍從将最後一個水囊遞給太子,便尋水源去了。李重俊狼狽不堪的喝了剩下的水,靠在樹閉目養神。
“勤王逼宮的政變可好玩?”敏靠着對面的大樹站着,身上一襲白衣,頭上只插了一只菊花簪,幾分譏諷幾分嘲弄的看着他。
李重俊如驚弓之鳥般拔箭而立,手卻打了個哆嗦,劍未握牢便掉在地上,腿腳軟了下來,呼呼的喘着大氣,狠狠的瞪着敏。“你給我下毒?”
敏不屑的搖搖頭。“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我不屑用之。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種下什麽因,就給承受所結的果。你自作自受!”
李重俊看看旁邊的水囊,恍然大悟,想撐起身子,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你現在開心了,我從高高在上的儲君變成現在的過街老鼠,你很得意啊!”
敏從發髻上拔下菊花簪攥在手心,冷然道:“你現在的處境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難道還要你的敵人在一旁鼓勵你、幫助你嗎?你扪心自問,以你的資質心性、權謀手段,你能坐得穩那個龍椅嗎?你怪你父親不給你機會,可你做到身為太子應為的責任了嗎?你怪皇後厭惡你,為什麽不去讨她歡喜,讓她輔助你?你怪安樂公主夫婦蔑視你,你做過讓別人尊重你的事嗎?不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只會怪罪別人,你以為你還能走多遠?”
李重俊無力的滑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她一襲白衣,仰天大笑:“我出身雖高貴,可母親地位卑微,父親是扶不起的阿鬥,我在房齡長大,整天渾渾噩噩,有誰管我?一朝見天日,皇孫不是我。可偏偏坐上太子之位的是我,有誰問過我我準備好了沒有?父皇同樣一無是處,可文武大臣都擁立他,為何我就不能?我母親身份卑微又如何,總別那個淫娃蕩婦強,她哪有兒子?裹兒那個妖女,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開起了染房,她又會什麽,還想觊觎太子之位?還有你,總裝着依附清高模樣,也好不到哪去!你看看你現在還像一個女人嗎?你就是一個魔鬼!”
敏略點了下頭,喝道:“就算你要對付我,只管沖着我來,為什麽要牽連無辜的人?冰凝有什麽錯,你為什麽要侮辱她?”
李重俊鄙夷的冷哼:“女人都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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